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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言狐-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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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子里看起来冷清的很,但是皇宫中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里是寒宁最受宠爱的女人,尘贵妃的宫殿,只因娘娘喜静,是以阙灵宫中宫女太监甚少,若有,那就是必不可缺的职位。
  阙灵宫的宫女太监每月能得到的赏钱也是后宫各宫最高的,宫女丫鬟们都希冀能够调配当阙灵宫当差,然,尘贵妃是一个极念旧之人,身边宫女从来到阙灵宫起,便再没换过。
  久而久之,大家也都放下了心思,虽心里暗暗羡慕,但也不再眼馋阙灵宫的差事。
  嬷嬷将膳食拿出来一一放到桌上,悄悄地观察李轻尘的脸色,之间那人脸色毫无波动,好一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样子。
  在皇宫中,下人是不可直视主子的,有时候会因为一个眼神,就让自己性命不保。为睹主子真容,只能以余光或者趁主子不在意是偷瞄。
  李轻尘挥手示意嬷嬷离开,一个人坐在桌边吃起这些精致的食物。然而,这些精致美味的食物,在李轻尘嘴里却味如嚼蜡。
  将近一年,他没有忘记过一天国仇家恨,每每想到家人子民惨死的画面,他便再也吃不下睡不着,不论是他曾经多么爱吃的膳食。
  李轻尘吃完,便有嬷嬷来收拾干净,他起身望向窗外,眼神空洞,像是在想些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想。
  这一年,他招兵买马,悄悄将赤焰子民送走,为他们找到好住处,好谋生,他的心稍微安了那么一些。可是他能补偿活人,却再也复活不了在战事中失去姓名的战士,譬如他皇兄,他父皇,还有所有曾经宠爱他的人,都回不来了……
  画面定格在李轻尘看向窗外的一幕,导演的声音将胡霍拉回现实,他深深的呼了口气,刚才太入戏,差点没出来。
  胡霍和连佑回家时,天色已经不早,两人都累,坐下来都不想动弹,已经到了提起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的地步。
  两人也不想在自己做饭,索性订了个外卖。
  累到不想说话的连佑,第一次在清醒时这么安静,胡霍都有些不习惯。
  外卖小哥发信息让开门取餐,连佑身无可恋的从沙发上起来,一步一步踱到门口,打开门,头也不抬的说了声“谢谢”,就直接伸手取餐,去被人拽住手腕,一下子拖了出去,一直盯着门口的胡霍看见这一幕,从沙发一跳而起,大步迈向门外。
  胡霍先是巡视一圈,看到连佑很好,他就放心了,刚刚跳到嗓子眼儿的心也平静下去。
  这个外卖员穿着团团的外卖服装,头顶的帽子没摘,认识胡霍眼力再好也看不出来这人是谁,当然也就不知道和他们有什么过节。
  胡霍留心观察了一下,骤然瞳孔一缩,这人右手小指上有着金色的圈圈,是袭击他们的人。
  当即,胡霍就将手伸进裤兜,摸着一个瓶子。
  外卖员眼里一丝邪光闪过,开始袭击胡霍,好在胡霍已经认出来他,直接将手里小瓶拿出来,对着袭击者喷射了一下,那袭击这就立即像是失去了骨头一般,晕倒在门口。
  胡霍想给史芙倪打个电话,让他叫人过来处理,没想到史芙倪接起电话,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娇声道:“胡霍,你没事啊,太好了,刚刚接到连佑的电话,我们就赶紧过来了。”
  大概十分钟左右,史芙倪一行人就过来了,一起过来的还有冉阳和云虎。
  不知道冉阳看见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是什么感受,连佑心想。
  史芙倪将裹着外卖员的皮的袭击者“冉阳”帽子打开,此人果然和冉阳长得一模一样,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当时,冉阳受伤,在医院胡霍等人去探望时吗,刚好遭遇第一次袭击,那时候,胡霍就问过冉阳有没有双胞胎兄弟什么的,但是冉阳非常坚定以及肯定的告诉他们,他真的没有任何兄弟姐妹。
  所以,这个世界上真的会存在没有血缘关系却一模一样的两个人,这是摆在眼前的事实。
  史芙倪三人将晕过去的袭击者带回妖协,连佑和胡霍看了看送过来的外卖,确实是他们点的外卖,只是时间有点久,原本一分色香味俱全的餐点现在看起来不是那么的好看,不过味道什么还是有的,吃起来一点问题没有。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这个人怎么得知他们要订外卖的?还有前一次他们以为是巧合的事情,现在看起来也是有预谋的,怎么好生生的连佑叫个代驾就叫到了“冉阳”。这一切是在太过奇怪。
  胡霍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梳理了一遍,最后惊人的发现,这些事情都是冲着他来的,而且从他刚刚来到H市就已经被盯上了。
  如果不是他,连佑现在的日子估计还是安安静静的,不会有这么多的波澜,胡霍突然想问一下连佑:连佑,这些日子你过的开心吗?
  可是又怕听到不想听的答案,没敢问出口。
  连佑像是和他有心灵感应一般,“和你做室友这些日子,我很开心,别想那么多,坏人都已经抓住了。”
  或许是有一些危险,但是这种生活也不错,和胡霍做室友的日子也很好,而且在胡霍到来之后,他就开始转运,试镜的通过率都变高了,而且现在还有机会和胡霍一起做一部戏的主演,他已经很满足。
  胡霍被连佑这番话温暖到,心里的陈中一下子减轻了不少,他对着连佑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笑容袭击的连佑懵了一瞬间,反应过来轻轻地打了湖胡霍一拳,这是兄弟间表示认可的小铁拳,就是胡霍的笑容太耀眼,让人忍不住想要将他一辈子拘在身边,天天让他笑。
  两人为庆祝解决了心头大患,拿出冉阳送给他们的酒,一人倒了一杯,慢慢地细品起来。
  这酒一点都不辣嗓子,喝起来清冽醇香,还有些许余味,没过多久,两人的链接都变得红扑扑的,这酒如甘露,引人醉。
  电话铃声响起,微醺的连佑接起,电话那头是史芙倪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刚刚带过来的人,经过检测,那些被夺取的妖丹一颗都不在他体内。”
  这光秃秃的一句话,却说明了许多问题,意味着,这个人并不是幕后指使,指使幕后之人一个跑腿的小弟,因为长得和冉阳一模一样,而冉阳又和他们认识,所以,那个人才会第一个派这个假冉阳过来,是不是说明,还会有更多人来?连佑觉得,现在只是一个开始。


第24章 第 24 章
  胡霍已经醉倒在桌上,不胜酒力还贪杯,连佑只得将他扶到他的房间,帮他把衣服换掉,盖上被子,像伺候主子一样的伺候他。
  ——
  距离《妃子笑红尘》开拍已经一个月,还有几场戏,就要杀青,这种小成本剧短小故事节奏快,如果观众买账,那投资商基本是稳赚不赔。
  现在已经拍到李轻尘和赵凌傲决裂。
  “轻尘,一年半来你就没有对我动过心吗?”赵凌傲悲戚的看着李轻尘。
  李轻尘什么话都没说,将刀从赵凌傲的小腹抽出。
  皇帝身边的近侍被这一幕吓呆了,后宫最受宠的尘贵妃居然刺杀皇帝,这是株连九族都不够的罪名。
  他想开口叫人,赵凌傲看出他的意图,直接一个肃杀的眼神过去,这近侍就不敢在张嘴了,只是眼里充满了担忧。
  赵凌傲依然维持搂着李轻尘的样子,在他耳边轻轻呢喃:“轻尘,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点吗?,”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美好的事情,“是在阙灵桥头,我第一次遇见你,就被你迷住,不过那时候你还不知道我是皇帝,我找你搭讪,你不理我,后来我就要回宫,没办法,我是在是太为你着迷,我只好让人绑了你来宫中。”
  赵凌傲看着远方,慢慢的回忆与李轻尘在一起的一幕一幕,仿佛就发生在眼前,肚子上的血一直在流,赵凌傲也不去管它。
  李轻尘慢慢推开赵凌傲,在他的面前,缓缓解下自己的一袍,转过身,漠然的看着他。
  赵凌傲睁大了眼,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吐不出一个字,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李轻尘每次和他行房事都要将他灌醉,也明白了李轻尘他多次和李轻尘说努力造个孩子这种话时,李轻尘的无动于衷,因为他李轻尘就是个男人,不折不扣的男人,哪里能怀上孩子呢?
  赵凌傲终于死心了,他盯着李轻尘,声音嘶哑的说:“所以这一切只不过是你精心设计的?”
  李轻尘不看他,只看向时常远眺的方向,那是他的老家赤焰,缓缓地道:“我本是赤焰二皇子李清臣,从小就是全家人心中的宝,他们把我捧在手心,有什么新奇事物,第一个一定是给我,那时候的我,真的很单纯,我以为所有的家庭都像我家一样,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可是后来我才发现不是这样的。”
  李清臣的眼里有了一点波动,指着以及脑袋,“看到这一头白发,你是不是只觉得美?然而我看到它只觉得心如刀绞,无时无刻不提醒我国仇家恨。”
  赵凌傲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李轻尘看到,直接打断,“你是不是想和我说对不起,”随即冷笑了一声,“没用的,赤焰将士,我父皇,我皇兄,还有从小就疼爱我的皇奶奶,全部死于寒宁将士刀下。”声音慢慢地变得颤抖起来,圆圈也开始发红。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能作为一国之主,赵凌傲必然心思通透,李清臣这么一说,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闭了闭眼,又睁开,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以后好好生活。”
  李清臣把刀丢掉,强忍着泪水离开了阙灵宫,向皇宫正门走去。
  赵凌傲唤来太医为他简单包扎后也离开了阙灵宫,近侍想要跟着他,却被他下令守在阙灵宫,并将今天的秘密守住。
  最后,赵凌傲站在城墙上凝视着李清臣远去的背影。
  快要入秋了,风有些大……
  导演的喇叭声响起,大家才反应过来,戏已经结束,却都已经泪流满面。
  最终李清臣还是没能下的了手,赵凌傲也没有因为李清臣的刺杀而将他就地□□,只是相忘于江湖,这样的结局可能已经是对人物最好的安排。
  胡霍抬手擦了擦眼睛,现在还有些红呢。
  连佑的眼圈也有些红,不过没过一会儿看起来好多了,这时候,摄影师刚给大家拍了一组照片,大家都比着V,笑容灿烂,刚刚还悲情的气氛被一扫而空。
  “晚上杀青宴,大家都来。”
  导演开始张罗,这是每拍完一部剧都要举行的传统。
  胡霍和连佑也没什么事,两人现在都只有这部剧,也没什么好推迟的。
  晚上,星星大酒店,《妃子笑红尘》剧组在这里举办杀青宴,一杆主创人员坐在一桌,一杆重要配角坐在一桌,胡霍和连佑席间被不少人以敬酒的名义灌酒,胡霍的酒量不太好,大部分的酒都是连佑帮他当掉的,胡霍眼看着连佑就要喝醉,赶紧找了个借口,将人带走。
  前次醉酒都乖乖地连佑此次有些闹腾,扒拉在胡霍身上就是不下来,就算胡霍尝试伸手去扯开他,也坚决不动,巍然不动。
  胡霍将人拖进浴室,将其衣裤扒掉,顺便把自己的也扒掉,两人一起站在莲蓬头下,胡霍一边为连佑打沐浴露,一边也给自己抹上,连佑看到沐浴露兴奋了,像个孩子一样,将手放在连佑胸前,缓缓地摩擦起来,好像那些泡沫很好玩一样。
  胡霍由得他去,三下五除二的将他冲干净,再把自己也冲干净,扯下浴巾,裹在腰间,再扯下一条,把连佑也包严实,才将人扶着回卧室,连佑一沾到床,立即就八爪章鱼似的黏了上去,毫不迟疑。
  胡霍看着他,摇了摇头,回到浴室,又冲了一下,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
  手机闹钟准时响起,胡霍醒来,看了看身下,果然是湿掉了,昨天晚上怎么就梦见那么羞耻的梦呢?肯定是因为昨天晚上连佑摸他,没有其他原因。
  客厅里没有人,连佑还没起床,胡霍悄悄地将裤衩拿到卫生间,想要悄悄地洗好晾上。
  连佑进来刷牙洗脸时,胡霍刚好将手里的东西拧干,连佑看他手里拿的东西,顿时明白了什么,嘿嘿的笑了两声,便没再看他。
  此举惹得胡霍满脸通红,被春。梦对象看见自己大早晨洗裤衩是种什么什么样体验?胡霍觉得自己真实的体验到了。
  这种体验一点都不想有,不要也罢。
  胡霍到阳台将裤衩晾上,也开始洗漱,完事儿后又到厨房做两人的早餐,连佑还是对他做的早餐赞不绝口。
  因为刚刚的事情,莫名的有种尴尬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转,不就是看见小男生梦。遗吗?都经历过,也没什么好羞耻的啊!
  但知道是一回事,做不做得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种尴尬持续到两人各自出家门,互相道了一声“晚上见”才消失。
  ——
  栾雨最近有些烦心事,关于胡言,他曾经问过连佑怎么解决,然,连佑也没有什么好的解决方法,只是让他自己摸索。
  每当晚上要入眠时,胡言就会抱着自己的枕头过来,偷摸的爬上他的床,刚开始两天晚上,栾雨睡得早,根本就没发现,因为胡言早上在他还没醒来的时候,就回到自己的卧室,躺在床上,假装睡着,等着自己去唤醒他。
  直到两星期前,栾雨白天处理的事情比较多,晚上比较累,又还有一些文件没有处理,就喝了杯咖啡提提神,处理完文件差不多也到该休息的点儿,他洗漱完打算上床睡觉,因为喝了咖啡,进入睡眠有些难,他努力的闭着眼睛酝酿睡意。
  没想到在栾雨还没睡着时,他身边的床位就塌陷了一下,明显感觉到有人再看他,可是他不知道该不该睁眼,因为看的人,只会是胡言。
  他就一直在内心里挣扎,然后就睡着了,第二天大早,根本就没有胡言的身影。
  他以为可能是胡言做了噩梦,害怕,不敢自己睡,才过来和他挤。然而,在第二天,第三天还这样的时候,栾雨就觉察出问题的严重性了,虽然吧,他不是很介意,但是胡言现在的智商只相当于一个孩子,他怎么可能对一个孩子下手呢。
  还不能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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