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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室友他是直男斩-第11部分

小说: 室友他是直男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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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目就叫……
  坐在医院病床上抽烟的半裸男人……
  和他的小保姆顾而立。
  小保姆就算了,只拍半裸男人吧。
  可以,这很陆北北风。
  而且医院的灯光照的傅琅脸部线条更加冷硬,剑眉险峻,鼻子又尖又挺,阴影分明。
  关键是,他这腰间真是一丝儿赘肉都没有,就算是坐着,也能保持着很好看的线条。腹部有个青紫的印子,估计是那天他给踹的,到现在还没完全消下去。
  不过也不影响这腹肌的美观度。
  意识到这一点,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顾而立你这是怎么了?
  上次你不是看过了吗?隔着衣服,时间太短没看清楚?所以打算再复习一遍?
  这次是1080p的超清画质,还相距不到一米。
  你羡慕了吧?
  呸。
  别这样,你也很不错的哟。
  想了想,顾而立站起身,觉得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去澡堂,好好欣赏一下自己很不错的身材。
  可是转了一大圈,他都没找到这医院的公共澡堂到底是在哪里。
  来回转悠了好几层,这会儿又热得厉害,热得他掀起T恤下摆扇风。
  医院所有的走廊看起来都一个样儿,通通是干净而明亮的白色。
  顾而立从一个走廊右拐了,然后又左转,上了一层楼后又下去右转。
  绕了一大圈,然后彻底迷路,而且他根本想不起傅琅的病房是在几层几号了。
  站在空旷的走廊里,一瞬间他有点想家。
  这时候如果打电话给傅琅,赢来的只可能是无情的嘲笑。
  他干脆走去尽头的厕所洗了个头,洗手台就只有他一人儿。完全拧开了水龙头,对着脑袋就开始冲。
  咝。
  这水怎么这么凉。
  冰凉的自来水接触到他的头皮的时候,引得顾而立一阵颤栗,瞬间去了不少暑气。
  爽。
  对着冲了二十分钟,从头到脚都感觉透心凉心飞扬。
  他转身走了几步,发现对面的病房敞着门,里面坐着的就是傅琅。
  一走进病房就一股子冷气吹进来,吹得他身上还没来得及擦得水珠全都蒸发了。
  凉快以后,是隐隐的有点冷。
  大老爷们儿的怕什么冷啊,顾而立毫不在意的告诉自己,你不冷。
  人傅琅不还光着膀子坐了那么久吗,你的身体素质不比他差。
  “阿嚏。”顾而立淡定的揉了揉鼻子,“哎,刚刚是不是有小虫子飞进我鼻子里了。有点痒。”
  傅琅瞥了他一眼:“你不会是在厕所洗手台那儿洗的头吧?”
  “有澡堂不去,去洗手间洗头。那我就是傻逼。”我才不告诉你,我是因为找不着路才去厕所洗头呢。
  “我刚刚看见斜对过有个傻逼,杵那儿半天,撅着屁股在洗头。”傅琅用指关节敲了敲桌子,递给他一个眼神,“长得还挺像你的。”
  “操。”顾而立挑了挑眉毛,“那肯定不能是我。我……阿嚏……”
  顾而立又揉了揉鼻子,终于忍不住看向傅琅:“你有纸没?”
  傅琅从兜里抽出一包纸,扔给他,然后淡淡向门后竖着的钢丝床瞥了一眼。
  这货真打算今天晚上陪他睡医院里啊。
  傅琅轻哂,他阑尾炎开刀其实只是早晚的事儿。就算今天没有发作,以后反正也得给切了。只是之前他一直觉得无所谓,忍忍也就过去了,没想到这次真的哄得顾而立急红了眼。
  那小表情,给急得眉毛拧成了一团。
  顾而立本来眉骨就高,皱眉的时候平添了一股英气。
  他做这个表情的时候,其实也挺爷们儿的。
  所以阑尾得切啊,疼也得忍着啊。要不然对不起顾而立从宿舍跑到山底下,那流的三公升汗水啊。
  傅琅翘着腿坐到了床上,看着顾而立把钢丝床给打开了,往他旁边一架,看起来那床还不到一米六。
  “这床设计的不合理啊。”顾而立默默踢了一脚,心想他一米八五还多的个子,该怎么安置在这张小床上。
  “睡地上。”傅琅给他指了一条明路。
  “老子昨天睡了一宿的凉席,硌得后背就跟百褶裙一样,睡地上不得要命啊。”顾而立想了想,从柜子里拽出来两条棉被,把凉席铺在地上,“哎多铺点吧。”
  那小床估计经不起他晃两下,就得坍塌。
  傅琅刚想说一句,地上挺凉的。想起来他跟顾而立也不是很熟,认识这几天,烦他还不够,于是就没提醒他。
  顾而立躺在棉被上玩手机,生怕傅琅又想吃什么宵夜,使唤他出去买个东西啥的。
  那说不定他就迷失在医院的走廊里了。
  还好傅琅没有。
  俩人背对着,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床下,没人说话。就只有手指戳键盘,哒哒的打字儿声。
  半夜,顾而立是给冻醒的。
  他没盖被子,空调温度又低,迷迷糊糊的去抓被子,不小心把傅琅的被子给扯了下来。
  傅琅睡觉浅,当时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正准备一把夺回来,就看见脸红得犯规的顾而立紧闭眼睛,睫毛颤抖,紧接着又咳嗽了两声。
  他犹豫了将近一分钟,伸出两根手指头在他额头上碰了碰。
  烫得吓人。
  这货可能是发烧了。
  用凉水洗了头,给冷气吹干了,还在地上睡了一宿,连被子都不盖。
  肯定得受凉。
  顾而立翻了个身,翘起长腿压住了被子,睡得正黏糊。
  被子的一角还搭在傅琅身上。
  看着面色潮红的顾而立,想起他白天皱着眉,紧张的样子。
  傅琅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没忍心踹开他。
  反而是小心翼翼的蹲下,将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架了起来。
  顾而立的身上很烫,跟掉进了炭里差不多。烧的傅琅只想甩手。
  可他还是把人给生生从地上给转移到了床上,然后再给人盖好被子,掖了掖被角。
  手背碰到他肌肤,感受到那灼人的温度,傅琅猛地抽回了手。
  然后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大口喝了口凉水。
  顾而立躺过的被子乱成了一团铺在地上,傅琅没心思躺在上面睡觉。
  起身去把毛巾洇湿了,拧了水,给他敷在额头上。
  傅琅不知道这么做能不能退烧,反正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
  但是事实证明,电视里大半的剧情可能都是瞎编。
  顾而立的烧没退,把毛巾都给捂热了,额头也没降下一丢丢的温。
  都高烧成这样了,还能睡着不醒。
  傅琅还是挺佩服他的。
  等会儿等他醒了再去拿退烧药给他吧,傅琅这么想着,手撑着额头爬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实在是困。
  顾而立捂了一夜,出了一身汗。发了汗,烧也退了不少,第二天他一醒,看见的就是傅琅放大号的脸。
  吓得他一哆嗦,抬手把被子给掀了。
  “操。”顾而立看了看地上盘成一团的被子,有点儿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上来的。
  难道他梦游了?这不能吧。
  傅琅皱着眉,看他生龙活虎的的又跳了起来,捂着肚子说:“去给我倒杯水。”
  “水就在你手边上。”顾而立啧了一声,看了一眼时间说,“我得回趟宿舍。”
  傅琅随手端起杯子,心想还是昨天那个红着脸的炭盆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 哟哟哟,还装高冷呢傅狗蛋。真不要脸!


第17章 
  刚刚老张发短信让顾而立回学校一趟,还十万火急,还用了一溜排的感叹号。
  他这一夜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出了一身汗,身上黏糊的要命。刚站起来的时候,头还昏昏沉沉的,感觉有点不对劲儿。
  闭着眼摁了摁太阳穴,顾而立皱眉说道:“昨晚上你是不是踢我脑袋了啊,这一醒脑仁子生疼。”
  “要是被我踢了,你还能从床上站起来?”傅琅说,“我这一脚劈下去,别说是脑仁子疼,你小脑袋瓜,估计就直接开瓢了。”
  “傅大爷你威武雄壮。”顾而立皱了皱眉,又揉了两下额头。
  “你昨天晚上发烧了。”傅琅没告诉他是自己把他架上床的,昨天晚上的事儿,他压根都不想去回忆。
  “操,不可能吧。”顾而立看了一眼手机说,“不管了。老张催我呢,先回去了。”
  傅琅坐在椅子上,没回头说了句:“记得中午给我送粥。要稠点儿的,最好下点儿鸡丝。小葱切碎。还有,保持五十五度恒温。”
  顾而立回头看了他一眼,这人就跟大爷似的翘着大长腿坐着,于是忍不住说了句:“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琐碎呢。”
  傅琅挑了挑眉毛,一脸不悦:“快去。”
  得,你是病人,我让着你。
  顾而立正要关上门走出去,就听见傅琅在他背后说了一句:“我抽屉里有退烧药,回去喝一片儿。”
  顾而立从门缝里回过头,惊讶的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嗯呐。您还关心起我来了,受宠若惊啊。”
  他嗯呐得傅琅只想一脚踹过去,狠狠瞪了他一眼:“滚吧,我他妈就是单纯的不想被传染而已。”
  打车回了学校,也不知道是因为发烧还是晕车,下车的时候没站稳。
  一脚踩软了,差点没栽倒。
  “操。”顾而立甩了甩头,上了宿舍楼,看来就算是强壮的健美先生顾而立,在生病的时候也需要喝药。
  在宿舍里,傅琅的书桌上有两个抽屉。
  也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个。
  于是顾而立先拉开了左手边那个,一拉开,整齐的一叠内裤出现在他面前。
  全都是Schiesser的运动系列,齐刷刷的闷骚灰,再没别的颜色。
  顾而立忍住笑给他发了一条消息过去:“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放。”
  “就是你平时洗内裤,是怎么分辨这是穿过的还是没穿的啊。”
  “顾而立,悄悄给我关上,咱们就什么事儿都没有。”
  “一点儿幽默感也没有。”顾而立想象到他黑着脸的表情,轻轻啧了一声,然后给合上了抽屉。
  另外一个抽屉,里面放着一些杂物。
  除了有退烧药,还有几个棒棒糖,两三袋跳跳糖。
  “我尝尝你抽屉里头的糖果。”顾而立把拆开的糖纸摆平了,拍了张照片给他发过去。
  “这糖是配音用的。”一般接吻的咂嘴声,还有口水声儿,都是嘴里含着糖果配出来的。
  “再来点儿,没尝明白。”顾而立拆开跳跳糖的包装,顺带着把药也抠开一块儿送水服下去了。
  口腔爆炸。好赤鸡啊。
  又仰脖喝了一口水,去洗了个澡,他这才慢悠悠的下了楼,准备去老张办公室赴约。
  老张的办公室,他当年去的比谁都多。
  一路找到地方,他刚想敲门进去,就听见有人在里面说话。
  “哎,听说,傅应良违纪被双规了?还是他儿子给举报了。我记得他儿子就在你班里是不是啊,老张。挺帅一小伙儿,叫什么来着?”
  “傅琅。”老张的声音响起来,牙齿呼呼漏风,所以“傅”字念得特别重。
  “他这大义灭亲啊,够可以的现在的年轻人思想觉悟都这么高了?”
  “那可不,你也不看是谁的学生。”老张顿了顿说,“傅琅跟他爸关系一直不太好。这不最近,他妈给我打电话问傅琅在学校里怎么样,说好几个月都不回家了。家里人也联系不到他。”
  “啧,敢情是闹矛盾了。”
  “这孩子犟着呢。”
  傅琅的爸爸是个市长?还被双规了?而且还是他去举报的?
  认识傅琅的时间不算久,顾而立印象中这个人。总是带着一股子疏离感,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危险的气息。
  不允许别人轻易的靠近他的世界,也不会过多的表达自己的情绪。
  平常人可能看着傅琅觉得他特别酷,看谁都是一记大白眼。
  可是顾而立却觉得,他特别的孤独。
  不是因为没有同伴而孤独,而是他把所有人都隔绝在他的那个世界之外。拒绝所有人的那种孤独。
  就像是幼儿园的小朋友比身高,最矮的那个总会把头扬得高高的,挺胸抬头不是因为他很自信。相反,而是因为他自卑。
  所以,看起来那么特别酷的傅琅,是不是,其实也特别脆弱呢。
  就像是昨天,他冲傅琅伸出去的手,得到的第一反应不是被握住,而是冷冷的一个“滚”字。
  因为傅琅习惯了拒绝所有人,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他的世界。
  这样的人,究竟是在什么样的家庭环境下成长的呢?
  他不禁有点儿好奇。
  想着想着就在门口已经走了一分多钟的神儿,直到他手机响了一声这才回过神来,敲了两下老张办公室的门。
  “进来。”
  顾而立推开门,径直在他面前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说吧,什么事儿?”
  这催他跟催命似的,一条条短信连环轰炸,他就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儿,值当老张这么紧急传唤他。
  “顾总。”老张笑笑把椅子拉近了一点儿靠近他旁边。
  顾而立立马站起身,伸出双手说:“别,您最好跟我保持一米开外的距离。”
  我受不住你这喷壶的洗礼。
  老张笑着瞪了他一眼,直觉告诉顾而立,当老张笑得这么娇嗔的时候,那就准没什么好事儿。
  “你跟傅琅的关系好吗?”老张问。
  “你觉着能好吗?”顾而立说,“忘了我俩见面就是一顿打,到现在我这眼底下的伤都还没好全呢。”
  “可我听林泽庸说,傅琅生病还是你给送去的医院呢。”
  “这一码归一码,他的病就是我给造成的。所以我得负责啊是不,但是我俩真的势不两立。”刚刚吃过人家的糖,说这话顾而立显得不太有底气。
  “这样啊。”老张低头思考了一下说,“市里组织了个比赛,每个班必须交出来一个参赛作品备选。我想让你跟傅琅还有林泽庸搭档。你觉得可以吗?”
  “那肯定……”顾而立看他一眼说,“不可以。”
  “拍个纪录片,三十分钟。”老张说,“隔壁班都报了好几个上来,咱班一个都没有。”
  “傅琅跟林泽庸是一对儿,我怎么好意思插一脚进去。”顾而立摆摆手。
  “唉,我知道,大学不比高中。在高中那都是圈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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