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彼时第二部-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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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孙敬池轻轻摸上燕飞的脸,在他耳边低声说:“飞,喝点鸡汤吧?我妈他们送过来的,说鸡汤安胎。”
燕飞睁开了眼睛,他并没有睡着,只是一直在养神。看到三个人脸上难以隐藏的担忧,他出声:“小猪好像好一点了。”
三人的眼睛顿时一亮。
“我扶你起来喝鸡汤。”
“好。”
燕飞不动,由三人扶起他。萧肖绕到另一侧上床,让燕飞靠着他。孙敬池打开保温桶,岳邵从袋子里找出碗和勺子,舀了一碗香浓的母鸡汤。燕飞的两手放在肚子上,轻蹭两个孩子的后背,张嘴喝下鸡汤。
岳邵在一旁哄:“宝宝,爸爸在呢,不要害怕了。吓到你们的人,爸爸会教训他们。你们乖乖在‘妈妈’肚子里,不要着急出来啊。”
“你说什么呢!”燕飞又气又笑。
燕飞笑了,岳邵亲他的肚子,接着哄:“宝宝啊,爸爸给你们出气,你们自己别生气。多喝一点鸡汤,喝完鸡汤要乖乖睡觉哦。”
萧肖也哄:“宝宝,爸爸抱着你们呢,你们好好睡觉,不要急着出来,现在外面很冷。”
孙敬池也哄道:“宝宝,你们要和‘妈妈’一起多喝汤多睡觉,把今天的事情全部忘掉。”
“还说?”燕飞掐孙敬池的腰。
孙敬池在他的脸上亲了口,笑问:“不叫你妈妈叫什么?宝宝已经有三个爸爸了。”
燕飞瞪眼:“叫我爸爸,叫你们妈妈!”
“好!没问题!”
“叫你们叔叔!”
“那不行。”
三人当场立即反对。有人敲门,唯一能走开的岳邵去开门。看到来人,他并不惊讶,而是让开身体。
门外的两人走了进来,看燕飞在喝鸡汤,他们出声问:“燕飞啊,有没有好一点?”
“没一开始那么难受了。”
来的人是岳司令和孙司令。孙敬池对岳邵说:“我妈和阿姨他们在仲平的办公室。”
岳司令和孙司令看到燕飞的气色明显很不好,萧肖的手又一直在肚子上摸,两人压下怒火,尽量温柔地说:“你萧叔叔一会儿过来看你。多喝点鸡汤。午饭还没吃吧。”
萧肖立刻问:“想不想吃点什么?”
燕飞是在是没胃口,说:“喝鸡汤就行了。”本来他的胃口很好的,这个时间也该吃午饭了,可他现在吃不下,其他人的脸色怎么也好不起来。
岳邵打完电话没多久,大队人马就都过来了。看到儿子,燕三牛和田晚香的眼泪就要出来了,赶紧忍下。三位夫人的脸色也不大好,不过还是保持笑容,不影响燕飞的心情。
“大娃啊,肚子疼不?”田晚香走到床边,不敢碰儿子。
“不疼,就是肚子有点发紧,小猪吓到了。”
三位夫人心疼得眼眶也泛红了,他们的儿子都没受过什么大委屈,现在孙子还没出生呢,就被人欺负了。
田晚香说:“大娃啊,还是得吃点东西,光喝鸡汤顶不住的。娘去给你买点吃的,粥啊什么的。”
燕飞是真的没胃口,说:“我喝了鸡汤睡一会儿,睡起来再吃。”
见儿子确实很难受,田晚香也不劝了,但更心疼了。孙敬池喂燕飞喝完了一碗鸡汤,然后再舀了一碗时,燕飞说:“不喝了,我躺着。”
岳邵马上拿来被子给燕飞漱了口,燕飞侧躺下。孙敬池说:“妈、阿姨,你们都先回去吧,熬点粥什么的晚上送过来。我们哥三个都在医院,晚上你们再过来。”
“好,我们回去熬粥,晚上过来。”
三位夫人拉走了不愿意走的燕三牛和田晚香,秦宁和两位家长留了下来。岳邵出声:“秦宁,你陪飞一会儿,我们出去说点事。”
秦宁过来坐在岳邵让开的位置上,三人和两位父亲出去了。
秦宁虽然喜欢刺激燕飞,但他绝对不会想要看到燕飞这个样子。他道:“你睡吧,我陪着你。”
“小猪在动,我摸摸他们。”燕飞闭着眼睛说。
秦宁问:“我能不能摸摸我干儿子?”
“随便摸。”
秦宁伸手进去,被子里燕飞解开衣服,掀起了背心。只有直接的抚摸才能更好地安抚孩子。秦宁紧张了,不敢动,燕飞拉过他的手放在肚子的一个包上,说:“轻轻摸,摸下去就好了。”
秦宁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他用自己最温柔的力道轻轻抚摸那鼓起的包包,然后他瞪大了眼睛,低呼:“我好像,摸到脚了!”
“我都能摸到他们的小身体了。”
秦宁马上说:“你以后得让他们跟着我学画。”
“他们可能会没有艺术细胞。”那三人就没有。
“我不管,你让他们跟着我学就是了。”
燕飞轻笑:“随便你,你能让他们跟着你学那是你的本事。不过三家的长辈希望孩子能回归正轨,若孩子都去画画,他们会哭的。”
秦宁不在乎地说:“就当培养他们的兴趣好了,我也知道你们的孩子以后得承担很多东西。不过,如果他们喜欢画画,你不能阻止。”
“当然不会,我尊重他们的选择。”
“你睡吧,我给你摸着。”
燕飞不说话了,来了困意。秦宁没怎么摸过燕飞的肚子,手掌下硬邦邦的肚子明显传来孩子的踢动,秦宁摸上瘾了,也能理解燕飞现在为什么可以坦然面对自己怀孕这件事了。太神奇了!
在秦宁摸肚子的时候,岳邵、孙敬池、萧肖和岳司令坐在简仲平的办公室里,简仲平也在。又当面问了萧肖当时的具体情况。岳司令和孙司令可以说是震怒。孙司令说:“这件事你们不用关了,照顾好燕飞和孩子,我们来处理。”
孙敬池冷冷地说:“你们处理你们的,我们处理我们的。没有人能欺负飞和宝宝!”
岳邵问:“仲平,你嫂子今晚没事就肯定没事了吧?”
“燕哥宫缩的情况停止就可以判定没事了,但还要继续观察,尤其是孩子的胎心情况。”简仲平严肃道:“哥哥们,这种事必须杜绝,惊吓容易导致胎儿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这不是闹着玩的!”
岳邵把手指捏得“卡卡”响。萧肖打电话给何开复,问情况。何开复接了电话,电话里乱糟糟的。过了会儿,电话里清净了,何开复才出声:“萧肖,大飞好点没?”
“刚喝了鸡汤,但还是不舒服。你那边什么情况?”
“我这边你们别操心了。人已经查出来是哪几个了,我把他们揍了一顿,还堵在这儿呢,其他无关的人我放他们走了。这几个家伙也找了人,家里也来人了,都被萧叔叔的人拦下来了。”
“我爸过去了?”
“没。听说他对警卫部周部长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周部长亲自带人过来,对外说是有逃犯窝藏在这里。”
“那些家伙什么来历?”
“有富二代、官二代也有星二代,不过都是有点政治背景的家庭,所以才敢在帝都这么嚣张。他们以前犯过不少次类似的事情。都被爹妈花钱摆平了,就更肆无忌惮了。”
萧肖开的是免提,在场的人都听到了,岳行军怒道:“我倒要看看他们的父母有多有权,有多有名!”
“我们过去吧。”孙司令道。
岳司令站了起来,他们要去看看什么样的家庭能养出这样的混账东西。岳司令自认他的儿子算是无法无天了,但绝对不会做出在路上随便撞人的事情。
简仲平理解地说:“哥哥们,你们去吧,尽快回来就行,我去病房看着。”
他这话一说完,岳邵、孙敬池和萧肖都捏了捏拳头,然后随岳司令、孙司令一起走了。简仲平去病房。
病房里,燕飞睡着了,秦宁还在摸肚子,两个小家伙在跟干爹玩鼓包的游戏。
帝都某娱乐中心的门口聚集了大批的武警和警察,一条行车道直接被拉上了警戒隔离带,很多人都好奇的围观,有人说发生命案了,有人说黑社会斗殴,有人说在抓逃犯。记者也闻讯赶了过来,被拦在了警戒线外。一位发言人对记者说是接到举报有逃犯在里面,现在逃犯手上有人质,警方正在想办法营救人质、逮捕讨饭。而实际上则是……
娱乐中心的大厅中央,六名鼻青脸肿的年轻人瑟缩地抱作一团,满脸的眼泪鼻涕。何开复抽着烟坐在一张搬过来的沙发上,地上是几部报废的手机。挂了萧肖的电话,何开复冷笑:“也不看看这里是哪,凭你们家里那点臭钱就敢四处显摆?我告诉你们,你们今天就是死在这里,也没人能给你们收尸!”
“我们,错了,不敢了、不敢了……”六个从来都是无法无天的年轻人哪里遇到过这种阵仗,地上一滩滩的黄水。他们只知道对方的来头很大,却还不知道他们得罪的是什么人物。
“现在说句‘不敢’,你们觉得有用吗?”何开复把烟头弹到了他们中间,烫得几个人嘶嘶叫,又不敢躲。这时,何开复的手机响了,一看来电,不认识,他蹙眉接听:“喂?”
“黑哥,我是赖峰。”
“哦,老赖,有什么事啊?”
“啊,是这样的,我一大哥家的孩子不懂事,冲撞了您,我代他跟您赔给不是……”
对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何开复打断了:“老赖,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我直说了吧!他们冲撞的人不是我,是萧肖,你说我能给你面子吗?”
“什么?!怎么、怎么会冲撞到了太子爷?”
“不仅仅是太子爷,还有太子妃。他们对太子爷口出恶言不说,还胆大包天去撞太子爷的车,太子妃可在车上坐着呢,现在人在医院,你说这事怎么了结?”
“……”对方呐呐,没主意了。
何开复道:“你还是别蹚这浑水了。长辈们非常生气,两位首长一会儿要亲自过来。”
“啊啊!那、那、黑哥,还请您当我没打过这通电话。我真不知道他们竟然这么胆大妄为,我不该多嘴,对不起,我实在是对不起!”
“嗯,我不会跟他们说。不过,要是三太子知道有人打电话来求情,那我可管不着了。”
“我明白、明白。”
又跟何开复说了几句好话,对方马上挂了电话,恨不得砍了自己的手,没事瞎往身上揽什么事!
这通电话何开复没避开哪几个小字。摇摇手机,他假装感慨:“有什么遗言赶紧说了吧。”
“呜……哇啊……”
六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小伙子没出息地嚎啕大哭了起来。他们哪里想到开着一辆普通轿车的人竟然是太子爷,太子爷起码得开百万的豪车吧!以前那么多次都没出事,这回怎么就撞到太子爷的枪口上去了?哇啊……老爸老妈,救命啊……
医院离这边不远,过了十分钟不到,三辆防弹车停在了娱乐中心的门口。警卫部部长亲自把车上的两位军部地位显赫的首长迎下来,看到三位太子爷也古来,警卫部部长在心里把那几个兔崽子的父母臭骂了一顿,简直是给他没事找事!
五个人直接进了娱乐中心,孙司令对周部长说:“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谈谈吧。”
周部长会意,带孙司令和岳司令去了楼上,临走前,周部长对岳邵、孙敬池和萧肖低声说:“最好别闹出人命,不然会很不好收场。”
三人黑着脸,不吭声。岳司令给周部长面子:“出出气就行了,让他们去牢里好好改造比打死他们更好。”
“嗯。”三人这才应声,周部长马上带两位司令上楼。
岳司令和孙司令看了几眼那六位吓得发抖的年轻人,再一次皱眉。他们家的孩子从来不染发、不打耳洞、不穿奇装异服。
两位父亲避开了,岳邵、孙敬池和萧肖走上前问:“就他们几个?”
“嗯,就他们六个。”何开复道。
萧肖问:“开车的是哪两个?”
何开复打了个手势,立刻有人上前把两名陡然叫得凄惨的、看上去不过二十几的年轻人拖了出来,何开复很细心地指指一头黄发的那个:“他就是撞车的那个。”
对方立刻大喊:“是他们让我撞的!不是我要撞的!是他们让我撞的!”
他还没喊完,没被抓出的四个人里的两个就急忙摇头:“是他说‘那辆破车开得跟乌龟爬一样,让我教教他怎么开车’!不是我们让他撞的!”
“是他们让我撞的!他们说‘直接撞上去,看他会不会开车’!是他们怂恿我撞的!”
“我管你是不是被人怂恿,妈的!敢撞我老婆,我看你有几条命!”岳邵一个大耳刮子就抽了上去。
萧肖出声:“这个人给我。”
孙敬池紧接着说:“另一个是我的。”
然后不等岳邵同意萧肖一脚就把黄毛踹倒在地,然后揪着他的头发就是几个巴掌上去。孙敬池那边也开打了。不是喜欢撞车吗?他让他们好好撞!抄起一把椅子,孙敬池照着那家伙就砸了上去,然后几脚用力踩在对方的腿上。岳邵从现场围观人的手里拿来一根警棍,走到另外四个人的面前。大厅里回荡着六个人的鬼哭狼嚎。
岳邵、孙敬池和萧肖气疯了。以前燕飞(猓悖┦撬堑牡紫撸衷谘喾珊秃⒆痈撬堑牡紫摺O氲剿橇礁隹砂男”ΡΡ徽饬龌煺硕飨诺每赡芑嵩绮蔷拖肷比恕
在楼上的房间里,就这件事该怎么处理和周部长进行商谈的岳司令、孙司令听到了楼下传来的惨叫,没去阻拦,也没有阻拦的意思。既然那些混账孩子的父母不会教育孩子,那他们就替那些父母好好教育教育这些无法无天的家伙。
娱乐中心的大门又开了,何开复回头,紧接着,大门又从外关上。任那三人出气,何开复迎了上去:“谭秘书。”来人是萧父的秘书长。
对方看了一眼前方正在进行的殴打,一脸平静的说:“‘叔叔’不便路面,让我来看看情况,查清楚都是谁家的了吗?”
何开复说:“查清楚了。都是有点背景的。”
谭秘书不为所动地说:“‘叔叔’说了,这件事必须一查到底,你把他们的资料给我吧。”
在外面,和萧父关系比较近的属下都会喊他“叔叔”,毕竟他的职位不方便公开讲出来。
何开复道:“我一会儿就让人印出来给你送过去。两位首长也到了,在楼上和周部长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