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点喜欢-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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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瑕眉头一跳,乔夫人?乔锐格的……妈妈??
他正心惊,韩秘书已经转向他说:“麻烦小吴先生替我招呼一下乔夫人。”她说完,朝乔夫人躬了躬身退了出去,显然是忙着通知乔锐格了。
宽敞的办公室里只剩下吴瑕和乔夫人面对面,他毫无心理准备,面对乔夫人探究的目光脚底发软,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说:“夫人好,您……您等等。”
他弯腰慌慌张张地收拾摊在茶几上的书和笔记本,又把顺手乱扔在沙发上的资料收起来,还往沙发上拍了拍,让到一边,对乔夫人说:“夫人您请坐。”
乔夫人一直默不作声地在旁边看他忙活,这会儿也没说什么,微微笑了笑,优雅地在沙发上坐下。
“夫人您要喝点什么吗?”吴瑕背着手恭恭敬敬地问。
不怪他这么谨小慎微的,不说这位美妇人的身份,就是她身上这大富之家养出来的气派,就让他忍不住自惭形秽,不说说话了,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乔夫人微笑着把他上下打量了几遍,说:“白开水,谢谢。”
吴瑕忙说:“好的,不客气。”
他走到一边拿杯子接水,暗暗对自己吐槽,平时在柜台上也不是没接待过贵客,明明可以应对得很从容,这会儿紧张个什么鬼?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将水送到乔夫人面前,还好,手没有抖。
他把略有些汗湿的手心悄悄在裤子上擦了擦,听到乔夫人说:“你叫什么?”
吴瑕忙站好:“我姓吴,吴瑕。”
“嗯?是哪个字?”乔夫人微微歪了歪头,像是好奇。
吴瑕愣了愣,说:“口天吴,白璧无瑕的瑕。”
乔夫人想了想,点头:“好名字。”
吴瑕咽了口口水,不知道怎么接这句话,谢谢?是不是太客气了?要是不接,会不会显得没礼貌?
乔夫人似乎并没有计较他有没有回应,又说:“以前没见过你。”
“哦,我,我才来不久。”
“做什么工作呢?”乔夫人一边说着,一边像是无心地扫了一眼被吴瑕收起来的那堆书和本子。
最上面放着韩秘书给他找的专业书,封面上印着四个黑体字,《秘书实务》。
吴瑕注意到乔夫人的目光,不由掐了掐手心,太尴尬了。
“我……”
刚开口,办公室门被推开,乔锐格大步走进来:“妈,过来怎么也不通知我?”
乔夫人笑着起身,迎接了乔锐格的拥抱,拍拍他的背说:“你爸跟人约了打球,我在家闷得慌,出来逛街,顺路过来看看你。”
吴瑕暗松一口气,默默地又退开了些。
乔锐格笑嘻嘻地:“那你早说了我去陪你啊。”
乔夫人含笑睨他一眼:“又想不做正事了?”
乔锐格笑笑,像想起来似的,指了指吴瑕:“认识了吗?吴瑕,我朋友,现在是我助理。”
说完又俏皮地挤了挤眼睛,补充道:“生活助理。”
吴瑕心里一咯噔,心想这傻子怎么跟他妈也这么说?生活助理这么暧昧含混的头衔你就非要大肆宣扬吗?
果然,乔夫人眉头微蹙,说:“我是听信达说,你弄了人在身边做什么助理,我还当是我听错了,没想到是真的。”
乔锐格啧一声,不悦地说:“他怎么那么爱打小报告。”
“你哥不也是关心你吗?”
乔锐格撇了撇嘴,又一笑,搂住乔夫人的肩,说:“要不我会不开了,陪大美人逛街去?”
乔夫人并不怎么用力地推他:“该开会开会,忘了上次回去你爷爷说过什么了?该上点心了。”
她说这话时,一直低着头站在一旁假装自己不存在的吴瑕正好偷偷瞄了乔锐格一眼,看到他眉宇间闪过一丝烦躁,又很快地敛去,眼神瞥过来,正好和他对上。
吴瑕直觉不太好,就听乔锐格说:“我没空陪你,就让吴瑕陪你逛街去吧。”
乔夫人显然也愣了愣,转头看向吴瑕:“小吴有空吗?”
“有空有空,”乔锐格松了搂着乔夫人的手,走到吴瑕身边把他往乔夫人跟前推,按着他的肩用力捏了捏,“好好陪我妈,保证让她逛到高兴,嗯?”
乔夫人笑:“你别为难小吴。”
吴瑕只好说:“不为难的。”
乔锐格得意地朝乔夫人眨眨眼睛。
吴瑕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拘谨过,陪着乔夫人逛商场,愣是让他生出陪老佛爷逛御花园般战战兢兢的心态,一步不敢多走,话也不敢多说。
好在乔夫人始终和颜悦色,偶尔看中什么还问问他意见,吴瑕才慢慢放松下来。
乔夫人挑了几枚胸针说要送人,买好了从店里出来坐扶梯往楼下去,吴瑕提着袋子小心地护在她身后。
乔夫人回头看看他,微笑着说:“小吴做助理做多久了?”
吴瑕愣了愣,说:“没多久。”
乔夫人叹口气:“我都不知道格格什么时候开始需要生活助理了,他啊鬼点子多,有时候脾气也不太好,你做助理,他没欺负过你吧?”
“没有。”想了想,吴瑕又说,“他是手受了伤,不方便,所以才让我……”
乔夫人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下了扶梯往前走了一段,突然“啊”了一声,恍然地回头看着吴瑕:“就是你吧?”
吴瑕被弄糊涂了:“什么?”
乔夫人笑着说:“他刚受伤那会儿我还在意大利,打电话给他问要不要回来照顾他,他说有人在照顾,问他是谁,他说是朋友,应该,就是你吧?”
吴瑕并不知道乔锐格跟乔夫人怎么提到过他,但他又不确定乔锐格说的照顾他的“朋友”就是自己。他回想乔锐格受伤之初,自己还在拒绝做他的生活助理,要说照顾,好像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可这些拐弯抹角的内情未必能跟乔夫人解释清楚,何况他现在和乔锐格之间的关系又今非昔比。
所以他只轻轻点点头:“可能是吧。”
临走时,乔夫人又想买口红,吴瑕帮着她挑了一支。
乔夫人看上去很满意他的推荐:“小吴你还挺懂的嘛。”
吴瑕略觉尴尬,含糊地说:“我以前做过销售。”
他怕乔夫人追根究底问他是做的什么类型的销售,代理还是什么别的,他从来不觉得做专柜柜员有哪里不好,但在乔夫人面前,他却无法坦然地说出口。
还好,乔夫人并没有多问。
时间过得很快,九月末的时候江淼跟随姚绛书去了外省,这一趟演出要辗转几个城市,来回差不多要一个星期的时间,江淼算了算,回去正好能赶上和骆遇川过国庆和中秋。
台前幕后的几天跟下来,江淼渐渐找到了拍摄的感觉,之前在家恶补的视频也起了作用,他对姚绛书表演的曲目越发熟悉,哪一段在哪里站位取角度也有越来越成熟的想法。
他从试拍的照片中挑了一些给姚绛书看,姚绛书很满意,又夸他悟性好,让他把这些照片都发给姚清,可以预热宣传的时候用用。
这天晚上演出,姚绛书唱《贵妃醉酒》,江淼和姚清站在台下边看边聊,这一出戏歌舞并重,有很多漂亮的身段展示,特别是三次不同情态的“卧鱼”,江淼这几天看了好几场,每次看都会有不同的感受,让他不停地琢磨怎样才能拍出最好的画面。
姚清微笑着说:“这方面你是行家,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向姚先生提出,大胆点,姑姑脾气很好的。”
江淼也笑了笑,跟着演出的这段时间,他跟姚绛书也熟悉了一些,知道她只是对艺术上的要求严格,有时候会让人感觉严厉,其实是个很随和的长辈。
“对了,我看资料上都说姚先生是13岁登台,怎么姚先生又说自己从艺50周年呢?”江淼好奇地问。
姚清扶了扶眼镜,解释道:“姑姑6岁学艺,外间都传她13岁正式登台,但她自己一直是把10岁时在乡下一个小场院上唱的那段‘苏三起解’当作自己从艺的开始。”
见江淼面露不解,姚清又说:“听姑姑说,那一次的演出,连个正经的戏台都没有,乡亲们都是自带的小板凳,来的人也不多,那次演出也没有收入,不过……”
姚清停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并有接着刚才的“不过”继续说,而是感慨道:“姑姑的艺术生涯一开始走得并不顺利,那毕竟是个特殊的年代……”
姚清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江淼也随着她的目光看向台上正表演到“卧鱼”的姚绛书,台下一片叫好声。江淼心中感叹,人们总是更关注成功者站上顶峰后的耀眼光环,却常忽略攀向顶峰的路途是否荆棘坎坷,而成功者之所以成功,除了天赋,就是那比旁人更多的付出和坚韧了吧。
正感叹着,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江淼忙跟姚清打了个招呼跑出来接电话,他有些意外,电话是何彧打来的,接起时正想和何彧开开玩笑,却听何彧急切中带着慌张地说:“江淼,你有没有看新闻?”
“什么新闻?”江淼莫名其妙。
何彧说:“你等等,我发给你。”
挂了电话,微信上很快收到何彧发来的新闻链接,上面写,因接到群众举报,暂停市民图书馆3号设计案的投票评选进程,等待部门调查。
江淼呆住,3号,正是骆遇川的设计案。
第61章 第 61 章
骆遇川坐电梯下楼,准备去小区大门处取快递。刚刚手机上收到条短信,是快递柜的取件码。快递不知道是不是江淼发回来的,江淼没说过,他也没打去问,这要是江淼给他的惊喜,问了,惊喜就打折了。
完成图书馆的设计案后他稍微轻松了两天又开始忙,之前被佘敏他们分摊走的一些工作他都自觉地接手回来,这一段时间他其实是非常忙的,今天他却没上班在家休息。
院里接了相关部门通知,要他暂停工作配合调查。
头儿通知他的时候气得直拍桌子,粗着嗓门吼道:“早就搞清楚的事,又是哪个王八蛋翻旧账搅浑水?”
这个问题骆遇川回答不了,不过比起快要暴走的头儿,他平静得多,还劝头儿不要太激动,注意血压。
头儿被他这平静好像事不关己的样子气笑,指着他说:“你呀,人家都搞到你头上来了,你还一点不着急。”
骆遇川摊摊手,苦恼地说:“我急啊。”
“你哪有着急的样子?”头儿想翻白眼了。
骆遇川说:“我心里急。”
头儿无语,冲他挥挥手:“先回去准备材料吧,这事要查清楚不难,派出所和学校那边应该都有纪录的。”
骆遇川点点头,转身准备走。
头儿又叫住他:“袁老师那边我已经打过电话了。”
骆遇川愣了下,又点了点头,开门出去了。
袁阔海是当年负责过这件事的老师,就算骆遇川不想,调查过程也是绕不过他的。
他打算去趟袁阔海家,当面跟老爷子道个歉,虽然当年的事他也是无辜,但为件旧事又要惊扰老爷子,骆遇川心里过意不去。
没想到,袁阔海先找了他,这次连电话都没打,直接找到设计院来了。
骆遇川知道袁阔海来,还是被头儿打电话叫回办公室,他进去的时候,头儿已经被老爷子训了几分钟了。
“你们院方的态度太软蛋了,一句维护的话都不讲,就知道让小川配合调查,还要调查什么?我们Z大都出过公告澄清的事还要怎么调查?是不相信我们Z大的调查结果,还是不相信派出所啊?你也是,当了几年领导尾巴就翘起来了,小川你是手下的兵你都不知道为他讲话的吗?”袁阔海指着头儿骂。
头儿一脸无奈,连连点头:“是是是,老师你批评得对。”
骆遇川忙拉袁阔海坐下,又泡了杯茶送到老爷子手上,这才劝:“这都是正常程序,老师你不要怪学长。”
头儿站在袁阔海身后,冲骆遇川拱拱手,又摇了摇头,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模样。
袁阔海骂完了,气还没出够,但人已经冷静了很多,沉默了一会儿,他看着骆遇川说:“你也不用担心,要你写调查材料,你就写,我这边也可以出,我还可以再出份书面担保,要是还不够,我还可以去跟校方沟通,出份声明,也登到报纸登到网上去。不就是造舆论吗?我拉下我这张老脸,陪他们造。”
骆遇川忙说:“老师你先喝点茶,消消气。”
袁阔海喝了口茶,又瞪向头儿:“光我们Z大出声明还不够,应该让你们院方一起出个联合声明,对这种匿名举报,不,匿名造谣的行为进行强烈的谴责。”
头儿嘴角抽了抽,这哪是他能作主的?他给骆遇川使眼色,让他劝劝老爷子。
骆遇川看袁阔海又低头喝茶,想了想,说:“这次闹得这么大,上面又公开表示要进行调查,最后的调查结果肯定也是要公开的,其实这样一想,也许对我来说,不是坏事。”
袁阔海立马抬头瞪他:“工作都停了,还不是坏事?”
头儿却点点头说:“我懂小川的意思,这次来个大的,一次性堵了所有人的嘴,看以后谁还敢再拿这事来做文章。”
这么一说,袁阔海也冷静下来,他看看头儿,又看看骆遇川,最后还是看着头儿说:“果然是当领导的,心机深得很啊。小川,你也学着点。”
头儿郁闷,明明自己是顺着骆遇川的思路把话说明而已,怎么挨嘲的又是我?
头儿不服气:“老师你这就太双标了啊,我和他明明就是一个意思。”
袁阔海不慌不忙地喝口茶,说:“放他身上,是终于学会保护自己,放你身上,就是心机深沉。”
头儿彻底无语了,骆遇川想笑又不敢笑,只好用眼神向头儿表示“不好意思了。”
又听袁阔海叹了声气,说:“我也就是气不过,不是谁举报谁举证吗?怎么就能什么证据都不给,说谁有问题,谁就必须费时费力自证清白?”
骆遇川张了张嘴,又什么都没说,老爷子心情不好,就让他发发牢骚出出气。
袁阔海又说:“当年就是匿名举报,这次又是,真是阴魂不散。”
头儿皱了皱眉:“会是同一个人吗?小川,你到底把谁得罪得这么狠?”
骆遇川愣了,袁阔海看着他,眼中也露出怀疑:“难道是……”
骆遇川摇摇头:“我不知道。”
袁阔海思索着:“他那家设计公司,这次也参加了投标吧?”
他看向头儿,问:“凯斯,投票现在排在第几来着?”
头儿想了想,顺手点开电脑在网页上翻了翻,说:“第七。”
说完他才反应过来,看着骆遇川,不太敢相信:“是方行远?”
骆遇川还没开口,袁阔海重重哼了一声。
头儿不解地说:“不会吧,他们公司的设计案才排第七,就是把小川这个搞下去了,也轮不到他们啊。”
袁阔海气乎乎地说:“那也不好讲,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