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刁民想要谋害朕-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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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指导看了看,这个动作不太对:“你这个动作没到位,我再给你演示下。”
冯丽娜将剑尖向下,将剑柄朝向林指导,带着笑意,客气地递给他。
她刚刚还神情肃穆,恨不得食肉寝皮的表情,突然就阳光灿烂,这种变脸速度,看得黄尚一阵叹服。
“老板。”周易回来,报告着刚才的调查,“监控录像无异常,这里的老灯泡是上一个剧组拍夜戏的时候,方便走路照明留下的。”
“嗯。”黄尚心不在焉地回应着,凶手必定是趁着早上拍戏时将录像毁去了,周易去得太晚,肯定寻不到踪迹。
他布置着新的任务,说道:“你帮我调查一下冯丽娜。”
“冯丽娜?”
周易随着黄尚的视线看向前面,冯丽娜在武术指导的示范下,一丝不苟地演练待会的刺杀姿势。
她年轻却不浮躁,认真地听着解说,脸上的妆容未卸,看起来精雕细琢,也是个红粉佳人。
黄尚抬手一指,确认到:“就是她。”
“……好的,老板。”
周易脑中的小册子又自动添上了一行——好色?疑似双性恋。
作者有话要说:
小朱:黄尚你……为什么会看这种烂俗爱情肥皂剧……
黄尚:朕乐意!
第14章 专业刺杀!
老黄正查看着剧组的准备情况,第一天开机状态都挺好,过几天再热点,大风扇可能不太够,演员来得多了,可能要多添几台水空调,最好加点酸梅汤绿豆汤消消暑……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打断了他的思路,是林浩经纪人的电话。
“黄总,浩浩正在输液。”路易开门见山,说明情况,“医生说伤口害怕感染,今天不能上妆,恐怕是要耽误一天了。”
老黄对于投资人带来的演员,总是显得无比宽容,反正今天进度赶得上,也不差林浩晚来一天。
他果断地说道:“行,伤势要紧,好了再来吧。”
来不了也有替补,不耽误拍戏。
老黄挂断电话,直接招呼了小朱,让服装组给黄尚来全套龙袍,给冯丽娜换装备补妆,弄好了开拍。
路易挂了电话,走到林浩房门外,蹑手蹑脚地查看了一下。
林浩额头的伤并不算什么事,就是太困,走路都是飘忽的,路易实在是不放心,打完针直接送他回公寓,约好休息一个小时,保证叫醒他。
昨晚相熟的投资方邀约谈合同,林浩凌晨两点才回家休息,今天凌晨五点又出门,铁打的也受不住啊。路易看着林浩的黑眼圈,忧心忡忡,擅自决定今天的戏就不拍了,反正是林浩表叔投资的戏,耽误一天也不要紧。
黄尚在遭受了李姐第二波摧残之后,终于如愿以偿地穿上了龙袍的下半截,热是肯定的,但他受得住。
女主角的换装要久一些,黄尚穿上龙袍魄力十足地立在御书房正中,像是监工一样,盯着面前人来人往,看得周易不禁抹了抹自己额头上的汗水。他强行拉着黄尚到水空调前吹着,要是因为穿太厚而晕倒,他真不想背着这个用毅力挑战酷暑的汉子回家。
本是刺杀锦嘉,导致秋盈盈入狱,对丁宣道出凄苦身世,假死偷生的戏码,如今形式一变,直接秋盈盈刺杀旻承帝,弑君之罪打入天牢,对丁宣道出凄苦身世,依旧是假死偷生,只是换了个缘由,因为需要补全旻承帝与秋盈盈之间微妙的感情线,又给黄尚添了几分钟刷脸的机会。
秋盈盈换了一身劲装,仍是殷。红一片,却不再是懵懂儿女装扮,敛眉而视,带着有去无回的决心。
旻承帝在离她不远处,凝视着她,就像看过千百次那样,任由她靠近。
“你是为了谁?”旻承帝一脸淡漠,似是天下再无新事,一切皆在他预料之中,“锦嘉,还是丁宣?”
“没有谁!”秋盈盈提着剑,也只有她敢在帝王面前带剑行走。
“我是为了傅家满门冤死的英魂而来!”
他们如此之近,一个充满仇恨,一个内心了然,明明剑拔弩张的气氛,却凝滞在了沉默中。
“朕倒是忘了,锦嘉与丁宣自是一派。”旻承帝笑着,并不在意离他咫尺的秋盈盈眼中的敌视,“你信了锦嘉,信了丁宣,却不信朕。”
秋盈盈握剑的手微微颤抖,她确实受了丁宣煽动:“事已至此,盈盈谢过陛下昔日照拂,傅家千百冤魂,盈盈若是不报,寝食难安……”
“朕知你,一腔正义凌然,不愿做虚与委蛇之事。”
“罪臣之子。宫刑偷生,丁宣不愧是江南第一谋士,你倒是一心为了锦嘉。”旻承帝轻叹一声,“你是这世间少有的奇女子,奈何轻信他人。”
“多说无益!”她拔剑出鞘,正如一名飒爽江湖女子,一剑直指帝君!
旻承帝立于原地,对直面而来的剑锋熟视无睹:“你的剑在颤抖,你的心又如何?”
秋盈盈心中一横,举剑狠狠刺向这位冷心冷情的帝王!
“cut!”蒲导大喊一声,站起来挥舞着他的手臂,“丽娜你这个角度不对,调整一下。黄尚别动,最后的刺杀再来一次。”
冯丽娜退回原地,举起剑来,怒目刺去。
“cut!”蒲导仍是觉得不对,走上前来握住秋盈盈的剑,“丽娜你再低点,太低了,高点。”
调整好姿势,让冯丽娜再来。
不对,不对,蒲导连看四次,都觉得角度不行,那种带着愤恨和绝望的刺杀,既要果断,又要在最后显出犹豫,一定要让人从刺杀的狠中看出深藏的情。
“cut!”蒲导摸了摸光头,无奈地说道:“出汗了,丽娜你去补妆!”
他环视全场,发现小朱的身高跟冯丽娜差不多:“小朱,你过去,试试角度。”
蒲导回到拍摄监视器前,对小朱要求到:“出招快狠准,不要太偏,不要太软。”
小朱拿着剑呆立在原地,尝试性地刺出去,困惑地看着蒲导的表情。
明显不行。
冯丽娜快速补妆完毕,赶紧跑了回来,抱歉地说道:“小朱,给我吧。蒲导,我再试试。”
接过道具,她又像黄尚说道:“不好意思,麻烦你陪我了。”
黄尚微微颔首,这种一方出错,另一方陪练的情况他理解,就像之前他串词,冯丽娜也陪着重来,正所谓礼尚往来。
“剑给我。”黄尚伸出手,示意冯丽娜交出剑来。
道具不重,入手却沉,主要的重量集中在剑柄处,和一般的兵器果然不同。
刺杀角度千千万万,招式不在花哨,而在杀伐果决,唯有出其不意可以置人于死地。
他几次险境偷生,靠的不仅仅是自身武功,还有天命相助,若非机缘,难逃死劫。
黄尚轻划几下,适应了这种奇怪的重量,回身对着前方猛然刺去!
“待会你这样。”
他找到了感觉,转过身让冯丽娜看清他的动作,他并不斜挑,也不对偏,直刺要害之处。
“太危险了!”冯丽娜见状,明白了他的意图,这人竟然想让她对穿刺过去!
武术指导几次强调,虽然道具制作严格按照安全标准,但角度不好,依旧是伤人利器。
白纸也能割破手指,更何况快速刺向要害的钝器。
黄尚信心满满,对自己的身手有几分把握:“无妨,信朕。”
“……”在旁围观的周易发自内心地觉得:不做死就不会死,老板你为什么就不明白?!
黄尚对冯丽娜的指点,表现出了超常的耐心,这种反常的表现,在周易眼中,简直就是被美色迷昏了头,三脚猫功夫居然还敢在人前耍帅。
“蒲导,我想试试。”黄尚见冯丽娜犹豫不决,直接征求蒲导意见。
蒲导对黄尚存有百分百的信任和期望,毫不犹豫,当即同意。
“来吧。”黄尚示意道,“不需要留情。”
冯丽娜像黄尚要求那样狠心一刺。
黄尚伸出手轻巧地抓。住冯丽娜的手腕,阻止的她的进攻,他视线在冯丽娜惊讶的脸上一划,沉声说道:“信朕。”
冯丽娜表情一变,右手的剑突然脱手,在地上发出撞击地面的声音。
道具落地后,空气仿佛凝固了两秒,只剩黄尚与冯丽娜之间若有若无的暧昧。
“卡!”蒲导的声音打破了一室宁静,“过了!”
黄尚松开冯丽娜的手,退回了安全距离。
她愣神地捂住自己的右手腕,手筋微微发麻,这人刚才抓。住自己的手腕,突然发力,竟让她握不住剑!
冯丽娜一脸叹服:“黄尚,你太厉害了!”
他目色一沉,微微点头,心中几经思量,终是闭口不言。
冯丽娜的震惊与黄尚的淡然,收入到了蒲导的镜头中,这个场景,深得蒲导欢心,这种狗血纠缠欲语还休的感觉,被黄尚一声“信朕”衬托得无比深情,果然黄尚怎么看怎么好,连开发的新姿势都让人无比满意。
蒲导开心地站起来,恨不得过去抱住黄尚表达他的喜悦:“这个过了。待会下一场,休息一下,给黄尚补补妆。”
见他们各自忙碌,周易回身掏出笔记本,快速地记上一笔——
爱卖弄,自负狂。
作者有话要说:
周易的笔记本:
老板观察日志①
我的老板是个被害妄想症患者,每天都觉得有人要暗杀他,说话做事不经大脑,缺乏基本常识,害怕化妆,喜欢龙袍,专业抢戏,贪图美色,泡妞把妹不要命。
…_…||其实我也觉得有点慢,下章结束第一天戏份,啊这么多章过去竟然才第一天(T_T)/~~
第15章 拍完收工!
今天最后一幕,搞定就能收工,剧组成员显得热情高涨,虽然主角退场了,但拍摄很顺利,早点收班早点回家吹空调。
黄尚捏着独白剧本,趁着调试器械的空档,补了补蒲导新加上的几句台词。
“林浩不在,就先拍这个角度。”蒲导让黄尚站好位置,解说道,“活动范围不超过这里到这里,这幕话不多,主要台词还是在锦嘉身上。旻承帝方面就是对锦嘉的称赞啊赞赏啊,寄予厚望之类的,你只需表达出旻承对锦嘉的器重就行了。”
黄尚颔首,面上不显,心情却有些低落,他记得这幕戏,第一次看时,便是不喜。
旻承帝对锦嘉处处提点,毫不吝啬夸赞之词,他却是不知,锦嘉早已有篡位之心,父子今朝相谈甚欢,破除隔阂,转日弑父夺位,阴阳相隔。
拳拳父子情意,不过是锦嘉营造出的假象,旻承帝却当了真,入了套。
——宫。内自古人情淡薄,但锦嘉你于兄弟皆是赤诚相待,何其可贵……
锦嘉于兄弟如此,于君父却是如何?
——朕唯有你可以信任……
不过帝王一厢情愿,信了他温恭之貌,忘了他的虎狼之心。
黄尚默读着台词,心中感慨万千,自面圣请命远赴南苗,先帝圣颜多年未见,待到消息传至南苗这片偏远的疆土,已是帝崩一月之后,新帝登基在即,他日夜兼程,几近崩溃,终是错过了丧礼。
大殿早已扯下白丧,挂上了红绸,扫去了宫中先帝的痕迹,一派喜庆预示着新帝继位,三皇兄筹划已久的登基大典,已刻上了玉牒。
先帝行。事严厉,对子嗣从不施以评赞,佳者、庸者一视同仁,任由他们各行其是,纵容他们明争暗斗。
他一生所愿,远离纷争,苟且偷生,可叹大皇兄与二皇兄倾力争夺十数年,三皇兄黄雀在后,最终却机缘巧合,让他这无心帝位之人,成为帝王之身。
不知是否先帝在天有灵,才致使三皇兄登基前夜……
“黄尚。”
蒲导在旁喊了一声,将他从思绪中抽离出来。
他见黄尚默读剧本的模样,就像是勤恳学习的学生,突发灵感,对黄尚说道:“加一句,你本是众皇子中最为平庸之人,天时地利人和,才造就了今日的你。”
这话如此熟悉,黄尚听着不禁一愣。
蒲导抓过剧本,龙飞凤舞地写下这句话,黄尚看着他难以辨识的字迹,想到数年之前亲眼所见的遗诏。
当年……
国师双鬓斑白,一袭青衣,眺望宫阙城楼之外的万里江山的背影在他脑海中难以抹去,那位消瘦的身形,似是守候魏国千年基业的神明,语气严厉,神情威严肃穆,不容冒犯。
——你谋略不足,优柔寡断,南苗一事虽让你避过死劫,但终不是皇族正统,你要执意称帝或是摄政,必成众矢之的。若非皇族正统子嗣三岁稚龄不堪重任,我断不会行此有违君纲之事。天时地利人和,才有你今日登基为帝,愿你谨记于心,为国为民。
“黄尚?”蒲导疑惑的看着黄尚愣神的表情,难道这句话很难?
黄尚盯着蒲导,握紧了手中的剧本,心中思绪翻涌更甚,然而某个信念愈加坚定。
“嗯。我明白。”他垂眸看着那句话,与国师之言何其相似,只叹世事无常,今日沦落此地,往昔旧时竟显得模糊遥远。
朕知自己非皇族正统,临危称帝乃是国师冒天下之大不韪,无可奈何之举。
朕知在其位,谋其政,在位数年未曾松懈分毫,招贤纳士汲取百家之长,将勤补拙,夜以继日。
朕知成神之路艰难险阻,定不负国师之托,不负江山社稷,自当披荆斩棘,尽早返国,在所不辞!
郑三娘归乡的情景在他脑海中回放,神坛祭祀归乡之法,是他独在异乡的唯一慰藉。
黄尚眼中迸射。出坚毅的光芒,浑身气势骤然锋利,带着锐不可当的气势与不容置疑的决心。
朕定要站上神坛,成神归乡!
他负手而立,神色倨傲,语气凛然:“蒲导,开始吧。”
旻承帝六位子嗣之中,他最为满意锦嘉,父子二人数月前一别,这才第一次独自相处。
他端坐于上。位,眼中的关切不似作伪,句句带出对锦嘉的赞扬:“宫。内自古人情淡薄,但锦嘉你于兄弟皆是赤诚相待,何其可贵。”
“江南一行,你行。事妥当,赞誉之声已铺满案台,朕欣慰之极,以你为傲。”
旻承帝心中骄傲非常,锦嘉韬光养晦数年不显,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满朝上下赞誉连连,新任太子不久的锦嘉,能有此作为,也算不负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