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反派逆袭-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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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泽一边抓着陈导站着,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封傲,一副快缺氧窒息的模样,一边赶苍蝇似得催促周浩洋。后者任劳任怨,知道听到睡觉言论才阴沉下脸,把手机收起来,转身看向他。
江泽根本没发现他的脸色,见他站在面前,正好双手抱住他,浑身不用力气地赖在他身上,脑袋搭在他肩膀,看着封傲,尖锐的声音就在周浩洋耳边刺过耳膜:“阿晋!阿晋~~太美了,我好想哭啊——”
周浩洋仰头叹了口气,认命地抱紧了他。
布景桌案已经备好,封傲站在桌前,挑了挑画笔,也不管陈导怎么折腾他的摄影机,自顾地染了画笔,对郑宥廷笑了下,细软的笔尖开始勾勒。
毛笔的笔豪非常软,如果没有一定的技巧和熟练度,非常难掌握。
陈导原本只打算摄下封傲的手,其他都后期处理。没想到,对方不仅拿笔的姿势养眼好看而且专业,挥墨更是有模有样,众人眼睛盯着高光打着的白色宣纸。
只见,一个人的轮廓渐渐在纸上呈现,清冷的气质随着笔锋跃然纸上。哪怕只是黑白的颜色,画中人俊美的容颜没有一分折损,那淡漠的神情,冷清的凤眼,长睫毛根根清晰。大概是作画的人用心动了情,对方的五官神色冷清中透露出一种别样的风情。
那样俊美的容颜,禁欲克己,却又仿佛充满渴望。
郑宥廷不能自抑地微微倒吸了一口气,那身着封傲身上同样衣饰的长发迎风头顶束冠的男子,分明是自己的面孔。
江泽痴迷地看着封傲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周浩洋却是心中一动,看了眼郑宥廷,再看封傲,目露错愕。他怀疑自己的判断,就见封傲收尾,取了一支毛笔,在一旁题字:
有美一人,倾国倾城。
他收笔,对着郑宥廷笑。
郑宥廷不自然地扭开脸,无法直视封傲此时的目光。
陈导激动道:“郑总,这幅画能送给我们剧组们,您看这难得的缘分……”
封傲眯了眯眼,眼神表示:你觉得可能么。
陈导吓了一跳,他方才没说什么冒犯的话吧,直视欣赏这幅画而已,怎么郑总一副要杀了他的气势。
封傲耐心地墨迹干透,吩咐将话收起来。临走,顺走了主角几套服装的设计稿。
“阿晋……你不是人。”
江泽双目朦胧地看着他:“你是我的神。上天将你带到我身边——唔唔。”
周浩洋忍无可忍地捂住了他的嘴。
郑宥廷抿唇一笑,对上封傲比江泽还要炙热的目光,轻咳了一声,转开视线。
周浩洋一直留心,此时见状再不能更肯定自己心中的猜想。他垂了垂眸,看着还试图挣扎的江泽,不知怎地那股气闷烟消云散,心软地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
江泽怔了下,安分下来,拿下他没用几分力的手掌,凑过去讨好地看着他:“生气啦?”
周浩洋摇了摇头,“这种场面都受不了的话,我有九条命都不够死的。”这么说着,双臂却更用力地抱紧他。
江泽眼睛弯了弯,口是心非的家伙。
四人回了客栈,江泽还想一尽地主之谊请两位客人共进晚餐,没想到根本联系不到人。
“不必管他们。”有楼常安在,封傲根本不担心闹出什么事来。
江泽嘟囔道:“阿晋你的朋友怎么都奇奇怪怪的,上次那两个,还有这次的。诶,对了,成瀚现在怎么样,不会又失踪了吧,都没见到他人。”
最奇怪的不就是你么。
三人不约而同地腹诽,听他问,封傲便道:“小廷舅舅有自己的事要忙,你问这些做什么。”
“难得他和我投机,哎,怎么就成了成蔚那女人的哥——咳咳,喝汤喝汤,噎死我了。”
不小心提起不该提起的人,江泽嘴巴一秃噜,硬生生地扭住了话头。
再聊过一阵各自散去回房,出了电梯门,周浩洋叫住封傲道:“晋峰,我们聊聊吧。”
江泽好奇地凑过来,周浩洋严肃着一张脸,让他先回房。江泽还想软磨硬泡一番,见他脸色不大好,这是来真的,只好乖乖应下。
郑宥廷对于他们的话题却不好奇,接过画筒,只给封傲递了一个眼神自顾回房去了。
到了吸烟区,一层两间总统套房,四个人住着,此时吸烟区便只有封傲和周浩洋两人。
周浩洋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接道:“你和你儿……郑宥廷,是我和江泽的关系,对么?”
封傲上一次将郑宥廷带到他们面前,对两人的关系也没有任何遮掩。江泽粗心大意没有发觉不对很正常,但周浩洋竟也没有任何表示,他是以为周浩洋默默消化了这件事,没想到今天才第一次发现苗头。
他既有此一问,封傲便不会瞒着:“不错。”
封傲总是不把自己这具身体和郑宥廷表面上的父子关系记在脑子里,他们之前一些比较亲昵的举动,在外人眼里看来,不过是父子俩关系亲密了些,怎么也没想到竟是这样超乎常理的感情。
要不是一路做下心理建设,周浩洋此时的表情一定十分精彩。
他低声道:“这条路不容易。我和江泽……”他开了个头又止住了这个话题,说道:“你们有什么打算,郑老爷子属意宥廷接掌郑家,这件事一区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如果让他知道……你应付得过来么。”
郑老爷子的想法从来就没在封傲的考虑范围之内,神情淡淡,对此不以为意。
周浩洋无奈道:“那你们想过以后没有,宥廷总要有继承人的。”
倡导同性婚姻平等的观点早在几百年前就提出来,至今华夏仍未通过相关法律,不仅是因为第三次世界大战后人口锐减生育率过低的关系,更多地,还是华夏大众的观念。
无关于包容和理解,在华夏人祖祖辈辈的观念里,后代实在过于重要。
而且必须是胎生,对于人口制造的孩子,华夏的长辈总抱有一些亲密不足的遗憾和轻微的排斥。
他和江泽现在就面临着这样的问题,家庭的压力使得他们至今都不未做足准备在家长面前坦诚布公。江泽这两年事业心勃发,很大一部分原因,不就是为以后的家庭纷争做准备么。
封傲和郑宥廷又与他们不同,不仅要面临郑老爷子的盛怒,后代延续的问题,更重要的是……他们是父子吗。
连身为挚友的自己都有些过不了这个坎,舆论可以想象该有多难听。
封傲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多谢。这些我都能处理,不必担心。”
周浩洋一愣:“宥廷也这么想么,他对郑家……放得开手吗?”
他们两人若要在一起,郑家的继承权绝无可能为他们所有的。
封傲见他想歪了,也不解释,只是笑道:“所以我提前做了投资啊,希望江泽多努力,我们以后,说不定要靠这些分红养活了呢。”
周浩洋却不觉得这是玩笑话,认真地点了点头。
再看封傲,从前因江泽而起的那点不顺眼都抛之脑后,颇有些同病相怜的感受。
封傲赶紧打住他不知道诡异到什么程度的联想,招呼着各自回房了。
而另一厢,游览古影城的楼常安和贺重远两人却是深夜未归。
“重远,你怎么了?”
来到影城之后,贺重远的焦虑越来越重,时间越久甚至变得惊慌起来。楼常安不得不将他按在怀里,轻声安抚无效后,无奈地问道。
贺重远抓紧他的手臂沉默了一阵,才低声道:“像。太像了。”
“什么?”
楼常安不能从他的只言片语里明白他的意思。
贺重远的声音里带出一些不真实的哭声,埋在他的臂弯里,声音微弱:“那个风水局里的城市……和这里太像了。”
楼常安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不一样的。我听封前辈说过这里设计的来历,和陈三长老手中的古城图一样都是机缘巧合得来的。风水局是陈三长老画中缩影,和这里自然相似。但这里却不是那个被破了风水的死城,那都是千百年前的事情了。”
贺重远摇头:“没有过去,它还在这里。”
楼常安失笑。
他固执起来,就像个孩子。
“别怕。现在这里就是个影城,没有宝藏,来这里的就是拍片子。我们不是一起看过从这里拍摄而成的电影么,没有人会想伤害这些人的。”
贺重远这才抬起头来,仿似要从他的神情里确认什么一般。
“那师父也不会么。”
贺重远说。
楼常安愣住,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问,但还是赶忙道:“当然不会。”
贺重远这才安心,站直身道:“那我们再找吧。”
“重远,你一直没告诉我你要找的什么。”
他原本以为对方确实是被这古影城难得一见的风水布局吸引而来,走街串巷许久才确定贺重远根本没有留心此间风水。
贺重远侧了侧耳朵,突然轻声道:“我已经找到了。”
不等楼常安问,他便撒开对方的手,笔直地朝前面一堵墙冲过去,眼看就要撞上——
“重远!”
楼常安的声音戛然而止,只见贺重远的身体在墙体之中站定,踏步,竟就这样安然无恙地走进了墙体之后!
楼常安不敢耽搁,一样冲进了“墙”后,担心地将贺重远重新抓在手里。
“重远……”
楼常安随着贺重远直勾勾盯着前方的视线看去——
只见一个男人在十字路间辗转,那脸上疯狂焦虑的表情和贺重远如出一辙。
“师父。我找到你了。”
贺重远说。
☆、第一百零六章
【放假】
普通人遇墙而绕,没有人会故意撞南墙,也不会有人在影城飞檐走壁。
因此,除了被封傲特意引进阵法中的刘冬之外,贺元圳是第二个进阵的人。
楼常安见贺长老陷在阵法之中无法脱身,忙问:“重远,我们找前辈救长老出来?”能在这个影城设下足以围困住玄学世家一代长老的阵法的人不作他想。
贺重远摇了摇头,“师父在玩。我等他。”
楼常安怔了下。
贺重远在贺长老身边养到八岁,那时候性格已经定型,很多习惯都源自于贺长老。比如遇到玄学难题时的焦躁和疯狂,比如,遇到陌生阵法宁愿深陷其中废寝忘食地研究。
楼常安叹了口气,颇觉担忧。
这位贺长老比贺重远更没有分寸,从前有几次还是小小年纪的贺重远拖着他昏迷不醒的身体,对外求救才挽回他一条性命。五六岁时的贺重远总是蹲在一旁看着师父忙碌,手里捏着几位师叔伯交给他的通讯器,一旦看到他师父倒下,就会呼叫救援。
他所谓的分寸,正是要留着点精神和力气随时准备救养育他长大的师父才养成的。
两人这彻夜未归,封傲略一想,便推辞了三期影城的会议,带着郑宥廷到阵法所在之地,果然见到一人。
意外的是,这里还有第三人。
那阵中人浑身干瘦,眼眶凹陷,头发油腻,满脸枯黄,但一双眼睛出奇地亮,精气神诡异地亢奋。封傲联想到楼常安只言片语中曾透露的信息,便大致确定了阵中人的身份。
一夜未睡的楼常安赶忙起身行礼,不等封傲垂询便主动道:“给前辈添麻烦了,实在失礼。这位是重远的师父,贺元圳贺长老。”
贺重远总算将视线从他师父身上移开,一张脸木木的,迟钝地跟着楼常安行了一个礼。
郑宥廷有些奇怪,上次封傲就说过这个阵法的效力只能维持十二个小时,看他师父的身体状况,在里面绝对不止呆了十二个小时。不知是否是陈家人来之后封傲做过改动,不等他问封傲,便见贺长老忽地起身从阵法中走出来,越出阵法之外,而后又重新跳进阵法之中,满脸严肃而疯狂。
郑宥廷:“……”
原来是连续触发阵法,对方根本不想脱困。
楼常安才一动,贺长老已经跳进去了,他没来得及阻止。
“真是的……”就是楼常安都忍不住抱怨了一句,躬身道:“前辈,能够请您帮忙放他出来,再这样下去,我怕长老支持不住。”
封傲眉间轻皱,上前,不知在什么地方动了一下。忽见阵中的贺长老突然跳起来,沙哑沉闷的声音破出喉咙地怒吼:“谁动的!谁让你动的!我杀——”
贺重远收回手接住他师父。
楼常安无可奈何地看了眼打晕他师父的贺重远,认命地将贺长老背在背上。
“前辈莫怪。贺长老对阵法太执着了,并非有意冒犯前辈。”
“不碍事。”
封傲善解人意,比贺长老疯狂的人他见过不少,从前那些家伙被扰了兴致可是提剑就杀根本懒得废话,这位贺长老已经算是温和的了。
贺重远亦步亦趋地跟着,不时摸摸他师父的气息。他的表情和平时一般无二也没有任何着急,要经历过多少次才会觉得师父晕倒濒死的事情与喝水吃饭一样正常。
见四人带回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家,江泽吓了一跳,周浩洋也赶忙请医生过来。
贺重远给他灌完水,就静静地等在一边,显而易见,这个连自己都不会照顾的人,更别奢望能够照顾他师父了。
楼常安叹了口气,深觉贺长老还能活到今天当属奇迹:“我叫酒店送了粥上来,待会儿喂长老吃一点吧?”
贺重远摇了摇头。
“师父,睡觉。”
比起食物,贺元圳此时此刻更需要的是睡眠。
医生匆忙赶来,打了带安眠效用的药物,又给昏迷中的贺长老挂了营养液,边收器械边摇头:“太狠心了。都是畜生啊,竟然这样虐待一个老人,这要是晚一点还不活活饿死在街上,不孝子,畜生不如。”
江泽看了看表情呆呆的贺重远,清了清嗓子。封傲给周浩洋打了个眼色,后者知道他们有话要说便带着江泽先行离开。
封傲道:“贺首徒,你来这里不是来学习的吧。”
楼常安心中一叹,果然听见贺重远老老实实地答道:“我来找师父,他在这里。前辈,叫我重远,不是首徒。”根本没听出来封傲语气中些微的疏离和警告。
楼常安只好替他解释道:“前辈,影城的构造和风水局上的城市很相似。贺长老闭关五年在外未归,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