书中自有颜如玉_麟杙公子-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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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取出锅内挂面,捻出嵌着花椒的荷包蛋,铺到面条上。
沈枢刚想取筷开吃,严煜却轻轻“诶”了一声,示意他别急。
他将锅内的番茄余块捻出几块放在面上,又转身将国内余汤倒尽,再度将锅放置于右侧灶台旺火上。
严煜再度取油,只倒了不过半勺,却又偏头道,“宝贝儿,把花椒和干辣椒再给我取一点。”
这一声“宝贝儿”完全发乎自然,却叫得沈枢酥了半边身子。他面颊飞红,又倒了一点花椒到严煜手心内,再抬手取出顶柜内辣椒桶依样施然。
严煜眼角带着笑,挤出一点点左脸酒窝的纹路,将花椒辣椒掷入油锅,听着噼噼啪啪的油响,又偏头,往沈枢脸侧偷一个香。
严煜回头,抬手一拎,将炸香了的花椒油倒到面条上。
“好了。”他说。
沈枢有生以来第一次,目视美食而不见。
一双眼睛里,倒映的,只有严煜。
他要爱死这人了。
吃完饭,严煜洗好碗,两个人手牵手下楼逛了一圈消食,便准备洗澡睡觉。
严煜刚想宽衣,手机响了一声。
是小徐的微信,说沈枢的外套、围巾和包她取走了,已经放入严煜办公室里,并祝她严总平安夜快乐。
严煜搂过沈枢的肩,将脸搁在爱人肩上,于他耳边低声说,“这回要好好谢谢小徐。”
“是。”沈枢垂眼睨他,“姑娘太能干了,你啥时候给人加薪升职?”
“其实小徐早该升到并购部管项目了,我给她加了薪,职位却没提,是真觉得这姑娘聪明,不想放人。”严煜说完,亲了下沈枢的耳垂。
沈枢瞬间了然,“我去问问她,看看她能不能起码留到《越洋1》拍完,但要是人家心思高远,你也别硬留。”
“嗯。”严煜说完,又掰过沈枢的肩,与他交换了一个湿湿的,色色的亲吻。
两人在浴室里赤诚相对,互相抚摸,打量身体。他们少年时不少次于澡堂内擦肩,却偏偏羞于注视。如今终于步入青年,再度打量彼此胴体,除了惊艳爱恋,更有一丝,探索与寻秘的乐趣。
沈枢俯身掰过严煜的腰,看见一块晕红胎记,惊奇道:“这是从小就有的吗?”
严煜乐了,说,“是啊,出生就带着的。”
从这个视角,他正好看见沈枢的后臀。白花花的肉屁股撅得高高的,简直让人想犯罪。
男人,打量同性,有时候,视线也就关注,那么几个点。
沈枢感觉严煜的那个又翘起来了,伸手握住,抬眼问,“我怎么原来没发现你这么大?”
严煜忍不住喷笑,“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不缺这一件。”
“是吗,”沈枢也被逗乐,“那我倒要问问了,严总,你什么时候看上宝贝儿我的呀?”
严煜拿过肥皂,隔着那半掌椭圆抚摸沈枢的身体,水流哗啦啦从墙壁直接喷射,方形的内嵌式龙头令花洒的水柱刚好冲拂过二人的颈窝,冲刷他们的脊背。严煜从后面搂着沈枢,那一大根霸道而张扬地抵着沈枢的屁股缝,随着水流轻轻上下剐蹭,他说,“我也不知道,可能咱们俩第一天认识,我就看上你了。”
“一鹅,”沈枢也硬了,他感受严煜对自己的渴望,一股满足感油然而生,拽着汉腔得意道,“真没想到,竟然这么巧,我应该也是,第一眼,就看上你了。”
武汉。
初一三班。
小学生刚刚升入初中,愣带着一股自命不凡,天之骄子的意气。
考进来都不容易,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小升初偏生整得和高考并无二致。笔试完了又面试,层层筛选进来。开学第一天,正式从小孩子变成小少年,一屋子唧唧喳喳,小学就同班的凑在一起说话,原来一个小学的也凑在一起聊天,从本年考题到面试遭遇,都能聊上。
微胖的中年女性走进班内,她乍一看,长得有点像于丹。
“安静了!”班主任的声音倒不像于丹,普通话没那么标准,“同学们好,我是你们的班主任彭丽,教历史的。”
“老师好!”
秩序这才安静下来。
发语数外三科课本。外语课本是Look Listen and Learn(看听学),全武汉市唯一用这教材的,而且听说初二就要用展望未来,初三就要用新概念啦!连草稿本都有校徽印在上面,更别提专用的作文本和笔记本啦!
可作业本还没收好放书包里,班主任就说,“现在大家按各自高低站好,男生一队女生一对。”
这个班倒是挺奇怪,平时都是女生更多,这班里竟然一一配对后,还多出来两个最高的男生站在队伍末尾,班主任扫了一眼,便道,“最后的两个男同学!”
“到!”声音挺脆的,还没变公鸭嗓呢,“彭老师,我叫沈枢!”
“沈枢,好,视力怎么样,能不能坐最后一排?”
“可以的!”少年沈枢答。
“旁边的同学呢?是叫……严煜?”老师想起来,这不是那天由校长亲自带着,从北京转过来的同学嘛。
“到!”这个倒是变声了,粗粗哑哑的。
“你可以坐最后一排吗?视力够不够?”
少年严煜点点头,“够的。”
“好,”彭老师点头,“那你们两个就坐同桌吧!”
由低到高,从右至左,由横及竖,一对一对同桌坐到相应的课桌内。有的已经迫不及待画起了三八线,有的还懵懵懂懂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最右侧,最末位,正好靠近后门窗口,最怕教导主任巡查的座位。
少年沈枢一步当先,坐到了靠墙里侧,先发制人道:“严煜是吧,不好意思,我上课爱打小差,坐靠里面那个,有视线死角,安全。”
少年严煜乐了,拉开椅子坐到外侧,“你叫沈枢?名儿挺有意思的。”
“是啊!诶你的名字也好玩儿,哪个yu?”
“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 那个煜。”
“一额!”沈枢忍不住拖着汉腔拉出长长一道惊叹,“南唐后主那个煜呀!那你可了不得,命里就有文曲星?”
“有没有文曲星我不知道,倒是你的名儿,天生像个写书的。”
“哈哈哈哈你发现没有咱们俩都是AA,BB式的名字诶。”
“可不,而且还特顺口,想没想起来一句话?”
“你想说哪句,书中——”
“——自有颜如玉!”
北京。
东三环。
棠·雅苑,1701。
主卧室,浴室。
水流冲刷,沈枢靠在严煜怀里,感受身后爱人肌肤的温度。
严煜在他颈侧喘息,粗重的呼吸伴随着意味情欲的舔吻,从沈枢脊柱第一块颈椎,一点一点,拓下印记。
沈枢感觉,严煜带着一点粘腻的手指,轻轻地,试探地,在他的后庭处画圈,仿佛在试探自己的意愿。
“进,进来。”浴室里的蒸汽烧得他满脸通红,沈枢所有的触觉都汇聚于下身,感觉一段指节,探入自己的身体。
人体肠道弹性极大,唯余括约肌是掌握进出的关键。
而括约肌的紧绷,通常不会维持超过5秒左右。
放松,再放松,减轻疼痛。
这个人是严煜,是严煜。
三段指节顺利进入,润滑剂一点一点,在壁周涂抹,感受内壁的层叠螺纹,随着指纹的涂抹,缓慢解锁,蠕动的规则。
“嗯,”他感受到了一处不同,这处被揉摁,引发了下身的一阵酸涌。
“这儿吗?”严煜咬着他的耳朵,在他耳边呼气道,“这儿舒服?”
“对。”沈枢吸气,感受到酸麻的一瞬,“你,你换你自己进来。”
“好。”严煜亲了下他的颈侧,缓慢地,将手指旋转着退出来。
这样退出减少了收缩压力,沈枢感觉自己更放松了,然后,换成严煜湿润的龟头,于他后庭四周轻柔画圈。
沈枢背过手,握住严煜的根部,收缩括约肌引发疲累感,然后在收缩不住,意欲放松的那一刻,将龟头,顺着穴口发散式的褶皱,塞进体内。
最困难的步骤化解,严煜也伸手,牵引着沈枢的手指,一点一点,将自己送进,顺势蠕动的肠腔。
在身体彻底相贴的那一刻,沈枢发出一声喟叹,“啊。”
“宝贝儿。”严煜衔着他的耳垂,用齿尖厮磨,“你好烫。”
满满当当的堵塞的确需要适应,沈枢咬着唇,深呼吸调整腹腔肌肉收缩,等到适应,背着手轻轻抚摸二人的联结处,在严煜的鼠蹊部轻轻瘙痒。
“动一动。”
严煜伸手,把住沈枢兴奋挺立的阴茎,由下至上,大拇指翘着捋动背部肌肉,直到龟头处,螺旋着抚过冠状沟。
“动,动一动,后面。”沈枢感觉前身经受到一股近似高潮的爽意,胳膊后仰搂住严煜的脖子,扭头与他接吻。
两人都站着,浴室的空间潮热,不停有热水冲刷两人的肌理。沈枢与严煜亲了两下,便支撑不住向前够住金属把手,小臂紧绷,拽着把手借力,抵御严煜的撞击。
严煜伸左手扶住沈枢的胯骨,另一只手则同他一起拽着金属杆把手,借势缓冲爱人受到的冲击。
他不敢进太深,只是缓慢而坚定地去寻找那连接前列腺的一点,在感受到沈枢竭力抑制的闷哼时,便转为厮磨式的挤压。
沈枢感觉一股近似尿意的触觉,从后方身体深处传至挺翘着的前身。他觉得自己有些站不住了,小腿绷紧试图站直,却连带着后臀肌肉也强力收缩。
严煜本就从未进入过此等湿热柔软的地方,担心早泄而死忍着,只想让沈枢于自己先去,好尽身为一名体贴爱人的本分。可谁知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挤压,连带着本就注力于龟头,于沈枢身体内转着按压前列腺的那股劲儿,生生将精关失守,精液射向沈枢的内壁。
沈枢才爽着,突然感觉严煜猛一硬,又一耸,那根滚烫的肉棍就变得半软,眼看就要滑出去。
不要吧,他才刚爽上啊。
算了算了,反正处男的第一次总是很快。
妈的,还以为严煜会是一根不一般的处男。
哎哟我去,他没戴套啊,要,要流出来了!
严煜粗喘着搂着沈枢,下半身已经滑了出去,贤者时间的歉意与内疚笼罩住他,让他为没能插射沈枢而懊悔不已。
今天已经射了两发。虽然勉强还能硬,但是强力的工作与对告白仪式的紧张,严煜在这一发之后,深刻感受到了一股生理上的空虚。他不想为了一时之乐而勉强自己,毕竟两人的日子还很长,于是他将沈枢搂得更紧,重重亲上爱人的脖颈。
“宝贝儿,我错了。”
沈枢那点没爽到的遗憾,都被这句话给奇迹安抚。
他后面仍有点酸软,对先前那点极爽的挤压,还有些意犹未尽。
于是他坏笑着拉过严煜的手,探向自己的前面,并着他的手为自己打飞机,装作失意道:“那你下次一定要给我最爽的,这样要射不射好难受。”
严煜却好像灵光一闪,亲了沈枢的耳朵一下,说,“我给你爽。”
他摁下浴室的按钮,将水流调节成沿着大理石壁冲刷,避免肌肤与冰凉石块的相触。
然后,他转过身,正面抱着沈枢,坐到浴室地板上,掰开沈枢的腿,让人下身大敞,背靠正遭水流冲刷的大理石壁,隐私暴露,坐在自己身前。
浴室的三面大理石墙光滑,沈枢越过严煜,能隐约看见自己,在对面墙上,倒映着的、大敞着腿的光景。
一股羞耻感与兴奋袭来,沈枢眼睛亮亮的,盯着严煜,想知道这人要怎样令他爽。
地板是石地板,跪下去很痛,于是严煜也光屁股侧坐着,抬起沈枢的一条腿,将他仍然湿润的后庭暴露在自己与对面大理石的倒影下。
沈枢被严煜的奇思撩拨得极其兴奋,感觉肉棒都在流水。
然后严煜低下头,含住他的龟头,轻轻吸吮。
这种完全臣服的,匍匐式的服务,令沈枢不仅是肉体,于心灵上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富有的,强大的,在白日衣冠时得以指使天下的男人,因为爱他,所以低头为他吸吮阴茎,只为让他爽翻。
而更令他感到幸福的是,他也深爱着这个男人。
如果角色倒转,他也愿意这么为他做。
完完全全,两情相悦的结合,哪怕没有直截了当的进入与抽插,秉承为对方服务,令对方舒服的心态,奉献与获得,付出和拥有,原来,这就是爱。
然后他感受到,严煜的手指——还是一式三根——重而坚定地,插进他的后穴。
前端被温柔舔舐,而后面,则是三根修长的手指,前后掏弄,反复以指尖挤压前列腺,逼迫他快速高潮。
那种直指灵魂深处的挤压感又来了,沈枢感觉自己的身体瞬间不受控制,浑身肌肉紧绷,只想狠劲儿摁着那三只手指,让它们越掏越重——直到掏出自己血淋淋一颗真心,掏出这十二年来所有独自生活的苦闷,掏出这世界里所有一派祥和下的肮脏污浊,掏出状似无谓下的,一切辛酸,与暗涌。
他感觉自己根本控制不住下身的抽动,就这样颤抖着射在了严煜的嘴里。而这人正如几小时前自己的所作所为一样,大方地尽数吞咽,亲吻过耻毛、腹肌、胸肌、颈侧、直到他的嘴唇。
然后他们疯狂接吻,至、死、不、渝。
………上卷·爱………
………完………
………下卷·恨………
………敬请期待………
第33章 腻歪(上)
十二月二十五日,星期六。
圣诞节。
北京的圣诞节哪儿哪儿都堵,与其上赶着出门人挤人,在车流中度过大半日光,沈枢与严煜毅然决然地决定,在家里过节。
其实昨晚上回来的时候没注意,严煜家中客厅最外侧,落地窗旁,放了一颗很小的圣诞树。沈枢之前不晓得严煜竟然是个在乎“仪式感”的人,这下心里又柔软起来,躺在床上,止不住往人环里钻。
说起来,沈枢的睡眠质量,一直是他努力多年,都无法改善的一件事。
上大学的时候,花两百美金买了张记忆床垫,舒服是舒服,但就是不容易翻身。他喜欢趴着睡,或者抱着一个枕头,那就只能回国才享受到。
弗洛伊德或者那什么谁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