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影帝[重生]-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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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映昔的食指擦过徐砾阳的眉心,顺着鼻梁一直滑到人中,显然张家人一放血他自己也不好了,张映昔嘴唇泛白,他止住血,在床沿边坐下,哑声道:“我睡一觉,醒来再跟你解释。”
岳维心里急,又奈何不得,他看着张映昔脱了鞋,拉开徐砾阳身旁的被子,和衣躺了进去。两个人并排呼呼大睡。
岳维:“……”
张映昔睡到第二天清早,徐砾阳还没醒,岳维黑着脸立在窗前,遮住了晨光。张映昔撑起上半身,回头望向徐砾阳,那道血迹已经消失了。
“他的灵魂可能没有完全贴合这具肉体,”张映昔叹息一声,“只有两个选择。徐砾阳死,他的灵魂陷入轮回……”
岳维想也没想打断他:“不可能。”张映昔仰头望着天花板:“或者杀死陶杨,彻底断绝陶杨的肉体和灵魂之间的联系。”
岳维斟酌道:“有没有可能,让他的灵魂回到陶杨的身体中。”张映昔蓦然盯住他,神情暗下去,冷声说:“你想他彻底从天地间消失么?”
灵魂不能回归从前的肉体,借尸还魂的尸从来都不是原身,那样灵魂会出现缺陷,永无轮回。岳维不明白他们张家的事,只是听张映昔这么说,那应该是真不行。
岳维摇摇头:“我只想他好好活着。”
“你想要的是陶杨还是徐砾阳?”张映昔忍不住问:“如果你想要那具肉体,干什么抓着徐砾阳不放呢?”
“……”岳维一时被问住了,他没想过会被一个外人这么质问,岳维好像突然意识到一般,他的视线越过张映昔,投向徐砾阳。
徐砾阳已经醒了,他睁开眼睛,愣愣地望着天花板。岳维想得没错,徐砾阳心中清楚,岳维当然希望他还是陶杨,可惜这世上没有回头路。
他已经不是陶杨了,时过境迁。
物是人非。
岳维没有错过徐砾阳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从平静到泄出一点无奈,然后勾起唇角,笑了笑。岳维辩解道:“我只希望你好好活着。”
徐砾阳摇摇头:“没事。”张映昔穿上鞋,打了个哈欠:“那我先走了,后天胡导的戏开拍,到时候见。”
徐砾阳点点头:“好的,再见。”张映昔挥挥手,闪身离开。岳维在床边坐下:“你感觉怎样?”徐砾阳答:“没事,张映昔到底做什么的?”
岳维嘴角一抽,半晌后才说:“你不是重生了么,他对这些事比较了解,恩,就是跳大神的。”徐砾阳盯住一本正经的岳维,鼻子里哼哼两声:“真的?”
岳维上前搂住他,信誓旦旦道:“真的。”
总不能说他是上面派来观察徐砾阳的吧,岳维面色镇定,一副的确如此的表情,徐砾阳捏住他的鼻子,扑哧一声笑出来:“好,我相信你。”
岳维心头一酸,这句相信的分量那么重,他抱住徐砾阳,下巴搭在他肩膀上。
所以他没有看见脑后徐砾阳的表情,顷刻间黯淡。徐砾阳开始思索,张映昔和岳维的关系,张映昔究竟是什么人,岳维到底瞒了他多少事。
胡安导演的网剧《路过》正式开拍,徐砾阳提前熟悉了剧本,作为一个演员的职业操守让他对低成本的网剧也不敢放松丝毫。
张映昔就不同了,真是个来跳大神的,一行人拜完神,张映昔就靠着电线杆闭目养神。常常拍着拍着就不见人影,胡安不得不安排人去各种找他。
胡安心里苦,不能说,这是金主岳维特意塞给他的,再加上张映昔那张脸确实没话说,胡安只能忍了。最开始还是普通的没有什么暧昧的纯纯的友谊。
张映昔表现得比较自然,渐渐地有拉手的小动作。徐砾阳一入戏,外场其他人全都是萝卜青菜,他眼里只有对方。
张映昔和他演对手戏,整个人一愣一愣的,台词说了上句忘下句,徐砾阳也被他弄得频频出戏,拍戏过程进展缓慢。
胡安最后忍无可忍,把他俩关在一间屋子里,摆着录像机,恶狠狠地说:“你俩亲嘴儿,亲到我满意为止!”
徐砾阳:“……”
张映昔:“……”
第47章 真相
徐砾阳在剧组呆了将近一周; 岳维忙得不见踪影,楚泽言回来了。
徐砾阳和张映昔拍到分手的一段; 楚泽言满脸不爽立在一颗大树下,胡安指着张映昔跳脚:“眼神!到位点行不行!盯着他!”
徐砾阳抬眼瞧瞧头顶的大太阳; 说:“胡导,歇会儿吧,我看Alan也累了。”胡安一屁股栽进椅子里; 摆摆手:“好好好; 张映昔,好好调整状态!”
张映昔压根儿没在意胡导说了什么似的,眯起眼睛望向楚泽言的方向,徐砾阳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才发现消失一周的楚二少; 他拍拍张映昔的肩膀:“我过去一趟。”
张映昔突然按住他的肩膀:“小心那个人。”徐砾阳一怔,旋即笑了笑:“我们是朋友。”张映昔撇撇嘴,没再多说。
大树后。
“你这一周做什么去了?”
楚泽言盯着徐砾阳看了一会儿; 面色严肃起来:“你让我查苏眠,我的人跟踪了他的信用卡消费和通讯记录; 还有他最近的动向,什么也没发现。”
徐砾阳皱紧眉头,楚泽言摊开手:“包括他手下的皮包公司,资金数额不大,翻不起什么风浪。”
“但岳维说过他有问题。”徐砾阳移开视线,蓦然望向远方; 高楼大厦鳞次栉比,楚泽言摇头:“他基本没什么朋友,研究生毕业回国后就进了陶氏,除了你们这些队友。”
“他没有关系亲密的人?”
“有,你们认识。”
徐砾阳一顿,张张嘴:“长越。”楚泽言点头:“沈长越和苏眠住在一起,你知晓这事么?”徐砾阳深深吸口气,答:“我知道,他们关系一向亲近。”
“另外还有一件事,那伙想害你的人,”楚泽言欲言又止,他忙了一周,就为了这件事,最终说,“警察没有查出邢昌平,查到一个不相干的外国人。”
“那外国人和邢昌平是好朋友。”楚泽言道:“我去美国找他,五天前去世,车祸,美国警方已经结案。”
“死无对证。”徐砾阳倒抽一口凉气:“他的手,竟然伸到了国外。”结案时间太快,背后一定有人推动这件事的处理,两人心知肚明。
“你相信这件事只是邢昌平一个人策划的吗?”徐砾阳转而问,楚泽言凝视他的双眼,那双眼睛沉静明亮,楚二少有一瞬间的愣神,他低声说:“我不知道。”
“那天他说过一句话,”徐砾阳单手按住额头,仰脸望向楚泽言身后一片凋零的树叶,他回忆起来,喃喃说,“他说,敬酒不吃吃罚酒。”
“真是……可惜。”徐砾阳仔细回忆邢昌平当时的神情,他似乎一早就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邢昌平为人好色,当时那么轻易放过他,的确同此人平时作风不大像。
他当时完全可以留下神志不清的刘绅凑合一晚,但邢昌平没有这么做。徐砾阳又琢磨这件事的后果,无非是他大受打击,而结果看来,受到最重打击的,俨然是刘绅一家。
上面碍于舆论,已经展开对刘家的调查。刘绅他爸刘振华曾在机密部门工作,立了功,晋衔上将。
这些事百度都能查出来,不过那都是十多二十年前的事,如今老将军赋闲在家,过着普通老人过的日子。只是,刘老将军涉及机密,此事定然不可能善罢甘休。
机密这种事碰不得,而碰得的人不能有任何污点。上面对刘振华的审查必然会十分严格。而邢昌平和刘家无冤无仇,他干嘛要弄这一出。
不如说,邢昌平背后的人想整倒刘振华。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岳维说过那伙人,是一伙人?徐砾阳又想起岳维的草图,纸上的名字间连了线,他们的关系错综复杂。
徐砾阳打开手机,在微博上关注了几个比较跳的公知网红,有些人发微博,喜欢留下地址,这时他听见胡安喊人:“小徐,你俩说完没?”
楚泽言耸耸肩膀,正欲回答没说完,徐砾阳按住他,摇摇头:“下次再说,这戏暂时只拍上部看观众反响,拍的快,三四周结束,到时候再说。”楚泽言蓦然道:“你身体吃得消?”
徐砾阳一愣,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他回转视线,猝不及防看出楚泽言眼中不加掩饰的担忧,徐砾阳张了张嘴,笑了笑:“我当然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我这三个月基本没通告,你也好好休息。”
楚泽言眼神稍暗:“你自己小心,我去找赵蓉。”
徐砾阳咬住下唇,半晌答:“好。”
楚泽言离开了。徐砾阳转身向片场走去,一扭头,看见张映昔斜倚树干,望天嚼口香糖,徐砾阳心念稍动,楚泽言竟然丝毫没有注意到他,徐砾阳低声问:“你听见了?”
张映昔那张完美无瑕的侧脸稍动,笑了笑:“你查这些事,岳维知道吗?”徐砾阳面色冷淡:“你呢?你知道吗?”
张映昔微怔,两人都清楚这话的意思,他和岳维认识,并且有些事徐砾阳不知道,他们瞒着他,而恰好徐砾阳,很想知道。
“别让他担心。”张映昔歪着脑袋想了想,笑起来:“我以前也像你一样,我讨厌加西亚有事瞒着我,但现在想想,那时候,他或许有自己的原因。”
“知道的越少,越安全。”张映昔说。
徐砾阳不置可否,他迈步向片场走去,显然不打算再和他多谈,张映昔快步跟上他,低低地说:“你的身体,有不舒服吗?”
“还好。”徐砾阳神情冷漠,“我不会告诉岳维。”他又听见身后的人说:“我会帮你。”徐砾阳身体一僵,愣愣地问:“为什么?”
“想起了十年前的一点往事,”张映昔笑容明媚,耸耸肩,“我希望你能找到你想要的真相,而真相不那么残酷。”
胡安又在催了,化妆师给两人稍稍补妆,这场戏拍完,天色渐暗。
《路过》整整拖了一个月,归功于张映昔惨不忍睹的演技,收音结束后,徐砾阳回了岳维家。张映昔扛着大小行李到他家的时候,徐砾阳正在做午餐。
他嘴角抽搐开了门,张映昔一扔行李箱扑倒在沙发窝里,挥挥手:“我闻到饭菜香,就来了。”
偌大的别墅一下住了四个人,莫名的拥挤,虽然张映昔每天晚起晚归,通常不见人影。徐砾阳空闲下来就翻微博,他翻到精英A的首页,无非都是些无脑鸡汤和攻击制度的事。
地址也随时变换,看来此人喜欢四处旅游。徐砾阳翻完一串,又接着看另一个人,还是那些破事,偶尔吐槽生活日常。
地址倒是不大变,就平时常去的地方。还有某大明星,卖萌吐槽两不误,徐砾阳认得这人,在圈子混得开,关键是公关十分给力,几乎没什么脏水能泼到她身上。
刷了几个小时,什么也没发现。徐砾阳望着天花板,手搭在额头上,到底有哪儿不一样。他茫然无绪,手指按住键盘,输入邢昌平。
他的最新一条微博说:没有自由的人生。
下面配了一张图,那是一家公园,旁边有肯德基之类的快餐店,看得出他坐在落地玻璃窗前,窗外人头攒动,人来人往。
徐砾阳顺便瞥一眼地址,北长安街中心公园。他没多在意,关闭微博,张映昔摸着肚皮在楼上说:“徐,我饿了。”
徐砾阳满头黑线:“我们刚吃过午饭。”
“那是两小时前!”张映昔不甘心地说:“我很饿现在。”徐砾阳认命地站起身,摸到冰箱前:“随便吃点。”
张映昔笑着说:“谢谢!”旋即下楼进了一楼的练功房。徐砾阳一边出神,边烧牛排,等他闻到焦糊味儿才恍然惊醒,手忙脚乱关掉火,扶住额头,怎么老走神。
他换了块牛排,重新做。
晚上在qq群中聊天,徐砾阳表示最近整个人精神恍惚。
许冉:思春?
徐砾阳:……
长越:你经历上次那事,应该好好休息,苏眠说你又回去拍戏了?
徐砾阳:是啊,感觉四肢老是没什么力气,难道是春乏?
长越:哈哈哈,也可能缺少锻炼
徐砾阳:我一瞬间竟然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长越:说起锻炼,苏眠让我在中心公园旁边定了家健身房
长越:一周去一次,器材多,老板人也挺好,你们来不
中心公园……徐砾阳皱眉,在哪儿见过?
徐砾阳:中心公园,在哪儿?
长越:北长安街那边
许冉:不去不去,赶稿赶稿,玩游戏的时间都没有
长越:切
徐砾阳:我是公众人物,去不了
长越:你们这一个个的
苏眠:长越睡觉了
长越:哦……
许冉:妻管严#鄙视
徐砾阳放下手机,岳维揉着眉头走出书房,发现徐砾阳背对他立在阳台上,面朝那片似乎无边无际的旷野,远处灯火明亮,锦绣繁华。
阳台上暖黄的灯光洒下来,徐砾阳微微抖肩,呼出一口气,夜里春寒。岳维自他身后披上一件外套,徐砾阳回头看他一眼,笑了笑,没说什么,又扭头注视那片繁华。
第48章 喜欢
“我一直都想不明白; ”徐砾阳突然开口,“为什么陶宇要那么做; 他的目的是什么?我想陶家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我的父母把他当做亲生儿子。我也……”
“把他当做亲弟弟; 我亏欠他很多,”徐砾阳自顾自地说,“我可以放弃陶家的继承权; 只要他想要。但是; 我似乎错了。”
“他和楚泽言……那天我回去的时候,我听见楼上的声音,他们弄得动静挺大,那是我第一次知道; 陶宇不是不可以跟男人; 大概因为我们是兄弟?”
“我不能害了他,”徐砾阳深深地吸口气,“我在客厅坐着; 那天天气很好,我在下面等他们结束。”
然后……徐砾阳闭上眼睛; 暖黄的光芒就如那时的阳光,美好微热,覆上皮肤,他似乎没有难过,只觉得有些意外,出乎他的意料。
或许并不是难过; 而是讶异,讶异他小心翼翼保护的弟弟,长出了自己的羽翼。他会高高地飞,将他留在地面,他可以仰望他,他的手里没有风筝线。
陶杨一时间竟然莫名的担心,突然担心要是他跌下来,那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