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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总有刁民想要谋害朕-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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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安宁,像格喇山峰顶的坚石,千年万年不曾动摇。
    “殿下。”眼前轮廓陌生的人说着黄尚熟悉的话,“我当年所说的,无一句虚言,你却不信,如何?”
    “你之言句句属实,我信你。但我不得不走。”梦里辗转反侧的记忆重新涌上心间,原本的苦涩却在时间中变成一丝值得回味的甘甜,也许躲藏在南苗,终生不会被召回朝堂,但没有回归帝都后的步步艰辛,此生也不会出现在此处,与后世的穆里再次重逢。
    “我想问你。”黄尚压在心中从一开始就想得到答案的疑问终于出了口,“我会出现在这儿,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穆里果断否定他的问话,伸手示意黄尚坐下,然后挑了他面前的位子坐定,“能助人跳出轮回长生不老向来只是我族的传说,除了南苗人,谁也不能入我腾林的雕石保百世轮回。我本想保住你的魂体,圈在厄婪玉里带回来养着好看,但等我去的时候,早就玉碎人亡,我还以为你魂归天地,成了皇宫金光里的一丝气运。”
    说到这儿,他古怪的笑容,如同每次戏耍别人,将人玩弄于鼓掌时会显出的表情:“你皇族之气淡薄,当不得帝王,但当个祭祀天地的牲品倒是绰绰有余。殿下,你被皇族的大能者拿去祭了昊天上帝,换来了个超脱寻常的鬼怪邪神。”
    这话他曾经说过,就像梦里那样,祭祀奠基保大魏百年兴盛,黄尚本是愿意的。但鬼怪邪神的说法,令黄尚微微蹙眉,心里的预感浮现上来,仿佛看多穿越剧的后遗症一样,无法抑制地想到一个可能。
    “什么样的邪神?”
    “我见过。”穆里说,笑容里带着嘲讽,语气仍隐含。着称赞,“胆小怯懦又胆大包天,凭着皇令下的诏书次次透着古怪。就算当时没有发现,经过这么多年岁,那些奇思妙想原本的模样我都亲眼看过一遭,所以,那邪祟的新帝王,应该是你身体的原主。”
    与黄尚所想的一致,既然自己能够安然地来到这里,那么原本的房东先生,也当是去往了他心里念想的地方。
    他心中微悸,出声问道:“……国师大人可好?”
    “你不问我,不问江山,单单问了那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穆里双手搭在腿上,好整以暇地看着黄尚,表情并没有动怒,“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国师安好,那江山必定康乐盛平。”黄尚知道这人的脾气,凡事总爱呛声几句,这熟悉的态度令他无比怀念,虽然像是几千年过去,对于他,不过几年间短暂分别而已,“是我错了,我料想你在此处自立为王,应当是好的。”
    他的话说得对,就算穆里有什么悲伤哀痛,在时间长河冲刷之后,也都淡成心中一丝痕迹,回忆起来有些惆怅,转头又被崭新的事物取代。
    “殿下,国师很好,你的江山很好,就算是躯壳中那人,同样过得随心所欲幸福顺遂。”穆里略去自己心里变淡的感情,仿佛一个见证全程的冷静旁观者,“我替你看了十年江山,风调雨顺,再无灾祸。剩下的称得上一句……”
    “天下太平,盛世明君。”穆里轻描淡写地回复了黄尚的疑惑,并不想提及过去那些事,旁观数十年,他心中早就变得淡然,唯有在前段时间才真的感觉到心脏重新跳动起来,体内流转的依旧是腥红的血液。
    “既然重逢,就不该再说这些扫兴的事。”穆里晃了晃手上的香槟,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听说你有不喝香槟无法入睡的习惯?”
    他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丝笑意,仿佛洞察黄尚所有的心思:“不知道我的应侍生有没有伺候好你。”
    “穆里。”黄尚抛开所有想要探询的好奇心,直接说道,“我要带走他。”
    穆里挑着眉,并不意外他说出这句话似的:“这又是你什么至亲好友?”
    黄尚简单直白地说:“那是我伴侣的大哥,自然也是我的兄长。他困在这儿并不合适。”
    穆里拒绝得很爽快:“不行。他不是被困,是受邀到此。”
    “你请人做客的方式,恐怕并不符合一个主人的身份。”黄尚料到这样的回答,毕竟穆里始终是这样的性格,他掌控在手上的东西,绝不会轻易放开。
    “这里面有些小小的误会。”穆里视线投向窗外,回忆什么似的闲适地说道,“我是真心诚意邀请他,但是他宁愿做一个侍从,也不愿当我的客人。既然你反对,那么我不会再让他继续做这些杂事。”
    “我会送他回家,但不是现在。”穆里做出保证,反问道:“在南苗,我对你如何,自然对他如何。”
    除了初次见面的不愉快,他们相处融洽,只有分道扬镳之时起过争执,但黄尚仍旧不留情面地说道:“你是我心里最好的友人,但爱想些惊异的法子令人惶恐,我常常暗地里咒骂于你,只因为你过于狂放不守礼教。”
    穆里的性格喜好,黄尚心知肚明,他见过太多稀奇古怪的把戏,穆里始终热衷于用这些鲜为人知的东西令人疑虑,并引以为乐,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只是在扮演一个皇朝派来取乐南苗王的角色,却又无可奈何。
    “身处异地不得自由,本就思乡心切,你时不时的作弄,我现在想起来仍旧觉得有损情谊。你既然是请大哥做客,那更该思量再三,不要太过任性妄为。”
    黄尚回想起腾林图阵中心那块刻有族徽的巨石,他曾深夜被穆里困在那部族的祭祀中心,心里惊恐万状却不露分毫,最终穆里提着带血的刀,告诉他那些凝固发黑的血迹,不过是祭祀从牲畜流下的血液,又是好一顿嘲弄,令他梦中不得安宁。
    “兄长毕竟是兄长,受到的待遇果然不一般,我竟能得你一句斥责。”穆里笑着领悟到黄尚的话意,曾经一声不吭默默忍受的人,居然为了别人把这话摆在明面上说,“我早不是当初的南苗王,不过是困在一隅的虾蟹而已,你大可不必为他担忧。我不能就这样轻易地让他跟你走,但我也不会当真为难他。”
    黄尚端详着他的笑意,坦诚而直率,即使得到他的保证,心里的担忧依旧没有减少半分。
    “为什么?”
    穆里凝视了黄尚很久,才缓缓地说道:“因为,我习惯睡前喝一杯香槟,没有他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黄尚:……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金坚:拿好你们的香槟给我圆润地滾。
    
    第90章 伊余西岛4
    
    金坚每天有很多时间能见到周易,虽然每次不长,一天总有那么几次会在厨房说上几句。
    他从周易身边拿过调味品,低声说道:“我看到了黄尚。”
    周易专注于手上的拼盘,小心地把雕花摆在盘沿,回道:“哪国的皇……黄尚?!”顾不得手上雕花摆歪,他从茫然到了然,然后一脸惊讶:“黄尚什么来头!”
    “也许是邪。教徒。”金坚瞥了一眼掉在盘子外的雕花,捡起来扔到垃圾桶里,将放好的两个聚拢在一边,弥补少一个的空缺。
    周易拿起手边的水果刀,装作忙碌地样子,问道:“他跟king是一伙儿的?”
    “不止,还有经纪人。”金坚辅助地帮周易弄好拼盘,他对这些要求很高的菜品从制作到成型完全没有研究,只是按照自己的喜好,将一些水果稍微挪动一下。
    周易想了想自己的观察日记,黄尚一直以来的被害妄想症看起来是有点儿像流落在外的邪。教徒,比如King那种类型的,整天想着周围有人伺机埋伏取他性命,也不算空穴来风,毕竟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的位置,稍不注意就是派系争端分分钟上演黑道夺位大。片。
    他恍然大悟地说道:“难怪我觉得他跟档案调查的不一样,原来都是伪装,说不定剧组里真的有别的派系的眼线,要做了他斩草除根,当时我只觉得他是被害妄想,现在看来原来是长久以来养成的谨慎!如果跟这岛上的是一伙儿,他跟经纪人一起到国内,肯定有什么大阴谋!现在不是来复命就是来请示了……”
    周易心里百转千回,世界这么大居然到处是风险,只不过帮坚哥考察一下亲弟的房东,也能沾到这么大个计划里,难怪他们一觉醒来就到了这么个奇怪的地方,与世隔绝被人奴役,还好身份没有暴露暂时没有……
    “难道他要出卖我们!”周易连手上的动作都忘记继续,表情愕然,情绪激动地说道,还好记得压低声音。
    “不。”金坚现在唯一能确认的是King早就清楚一切的情况,把他们圈起来不过是养仓鼠一般逗趣而已。自己肯定是走不掉的,但黄尚既然提出离岛,那么能走一个是一个。
    他缓缓说道:“如果可能,你跟他走。”
    “跟谁?黄尚?”周易对此反应很强烈,语气坚定,“我不,要走一起走。”
    金坚看着这个比下属更像兄弟的人,拿着水果刀一副誓死留下的模样,只能冷声说:“这是命令。”
    厨房外清脆的传唤的铃声响得不合时宜,这座铺设着各种先进的现代科技城堡,总在这些地方不合时宜地保持着古老的传统。金坚顿了顿,叮嘱着“优先离岛”,然后走了出去。
    与穆里的相聚完全是过去的模式换了一个场景,他们心平气和地坐下一起看黄尚主演的《Men》,穆里竟然对戏里的每一幕都充满兴趣,任何细节都逃脱不了他的点评。
    “当时我觉得不可思议,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穆里看着电视中的黄尚,对他深情款款默默凝视的模样评头论足,“这种形象完全不适合你这样心性迟钝的人,你的眼神虽然深情但是很虚假,这种无声的反抗即使隔着荧幕我都能清楚的感受到。”因为像这样的气息,他曾无数次在黄尚身上接收过。
    穆里仿佛是至交好友多年未见一般多话,完全止不住话头:“这样看来,你也当得起‘有趣’这个评价。”
    “所以你直接通过了他的申请?”黄尚并不想听这种围绕着自己的评价,仿佛下一刻就会出现穆里擅长的捉弄戏码似的,便将话题转到了段林书身上。
    “是的……”穆里提到这个名字有些怀念似的,视线离开屏幕,定点在了墙沿上,“他的父亲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疯狂、偏执、带有艺术家一样的歇斯底里,我很喜欢他那种模样,有种燃尽世界的火种压抑在他心底的美。感。”
    “他向我许了个愿望。他想用一切换取表达出心中世界的能力,画出脑海里一切的景象的技巧,可惜,我看到的是他妻子痛苦的死去,儿子孤苦流浪在街巷上,我实现不了什么愿望,我又不是神。但是他的灵魂改变不了注定的未来,无论我同意或是反对,他的未来最终都会走上这条代表着毁灭的道路。”
    这一点,黄尚很清楚。他曾数次见过穆里的预言成真,不是故弄玄虚的欺骗,而是直白而简单地告诉你,未来,会是什么模样。就像告诉他,会死于祭祀神明祈求国运昌盛一样。
    “所以我说,拿你的妻子跟孩子来换。”
    “然后我得到的是,他妻子的骨灰跟刚刚经历了丧母之痛的段林书。”穆里看着黄尚沉思的表情,仿佛察觉到他的思想一般说道:“其实我并不确定段林书是否能够完成我的要求,也并没有去刻意推算过未来的事情。因为我从来不愿意将时间跟精力耗费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我们能够相遇,只是一个意外。”
    黄尚明白他这句话,在记忆里,穆里从未斋戒沐浴声势浩大地去做过任何的占卜祈祷,因为大多数他对人承诺的话语,都不过是他随口的一句安慰。
    像孤苦无依的老人,他便说:待到满月再次升起,你的日子就会好起来。然后派出手下扮作心慈的大善人将那一片孤寡的邻里收为养花拾柴的仆役。
    像盼望丈夫归来的妇人,他便说:如果你虔诚地祈祷,那么神明会回应你的期盼。然后安排人去打探一下消息,将那忘恩负义的家伙真实的情况传递回来。
    在黄尚眼中,那些描述南苗王拥有预知未来的神通的话语,不过都是以讹传讹,但他保持着这些虚假的灵通里,每一年仅仅一次向先祖祈祷,回到腾林的雕石之中,感知后世的动荡寻求灵魂的安宁。
    事实上,他对穆里的了解,并不比任何一个人更多,他们毕竟不是能够赤诚相交的关系,如果初遇的时候像现在一样的身份,可能会发展成更亲密的朋友。而现在,只是两个留恋着时光的古董,站在现世的土地上感叹过去。
    “我只是找个理由,将属于他的东西,还给他罢了。”穆里这样说着,却无奈地耸耸肩,“然而,我太过放心监察会的审核,谁知道一个‘有趣的年轻人’也能弄出这么多条款。”
    穆里站起来,轻描淡写地说着自己的决定:“那么我想,那就下一个吧,下一个不反对同性恋情的随便什么人,就算是个无趣的女人,我也会告诉那群老家伙,这人很有趣,让段林书回来。”
    黄尚沉默着,他无意探听经纪人的隐私,却被对方随意地说出来:“穆里,就算是万劫不复的未来都是自己的选择,我相信最终的结果比任何的指引都要让人满意。”
    “是的,我很满意这种自然发展出现的未来,就像一个惊喜。我最初设想的是:段林书会带着他的未来妻子回到岛上。毕竟,没有任何人能够比你真心爱着的人更加有趣。”
    穆里轻松地总结道:“你看,我猜错了。”
    “就算我能推算出未来,但并不代表我想将这样的能力随便用在任何人身上,将我的岛屿当作大本营的那群人,真的是全心全意如同我的族民一般臣服与我吗?”
    他摇摇头,遗憾地说着:“他们的野心越大,付出的代价更多,互相牵制掣肘,而我只是他们拿来威慑的借口。可惜,这些随意的东西在我出现在这儿之前,已经有比我更懂得人心之术的家伙,将这一切弄得井然有序,不然,你以为我会去制定什么监察会制度,让那些繁杂的规则束缚着我的吗?虽然我不想承担他们贪婪的恶果,但我很享受现在的生活状态,并不需要什么改变。”
    穆里站起来,说道:“走吧,殿下,午餐时间到了。”
    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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