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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书中自有颜如玉_麟杙公子-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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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众人一一道别,握手的握手,拥抱的拥抱。陈奕澜与严煜趁着临走这空挡聊了几句,沈枢没听清楚明细,只听见最后陈奕澜让严煜下次去家里吃饭,见见小礼。
  沈枢拎着外套,站在门口,看严煜卫衣仔裤,英俊五官,挺拔身材。看严煜在谈笑寒暄间,偶尔偏头,与自己对视,那双含笑双眸里,只有他自己的倒影。
  夏天时,也是悦仁轩,也是这帮朋友。但当时烟雾混杂着酒气,他只能瞧见这人眼里的两分惊讶,一分迷茫,剩下七分,是看不透的一汪黑水。
  新年将至,他开始喊这人“男朋友”,也将那汪混沌深潭,搅成清澈的喜欢。
  时间数着很慢,回首却惊觉很快。不知不觉,大学毕业已经四年,初中毕业,也有十二年了。
  严煜与陈奕澜握手告别,几步上前,牵起他的手。
  沈枢抬头,今晚的夜色很美。
  但最美不过久别重逢,未完待续,将七分求而不得,织成十分不二深情。


第37章 别扭
  归途车程顺利许多,沈枢仍意犹未尽,和严煜继续回忆大学时光:死板的教授,沙文病重的同学,成山的作业,周末的实验室……严煜听了半晌,忍不住问:“我怎么净听好好学习的故事了,你不喝酒不轰趴?”
  沈枢憨憨地乐,拽着严煜的手说,“我想想啊,美国人的趴体都特无聊,除非你去之前就喝晕了,否则只能看见一群人一边瞎晃一边瞎接吻,或者一群人在一块儿抽大|麻。我们都不爱去这种,要玩的话还是兄弟几个一块儿,侃侃大山、喝喝小酒、搓搓麻将,才比较有趣儿。陈奕澜大二就二十一了,我们买酒全靠他。但是大家作业都多,一周撑死了周五喝一喝。我们一般都约饭,吃点好吃的,打打麻将,就很放松了。”
  沈枢看着窗外,就背景音乐轻敲节拍,“你呢,我都没怎么听你说过你大学时候的事儿。也没见过你的大学同学。”
  严煜一愣,有些心虚。他大学的时候谈了两个女朋友,实验性质的。虽然没做啥事儿,也好聚好散了,但这花好月圆的,实在不应该提这些败兴。他不想撒谎,却也不想深入,便含糊道:“下次带你见。”
  沈枢扭头,眼睛一亮,“你肯定干了什么坏事儿不告诉我!”
  严煜不傻,嫉妒心是人之常情,说之前还兴致勃勃,讲完之后指不定怎么跟他甩脸子呢。他一边打方向盘一边打哈哈:“我自己能干啥坏事儿,我不就对你坏么。”
  呵!沈枢才不对这看似调情,实则转移话题的骚话买账,“你别想色诱我!说,你大学的时候是不是谈过恋爱?”
  严煜还想垂死挣扎,“宝贝儿,现在这花好月圆的……”
  “你别宝贝儿我!”沈枢丝毫情面不讲,“谈的男的女的?”
  严煜认命,“女的……”
  沈枢松了口气,却装得更为急眼:“女的!难不成你还想直回去?说喜欢我喜欢了十四年,都他娘的是骗人的!”
  严煜将车驶进车库,偏头安抚:“你听我解释……”
  “鬼才听你解释!”哎呀妈呀太刺激了,这“ ‘你听我嗦’ ‘我不听我不听’ ”终于轮到他来体验了!沈枢越演越起劲:“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严煜这下有点慌,有点分不清楚沈枢这是佯怒还是真在意了。他将车熄火,转头看沈枢的眼睛,“沈枢,你知道我爱你。”
  这操作太犯规了!严煜眉头微蹙,一脸严肃,将情话讲得像宣誓。沈枢被迷得腿软,心跳快得要蹦出来,却还没玩够,只好偏头不看人,“这不是爱不爱的事儿。”
  他甩下这句话,打开车门,逃也似地窜出去,几步蹦上电梯,一个人坐上十七楼。
  他在电梯里猛喘气,摁着膝盖想,严煜该不会不追上来吧,千万不要,他开不了门啊!
  电梯到了。沈枢出门,靠着严煜家大门抱臂站着,他盯着电梯显示屏看了一会儿,发现层数竟然静止不变,这下真的恼了。靠,严煜这是给他摆什么谱,难道在等他乖乖下楼接他吗?算准了他没钥匙,开不了门?
  沈枢脾气来了一时半会儿下不去,干脆掏出手机刷微博。且耗着吧,就许你严煜找女朋友,不许我沈枢耍小性子了?
  还说爱他呢,连坐个电梯追老婆都不会,脑子被狗啃了。
  得站了有十来分钟,沈枢才依稀听见楼道里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一个念头闪过,他一下慌了,连忙将手机揣回衣兜,盯着安全通道的门,心里直打鼓。
  门被撞开,严煜跑出来,看见家门口的沈枢,顿时卸了气。
  沈枢此时心已经软得一塌糊涂,但一丝理智尚存,提醒他做戏做到底。严煜三两步走到他面前,他却头压得更低,拒绝与严煜对视。
  严煜就这样将沈枢夹在门与自己之间,身上冒着热气,夹杂着淡淡的汗味。
  沈枢有种冲动,要不然别演了,就这样抬头亲上去,赏严煜个措口不及,告诉他一切都是自己闹着玩的,他相信他爱他,也不在乎他找过女朋友,迷茫的时候总会动摇,他都懂的。
  他用指甲盖摁自己的手心儿,按捺下这股冲动。他可真坏啊,翻旧帐还不够,看人爬了十七层还不够,还要甜言蜜语,赌天发誓,才肯罢休!
  严煜开门,沈枢背后一空,扭头就走,他蹬掉鞋子,径直朝客卧走去。
  他上次来睡的就是那儿,吵架分房睡,他故地重游,再自然不过。
  意料之中,他没走两步就被严煜从身后抱住,人搂着他,掰着他往主卧走:“要分房睡?”
  沈枢不答,在严煜怀里扭来扭去,试图挣脱,但严煜使了劲儿,怎么挣也挣不开。好一会儿沈枢才放弃挣扎,在严煜怀里喘粗气。他仍是一副冷脸,内心却在咆哮,你可是哄啊,这么闹别扭太累了,他都被锢疼了!
  严煜直到把人摁在主卧的门口才罢休,他将嘴唇抵在沈枢的耳畔,“宝贝儿,别气了。”
  沈枢被这一句叫得酥了半边身子,却仍负隅顽抗,“你别宝贝儿我,死直男。”
  低沉的笑声在身后响起,沈枢身前一烫,感觉严煜的手伸进了他的胸口。严煜用行为回应他上一句的质疑,指尖在他的胸膛打转:“我直男?”
  严煜衔住沈枢的耳垂,牙齿轻轻碾过,感受怀中人的战栗。他手下动作愈发过分,拧上沈枢的乳尖,指腹于顶端刮蹭,“这样够不够弯?”
  沈枢没想到严煜所谓的讨好就是色诱,这下满肚子预备好的调侃全部随着那动作凝在胸口,凝成又酸又麻的一团,随着轻佻的指尖,再化作滚烫的汁水,溢在眼角,溢在齿间。
  他受不住,哼了一声,却惹地严煜变本加厉。他烘热的唇吻在沈枢的脖颈,下身抵着沈枢的屁股磨蹭,手下力道更重,在沈枢胸口又掐又揉,“够不够弯?”
  沈枢觉得严煜太坏了,比他坏多了。哄不过就爬楼梯,锻个炼就能装可怜,见了面半句好话不说,上来就直奔下三路。一点真想毋需透露,就将自己吃干抹净,再开口便是床笫蜜语,好老公小宝贝儿的,还用翻什么旧账?
  沈枢心里直翻白眼儿,却耐不住严煜卖力挑逗,身体越来越软,重心全栽在身后人身上。严煜解沈枢的裤扣,手伸进去,将那根半硬肉棒搓得流水。指尖沾了点流出来的透明汁液,抬手送进沈枢口里,去捉他的舌头。
  沈枢满口津液,裹了严煜满手,他尝到自己的味道,想出声反抗,却被手指堵着只能发出呜咽。
  严煜模仿做爱进出的律动,将手指于沈枢口抽插,另一手扒了沈枢的裤子,捏他的卵蛋,掐他的腿根。
  沈枢下身一凉,有些无措地挣扎,却被手指堵在嘴里,只能发出含糊的哼叫。严煜在身后贴着他,一边在他口中搅弄,一边低声哄他:“宝贝儿,放松。放松。”
  严煜往后退了退,掐着沈枢的腰让他双手撑门,摆出适合进入的姿势。他将裹满津液的两指抽出口腔,反手戳进沈枢的后庭。那儿上午才被进入,还松软着,他抠挖并着搅弄,将穴内捣出咕唧水声。
  这个姿势让沈枢有种被看光的错觉,可伴随这种羞耻感的,却是更为强烈的快感。
  “啊。”被摁到敏感处,沈枢情不自禁叫了一声,但仅此一声,他便咬住下唇,堵住呜咽。只因他方才还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实在不愿就这样屈服,浪得尽释前嫌。
  严煜手上动作更重,“舒服吗,舒服就叫出来,我想听。”
  沈枢不答,却被身后的快感折磨得直哆嗦,他扭着腰躲严煜的手指,却次次仍被摁住最酸麻那一处,他再受不了了,带着哭腔骂出来:“混蛋!换你自己进来!”
  严煜凑上去,亲他的后颈,低声道:“遵命。”
  他进来了。霸道而果断,劈开层层叠叠的软肉,毫不留情地一入到底。
  这个姿势进入得极深,沈枢顿时有种被顶到胃的感觉,忙疾呼一声,“别这么深!”
  严煜了然,在他耳侧落下细碎的亲吻,身下抽出大半根,就着前列腺缓慢而轻柔地顶弄。两只手一只扶着沈枢的腰,另一只则在他胸口又捏又揉。
  酸麻情潮随着身后的顶弄一波一波涌上胸口,凝在乳尖的欲望又被手指揉开,快感绵长而不尖锐,类似高潮的爽意冲刷神经,仿佛无休无止。沈枢脸颊发烫,便贴上主卧房门,让冰凉触感为自己降温,以获得半缕清明,好在这无边欲海里喘息片刻。
  严煜耐心地浅进浅出,嘴唇在沈枢后颈与耳侧厮磨,他声音压得很低,带一点性感的沙哑,在沈枢身后喃喃:“宝贝儿,你好烫,还特别紧。”
  说完又轻笑一声,“还好会吸。”
  沈枢双目含水,满脸通红,看过来的眼神透着醉意。严煜被看得胸口发紧,低头亲他的眼角,“要不要摸一摸?”
  沈枢扭头不看他,额头抵在门板上喘气,严煜捉住他一只手,指引沈枢的指头摸过自己的胸膛,小腹,在下身处轻绕一圈,顺着自己的囊袋下探,摸到濡湿的穴口。
  沈枢被严煜牵引着,抚摸自己被撑开的边缘,以及那仍在前后抽插的,或者说,那仍被自己吞吐的,严煜的粗壮柱身。
  一股令人绝望的耻意升腾,他被进入着,被压制着,被调戏着,被取悦着……前几次的性爱他都非常主动,主动打开自己,主动奉献放低——旗鼓相当,你来我往,他以为这样就是快感巅峰,却不知竟然在这被全线压制的此时此刻,在这狭小的走廊里,门板前,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汹涌情潮,仿佛一道巨浪打来,将他卷入磅礴的欲海深渊。
  沈枢按捺着呼吸,全神贯注于后方涌上的酸与麻,严煜扣住他的手,搂上他的小腹,箍得他更紧,低声预警:“我要重了哦。”
  不等他答应,严煜的动作顿时变得又凶又急。粗壮的一根捣进来,却不整根没入,只是抵在前列腺上使劲儿地磨。硕大的龟头裹挟着凶狠的劲道,仿佛就要这样将沈枢插射。
  沈枢的小腹顿时酸得不行,他想摸摸自己的前面,却腾不出来手,他想从严煜怀中挣脱,但这人勒他的力道大得,仿佛要让他感受阴茎插入时的形状。沈枢无法,他想摆脱这种令人绝望的禁锢,只好哆嗦着那只撑着门的手去够旁边的门把手。
  嘎吱——门开了,沈枢身前一轻,就要跌到地上去。严煜眼疾手快地把人捞起来,腰间一耸,顿时将阴茎送进了最深处,沈枢被严煜顶得一哆嗦,眼泪都被顶了出来,他终于受不住,哭着喊了一声:“我要被你干死了……”
  严煜却被逗笑,亲了亲他的额角,“还早着呢。”
  那一大根还嵌在身体里,沈枢只好被迫挺着腰。严煜掐着他的腰,每一耸胯就逼着沈枢向前挪,走一步就是一下深插,直干得沈枢跌到床上,双膝跪倒在床下软毯,严煜才舍得稍微拔出一点,动作却毫不减缓,抵着前列腺又是一番短促而沉重的撞击。
  沈枢的前端磨蹭着床单,没几下就让他有了射精的冲动,后方的刺激又快又准,每一下都捣在他最酸最爽的地方,他忍不住了,想就着这番猛攻将自己打出来,便咬住被子,将右手伸向下身……
  “忍不住了?”严煜却一把捉住他的手腕,然后用劲儿一提,将他彻底提溜上床。沈枢上身仍穿着傍晚聚会时的毛衣,严煜正好顺手将毛衣扯了,让他浑身赤裸,露出白皙俊美的后背。
  “宝贝儿,”严煜握住沈枢的手,顺势十指相扣,他整个人都覆了上来,阴茎随着动作又插向深处,“等一等,让我试试,可以吗?”
  沈枢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神志早被想射的欲望折磨得混沌,他含含糊糊答了一声“好”。朦胧间,身上的重量减轻,肌肤相贴的热度消退,他哆嗦了一下,身体陷在柔软的被子里,唯余屁股仍被提着,捏着,里面还捣着滚烫的一根,不知疲倦地耸动,戳在那个让他疯狂的地方。
  那混杂着尿意的酸麻仿佛隔着一层什么,朦胧的,仿佛是一层茧。而冲破茧蛹的欲望那么强烈,随着严煜不知疲倦的捣弄,这层茧就一层一层脱落,直到剩下薄薄一层细纱般的隔膜,俄顷便吹弹可破。
  千钧一发,严煜却将自己整根抽了出去,只剩龟头在穴口戳弄,感受穴口翕张吞吐。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点了,沈枢仿佛脱水的鱼,浑身绷得死紧,他不自觉将屁股撅得更高,想要那肉棒继续捣进来,严煜却不动作,只是在他穴口处轻微戳刺。
  沈枢被体内空虚折磨得忍无可忍,叫出一声,“严煜——”
  “我在。”滚烫的肌肤重新包裹住他,严煜亲吻他的耳垂,“给你,都给你。”
  然后他重重地捣进来,疯狂地,不知疲倦地,捣在销魂的那处,肆虐研磨。
  茧破了,滚烫的热流瞬间涌出,涌向沈枢的四肢百骸,冲刷身体的每一寸角落。
  那热流盈满了他的每一处,承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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