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反派逆袭-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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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不是故意。
楼常安眼角紧绷,打了个眼色催促楼炎师伯和他一起离开。后者摇了摇头,往下指了指,做了一个不要惊动的神色。
他听出来这是什么声音的时候,就想着要走。但才动,就听到下面传来声音一停,他没敢再惊动,直到那动作又重新传出声音来。
如果能走,他早就走了,何苦在这里坐了半个时辰,听别人的墙角。
楼常安脸上的表情都绷坏了。
肢体僵硬的程度比楼炎师伯更厉害。他比他师伯了解封傲和郑宥廷,郑宥廷一贯淡漠,自己和师伯有意无意偷窥偷听的事情如果被撞破他或许不会有什么举动,但封傲绝对不会息事宁人。
且不说封前辈会做出什么事来,但可以预见的是,他们对于楼家的好感和信任都将会就此消失。
万般无奈之下,楼常安只能认命地陪着他这位坐的端正,企图用打坐静心的师伯。
——从他肌肉紧绷的程度就知道,这办法毫无用处。
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下面主卧里激越的声音才停下来,换成了一道充满濡湿感的吮吸亲吻的声音。
楼炎也算是有经验的人,知道这是马上要完事了,顿时起身招呼师侄走人。
两个人逃命似得,直到跑出客院还不罢休,一路狂奔。
守卫巡视的子弟都被惊动了,看是二人,纷纷露出疑惑的神情:这是常安师兄犯了什么过错吗?怎么火烧屁股似得,楼炎师伯怎么这般气急败坏?
他们都知道这位师伯的严厉,不由对楼常安的背影投以万分同情。
直到到了安全的地方——大长老的书房之外。
楼炎尴尬地咳了一声,企图解释两句挽回自己的形象。楼常安抬手打断他:“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师伯,今夜我没从长老书房离开过。”
这般说着,自顾自地走了,丢下楼炎一个人在屋外风中凌乱。
大长老听到动静,出外来看,见是楼炎,刚出声问:“楼炎师侄,你有什么事情?可是那师徒两个有异常——师侄?跑什么?”
看着楼炎狂奔而走的背影,大长老皱着眉头。
这般难看的姿态成何体统!
看来,是有必要和师侄好好沟通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君子之风了。
郑宥廷依然保持这样的姿势:双腿分开,额头抵在枕头上,胸膛欺负着发出低喘的声音。
他的眼睛半睁半闭,眼眸里的视线清冷,丝毫没有被床幔内闭塞的火热气息所感染。一个小时的功夫,他喉咙干涩声音沙哑,身上也是大汗淋漓,发际沾染热汗。
直到确认周围再没有任何人,他才随意将被自己吻湿的手背在被褥上擦了擦,把睡衣穿上,神态自若地闭上眼睛。
睡觉。
另一厢,封傲一脚踏入楼家最重之地:楼氏祠堂。
☆、第一百二十三章
【画像】
封傲并不知道为了掩饰自己的行踪,他的宝贝徒弟做了多大的牺牲,若是让他知道郑宥廷的声音被人楼家人偷听了去,管他什么先将这些家伙灭口再说!
此时,他正穿过祠堂把手的楼家子弟,身入祠堂之中。
从房梁上翻身下来,如猫掌着地毫无声息。
封傲抬头看了眼,见房梁上没有被他带下来一丝灰尘,漆绣的痕迹还很新,是才翻新维修不久。
看着祠堂干净整洁的模样,楼家人对祠堂非常看重。
祠堂内点着烛火,并没有丝毫现代电线灯泡的痕迹,未免影子映在窗户上坏事,封傲躲身在柱子之后,小心地避开人群移动。
他没有过多关注祠堂内供奉的排位,几千年下来,楼家祠堂历代家主长老的牌位有上千个,高低不一一层层摆放着,密密麻麻。香烛的烟气缭绕,室内充满檀香的气味,普通人乍一见这么多牌位和烛火瓜果供奉,恐怕不会想到这家人香火绵长底蕴深厚,而是会被这阴森吓得腿软。
让封傲微微惊讶的是,不论是古老先祖还是上一代的亡者,牌位上的字样全是用他所处时代的文字纂写。
最上位的木牌上写着壬午年,依据牌位上的时间推算,这一位最古老的实在距今一千五百年左右,约莫是现世史书中记录的唐朝。
那是华夏历史上的繁盛时代,是什么缘故让封家从此一分为二,封傲不得而知。
他此行的目的自然不是为这些排位而来。
几个翻身,封傲站在排位之后纵观整个祠堂的布局,他不知祠堂里是否安装有机关因此格外小心。
楼家自立门户,但他相信,楼家和段家绝不可能将封家的痕迹抹除。否则,他们不会对他如此感兴趣,也不会将古老的建筑和文化保留地那么完整,还严格遵守着古训生活。
封傲判断楼家的祠堂应该从一开始就建造得非常大,这些年并未扩修。
因为祠堂里的阵法十分完整,都是出自于一个人的手笔,完全没有被修改或增加的痕迹。
封傲是将细细推演,可以确定的是,祠堂设立阵法之人不是封子期,虽然带有一些封子期的痕迹,但或许是他的徒子徒孙。能够确定的一点是,这个人的阵法造诣也非常高,在封傲的道行之上。
一动不动地,足足站了半个小时,封傲才有动作。
封傲如同喝醉了一般在祠堂中行走,若不是他动作很快,那模样就像在打醉拳,步伐凌乱仿佛毫无规律可言。
可当他在某一处站定的时候,奇迹竟发生了。
烛火通明,排位森然的广大祠堂,一眨眼的功夫,封傲在原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此灵异的事件,又发生在这样鬼气森森的祠堂重地,若是被人看见,那不幸的家伙肯定会以为见鬼了。
但事实上,那阵眼之处连通一个玄妙的机关,通过步伐力度依次触发,从而启动关卡。
封傲所站的地方突然抽空,整个人霎时坠落,一个呼吸不到的功夫封傲就跌入洞中,那洞口石块迅速合拢,与祠堂地面上的其他地方看起来没有丝毫差别。
封傲也是猝不及防,不过,只是惊讶了一下,很快就稳住身体,在黑暗的通道中急速下坠,高度超过十几层楼高,看到微亮的灯光之后封傲算了算时间,大概三息之后才抵达地面。
若是有人意外跌落下来,早就粉身碎骨。
封傲平稳地落在地面上,才抬头却是猛地呼吸一滞!猛地内力汇聚掌心就要攻击!
——他防备地放下手。
盯住睁眼看着他的人们,他一眼数过来,足足有二十七个盛年男子。对方目光凶狠,不说浑身散发的气势,单单只说他们的神情,几十双眼睛都盯住封傲的方向,看起来就已经十分骇人,能让所见者对视一眼就整日噩梦。但奇怪的是,他们却没有对闯入者动手攻击或出声询问。
封傲沉下心,仔细观察,没有感觉到这些人的呼吸和气息,才确定这些满脸怒容的人,其实都只是蜡像干俑。只是因为烛火微弱,做得有十分逼真,才让他一时受惊。
确认了这一点,封傲却不敢轻举妄动。
这些人俑不会平白无故出现在这里,看他们身上的衣服古旧,但都不是同一时代的产物。他虽然对现世历史中的服装了解不多,但上次同郑宥廷看了那部影视城出品的影片,取自古宋朝背景。离他不远处的一个人俑,身上的装束便和那影片上的臣属装扮有点相似。
这些人摆在这里,除了以人俑陪葬这地下灵堂之人外,一定也会布下阵法机关,物尽其用。
封傲仔细观察,用的时间比在上面祠堂堪破阵法机关还要久,而后,眉头紧紧拧住。
这阵法要安全走过,竟然是要人三拜九叩!
看来……这里面供奉的,是楼家至高无上的祖先了。
封傲敛眸想了想,还是决定乖乖照做。
他不是拘泥于跪天跪地不跪人的老顽固,几个叩拜而已,情势所需,没什么好计较的,当然是安然过关查探内里虚实更加重要。
封傲跪下,姿势十分到位地叩拜。
一步一拜,一拜三叩首。
额头撞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若非前程,叩首有力,这里的机关就会生变。
封傲一边做着,一边暗想:这里头若真是封氏后人,得了他的叩拜,不知道转世投胎会不会折寿。
到了最后一拜,最后一声磕头,封傲还未起身就听见身后的传来石像挪动的声音。他屏息警惕,听到后面的声音停下,才侧身回头看。
这一看,又是吃惊。
那些蜡像人俑脸上的表情竟然完全变了,从原本的怒目相对庄严肃穆,变成了此刻的和蔼慈祥面带笑容。
这表情太过逼真,连眼角的笑纹都没有错过。
看起来是蔼然可亲的长辈满含欣慰地看着后辈,但在这样一个烛火昏暗的地方,实在渗人得慌,稍微心里素质差一点的,挨过刚才的怒容,现在见到这副笑脸,才真有可能吓破胆。
二十七个人对你怒目相视可能会让人受惊,但二十七个人对你露出佛祖般拈花一笑的慈悲表情,没有比这个更诡异得让人脊背发凉。
封傲惊讶的却是这些表情的变换,如果刚才不是凝神听这些人俑却是扭转了一百八十度的话,他恐怕要认为这些人俑原本就是一面怒一面喜的双面人俑。这种人俑并不难做,但显然不是。是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能将人俑脸上表情变换,还做得如此惟妙惟肖?
封傲没想出所以然来,索性作罢,转而去看身前的被楼家人供奉的物事。
才打上一个照面,封傲的面部肌肉不由一僵。
说不出是吃惊还是其他,反正,封傲一见眼前醒目的画像,实在是大大地吃了一惊。
他有生以来几十年的惊诧都要在这一晚用完了。
到底是什么让封傲竟隐隐失控?
只见那幅与人等高的画像上,画着一个成年男子。
那男子面若桃李,凤眼带笑,一身武装精练却是墨发长披散散地在尾部打了个结,叠着腿靠在菩提树下,散漫得不成样子,却也无端让人不敢冒犯。
这个一脸无害笑容带着几分温和的人,就是封傲。
不是现在的他,而是前世,那个恣意武林的魔教教主,封傲。
他是个善于遗忘的人,也不是念旧之辈,素来洒脱。到了现世,忙着创下自己的新天地,哪怕偶尔也曾缅怀从前的兄弟们和魔宫的生活,但却很少想到自己,更没有回忆过自己那时的容颜。
乍一件这副画像,封傲着实愣了一瞬,才恍然。
原来,是我。
他不知为何苦笑一声,转头再看其他。发现室内足足供奉着十五幅画作,他的画像旁一副小了三分之一的画像上也画着一个人,是个垂暮老者,眉眼间依稀可以看得出来他的身份。
是,封子期。
分明他死的时候应该不到五十天命之年,看起来竟是满头白霜,犹如七八十岁的老朽。
除了这两幅人物画作之外,剩下的十余幅画作便是一些书法或是山水画。其中有一副,俨然就是缩小版的郾城古图。
封傲盘膝坐着,仰头看这些供奉的画作。
室内并没有排位,也没有摆着香烛瓜果,也没有蒲团。
看起来简陋,但看这些身后的人,便能知道楼家对这里有多重视。而这些人俑所代表的身份恐怕不低。
封傲想着,不由回头看了一眼,这一次却是亲眼看到了这些人俑脸上表情的变化!
之间他们脸上如同活了一般,慢慢放松,嘴角拉直,眼睛睁大,从一副慈祥的表情变成平和有慢慢被调整成了统一的虔诚仰望的神色。
犹如一个表情迟钝者的慢动作调整。
封傲看了半晌,也无法窥探到是什么操纵着这些人俑的表情。
他失笑地摇了摇头,回头看了眼自己的画像,又看向“他”身旁的封子期。
沉默过后,他轻笑起来,惋惜道:“可惜,没有带酒来。”
他是好酒的人,手底下自然有许多能喝酒的能事,封子期在他身边跟了两年,有在魔宫长大,爱不爱酒不好说,但酒量却是一顶一。
封傲仰头看着,好一会儿,才起身来。
“下一次,陪我喝一杯吧。”
他低声说,怅然若失。
依照着前世的祭奠礼节,封傲虔诚地躬身倒退,直退到他刚才下来时站立的地方,又屈膝跪下,伏身三叩。
那些人俑再一次挪动,封傲抬起头时,他们又化作了慈祥微笑的表情,仿佛目送子弟的离开。
封傲起身,身后的一扇拱门自动地缓缓打开,露出灯火通明的上延阶梯。
封傲没有犹豫地抬步走入门内,来时的路显然不适合原路返回。
在石门缓缓闭合上之前,封傲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些人俑的表情,缓慢地,再一次变作了严肃怒容。
☆、第一百二十四章
【切磋】
封傲和郑宥廷在楼家的第一晚,“平静”地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段恒比楼常安还快一步,来到封傲二人的住处。
楼家子弟有早课,没有外出闭关的长老都会出席,等早课结束之后,在食堂中一起用过早餐才散。
楼常安要招待贵客,但也不能缺席早课,课罢才到封傲师徒的院落作陪,还带来了三人用的早餐。
“哎呀,知我者常安也。”
段恒笑嘻嘻就要去接食盘,楼常安躲过,也回了他一个笑脸:“我不知你,滚一边去。”
段恒那一份,是由底下弟子送去他房间里的,楼常安可不会未卜先知,和他更没可能心有灵犀,所以还是请他自便去吧。
见两人闹起来,封傲微笑道:“段首徒刚刚还在说楼家早课呢,看楼首徒面色,确实辛苦。”
楼家人鸡鸣而起,早课边练功边诵背家训,那本家训传了千年不删只增,到现在都有一部字典厚度,可见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习惯就好了。”楼常安一边摆饭一边说,脸色如常,半点瞧不出昨晚听了不该听的,回去一整夜在梦里把贺重远翻来覆去,早上醒来狼狈至极的模样。
“段家也有这样的规矩,不过他们散漫惯了,后来便自己自行练武,没人管束。倒是每三日就要将段家家训默写一边上交师门,如果字迹不诚就要受罚。您别看段恒这般无赖,但他的书法比我还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