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尘-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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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间不应该在国内过年吗?”看到游客中还有华国人,安初尘和秦慕闲扯。
“想换换过年的口味。”
“那我今年也换了口味。”
“感觉如何?”
“很好,头一次过年这么轻松。以前过年太严肃,我爷爷很看重礼仪。”
“接下来去采摘园?”
“往哪走?”安初尘兴奋起来。
“河边。”秦慕指着低谷处的河流。
埃费森是黑市有名的偷盗者,专盗艺术品,用他的话来说他浑身上下充满了艺术气息,这些艺术品跟他有缘。埃费森的真名是什么没人知道,他个子不高,看不去也很普通,并没有什么长手指,身体并不灵活,但他靠着他的脑子和表演天赋偷了至少五百件艺术品,其中有一百多件卖出了高价,十件卖出了惊人的天价,在富人耳里臭名昭著,在黑市上鼎鼎大名。
这次他在一家庄园里潜伏了近一年,终于拿到了他喜欢的油画。其中有五副是同一个男孩的画像,画中人有的如天使般详和美丽,有的如阳光般灿烂,有的如夏花肆意,但在画中更多的是满腔爱意。作画人对男孩的爱,在一笔一画中浸透整个画面。这样的爱能让看画的人产生共鸣,他在一处住所的地下室面对这几副画呆了三天才清醒过来。
庄园主人的能力他很清楚,而这肯定是那个人最喜欢的东西,这也同样让他兴奋,拿走这些有钱人最珍贵的东西,掌控着别人的情绪,这就是他偷盗的真正意义。这几副画他很想留下来,但命更重要,现在要紧的是把所有的画处理掉。
把最喜欢的安睡图盖上柔软的棉布,他把画抱在怀里,□□着,太舍不得了,他觉得自己像作画人一样爱上了画中的男孩,深沉而炙热,义无反顾。
最终他还是通过中间人把所有的画处理了,去了另一个小国。在他被找到的时候,他正抱着一张打印出来的照片看,也是这张照片暴露了他。他没有任何反抗地吐露了所有的事情,但画让谁买走,他并不清楚。但他说很快就会有答案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写得太少,今天重新补上。
第36章 过年
从采摘园里出来,篮子里装满了新鲜的蔬菜,放在前面车筐里。
“要不要尝尝庄园里的葡萄酒?”答案当然是肯定的。两人来到庄园的酒窖,进了一间陈列瓶装酒的小室,一百平米大小的空间,更像一条稍宽的走廊,两侧墙壁从上到下,整齐地摆满了一瓶瓶的酒,很是壮观。秦慕熟悉地挑选了红白两种葡萄酒,“这两种口感还可以,应该适合你。”
安初尘接过白葡萄酒,优美细长的瓶身,里面的液体色泽金黄,外观就很漂亮,“我觉得我会喜欢这个多些,长相很符合我的审美。”
“这个甜度高些,长相确实和你很匹配。”
“这么一说,我觉得你手里的红酒也很匹配你。”
“我也这样认为。”
年夜饭是两个人一起做的,“我奶奶喜欢喜庆的菜名,团团圆圆、一帆风顺、四季发财……每次上菜还要人报菜名。”安初尘把炒好的四季豆装盘,放到餐桌上,八道菜全部完工。
“菜名不错。”
“嗯,虽然寓意不错,但每年都同样的菜色也没什么可期盼的。”安初尘又在吐槽家中的过年。
“我之前在家里过年像是在角斗场。”秦慕自嘲着。
“那我比你好。”安初尘把红酒从醒酒器中倒入杯子,欢乐地接道。
“有对比才知道自己不错了。”秦慕揉了揉他的头发,从他手里接过杯子坐下。
安初尘坐下后,举着杯子对对面的秦慕微笑着:“慕哥,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秦慕的眼睛像是一片深沉的大海,看不见底。
浓郁丰厚的红酒在舌尖上打着转流了下去,不懂酒的安初尘也觉得这酒不错,红酒配中餐还挺合适的。
“我尝过几次白酒,从不觉得好喝。这瓶红酒不错,我觉得能多喝点。”被打开了新思路的安初尘想着带几瓶回去。
“这座酒庄是之前来这考察时买下的,也是因为这里的酒不错。”
“我记得慕哥你之前说过你不怎么喝酒的。”论揭短安初尘也会。
“重要时候可以,平时喝酒会误事,要保持绝对清醒才不会影响判断力。”秦慕笑得一脸坦荡荡。
“酒量不好?”
“没试过,但这里会觉得如果喝醉对当时的记忆有损。”
“慕哥,你是我见过的最有自制力的。”安初尘大大地夸了他一翻,清冷的脸拍着违和的马屁,逗得秦慕忍不住举着酒杯道:“祝你明年一切顺利,少些麻烦。”
安初尘也拿着酒杯一本正经道:“祝慕哥越长越帅,健康长寿。”说完自己的脸先绷不住了,忍不住笑出来,秦慕也笑得手里酒杯摇晃。
光线柔和的水晶灯照在两张笑脸上,心中都觉得对方是这世上最好的人。
吃完饭,白葡萄酒倒入醒酒器,等待它的觉醒。外面突然更明亮起来,整个庄园里一盏盏的灯犹如夜空中的星光铺洒,更像是盛开的白玉色花朵飘浮在半空中,蔚为大观。
安初尘拿着手机来到窗前拍下眼前的美景,黑暗中的花朵圣洁美妙,他把照片发到自己的微博中,并写下新年快乐。
秦慕拿着两杯酒,递给他一杯,同样看着窗外。等了一会儿烟花四起,不止这里的庄园,远处几处庄园同样放起了烟花,姹紫嫣红,漫天华彩,美不胜收。
秦慕手持杯子碰了碰安初尘的杯子,唤醒了他,“你喜欢的酒。”
“烟花很漂亮。”安初尘品尝了一小口,看着外面认真地道:“过年,白葡萄酒和烟花更配。”
秦慕低声笑着接上:“是很配。”初尘什么时候开始这么逗了,还学会了改广告词。
烟花持续了半个小时,安初尘喝酒不快但也喝了三杯。
“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秦慕看着他再次倒酒,阻止道。
“没感觉,也没剩多少,不喝就浪费了。”已经坐在沙发上的安初尘打开电视,找到国内的春节联欢晚会,正好看到一个小品,一句话把他笑得前仰后合,爽朗清越的笑声充满整个空间。“慕哥,快过来看这个,太搞笑了。”安初尘叫着正在收酒的秦慕。
很少看综艺节目的秦慕坐在安初尘的身边,他不太明白这有什么好笑了,但看到安初尘笑得开怀,也跟着一起笑,渐渐也觉得真得好笑起来。原来之前所以不笑是因为没跟喜欢的人一起看。
看电视的时间,秦慕把安初尘手里的高脚酒杯收走,换了一杯热牛奶放在前面的茶几上。
一个男扮女装的演员戴着长卷发从后面叫骂着出来,动作学着女人一样扭捏,逗得不行,把安初尘笑得差点歪倒,秦慕笑着在一边拉住他,怕他真笑掉下去。
“太好笑了。”安初尘把手搭在秦慕的肩上,继续笑着,笑点得低到什么程度,“我原来都不知道晚会这么有意思。”
原来有同样感觉的不止自己一个,秦慕放松地往沙发背上靠去,看着笑起来更好看的青年。长发不再阻挡其他人的视线,全部拢到后面随意地扎起来,米白色贴身的套头毛衫,墨绿色修身长裤,更显高挑修长,估计都是他妈的眼光。懒散地靠着沙发,对着电视看得聚精会神,不笑时清冷冷的,笑起来灿烂如春花绽放,让人禁不住跟着他一起沉静一起大笑。
到了歌舞节目,秦慕把牛奶端给他,“先喝了。”
“喝不下了,慕哥你先喝一半吧。”安初尘看了看杯子又抬头继续看着电视随意道。
秦慕呆了呆,两人没有同用过一样的器具,他知道安初尘是稍微有点洁癖的,用同一个杯子喝牛奶,初尘还会再喝吗?秦慕拿起杯子喝了一半,递给安初尘,安初尘自然地接过来喝了一口,眼睛一直盯着电视。
这说明什么?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关系更好的朋友?秦慕放在腹部的手握了握又很快松开了,同样注视着电视。
一名相声演员讲到“你无耻的样子很有我年轻时的□□”时,安初尘转头看了秦慕几眼,秦慕被他看得莫名其妙,问:“怎么了?”
安初尘坏笑着:“我看看你年轻时的样子啊。”说完自己又大笑起来,秦慕看着自娱自乐的他一脸的无可奈何,无耻就无耻吧。
接下来一位很有名气的电影明星唱起一首老歌《全世界只想你来爱我》,安初尘莫名喜欢这首歌的歌名,但听到内容又很失望,曲调不欢快,充满了忧郁,不适合现在的他听。
“这首歌歌名和内容不符,像是失恋的人写的。”安初尘评价道。
“这么懂,你失恋过?”
“没有,但心情能理解。”
“失恋的人什么心情?”
“肯定是悲伤的,有首曲子《殇》用大提琴拉奏特别符合这类人的心情。”
“还是开心些好,你听听现在这首曲子。”秦慕摸摸他的头发。
“《云端》,用在这个小品的前面挺温馨的。”
看到两个小品演员扮演的老年人最后化解了矛盾又开开心心地相扶走了,安初尘心中突然有了一种谁与我偕老的疑问。他看了看秦慕,再好的朋友也有分别的时候,好一辈子的朋友也并不多见。他现在甚至希望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晚会的主持人开始报时,到十二点了,安初尘转头对秦慕道:“过年好,慕哥。”
秦慕再次被他严肃认真的表情逗乐了,他回道:“过年好,初尘。”然后把电视关掉,“该去睡觉了。”
“就一间卧室。”
“嗯,一起睡就行,你现在睡相不错。”
“慕哥,我好像真得喝多了。”坐着时候不觉得,站起来安初尘有些晕。
从不喝醉的秦慕想了想:“红酒存放时间越长,后劲越大。”
安初尘本来酒量就不大,喝得时候痛快,什么事也没有,喝完才知道厉害,大脑还是清醒的,但就是身体不听使唤。还有为什么经常在慕哥面前丢脸?
“慕哥,我走不动了,直接睡沙发吧。”安初尘又坐回去,不动了。
“不洗澡了?”
“不洗了。”这样还怎么洗?
秦慕俯身把安初尘抱起来,满脸尴尬的安初尘忙道:“不用了,慕哥,我还是睡沙发吧。”
“方式很重要?不然用背的?”好像也很尴尬,不管哪一样都很弱势,安初尘不出声了,都很丢脸。
终于到达卧室时,安初尘长长舒了一口气,却又被秦慕抱到浴室,不洗澡睡不好觉是安初尘的一个毛病,算是强迫症吧。
“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正常男人之间说这句话很正常没毛病是吧,但对于安初尘这个喜欢眼前男人的人来说,果断拒绝没商量。
“我自己来,慕哥。”安初尘一脸真诚地看着秦慕的眼睛。
“有事叫我。”
安初尘手和肢体不协调地脱掉衣服,想要带回几瓶酒的念头也打消了,还是不要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了吧。浴池里的水放得不多,正好漫过身体,现在就是泡泡澡而己,重点在于头发。看着满手的洗发水,安初尘把手伸到外面流掉一部分,还想着一会儿出去得注意些,别踩到了,想得挺好,但在迈出去的时候,呵呵,趴地上了。安初尘快哭了,他希望秦慕不要听到这声巨响。
“我再也不喝酒了。”安初尘对着进来后笑个不停的秦慕绝望地道。
“你是没练出酒量来。”秦慕把他扶起来,用水冲了冲脚,又把拖鞋给他穿上。
“这么丢人的事情一次就够了。”没系好的浴衣带子这时还松开了,秦慕手快地给他系上,没有让他再次恼羞成怒。
“这次是我不对,不应该让你喝这么多。”秦慕安慰着他。
“我自己没节制,最近有点放飞自我。”本来怒气值要爆表的安初尘说着还莫名笑起来,“给我妈送她不喜欢颜色的裙子,给我爸送香水,不过感觉挺好玩。”
“终于到青春期了,不想做乖孩子了?”
“有可能。”
第37章 坦白
同样的方式抱到床上,安初尘头发还是湿的,秦慕让他倚在靠枕上,用毛巾擦好头发,又仔细吹干,满意地用手摸了摸清爽的头发,才帮他脱掉浴衣。
安初尘终于进入了温暖柔软的被窝,一切烦恼都成过去式,现在睡觉最大。又觉得不对,为什么床上只有一张被子?慕哥刚进浴室,等等再问他。这样想着然后立马就睡着了,你要问的问题呢?
醉酒后一般人会在睡觉时觉得口干舌燥,安初尘就在做梦不停找水。他走到了一处不大的池塘前觉得水太脏就离开了,又走到一条小河旁见上游有人在洗澡他也嫌弃地走了,很想喝水,但内心纠结地怎么也喝不到。最后来到一棵树下,每一片树叶上都盛满了水,他张着嘴在等水落下,树在不停动,却怎么也等不来,只好自己动手扯住叶子往嘴里放。终于喝到水了,虽然少了点,但树叶很软,很好喝。
秦慕本来想蜻蜓点水地吻一下就离开,结果惹着初尘抱着自己不停要亲吻,不止他的嘴唇还想要撬开他的牙齿进入里面。他以为安初尘在做好梦,开始很欣喜,后来怕动作太大把初尘惊醒,不敢放肆,又实在舍不得挣开对方,只由对方任意施为,开心愉悦地被占着便宜。心情激荡中热血沸腾,他盼望着会有下一步,结果舌头被对方吸吮得越来越疼,还在里面不停舔舐,原来这根本不是吻,是初尘口渴找水喝,后知后觉的秦慕心里稍稍有些失望。
好不容易挣开这个深长的吻,秦慕支起身低声叫了几声没把人叫醒,就开小灯起床去拿水。站在床边看着熟睡中的初尘,他一直荡漾如春波的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喝了口水慢慢凑到安初尘的嘴边,只是柔软温热的唇让他的身体立马火热起来,对方的舌尖在他嘴里不断索取。水没了,他又喝了一口,用同样的方式渡给对方,带着微微酒香的气息纠缠在他的鼻尖,他深深吸了两口。
还没享受够,他觉得自己就要□□焚身,不能再这样作下去。只好再次叫了几声,还是没回应,他轻松地把安初尘从被窝中扶起来,小心侧靠在身上,温热的肌肤碰触让他像带电一样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