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自有颜如玉_麟杙公子-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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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越洋》上了给你批年假,可以休一个月。
“好了。不说了。我到家了,路上注意安全。
“周一见。”
严煜摁了下蓝牙耳机,通话结束,他蹲身换鞋,把西装外套挂到玄关的挂钩上。
公文包搁在客厅的茶几边,耳机取下来,放到茶几上。他走到卧室,扯领带、脱衬衣、解皮带、脱裤子、赤条条走进浴室,十分钟后,赤半身,围着浴巾,又走出来。
拉开抽屉,整齐卷就的的内裤,以黑白灰蓝排列,他拿了条深蓝色的Boxer,比一般的平角裤宽松点,就是穿起来没那么好看。沈枢在的时候他不穿这种,现在倒没什么讲究了。
五月天,北京阴凉,开了纱窗就不用空调。睡衣T恤的抽屉打开,选了那件和沈枢一起买的情侣款,之前沈枢老拿他那件穿,这趟去美国倒乖乖拿了自己的,终于物归原主了。
浅蓝色的T恤,左边心口印了一只小狐狸,沈枢中号他大号,水洗几次,更亲肤了些。
揪起衣服闻了闻,他皱眉,只有洗衣粉的味儿。
午休时健了身,晚上反而无事可做。严煜洗完澡,在家里晃荡了会儿,边边角角地收拾了下,才觉出肚子饿。
赤脚走到厨房,有早上炖的咖喱,他开火,从冰箱里取出一盒水果番茄,扔一个入口,想了想,又拿出一袋新鲜的芝麻叶,还是得吃点青菜。
咖喱烧开了,严煜关火,取一个大碗。电饭煲里还有早上蒸的饭,温了一天,他全盛了,也不过拳头那么大一坨,咖喱浇上去,鸡腿肉、土豆、洋葱、胡萝卜;又抓一把芝麻叶,盖在咖喱上。
连餐桌都懒得坐,严煜靠在冰箱上,捧着碗十分钟解决战斗。他歇都不歇,直接把碗、锅、电饭煲、筷子全洗了。时针指向七点,他打开冰箱,倒了半杯白葡萄酒,移步客厅,盘腿坐下,打开投影仪,开始找节目看。
翻了五分钟,严煜才想起自己并不喜欢看电视。平时搂着沈枢,小崽子会找综艺节目看,嘻嘻哈哈的,这个选秀,那个辩论,什么都看一点,沈枢说这是对当下流行文化的接触,适当看一看,有助于了解广大群众的意识形态。
他自然是无所谓的,反正人抱在跟前,低下头就能亲到,大多时,人民群众的意识形态没了解清楚,他们俩早就整得意识模糊了。
客厅里做爱,外面就是灯火璀璨的京城夜景,落地窗大大地开着,哪怕身在室内,也有一股幕天席地的放肆感。他喜欢看沈枢坐在自己身上,穿这件浅蓝色的小狐狸T恤,情热的汗珠打湿鬓角,乳头激凸,抵在柔软的棉布上,他揪上去,带出沈枢的呻吟,声音从胸腔里挤出来,啊,沙哑又粘稠,湿漉漉的嘴唇,贴上自己的喉结,烙下一吻。
他干脆把投影仪关了,重重跌在席地沙发上,泄出一声叹息。
划过手机,打开日程提醒。
距离美国还有:6天。
他又往下翻。
距离越洋上映还有:382天。
在一起已经:149天。
如果沈枢知道他在手机里放 “Days Matter” 这样的软件,不知道又会怎么取笑他。
如果沈枢知道他本就打算去美国,只不过交接工作还需要点时间,不知道又会怎么朝他发脾气。
还是,跳上来,抱住自己,然后低头,吻下去。
他会迅速回吻,反客为主,使劲顶沈枢的上颚。把人抱上床,或者先抱上楼,扯掉沈枢的套头衫,迅速咬上他的胸口,吸他的乳头,用舌尖去顶乳尖那细不可闻的小缝,舔过细小的凸起,然后往下亲,亲上肚脐,亲到小腹,解他的扣子,扒他的裤子,舔一口他的宝贝,然后把他的大腿掰开,挤一坨油,手指送进去,感受他紧缩的、热情的……
手机响了。
谁他妈……
来自“宝贝”的来电。接听?拒绝?
是沈枢。他猛地坐起,“宝贝儿?这么早起了?”
沈枢的声音有点晨起的怠懒,“嗯?已经十点了我们这边。”
窗外还隐隐地亮着,他曲起腿,嘴角弯起来,“昨天晚上不是玩到很晚?以为你会多睡会儿。”
“已经醒啦……你干嘛呢?”
北京是黄昏,圣何塞是清晨,他看着落地窗,路灯一盏盏地亮了。“你说呢?”
气声。沈枢笑了:“想我呢?”
他也笑,顿了顿,声音压低了点:“不然能干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变轻了,“以为你工作呢。”
他又笑,想到沈枢说这话时的表情,“大周末的,加一天班儿了,下班儿都不能想想你?”
沈枢拖着声音说:“没说不让想……嗯,想我什么?”
他下意识抬手,又垂下去,目光也垂下来,看地板的纹路,“想你……想我没有?”
电流让声音有点失真,但那情态却仿佛跨越大洋彼岸,投射在地板上,打一束光。“不想你,谁给你打电话?上班累不累?”
他叹气,“累。亲我一下。”
电话那头响起轻轻的一声,“……亲了。”
他笑,真可爱啊。“亲的哪里?”
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还在被窝里吗?“……想我亲哪里?”
他揪着沙发垫的线头,“开视频,指给你看?”
“……”又是一阵轻响,“你开吧。”
他打开放音,转成视频通话。入镜,是一张裹在被子里的小脸。
严煜:“还躺着呢。”
沈枢皱皱鼻子,“他俩还没起呢。”
他把手机举进了点,好像这样就能看得更清楚似的,“才起?脸都睡热了。”
那脸蛋儿好像更热了。沈枢:“没……我起了一会儿了。他们没起,我就回来躺着。”
他笑,露出牙齿,“小懒虫,时差倒过来没?”
“差不多吧?”沈枢动了动,雪白的被子紧紧掖在下巴那儿,“你也亲我啊。”
他想起先前的玩笑话,“你亲我的脸,我也亲你的。”
“要接吻!”沈枢眼睛瞪起来,“快点,亲我,亲嘴巴,舌头伸进来那种。”
“好好好。接吻。舌头进去。”他乐,仿佛也被点亮了光,“然后呢?只接吻?”
“然后……想你摸摸我。”沈枢吸气,声音低下去,“抱我。”
他看视频里,沈枢放大的脸,眼角的红,和掖在下颚的被边,忽然就明白了。
“想我了?”他呼吸加重,眼神透过屏幕,穿过被子……仿佛看见了一切。
“想你……”沈枢的睫毛在前置摄像头的聚焦下,看起来格外长,微微颤着,“严煜,摸我。”
“摸你。”他答,宽松的裤头也紧了,“睡衣穿了吗?”
沈枢声音更低,还好两边都很安静,“没穿。我什么都没穿。”
什么都没穿。白皙的肌肤,流畅的肌肉线条,紧窄的腰,圆圆的屁股,白得透光。
“先摸你的腰。”他说,眉头蹙起来,“接吻的时候,我先摸你的腰。”
“嗯……只摸腰?”
兴奋、喘息、白里透出红来。
“再摸哪里?宝宝告诉我。往上摸还是往下摸?”
沈枢也蹙眉,“摸,摸后面,然后你亲我,亲我胸口。”
“亲你?还是咬你?吸你?你要重一点,对不对?”
“吸。一边咬,一边吸。我想你手指插进来,去弄我,弄我那儿……”
“我知道哪儿。”他紧盯着屏幕,看见沈枢微闭着眼,颤抖地呼吸,“手指慢慢伸进去,三个指节那里。”
“嗯……”
“摸到了,对不对?揉一揉,对。你喜欢我揉一揉。”
“啊……”
“舒服?对不对?前面想要吗?我再往下亲,亲你的肚脐。再往下,口交要不要?”
“要。”沈枢看他,用那种每一次在他身下,求他进去的眼神看他,张着嘴巴喘息。
“宝贝儿,舒服吗?”
“舒服。你喉咙好紧。”
他闭眼,听沈枢的喟叹,睁眼,右手伸进裤档,掏出怒涨的阳具。
“你里面更紧。宝宝,乖,我想进去。”
“那你……嗯,插进来啊。”
阴茎立在屏幕边,仿佛贴在沈枢的脸上。他吸气,“来了。”前捋,摸到湿粘的前液,抹在手里,上下套弄,重重搓过冠状沟。
“啊……”碰到了舒服的地方,沈枢呻吟,脸歪过去,好像在吻他的龟头,“全,全进来。”
“全进去了。”他答,手上动得更快了,阴茎和脸,只隔一条窄窄的黑边。“宝宝,你里面好紧。”
“真、真的吗?”沈枢睁眼,在屏幕里,迷离地望着他。
“真的。”他的拳头也握紧了,“你是不是插不松?插那么多次,还和第一次……一样紧。”
“那是你……插得不够多。”沈枢紧紧皱着眉,声音从胸腔里挤出来,“严煜,天天插我,插松我……”
“插松你?”拇指搓过茎身,看不清,白花花一道光影,在赤红的柱身上,前后地晃。
“对……插松我,插我插得……合不上。你拔出来,你的儿子就……流出来。”
屁眼被插到合不上,一圈红肿,豁成鲜红的肉洞,奶白的精液,顺着肠肉,汩汩地淌。
“那我……就一直堵在你里面……”他插进去,带着没流完的精液,送回肠道,堵上腹腔。红肿的肛口,吃力地吸他的肉棒,屁股咬不住,只会湿乎乎地含,他插一下,空气就被带进直肠,撞出一声哧响。
“对,塞住我……然后射、射更多的给我……我给你生……”
松软湿滑的肠肉,含糊地套在阳具上,柔软的内壁,能消解一切猛烈的撞击。
他憋不住了。“宝宝,我想射了。”
沈枢趴在床上,浑身都是粉的,身体高潮过度,只会茫然地迎合,撅起屁股承受。
噗嗤、噗嗤、他撑在沈枢身上耸动,噗嗤、他揪起沈枢汗湿的额发,逼人睁眼,看他潮红的双颊,半张的双唇,沙哑地回答他,“射,射给我。”
他低头,沈枢的锁骨上,有一枚吻痕。
是前天晚上,他咬出来的印——
被子滑到肩头,白皙的锁骨,暗红的吻痕,屏幕里,沈枢的五官皱在一起,“射、射给我。”
“一起射。”他紧盯屏幕里,沈枢微张的嘴唇,重重捋过去。
沈枢的嘴唇是红的;沈枢的乳头也是红的;沈枢的阴茎是红的;沈枢的肛门也是红的。
被他咬红的。被他舔红的。被他吸红的。被他插红的。
舌头抵住牙齿,沈枢闭着眼睛呻吟,“啊……”
屏幕里的人翻过身,镜头里,只有侧过去的半张脸。
红嘴唇,白牙齿,颤抖的喉结。
“我射了。”
他也喘息,射在手心。
“我也射了。”
白色的精液,黏在透红的掌心。
“起了。”沈枢抬头,朝睡眼惺忪的维恰笑了下,“来喝咖啡。”
“早上好。”维恰走路的动作有点不自然,接过沈枢手里的马克杯,喝了一口,“比许斐之泡得好。”
“谢谢。”斐之敲了下维恰的脑袋,接过沈枢递过来的另一杯,喝了口,道:“好喝。你吃了点没?抱歉我们起晚了。”
已经十二点了。沈枢摇摇头,坏笑着说,“该我道歉,害你们俩没睡好。”
维恰猛地抬头,正好对上沈枢意味深长的笑容,忍不住骂了句,“我日。”
许斐之一点不害臊,又喝了口咖啡,“书写得不错。”
沈枢耸了下斐之的胳膊,“也不悠着点,维恰小胳膊小腿儿的,经不住你这么折腾。”
“比不得你身体好。”维恰骂完也坦然了,“壁球队队长,帆船小王子,谁有你能动身体棒?严那个谁,严煜,特爱你吧?腿拉那么开都没事儿,净写出来祸害人!”
沈枢才不上当,睁着眼睛胡说八道:“艺术加工和真实取材都看不出来,大腿拉伤你活该,可别找我报销医药费。”
郑维恰:“就你?!还艺术!我怎么不知道艺术是上床的姿势和做|爱的次数?下面真大老公真棒,谁的艺术作品会写这些乱七八糟的?!”
沈枢微微一笑,“区区一本校园耽美,让您爽到就是不才的目标,如此下流的文字,怎敢斗胆称之为艺术?”
维恰脸立马红了,“谁,谁爽到了!”他突然就不敢看沈枢了,“谁会看了那个爽……”
斐之喝完咖啡,若有所思地评价,“爽。”
沈枢伸手,和斐之碰了个拳,“老铁,心领了。”
维恰:“……”
“你们两个狼狈为奸的畜生!都给老子滚啊啊啊!”
沈枢是客人,滚是不能滚的,而几人肚子都饿着,斐之要是滚了,就没人做饭了。维恰骂完就搁一旁生闷气,斐之为打破僵局,揪着沈枢一起给拌了个沙拉,花椒油酱油醋和生姜,配一块香煎鸡胸肉,堵住维恰的愤懑沈枢的胃。吃完饭斐之就揪着俩人出门,斯坦福半日游,这趟换沈枢试开特斯拉,他坐后面抱着维恰认错求原谅。
虽然是周六,但斐之有个实验要去收尾,下车看哄得差不多了,就让维恰带沈枢随便逛。维恰看起来没那么羞了,叫了声嘘嘘就领人往户外走,俩人在红砖黄墙的西班牙式建筑群中穿梭,沈枢看个新奇,哪儿都觉得有意思,但维恰就搁一边儿站着,也不介绍介绍什么的。刚开始还好,漫无目的地晃,看到漂亮的景色就拍张照,可十来分钟后,尴尬就觉出来了,俩人不说去哪儿,晃悠晃悠都在同一个地儿转圈,沈枢意识到不对,想开口说点什么,可一扭头,看见维恰那鼓着脸的小样子,竟也不知道怎么应对了。
看到一个新拐角,沈枢主动提议,两人换了方向。走了七八分钟,终于穿出教学楼,走到了斯坦福最标志的那片中心草地。
笔直的砖地展开,平整的草坪铺成四个方块,广场中心,花坛里摆着大大的红色S,旁边站着几个游客,正在轮流拍照。
“真大……”沈枢喃喃,“Amherst还是太小了,在这里读书一定很幸福。”
维恰插着口袋,终于接了话,“我还以为你会和斐之一样读博,GRE不是都考了?”
沈枢:“不爱做实验。就……没激情。”
维恰:“写书有激情?”
沈枢低头,笑了下,“嗯。写书有激情。”
维恰从口袋里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