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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就一点喜欢-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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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淼默默算了算,赎出那套相机大概还要再存两个月的钱。

等一圈展览看完正要走,被刚进展厅来的摄影社学弟认了出来,高兴地上来跟他打招呼,又感谢他对这次展览的支持。
“学长你现在工作忙吗?有空的话能不能回来给我们上上课,还有好多想向你学的呢。”学弟戴着黑框眼镜,也没挡住他眼里的真诚。
江淼不太擅长应对这样的热情,而且他现在也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处理这些事,只委婉的拒绝了。
学弟像想起了什么:“对了,上次……”
江淼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跟学弟说声“不好意思”接起电话。
“我这边刚下课,你在哪儿呢?”可能因为刚下课,蒋皓的嗓音略有些哑。
“我在展厅。”
“那你看完了吗?看完就出来吧,我请你喝点东西。”
江淼答应了,挂了电话对学弟歉然地笑笑:“约了蒋老师,我得走了。”
学弟很遗憾,也只能眼睁睁看江淼离去,想起来还没把那位骆学长认人的事跟他说,又一想既然两人认识说不定已经交流过,便把这件事抛到脑后去了。

江淼跟蒋皓碰面之后,两人来到校外的一家咖啡馆。
没有多问他对那些作品的看法,蒋皓比较关心他现在的情况:“你现在怎么样?”
退学的时候江淼没有跟任何人商量,蒋皓事后才知道,当时也把江淼责备了一通,怪他太冲动。江淼成绩不错,放弃学业怎么看都不是明智之举。
江淼并没有多说退学的原因,只说会对自己的决定负责。
蒋皓对他的家庭情况略有了解,知道他已经离家之后,暗暗猜测是他跟家里闹了矛盾,这种家务事外人不便插嘴,但还是免不了会担心。
“挺好的。”江淼说。
蒋皓看着他,他知道江淼现在在鞋店工作,凭心而论,这种情况在他看来怎么都不会“挺好的”,可江淼神情坦然,他也不能无端臆想江淼过得不好。
蒋皓便转了话题:“有出去拍过吗?”
“没有,忙不过来。”
把相机拿去典当行抵押的事,江淼没有告诉蒋皓,一来当时的困窘对他来说多少有些难以向人启齿,二来他也不想把这当作什么资本处处向人卖惨博取同情。
蒋皓于他来说师长的身份要多一些,不像胡承杰那样是哥们儿,可以把这些事拿来开开玩笑。
听他这么说,蒋皓也没有再深究,喝了口咖啡,才说:“有时间还是多拍一拍,你是有天赋的,不要浪费了。”

同一天里,听到两个人劝他珍惜自己的才华,江淼的感受很复杂。
一边感动于老师朋友的关心,一边又体会着现实的讽刺。
被他们肯定的才华,是江择安口中的不务正业。
而江择安所谓的正业,江淼也完全没有兴趣,所以当时退学,与其说是负气或逃避,不如说他终于有了摆脱这一切的机会。

“我会的。”江淼诚心诚意地,“谢谢老师。”
蒋皓摆了摆手:“我就只能说说,其他也没帮上你什么。你要有什么需要,一定跟我说知道吗?”
说着他抓了抓自己那头天然卷的茂密头发,叹口气:“何彧说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客气,我算是感觉出来了。”
江淼愣了愣:“他,他跟你说这个?”
“是啊,还说你拒绝去他家住,要自己在外面租房,他一腔友爱之情都没地方挥洒。”
江淼一口咖啡还没咽下去,差点呛着,忍不住一阵咳嗽。
手机铃声恰在这时响起,江淼看到手机屏上显示的“何彧”,一边咳着一边接起电话。
“喂……你怎么了?感冒了?”何彧担心地问。
“没……没有,”江淼止住咳,又喝了口蒋皓递过来的温水压了压。
何彧说:“你跟蒋老师会面结束没?我请你吃饭。”
江淼看了看蒋皓,他今天下午算是临时起意回来看看,没有跟何彧说,跟蒋皓也是在展厅的时候发了个短信说他在看展览,看样子,是蒋皓告诉了何彧。
“你出来吧,我请你和蒋老师。”江淼说。
“不了,”蒋皓把包拿手里,“盈盈今天出差回来,要陪她回老丈人家吃饭,你们自己去就行。”
“那何彧你出来我请你吃火锅。”
这边有家火锅店何彧挺喜欢吃的,江淼发出邀请,没想到何彧拒绝了,他说:“不吃火锅,我请你吃,二食堂,怎么样?”
江淼愣了愣:“什么?”
“二食堂,你难得回来一次,不想重温一下二食堂的炸里脊和酸辣土豆丝吗?”
江淼马上明白了何彧的意思,何彧是怕他太花钱。
下意识地又想拒绝,可他抬眼看了看还没走的蒋皓,想想刚才蒋皓说的话,改了主意:“好,二食堂门口见。”
来自朋友的关心,坦然接受并给予回报就好,毕竟再委婉客气的拒绝,也是拒绝。
拒绝多了,再近的朋友也会远了。

吴瑕今天上晚班,他特意跟店长申请最后一轮去吃饭。到了点儿他却只买了个面包随便解决了一餐,就窝到安全通道里打发剩余的时间。
吴瑕坐在楼梯转角,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来。
他没有点烟,只是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
怕上班的时候身上有烟味,他从来不在工作时间抽烟,就这样闻一闻,过过瘾。
拿了手机出来刷了下朋友圈,回了几条消息,好像也就无事可作了。
他今天申请排最后吃饭,没有别的什么原因,只因为算时间,乔锐格又该来了。

自从上次在酒吧里闹过那一场,乔锐格就几乎每天来一趟。
有时候在他柜上买支口红,有时候什么也不买,就站旁边盯着他看,盯得他心里发毛,也冒火。
偏偏还不能把人赶出去。
搁之前,吴瑕只觉得这人神经病,现在,除了觉得这人神经病,更有些不安。
他知道这个神经病是谁了。
那天酒吧的老板叫他“乔二少”,吴瑕对这个称呼不是没有耳闻,回来再查了查,就确定了。
乔锐格风流浪荡子的名声,总是跟随着各种桃色咸腥的传说。
这种人,吴瑕知道自己惹不起。
他现在想起那天在酒吧里的事,既感憋屈,更觉后悔。

以前江淼总是提醒他,叫他少出去喝酒,他都没放在心上,总觉得自己怎么也算是在街上混过的,却没想到真被人坑了。
那天去的几个人,他并不是太熟,一开始喝着也没觉出有什么问题,是到后来发现自己酒醉的速度实在快得不正常,心里才响起了警铃。
可那时候也晚了,他已经扒着洗手台,想吐又吐不出,晕的厉害。
同去的一个站旁边等他,想上来扶他,手在他腰上不老实,被他挥开。他耳朵里嗡嗡的,听到旁边好像有人在说什么,也没顾上,捧了冷水使劲浇脸。
没一会儿,有人在他背上拍了拍:“哎,还行不行啊?”
他撑着台子转头看去,看见乔锐格一脸戏谑地看着他笑。
他有一阵儿恍惚,身体的不适本就让他心生烦躁,这会儿乍一眼看见“神经病”,没细想他刚才说了什么,只觉得这人烦人得很,简直阴魂不散。
于是他往后退了一步,冷着脸问:“你做什么?”
乔锐格还是笑着:“就这么跟我说话?喝不了就别出来玩,今天要不是遇见我……”
不等他说完,吴瑕就不耐烦地挥挥手,转身向外走:“不跟你扯,我朋友还等我呢。”
“嘁,就那几个渣你也叫朋友?”
吴瑕回头拧着眉瞪他:“你什么意思?”
乔锐格翘起一边嘴角,笑笑:“哟,生气?”
吴瑕这会儿虽然那股想吐的感觉已经下去了,头还是晕得很,他不想再跟这人浪费时间,白了他一眼,再次转身往外走。
手腕却被人一把攥住。
乔锐格说:“不如跟我交个朋友好了。”
吴瑕挣了一下没挣脱,乔锐格把他往墙那边推了推,紧贴上来吻住了他。

吴瑕愣了一下,瞪大眼睛,开始激烈地挣扎。
可惜酒精麻痹了手脚,力气尚足,招式却不得法,乔锐格又够高大,吴瑕根本挣不开,推不动,被他压在墙上来来回回亲了个够。
末了,乔锐格松开他,手指在他脸上轻轻刮了一下:“宝贝儿,挺辣啊。”
说完他就笑着,潇洒地转身走了出去。
吴瑕也不知是酒精上头还是热血上头,只觉得脸上发烫,可手又冰凉,他靠墙喘了会儿,跟着追了出去。
乔锐格刚占了嘴上便宜,正得意着,听到背后脚步声还没来得及回头,肩上被拉了一下,刚侧过头,脸上就挨了一拳。

吴瑕叹了口气,伸直了腿看着脚尖有些发呆。
他那一拳挥出去其实并没有砸实,乔锐格顺势偏了偏头躲过去了,倒是后退的时候撞翻了两张桌子,闹出了大响动。
吴瑕回想那天虽然把乔锐格压在沙发上揍,可他知道自己没砸中几拳,最大的伤害大概就是最后泼的那杯红酒了。
倒是自己的手机摔成块砖头,成了哑巴。
只为这个他就挺后悔。
其实后来他清醒一点,就知道喝的酒被人动了手脚,倒不至于被下药,只是被混了酒,但也足以证明跟他喝酒那几个没安好心。
他跟乔锐格纠缠的时候,跟他一起去的那几个已经不见踪影,事后想来,乔锐格在卫生间堵住他的时候,大概已经把那几个人打发了。
单看这一点,乔锐格似乎帮了他。
可吴瑕觉得很憋屈。
自己被所谓“朋友”坑就算了,偏偏拉他一把的又是这个神经病。
更何况,这个神经病如今好像真缠上他了。

晚饭时间结束,吴瑕拖到最后一分钟才回店去。
远远地就看见乔锐格两手插兜站在店门口悠闲地左右张望。
操。
吴瑕暗骂一声,他有种冲动,想上去揪着乔锐格的领子问他到底要疯到什么时候。但他只是握了握拳,硬着头皮,装作没看见回到柜上。
他准备着这人又来跟他买口红,大热的那几个色号都被乔锐格买遍了,吴瑕想,反正是个败家子,再卖他一轮就行了,自己还涨销量呢。
可今天乔锐格见他回来,却没往他柜上来。还是两手插兜的悠闲样子,进店里来慢慢转了一圈,最后到旁边的柜台上买了盒眼影,跟柜姐客客气气道谢后,走了。
吴瑕暗暗松了口气。
偷瞄着乔锐格远去的高大身影,吴瑕又感觉心里有点什么说不出来的东西,怪怪的。

这天骆遇川也去了Z大。他去袁阔海在Z大的教师集资小区家里给他送整理好的资料,去得晚了,错过了晚饭时间,师母谢韫芳张罗要给他煮面,他说还有事,匆匆忙忙地又走了。
等他走了,谢韫芳就埋怨袁阔海:“小川工作那么忙,你还拿这些事情麻烦他。”
单是整理袁阔海的优秀教师资料其实倒还好,不过骆遇川想着今年是袁阔海的六十大寿,于是建议再做一份袁阔海的历届优秀学生集,反正也就是收集整理资料的事儿。
袁阔海对这个建议非常高兴,联系人的工作就又落到骆遇川身上。要资料,要照片,抽空还要找人做设计,这对骆遇川来说,确实是增加了不小的工作量。
袁阔海翻着骆遇川送来的资料,摇摇头:“你不懂。”
谢韫芳不服气:“这有什么难懂的?这些事情你现在的那些学生就能做,你就赖着小川了,知道他心软,好说话。”
袁阔海扬了扬手里的资料:“能把事情做到他这么漂亮的也没几个。”
“那你也不能尽着他一个人用啊。”
袁阔海叹叹气:“说你懂,你还真是不懂。你想想他要做些什么?”
谢韫芳想想:“不就是联系同学吗?”
“对啊,这就是最重要的事。”
谢韫芳思索片刻,恍然:“哦。”
“懂了?”袁阔海这才笑笑,“对我来说,做不做这个学生集,由谁来做,都没什么要紧,可他主动提出,并且担起了这件事,我很高兴。”
袁阔海说着放下资料,叹了口气:“这些年,看着他好像过得挺好,买房买车,在单位里也受重视,可其实呢?”
谢韫芳也跟着叹口气。
袁阔海说:“小川这人啊,太收着了,什么都闷在心里,把自己压得太狠。当初方行远……”
谢韫芳:“你就别提这人了。”
“为什么不提?他泼小川多少脏水?小川是闷着不说,他以前跟班上同学是什么关系,现在什么关系?”
袁阔海屈起手指在桌上敲了敲:“他不能这么憋下去,他要‘活’过来。”





第8章 第 8 章

骆遇川面对着微信同学群里的热闹有些不太适应。
这些年,不要说同届同系的同学,就连同班同学,骆遇川也几乎没有联系。
提出给袁阔海做优秀学生集这个建议时,骆遇川并没有想太多,等老爷子把这件事着落在他身上,他才感觉这是给自己挖了个坑。
不是不乐意,也不是时间有限太耗精力。
袁阔海体谅他工作忙碌,给他减轻负担,让他只负责自己同班同学的这一部分,其他的资料会找人汇总好了交给他。
但恰恰是同班同学的这个部分,让他为难。这些年疏离的人际关系要重新建立,并不是那么容易。
同班同学里有哪些在事业上有建树,骆遇川还真是没怎么了解过。他不主动打听这些事,也没有人主动联系他。
从袁阔海那里拿到当年老班长李冉的电话时,他还想着等从李冉那里拿到同学们的联系方式,再一个个打电话,这个工程大概比他接手过的最棘手的项目还要困难。
没想到把事情跟李冉说清楚,李冉直接把他拉进了微信群。
看着群里那些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互相热络的聊天,骆遇川恍惚地想,原来他们一直都有联系的。
只有自己,像隔绝在一个孤岛。

事情好像也比他预想的更复杂了。
原本骆遇川是想向李冉打听一下同学中有哪些有突出成绩的,李冉向来交际能力强,消息灵通,这些讯息问他总是没错。
就是没想到李冉会直接把这事在同学群里说了出来。
骆遇川感觉很尴尬。
他当初向袁阔海提出做这个优秀学生集的建议,并没有要贬低谁的想法,只是在整理袁阔海的教学成就资料时,顺着这个思路想到的一个点子。
这会儿他才想,自己是不是又要得罪人了。

果然同学群里反应不一。
有人热心地提名某某得过什么奖,在单位已经做到了科长的位置。
又有人说某某在专业杂志上发表过多篇论文。
还有人说谁谁评上过好几次优秀工作者。
大部分人却是在自嘲这些年没有做出成绩,够不上资格。
毕竟这世上大部分都是普通人。
个个都出类拔萃,也就没有出类拔萃了。

骆遇川隐隐后悔,他犹豫着在手机上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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