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他是直男斩-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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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而立默默站在里傅琅两米远的地方,半倚着墙看他,没有走上前去。
女生脸红扑扑的,长睫毛一眨一眨,像是一把小扇子。
直接拒绝了这样的表白,任是谁都会有罪恶感吧。
“没有。”傅琅开口说。
顾而立的心咯噔一下,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来。
刚说完妹子就舒了一口气,掏出兜里的一个礼物盒说:“那你能收下我的礼物吗,听说你是今天生日,我其实,喜欢你挺久了……”
“不好意思。”傅琅伸出挡了一下说,“我有男朋友。”
嗯嗯嗯???什么?
妹子一脸懵逼的看着傅琅,感觉自己耳朵有点儿不太好使,怀疑自己幻听了。
旁边的人也是一脸懵逼。
围观的人停下了脚步,有几个傅琅的小迷妹已经非常不淡定的抱握住了彼此的手,一时间食堂变得非常热闹。
傅琅再次开口:“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没等这群人反应过来,他就转身拉着顾而立的手,径直离开了。
顾而立没想到傅琅会这么直接,这么随便就把俩人的关系给公开了,刚刚俩人还在讨论这个问题呢,连声招呼都不打就公布了。
让他感觉有点儿猝不及防。
还有点儿,少女。
“目测学校贴吧会炸。”顾而立吸了一口气说,“你可以说是非常大胆了。”
“炸就炸吧,我早就想这么干了。”傅琅扭头看他一眼,“至少以后清净了不少。”
“那你可就错了,学校里的小基佬比妹子还多。”
有点烦,跟傅琅在一起以后,不仅得惦记女的,还得惦记男的,感觉全世界都是他的情敌。
“我就谁也不搭理。”傅琅勾着他的脖子说了一句,“我是你一个人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顾而立还没来得及给出点儿反应,身后那帮妹子们就尖叫了起来。
回头一看,人正举着手机,咔咔对着他们的背影狂拍。
顾而立比了个剪刀手,咧嘴一笑:“记得把我拍好看点儿。”
我就是你一个人的。
这句话还挺甜的。
顾而立看着傅琅脖子上一大一小的红印儿,有种占有欲被填补了的满足感。
嘴角止不住的上扬,没忍住笑了起来。
底下的一节课,顾而立就合过嘴,跟个傻逼一样,蛤蛤蛤笑了一节课。一边刷贴吧一边乐。
林泽庸都有点儿受不了他,嫌弃的往边上挪了挪。
“顾而立是不是吃了鸡饲料了?乐成这样?”林泽庸扭头问傅琅,“今天你俩在食堂卖腐被人拍了,贴吧铺天gay地全是你俩照片儿。我读者也成天见儿的问,我小里说原型是谁。”
傅琅瞥他一眼,撑着下巴问:“然后呢?”
“要不我发个微博,让你俩火一把?”林泽庸说,“我们先买他个十万水军,再买个营销号,天天发你俩的日常,炒cp,卖人设,现在腐女可多了,你俩就等着进军娱乐圈冲去亚洲走向世界吧。”
林泽庸蓝图画的很远大:“你会唱歌还会喘,又会拍照,我会写小说,顾而立会……”想半天也没想出来顾而立会什么,于是话题一转,“我们以后拍电影都不用花钱,你唱主题曲,我写剧本,完了你当摄影师,顾而立投资钱。完美。”
“敢情我是扛着相机拍自己是吗。”傅琅懒得理他,“少年,洗洗睡吧。”
“你别不信我的号召力啊。好歹我也是微博好几万粉的大V呢。”
林泽庸这句话成功吸引了顾而立的注意。
“花多少钱买的粉?”
“滚吧,都是实打实的活粉。”林泽庸瞥他一眼。
他在晋江写小说,写了有两三年,现在也算是个大粉红了。广播剧组的策划妹子就是他的忠实读者。
包括剧组里,他那个cp一只白,也是看他的小说才认识的。
“得了吧您。”顾而立笑笑,“广播剧里你天天跟人pia戏,喘得跟喝了假酒似的,你女朋友知道吗?”
提到这茬林泽庸突然就沉默了,转过头一言不发去写作业了。
傅琅拿胳膊肘捅顾而立,给他使了个“闭嘴”的眼神儿。
下课了傅琅才小声的跟顾而立说:“他跟女朋友正闹分手呢,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顾而立皱着眉毛啧了一声:“我说呢。”
“哎对了,前天我直播,为了上热门,用你账号给自己送了好多心。”傅琅突然想起来说。
“没事儿,你可劲儿往里充钱。”顾而立说,“反正这网站都是我的,你充了钱最后还是回到我这儿。”
“哟,听您这语气,怎么感觉有点儿钱多得花不完的意思。”
“哎对了,我去你家需不需要给咱妈买点什么,讨好她一下。”顾而立突然想起来自己第一次去他家,总不能空着手去吧。
“你只需要把我给讨好了就行了。”傅琅说。
“晚上还有个压轴节目。”顾而立挺神秘的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你这节目一个赛一个,马上都快赶上春晚了。”傅琅笑笑,把手伸进他外套底下,悄悄搂住了他的腰。
顾而立松开他,换了件大衣,站在镜子前照了照。
今天的他也是如此英俊逼人。
“你确定不换一身儿衣服。”顾而立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脖子上的红印儿说,“到时候问你你怎么说?”
“说蚊子咬的。”傅琅从桌子上拿了一只香蕉,剥开咬了一口。
“这他妈得是多大的蚊子能咬这么大一印儿?”
“一米八几的蚊子。”傅琅挺淡定,从礼物盒子里把那条羊绒围巾给拿了出来,随便一扯围在了脖子上。
皮衣配围巾,还别说真挺好看。
走之前傅琅给他妈通了个电话,说已经做好一桌子菜就等他了。
顾而立坐在摩托车后面儿,还有点儿紧张,皱着眉头问他:“你妈平时都有什么兴趣爱好啊。”
“我妈最大的爱好就是臭美,这点儿跟你差不多,你俩应该有共同语言,交流一下怎么臭美。”
“滚犊子。”顾而立有点儿想把他从摩托车上踹下来。
“我妈平时还挺好说话的。”傅琅捏着闸,把油门踩到了底,“放心吧,有我给你打辅助,她这座塔被攻陷,那是迟早的事儿。”
这话说完,顾而立还没来得及消化。
俩人到了家,一推门就傻眼了。
第60章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过那种感受,就是在某个瞬间,你突然觉得某个地方,某个场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即使这地方你压根儿也没来过,但就是觉得恍如隔世。
当顾而立跟一旗杆子似的,和傅琅并肩杵在他家门口时,心里就是这种感觉。
他爸在厮打他妈,他家的保姆死命的阻拦,三个人扭成一团。
桌子上的饭菜洒了一地。油花子乱溅,一地狼藉。
傅琅咆哮了一声:“都给我住手!”
顾而立有点儿懵,看着傅琅的背影,也急忙冲了上去,跑去拉着傅昌民。
傅琅已经很久没有那种憋屈的感觉了,就是脖子被吊在半空中,说不上话,喘不过气来。压抑得不行的窒息感。
于是他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一股气,在往下沉,忍不住想要爆发出来。
自从跟顾而立在一起之后,他已经渐渐淡忘了这种烦躁的感觉。
可是当看见傅昌民举着什么东西往张阿姨身上砸的时候,他身体里那种积存已久的烦躁,一瞬间就被引燃了。
傅琅站在江芷兰面前,伸开手护住她,定定的盯着傅昌民的眼睛看:“你还是人吗?”
还是人吗?
禽兽都做不出这样的事儿来。
俗话还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呢,这可好,举着武器就往人脸上砸。
傅昌民一四五十岁的男的了,怎么还活的跟一个冲动易怒的小流氓似的。
傅琅的眼神儿挺吓人,起码震慑住了傅昌民。
顾而立感觉傅昌民身体僵了僵,没有再动手。
他就突然想起来一句歌词儿,你秒天秒地秒空气,你爸你妈都害怕你。
这歌词儿简直就是为傅琅写的。
但是顾而立知道现在不是能体现他幽默感的时候,这歌词儿唱出来,他一准儿得挨揍。
傅昌民看了他一眼,目光陌生而又疑惑。
顾而立松了手,有点儿尴尬。
他刚刚突然就扑上来抱住了傅昌民的腰,是不是会显得过度热情。
显然没有,这会儿也不是该思考这些的时候。
张阿姨在揩泪,江芷兰在上气不接下气的哭。
她正坐在轮椅上,本来好好的白色旗袍,被溅了一身的油渍,看上去非常狼狈。
头发乱的跟鸡窝似的。妆容因为哭花了,而显得有点可笑。
而傅琅就像是她的保护神,站在她面前庇佑着她。她紧紧攥着傅琅的衣角,指着傅昌民说:“你给我滚出去。”
傅琅跟傅昌民对视了一眼,沉下气跟他说:“你走吧。”
顾而立这时候默默去沙发上拿了一卷纸,蹲到江芷兰面前,把纸巾递了过去。
傅琅的家事他实在没法参与,他的处境地位本来就已经很尴尬了,现在也说不上什么话。只能默默做着安抚工作。
按照顾而立的审美看,傅昌民长得很英俊,像是大叔版的傅琅,再多点儿胡茬。
他的眼神里有一种阴郁的气质,甚至和沈烈有点儿像。
“我今天是过来签离婚协议的,过了这个村儿就没了这个店儿了。”傅昌民卷了卷袖子说,“让我滚也可以,你们娘俩考虑清楚。”
“傅昌民你非要今天签字儿吗?你就是故意过来搅局的。”江芷兰气得一抽一抽的,“你就是想要气死我。”
傅昌民看了一眼傅琅,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走了,记得带你妈去精神病院看看。”
傅琅甩开他的胳膊,眼神里充满了厌恶。
江芷兰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拿的一个烟灰缸,抄起来就往傅昌民脸上砸。
顾而立就感觉那烟灰缸“唰”地从他耳边飞过,然后准确无误的命中了傅昌民的额角。
这准头儿简直不要太好。
看来傅琅一家人都不简单啊。
傅昌民的额角很快就流出一行血,顺着他的鬓角缓慢的流淌,滴在西装领上。
“江芷兰你个疯婆子!”傅昌民又要扑过去,却被傅琅生生给挡住了。
“够了,我都替你们感到丢人。”傅琅咬着牙说出来,拎着傅昌民的衣领,指关节用力得渐渐发白,“你作为一个男人,揍自己的老婆不感觉羞耻吗?”
傅琅已经早就不把眼前这个男人当做是父亲了,自从他九岁那年,看到父亲跟一个陌生女人在沙发上滚成一团时,他就开始一点一点的厌恶起这个男人来。现在压根没觉得他有做父亲的资格。
“你本事大了,都教训起你老子来了。”傅昌民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衅,尤其是还当着陌生人的面,傅琅就这么直接的训斥他,就像是老子训斥儿子一样。
他感觉特别没有面子。
“我今天就让你明白什么叫做,你老子永远都是你老子。”傅昌民扬起手掌就要扇在傅琅脸上。
手还没落下就被他握住了手腕。
傅琅眼神呲呲冒火,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要杀人的气场。
顾而立站起来握住了他的手,轻轻说了一句:“傅琅,别激动。”
听到顾而立的声音,傅琅这才恢复了一点理智。
手心里有来自顾而立的那种熟悉的温度,让他整个人放松了不少。感觉浑身一轻,于是便松了傅昌民的手,把他往后使劲儿一推。理都不想理他。
“有事儿可以沟通,老这样也不是个事儿。”顾而立轻声说,“你们应该坐下来好好谈谈。”
傅琅觉得他说的对,强压着怒火,试着深呼吸了一口气,看着傅昌民说:“我们父子俩聊聊吧。”
江芷兰捂着脸在那儿哭。
傅昌民也妥协了,就坐在沙发上悠闲的看着他。
“我本来就是打算好好聊的,但是一进门你妈他就拿东西砸我。”
江芷兰声音嘶哑,扯着嗓子吼:“那还不是因为你在外面干的那些事儿,让我丢尽了脸面!”
傅琅看了她一眼,沉声说:“妈,您能别激动吗。”
江芷兰一边擦鼻子,一边向傅琅哭诉:“豆豆,你是不知道你爸他有多恶心,他前几年包二奶也就算了,现在还包养小白脸。前不久给送去法国了,现在回来又找他。前几天被你张阿姨撞见了,现在他还有脸回来跟我要离婚财产。呸,傅昌民我跟你说,就我死了,也不会给你一分钱!”
傅琅听完,脸瞬间变得苍白,看着傅昌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这人是不是沈烈。”
傅昌民沉默着没说话。
默认了这个事实。
傅琅感觉一瞬间有点儿想笑。
谈什么精神恋爱,说什么爱是一种放大的自由,全他妈见鬼去吧。傅昌民前不久还教训他出柜呢,我操,恶心死他吧。
这简直就是以身作则啊。
现在细细想来,那时候的沈烈谈不上多么喜欢他,他只是把自己对傅昌民的情感,寄托在了傅琅身上。
毕竟俩人长得那么像。
而当俩人恋爱被发现时,傅昌民拎起椅子砸向他时那种出离的愤怒,已经超脱了一个父亲对于儿子的教育,更多的还是嫉妒。
沈烈正是想要激发傅昌民的嫉妒,所以才会故意勾引他,然后跟他在一起。
傅琅忍不住笑了出来,真是可笑极了。
这还真的挺像是沈烈这种人能干的出来的事儿。
傅昌民抿了抿嘴说:“我已经想好了,你就在这儿签个字,我们从此就各走各的路。”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来一份离婚协议书,按在桌面上说:“幸好准备了两份,刚刚那份被你妈撕了。我已经签好了。”
他看都不想再看江芷兰一眼,把协议递给了傅琅。
顾而立暗暗捏了捏傅琅的手心,提醒他接过来。
可是江芷兰又不愿意离婚了。
她刚接过来就又给撕了。
“傅昌民,我跟你说,别以为我是好惹的。这离婚官司,我跟你打定了。咱们法院见吧。”
说完张阿姨就推着轮椅,把她推进了房间。
傅昌民冷笑一声,站了起来。
看了一眼傅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