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渡-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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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夏如鲠在喉，喉咙里的话始终说不出来，白天在图书馆想的歉语也不知道怎么说给顾林，顾林根本没有给牧夏机会
这段路上牧夏与顾林的距离从几分钟缩短为并肩，又增长为几分钟了
漆黑的瞳孔里映着顾林的背影了，等顾林走出一段距离后，牧夏才踏出脚步，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听着背后重新响起来的脚步声，顾林暗下眸子在这股冷流中扬起了嘴角，天冷了，应该加衣服了。
顾林在乎的从始至终只有一个，妈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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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没有分开路口的“再见”，明明昨天才在顾林那得到“晚安”的回应，一切又重新开始回到了最初的原点
晚上牧夏做了更过分的梦，顾林和自己在梦里酣畅淋漓，没有流言，没有中伤，只有快乐，牧夏在睡梦中把手伸向了会让顾林为自己颤抖，会叫喊自己名字的那份快乐的来源
年少的冲动交待在牧夏拉过顾林手的手心里，湿漉漉的，牧夏的心也湿漉漉的，在黑夜的被子里不会有人发现这份牧夏懵懂的情/事，属于自己一个人的见不得人的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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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达到效果以后，秦小米删了那条匿名，可是余威却还在
好事的男生光明正大的调戏顾林，都被顾林沉默的照单全收
牧夏和自己赌气，在图书馆死守几天后终于放弃了，顾林根本不会来了。
中午吃完饭和秦越回教室的时候却让牧夏撞见了两个猥琐谈论顾林的男生
“真是绝了，看顾林那身段，在床上铁定浪”
“眼瞎看中牧夏了”
“贱/呗，老子给钱让他陪我睡一晚，居然还装清高”
秦越虽看着这两个人，但是已经感觉到身旁的怒气，还想着要不要拉着牧夏去别的地方，嘴都没动余光就瞥见牧夏冲过去把这两个讨论顾林的男生踢到在地
男生天生就不服气于别人的控制，骨子里就存在的血气，牧夏有，那两个男生也有
瞬间和牧夏扭打起来，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夏哥，你？”
“靠，算了，谁让你牧夏是我兄弟，何况又是在侮辱小美人”
秦越也加入了打斗
被老师拉开的时候，牧夏还气不过的踹了两脚
事情闹大了
新的一周集会时，老师重点说了这件事，可是牵扯到付秋月和牧夏，牧夏是高三年级第一还是校长女儿付秋月中意的人，所以老师避重就轻的在旗台上宣布
“有些人不知检点，违背伦理，公然忽视校园秩序，希望同学们不要学习顾林这个反面教材”没有提及牧夏，更没有提及付秋月
这句话无异于是在高中所有班级面前对顾林处以极刑，人群爆发出巨大的吵闹，风暴中心的顾林只是垂着头看着脚下的塑胶跑道的颗粒
“下面就请顾林同学上来检讨”老师的鼻音很重，仿佛顾林真的十恶不赦
付秋月得意洋洋的站在人群里，看你顾林还怎么和我斗
顾林在大家的注视下平静的向旗台挪动脚步
可是顾林还没有被请上旗台，牧夏就不请自来的跑上了旗台
秦越没有来得及拉住
人群爆发了更大的吵闹，走到队伍外面的顾林对上牧夏看自己眼睛
“这件事和顾林没有关系，我不知道老师是怎么认定处罚的，明明也是事件主角之一的我却没有被处分”
牧夏的声音掷地有声的从老师那抢过来话筒传遍校园每个角落，也落在在场的所有人耳朵里
“牧夏你不要胡闹”牧夏的班主任着急的在下面团团转
“我，牧夏一厢情愿，顾林清清白白，图书馆的那张照片里我根本没有睡着！顾林也没有做出格的事，借位的照片，相信大家都不傻”
顾林看的见，牧夏眼里的坚定，这个臭小子明明前几天还为自己打了一架，脸上的创可贴都还没有揭下来，是少年最纯粹的勇气
除了妈妈，牧夏也在用自己的方式维护和保护顾林，顾林那颗渐渐腐烂的心像是被柔软的棉花包围着，慢慢被牧夏用一个罩子罩起来
顾林心里升起一种虚荣的满足感，还没有好好感受很快又被恨意代替。顾林心底沉眠的红蛇钻出来把这壳撕碎了，顾林的眼底冷冷的
牧夏，我会给你甜头的
但是，不可以喜欢我哦，必须爱我
第7章 邀请
*病娇
牧夏的班主任向学校再三求情之后，考虑到牧夏已经是X大的保送生，以后将是十二中的招牌，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以牧夏顾林分别交一份三千字的检讨结束了这件荒唐的闹剧，说起来还特别像顾林沾了牧夏的光
晚上的风吹在脸上开始有一些刺刺的感觉了，顾林太瘦，空荡的裤子套在两条笔直的腿上被哀嚎的风吹的贴着肉，顾林站在坏了还没有来得及修理的路灯下，后面是满墙的爬山虎
头发还没有修理，有点长，但是并没有妨碍顾林的视线钉在顾景明和敬荷雅牵着手的背影上
红色的蛇从满墙的爬山虎里爬出来，朝顾林爬去，不停的在蠕动，爬上顾林的身体将顾林缠绕，勒着顾林
顾林将手放在书包上，兔子在里面，时时刻刻和顾林在一起
“爸爸，你真的不听话，我好生气啊”
阴森的话，阴森的笑，阴森的黑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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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林赤脚踩在地板上，凉凉的地板让顾林的脚趾和脚后跟变成了粉色，纤细的脚踝不盈一握，应该用细铁链栓起来
台灯莹白的光照着顾林放在书桌上翻开扉页的本子，顾林在上面疯狂的，狠狠的划着，顾林的眼睛里有些兴奋癫狂的光
检讨书的标题下却是满满的相同的四个字
牧夏去死，牧夏去死，牧夏去死，牧夏去死，牧夏去死……
全身的力气都仿佛汇聚在笔尖，太用力了，纸张已经被顾林划的穿透了
一张纸的面积已经容不下了，顾林没有翻页，写满以后无意识的快速的在满是“牧夏去死”的纸张上面乱画
啪。
笔被顾林丢在了地板上，台灯也被顾林关上了
无尽的黑暗和安静
半响，顾林拿起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苍白的屏幕灯光映衬着顾林病态的笑容
这场游戏到底谁是操纵者？
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大概什么事也干的出来吧，牧夏的电脑屏幕上是两具交叠的肉/体，下面那个的呻/吟有些夸张，但是甜甜腻腻的也不刺耳，手机被牧夏扔在一边
牧夏坐在床上，抚慰着青涩的欲/望，来自顾林的欲/望，牧夏满脑子都是顾林，顾林的眼睛，顾林的嘴唇，顾林的一切
手机震动了一下，新消息进来了，空着的那只手把手机抓起来
看见内容后，牧夏一个没忍住，释放了
是顾林的短信“虽然不能太过亲近，但是如果我考试考好了，你会为我开心吗？”
会，我会的，我会比你更开心。
天知道牧夏现在多高兴，慌张拿出纸巾清理着年少冲动的结果
虽然激动但是克制着回了顾林两个字“嗯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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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试成绩出来的时候，牧夏第一时间去了高二年级的公告栏，在年级排名里找顾林的名字
顾林，675分，高二四班，年级排名14
牧夏确认了好几遍，是真的为顾林开心
顾林站在转角处看着牧夏的背影，牧夏为我开心吗？特意为你考的喃，其实还可以更好的，但是这样刚刚好，是吧，是你给我补习的成果哦
晚上放学的那条熟悉的路上，牧夏在顾林的背后踌躇了好几次想要跟上顾林的步伐，可是牧夏不敢
牧夏表现的太明显，顾林停下来低头笑了笑，手指头摩擦着蓝色针织衫的袖口，是温暖的触感
“牧夏，我考好了，你开心吗？”
唯恐顾林突然变卦，听到背对着自己的顾林的声音穿过冷风，进入耳朵都不真实，牧夏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跑到顾林的面前，捏着顾林的肩膀
“开心，我真的很开心”
距离很近，牧夏感觉顾林都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那里藏着自己的秘密，是关于顾林的秘密
顾林抬起头看着牧夏亮晶晶的眼睛，开心都写在了里面，是真的为自己开心吧
顾林向前踏出一步，双手环上了牧夏的腰，下巴搁在了牧夏的肩上，在牧夏的耳边轻轻的吐气“真好，还有人是为我开心的”
顾林感觉到牧夏的身体紧了一紧，随后抱紧了自己
“顾林，你相信我”
牧夏终于真真实实的拥抱着顾林的身体了，顾林身上好闻的牛奶蜜桃味萦绕在那些粘腻的梦里构成牧夏不可与别人提起的羞涩梦境
牧夏贪婪着闻着顾林身上的味道，拥紧了顾林的身体
飘落的叶子带着路灯的光飘在拥抱的两人身上
顾林闭上眼睛，享受着牧夏只属于自己的情绪起伏，感受着少年的体温透过衣物温暖着自己
“恩”
牧夏，我突然希望你逃走
但是，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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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夏的心里已经装着顾林了，踩着顾林一步一步布置好的陷阱，可是顾林的心里真的就不曾有牧夏的一席之地吗？牧夏眼里有顾林，算计牧夏的顾林眼里何尝不是满满的牧夏
带着目的，眼里只有牧夏。
少年人的心，玲珑剔透，水晶一样，看着谁就映着谁。
牧夏想他和顾林的关系应该是破冰了，只是自己心里面的“龌龊”是没办法和顾林提及的
下个星期六是秦越17岁的生日，冬天出生的秦越，和夏天出生的牧夏，遵循了不是冤家不对头的俗语道理
秦越郁结时，牧夏就风风火火的拉着秦越去干架
牧夏心血来潮时，秦越总会泼泼冷水
快要肃冬的下午，靠近窗户的同学迷迷糊糊把灌进冷风的窗户关上了，数学老师走进来宣布第一节 数学课和第二节体育课连堂考试，体育课被占用了
又是考试，高三就是在大量的试卷中堆砌起来的墙，学生们无时无刻不想爬上这座墙，然后推倒它
霎时间，哀声连天
“好了好了，等明年6月过了，你们就解放了，忍忍吧”数学老师用试卷敲了敲讲桌，没办法，这群年轻的少男少女们必须这么走
前桌的秦越在哀怨声中回头告诉牧夏“等毕业了我就带着我的女朋友去好好玩玩，脱离这该死的高三”
正捏着笔撞击桌面的牧夏抬头看着书堆那面的秦越，秦越说的很赤诚
秦越有一双像小狗一样明明亮亮的眼睛，看起来是个乖乖仔，什么都会写在这双眼睛里
秦越似乎已经憧憬着没有考试的未来，那双眼睛里的牧夏就显得特别的迷茫
女朋友？
我现在这样到底算什么？肖想低年级学弟的猥琐学长吗？牧夏的心事秦越不清楚，秦越以为顾林只是牧夏生命里的一个乐趣罢了，连正式的朋友都算不上
“也不知道那个女生这么幸运哟，让我秦越看上”秦越说的欠揍，牧夏手里撞击桌面的笔被牧夏捏在了手心
牧夏答不上来，未来一直都不存在于牧夏的规划，那顾林要算在里面吗？
秦越把传下来的试卷放在了牧夏的桌子上就咬着笔去抓耳挠腮了
教室很快安静下来了，书写的声音不大不小，像蚂蚁走在牧夏的心上，年级第一的牧夏数学自然不在话下
秦越看着提前交卷的牧夏在大家的膜拜中走出教室，也赶紧把最后一道大题的答案写上，“追随”牧夏的脚步
牧夏和秦越坐在小卖部的外面，啃烤肠啃的不亦乐乎
“唉，牧夏你怎么想顾林的啊”
“什么怎么想的啊”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啊，你小子还能大公无私当着所有人面澄清顾林没有那什么你吗？晚上放学急急忙忙就跑出去了”秦越翘着兰花指嘻嘻哈哈的对着牧夏
糟糕！这么明显吗？牧夏打掉秦越的手，强装镇定“你说什么呢？我们是正常的朋友，我可是男生！”
秦越把最后一口烤肠含在嘴里，呜咽着说“那爷我下个星期生日，你要是和顾林是普通朋友，你敢叫他来吗？”
秦越的玩笑话，牧夏却当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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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林在蓝色的校服外面套了一层白色的羽绒服，路灯昏黄的灯光下，顾林好像发着光；萧瑟单一的场景里只有顾林是有生命力的
牧夏咽了咽口水，小跑着跑到顾林的旁边和顾林一起走，上次那个拥抱后，两人似乎变得有默契了，这段共同路只是默默的走着
外套在两人的行走中会时不时摩擦一下，牧夏咬牙停下来闭着眼睛叫了一声“顾林”
顾林手揣在外套的兜里，停下来歪头看着这个看起来有些傻气的大男孩“怎么啦”
顾林认真的看着牧夏的脸，等着下文
“恩，你想去什么地方玩啊？”
牧夏被自己蠢哭了，还是直接开不了口邀请顾林，倒是记住了考试前秦越说未来要带女朋友去玩
顾林笑了，弯着好看的眼睛，牧夏看着顾林的嘴唇又不自然的吞了一口口水
“海边吧，蓝色的海边”
“那你星期六有空吗？秦越生日”又是很蠢的转话题，所以牧夏在得到顾林回答后闭上眼睛拼死一博般紧闭眼睛等待凌迟
牧夏的眉眼很像敬荷雅，顾林看着闭着眼睛等答案的牧夏的脸似乎要和那个女人重合了
顾林的眼睛里恨意又涌上来了，刚刚翘起来的嘴角都还没有平缓就低下了头
为什么你妈妈就要站在我爸爸身边，我妈妈却变成了规矩方框里的黑白照片
牧夏睁开一只眼睛只看到顾林的发旋，以为顾林不喜欢，自己又做错了事，完全睁开眼睛伸手想拍顾林的肩膀
“如果没……”
“我有空”
下半句话被牧夏生生咽了回去，顾林抬头给了牧夏一个肯定的回答
想拍顾林肩膀的手没有收回去，牧夏惊喜的捏着顾林的肩膀摇着顾林“真的吗？你同意吗？”
牧夏的兴奋就表现在脸上没有看见顾林眼底没有敛完的恨意
“真的”
第8章 冲动的吻
越是期待就越是紧张，牧夏想了无数次会发生的情况，或许顾林反悔了？或许顾林临时有事？想的每种情况都是顾林不会来，牧夏究竟在害怕什么
真正到秦越生日这天，后悔的变成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