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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高难度办公室恋爱-第40部分

小说: 高难度办公室恋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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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孙有得是哪一种?”岑景问。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拿不准这个问题。
于是严列期剑走偏锋,朝着一旁明显是在开小差的柯冉问道,“柯冉,你觉得呢?”
他当然感觉出来了这后半期柯冉对整个案件态度的转变,原因他不知道,也懒得去打听,只要自己和岑景应付得过来就好。
但是在前期的交流中,柯冉应该也对孙有得形成了一个系统的认识。
果然,柯冉一头雾水,“啊?什么哪种?”
岑景额头上的青筋蹦了蹦。

柯冉看到岑景的杀气之后缩了缩身子。
倒是在场资历最深的严列期耐心为他解释刚刚没有听到的内容。
“刚刚我们在说,死刑案件有一定的特殊性,那就是被告人对于死刑判决其实是有预见性的,而这种预见性会让被告人产生巨大的恐惧心理。那么在庭审过程中,就有可能发生两种极端的情况。”
严列期拿起杯子喝下一口水,继续说:“其中一种是恐惧使被告人选择隐瞒了重大案件事实,当然在很多的情况下这些事实都是已经被证据证明了的,但是在那一刻,求生欲爆棚的被害人会选择对所有的前期努力视而不见,只说自己觉得能够让自己’安全’的,甚至故意去编造很多显而易见的谎话。而另外一种,这种人我们都叫他们’良心犯’。对死亡的恐惧以及庭审现场严肃庄严的氛围,甚至还有庭下旁听的受害人家属,这一系列因素使得他们对受害人的愧疚以及对这个犯罪事实的悔恨放大化,他们开始觉得自己该死,希望法官能够被判处自己死刑,情绪消极,对案件认定的罪名不再辩解,更有甚者会刻意忽略真实有利的案件事实……你觉得,孙有得在后天的庭审上会是哪一种呢?”






第60章 经验
没有直接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柯冉颇为疑惑地问:“我们现在讨论这个有什么用呢?”
说了这么长一段话,严列期还在喝水,岑景开口解释道:“我们在庭上得利用被告人的特殊心态来达到自己想要追求的辩护效果。”
“哦。”柯冉点点头。
孙有得是哪一种?
想活着还是想去死?
低头思考良久,柯冉抬起头来,看着岑景和严列期,“我觉得他哪一种都不是。”
听到这句话,岑景和严列期对视一眼。
“怎么说?”岑景问。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就是觉得他不属于这两者之一,柯冉心想。
但是显然他不能就这样不负责任地直说出口,想了想,柯冉决定顺着自己的感觉说,只希望另外两位律师能够理解吧。
“第一次见面,孙有得给我的感觉很老成,经验丰富。超乎常人的镇定某些时候往往代表这个人超出常人的求生欲,这一点在孙有得这里得到了很好的体现,至少他的一字一句都是斟酌开口的,甚至在面对律师的时候都不愿意多说一句。如果在那个时候问我这个问题,我会选择第一种。虽然他很镇定,但是强压之下必有爆发,陌生的庭审现场就很有可能成为□□。”
严列期前期没有同孙有得接触过,不过他对孙有得的印象也有很大一部分是沉着,远超所有他见过的死刑犯人,更何况孙有得还是第一次被刑事采取强制措施。而根据柯冉的表述,孙有得的确很有可能是第一种,他点点头。
但是显然柯冉的话还没有说完,“然后呢?你的看法怎么转变了?”严列期问。
岑景也认真地看着柯冉,柯冉似乎比他预料的想得更多更深。
柯冉虽然心里对岑景硬逼自己参加这次讨论还有怨气,不过也知道看场合,而随着讨论的深入,他也开始渐渐忘记自己在和岑景闹矛盾这件事了。
“是。”柯冉点点头,说:“后来我们在会见中说到了孙有得身边的人。值得肯定的是,他对身边的人都是有情有义的。不愿意出卖兄弟是一,孝敬自己的母亲是二,疼爱并且认真抚养女儿是三,不愿意拖累前妻是四。更为打动我的是,即使是在看守所中,他也愿意给人应有的尊重。按理来说,像他这样的嫌疑人,在里面是不用完全遵守规则的,而他遵守了。”
柯冉将目光转向窗外,说:“他不仅遵守了,还在尽可能地给予其他人便利。说实话,这样的人……不像是个坏人,反而像一个守规矩的老实好市民。”
严列期听完,似乎并不太相信孙有得还有这么大的“善意”,讲义气讲孝道是常见的,他的确也对孙有得有相似的感觉,但是柯冉说的这些。。。。。。也太“好人”了吧?
转头看向岑景,孙有得不确定地问,“孙有得还这么有公德心?”
柯冉说的那些都是岑景亲耳听到亲眼见到的,也是这些事情导致柯冉对于这件案子的感情越来越复杂,有时候他还情愿孙有得就是一个成熟老练六亲不认的罪犯,或许柯冉的问题还能暴露得晚一点。。。。。。
或许他还可以将柯冉置于自己的羽翼之下久一点。
孙有得有没有公德心岑景不去评判,不过——
“柯冉描述的都是真的。”
岑景看着严列期说。
这一点他可以给出肯定的答案。
“因为他给你的感觉不像穷凶极恶之人,所以你觉得他不属于这两种之一?”
看着柯冉望向窗外的侧面,岑景语气中带点不认可地问。
怎么柯冉的下巴那里冒了一个痘痘,这两天没有睡好吗?
是不是自己一个人睡又玩手机玩到半夜了?
怎么说不听呢。
夭寿了,岑律师开会竟然开小差了。
柯冉转过头来刚好对上岑景不赞同的目光,他愣了一下,有点莫名其妙。
我只知道我这个观点很幼稚很不专业,但是你至于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也是你们要问我的好吗。
他对着岑景摇摇头,说:“不是。如果他只是我刚才说的那样的话,我觉得他会是第二种。既然孙有得那么‘善良’,那么内疚和悔恨一定已经根植在他心中了,只需要在合适的情景下,稍微放大化,那么他完全就会认为自己’该死’,并且迫切地希望自己能够即刻死亡,生命对他而言已经成了‘良心’地负担。而庭审现场就是最合适的推动这一变化的情景。”
“不错。”
严列期对于柯冉的这一观点再度表示认同。
如果这是孙有得的真实性格的话,那么他在法庭上彻底消极的可能性很大。
在这后来几次的会见中,越来越沉默的孙有得给严列期一种很不安心的感觉。
不过他清楚地记得,柯冉刚开始那一种都不认同。
“那你刚刚……?”
严列期疑惑地问。
岑景也皱着眉头看着柯冉。
“我这不是还没有说完吗?”
柯冉耸耸肩,抿了一下嘴巴,眼睛在办公室里四处逡巡,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
岑景拿着自己的杯子站起身来,站到柯冉旁边,递给他。
“喝我的吧,你刚才进来没有带杯子。”
柯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找了半天都是白找了。
他伸手接过岑景递过来的杯子,喝下一口刚准备继续说,就听到严列期笑着说:“我还说你在找什么,还是你师父反应快。”
柯冉和岑景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还好严列期年纪稍大对这方面一点都不了解。。。。。。
这哪里是师父应该有的反应啊。
“可是我现在我觉得我之前的认知都是错误的。”
轻咳一声,柯冉开口说道。
打破了办公室里诡异的氛围。
“孙有得他不是‘善人’,他只是他自己,他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他想这样做。”
岑景没有说话,摸着下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什么意思?”孙有得问。
“老练沉稳也好、恶意狠决也好,还是孝顺讲义气也罢,还有之前我说的尊重他人、守规则,都是我我们给他的定义。而他,不过是按着自己当下的想法去做而已。如果孙有得现在的状态是如你们而言,沉默,提不起劲,那么这也是他现在内心的直接真实反映——我就是不想说话,懒得挣扎。”
叹口气,柯冉说:“所以我说他哪一种都不是。他不是那一种可以被我们的经验固化人格的人,甚至说搜又被告人都不是。换句话说,他们都是根据自有的一套世界观在做事,你们又不是有读心术,怎么能推测到他在法庭上会想做什么?”
柯冉说完看向对面的严列期,严列期表情凝重。
然后他又抬起头来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岑景,岑景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刚刚说的好像还挺过分的?
我又不去开庭,站着说话不腰疼?
柯冉后知后觉地开始心虚。
不着痕迹地咽了咽口水,他开口说道:“不过我觉得在法庭上他应该不会有什么出人预料的举动,每一次和他交流,他给我的感受一直都是‘行吧,我认了’这样的……”
两个人中岑景先调整过来,“你说的也有道理……”
柯冉可不敢再随意开口了,他就怕自己一说话又把气氛推向更诡异的地方。
严列期也点头,“的确啊,柯冉说的很对。现在看来,也是我太固守老观点了,不是每一个案子都能够靠经验来判定的。”
对啊,柯冉心里十分认同严列期的这句话。
经验不能够通用。
诚然,经验能够让一件事做起来事半功倍,但是现代社会中的一些人,特别是成功人士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将经验二字神化了。因为在某一时期他们曾经依靠经验获得成功,就认为经验能够成为打开所有成功之门的钥匙。
他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看来我们以后还是得多听听年轻律师们的建议,互相支撑才能互相成就。”
看见柯冉点头,严列期笑眯眯地说。
柯冉被他说得有点膨胀了,刚刚还不准备再说话的他又打开了话匣子,“我也觉得,有些流传甚广的‘经验之谈’其实完全可以作废了。现在信息更新的速度越来越快,一年前的东西放到现在都算‘过时’了,更不要说对人办事的经验。人心变得可比其他东西要快多了。”
一句话玩玩全全地拂了老律师们的面子。
好在严列期性格好,不与他计较。
“今天说的这两种死刑犯人分类我就觉得——”
但是岑景听不下去了。
岑景是知道柯冉略带莽撞的性格的,自然不会放到心上去,而就这样看着严列期虽然也是好脾气的笑着,但是作为三人中资历最老的律师难免心里还是会不舒服。
为了这点小事记恨柯冉倒不至于,但是内心难免还是会多了一层隔阂,如果以后柯冉问起其他的案子来,说不定就不愿意同柯冉多说了。
毕竟当初可是你说的“经验无大用”。
为了柯冉接下来的人际交往与专业发展,岑景必须打断柯冉了。
他不着痕迹地柯冉的背,说:“好了,差不多就不说这些了。”又看向严列期,“那我们在法庭上还是见机行事,我也赞同柯冉说的,孙有得不会有什么很出人预料的举动。”
“行。”严列期爽快答应,拿起自己的本子,“那我先去忙了,那边还有另外一个案子在等着。”







第61章 建议
等到严列期完全走出办公室,岑景才伸手去敲了敲柯冉的头。
“你看你这张嘴啊。”他无奈地说。
这时候柯冉已经认识到自己刚刚的错误了,也没有立场去和岑景斗嘴,只能乖乖地做一个拉上自己嘴巴拉链的姿势。
“周五开庭你在下面看着吧。”岑景说。
说完还不忘伸出手去拉开柯冉嘴巴上的“拉链”。
但是估计这个人嘴里也蹦不出来什么好话。
果然,柯冉耷拉下脸,郁闷地说:“凭什么啊……我周五也有事的。”
“你没事。”
岑景就知道柯冉要推脱,因此早就提前确认好了柯冉的行程安排。
原来你之前问我其他案件的推进情况就是为了这个!
柯冉这才恍然大悟。
“我不想去。”正了正表情,他说。
“这也是你的案件。”
什么就是我的案件了,我和你说那么多次不想再办这个案子,我就一点选择的权利都没有。
哪有你这样的团队老大。
“但是现在是由你和严律师主办了不是吗?”柯冉不耐烦地说,“况且我再死刑辩护和毒品辩护上都没有经验,不懂,也帮不上什么忙。”
这个时候他又推崇“经验之谈”了。
“我说过。”柯冉不耐烦的态度让岑景的语气也好不起来,“这是考验你作为一名刑事律师专业性的时候,脑海里全是刻板的主观印象你还打什么官司?”
吐出一口气,岑景说:“你以为当刑事辩护律师就是想打什么案子就打什么案子?整天伸张正义洗刷冤屈?”
是。
柯冉不说话,狠狠地瞪着柯冉。
两个人几句话,搞得空气中全是□□味。
呵,刺儿头。
看到柯冉这全然不谙道理的样子,岑景嗤笑一声,“正义?你以为就凭你能搞清楚谁是正义?那你干嘛还当律师,你不觉得隔壁检察院离你的理想更近?”
“岑景!”柯冉生气地说道,不知不觉间提高了分贝,“你凭什么觉得所有刑事律师都应该和你一样,没有感情没有立场?!”
“不是我觉得,也不是我想。”岑景紧盯着柯冉的眼睛,说:“而是现在的法律环境需要我这样。”
你还给自己找上理由了?
真是伟大。
柯冉嘲讽地笑了笑,不去接话。
岑景皱眉,只觉得这是他听过最为刺耳的笑声。

两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一动不动许久,岑景摸了摸锁骨中间的小凸起,又是沉默良久才说:“我们所还有其他部门。”
仔细看可以发现岑景眼中的犹豫与挣扎。
柯冉警觉地眯起眼睛,“你什么意思?”
岑景闭上眼睛,握紧双拳,就义般地说道:“如果你还是这个态度,我觉得你可能不太适合做刑事。”
柯冉没有动静。
岑景又补充道:“我们所也不是只做刑事的专业所……”语气里带着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小心翼翼。
柯冉这才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一般,拉开椅子站起身来,转过身去和身旁的岑景面对面。
椅子在地上划过的声音又一次刺激了岑景的神经。
可能还有心脏。
不然他怎么会莫名其妙觉得有点疼。
“可是你是刑事团队,我们所,唯一的,刑事辩护团队。”柯冉说,不自觉加重了“唯一的”三个字。
他勾起一边嘴角,死死地盯着岑景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仿佛每说一个字都花尽全身力气,“你这是在赶我走?”
“我不是——”
岑景意欲解释的话被柯冉堵在嘴里。
说完那句话,柯冉也不再盯着岑景,而是转为看向地面,似乎是在担心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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