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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珠圆玉硬-第61部分

小说: 珠圆玉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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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看来不可理喻,疯了一般。
    在寝室长离开之前,丁嘉总是梦见他又回来了,一如外公去世后,丁嘉总梦见他还活着一样。在梦里,有时候回到了学生时代,丁嘉在食堂吃饭,排了长长的队伍,就快要轮到他了,却在人潮中惊鸿一瞥发现了寝室长,于是他放声大喊。然而食堂十分嘈杂,他的呼声被吞没,于是丁嘉放弃排了好久的长队,匆忙追了出来,一路分花拂柳,逆人流而行,千辛万苦,如摩西出埃及一般艰难,眼看就要出食堂门、追上寝室长了,突然间涌入几千个穿着军训服的学生来打饭,人山人海,人潮如蚁,又拦在了丁嘉的面前……这个梦做过三次,每一次丁嘉都在梦中喊得声嘶力竭,醒来后也万分不甘心。为什么即便在梦里也找不到他……还有一次,他在餐厅与女孩子相亲,突然一扭头,发现坐在邻座、从头看到了尾的那个陌生人,却是寝室长!他不得不去解释,可寝室长只是微笑地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仿佛对他说的话一个字也不相信……各种各样的场景,不一而足,就算在梦里,也从未圆满过。
    现在寝室长回来之后,丁嘉却又天天做噩梦,梦见他又走了。
    中秋之后,丁嘉挪到了齐教授的房间,将自己的床让给了寝室长。每个被噩梦惊醒的夜里,他都会大汗淋漓起床,悄悄跑到寝室长的床边蹲着,看一看那夜色中模糊的轮廓,心中才会踏实,才肯回到自己的床上去睡。有一次又梦见他不辞而别,丁嘉哭着跑过来,伏在周肃正床边小声抽泣,周肃正抚上他流着泪的冰冷面孔,柔声说:“回来睡吧,床这么大。”
    丁嘉的床是外公为他特制的,五岁那年他从床上摔下来过一回,鼻血满脸,丁教授心疼得半死,就给他做了一张可以横卧两头成年水牛的儿童床。
    丁嘉没同意,也没说拒绝,周肃正起身,将他拉了过来。本该是抱上来的。
    就算在幼儿时代,丁嘉与外公外婆同睡,为了防止着凉,大家都是各盖各的被子。周肃正没料到他家是这个传统,觉得有点失算。卧牛床实在太宽了,睡两个成年男子都能各不相扰,就算假装打个滚,翻个身,也压不到对方。
    果然,躺在寝室长身边之后,丁嘉的噩梦就少了。虽然隔着一床被子,但寝室长的气息却无时不刻在他身边萦绕,理智虽已沉睡,鼻子和毛孔却都在告诉丁嘉——他在呢。
    一个周末,周肃正做了饭菜,丁嘉吃过后,周肃正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丁嘉。
    里面是五张卡,农工商交广各一张,以及一些账面流水,丁嘉看了看上面的数字,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你又要走!”
    周肃正赶紧抱住他,说:“我不走。只是让你了解一下我目前的财务状况。”
    丁嘉这才“喔”了一声,擦了擦脸,说:“我还以为是分手费呢。”说着,他仔细看了看那些流水,说,“你花钱好凶,都没剩多少了。”话到最后,语气已经平缓了下来,大为放心。
    周肃正十分惭愧,丁嘉已如惊弓之鸟,他该早些坦白的。
    丁嘉表面平静,内心深处却十分激动,寝室长没他有钱!账面五张卡加起来三十万还不到!还没有工作!他居然混的这么惨!丁嘉几乎要掩嘴窃笑了,以后寝室长只能在家给他做做饭,擦擦桌子,暖暖床来过日子了……
    丁嘉咳嗽了一声,克制了自己的YY,这是不道德的,因为自己不够强大,居然靠对方的自我削弱来捆缚他,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
    周肃正诚恳地说:“我现在很穷,还得了绝症,随时复发,你若不要我,我只有死路一条。”
    一听这话,丁嘉心中大为怜惜,用力抱住周肃正,大声保证:“我绝对不会抛弃你!绝对不会!我要是抛弃你,就天打雷劈!”
    周肃正笑了笑,又说:“分手之后,你一定要给我分手费,不许赖掉。”
    丁嘉不高兴了:“你这个人,尽说丧气话。”说完,他又加了一把抱力,将周肃正抱得更紧。
    丁嘉明白他要给寝室长吃一颗定心丸,于是严肃地说:“从今以后,我保护你。”
    周肃正强忍住笑,柔声说:“我会交保护费的。”说着,轻轻一碰丁嘉的嘴唇,说,“我一无所有,只能这样回报你,可以吗?”
    寝室长这楚楚动人、一脸顺从的样子真令人心动啊!丁嘉红了红脸,压抑了一下澎湃的心情,正色道:“可以。”说完,松开手一溜烟跑走了。
    丁嘉逃走后,周肃正长吁了一口气,他原本打算带着丁嘉去拜谒母亲,见了长辈可能会增加一些丁嘉的安全感。没料到丁嘉居然吃这套,直男的保护欲,还真是莫名其妙。
    丁嘉跑到阳台上,立即给云烟打了个电话,问:“你现在手里钱多吗?”
    云烟的声音懒洋洋,似乎还没起床,他说:“就算我有一万亿,我也不会觉得多。你问这个干吗,要开第十家幼儿园?”
    丁嘉说:“不是。我就随便问问,你是不是借钱给寝室长了?”
    云烟说:“噢,他家里出了点事,狗都快没饭吃了,我现在手里有点闲钱,周转得开就帮他一下……你要借多少?”
    “不是不是。”丁嘉忙说,有点吞吞吐吐,“我是说,你以后不要……不要再借他了,他一有钱就东跑西跑。”
    云烟在那边大笑:“嘉嘉,你很卑鄙很嚣张啊,你现在是不是仗着自己有俩臭钱,就一天到晚欺负老周了?”
    丁嘉很心虚地说:“没有没有。”
    云烟说:“他真要走,你是留不住的。他要留,你也赶不走。放心好了,老周这人是个死心眼。”
    丁嘉进去的时候,周肃正正在看一张邻市县里的地形图,丁嘉凑过脸去,轻轻碰了碰他的嘴唇。周肃正侧脸,回吻。两人缠绵片刻,直到同觉呼吸困难,才掉开头,各忙各的。
    过了半个小时后,丁嘉又跑出来,趁着喝水,又亲了亲周肃正。果然寝室长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又温顺地回吻了一次丁嘉,丁嘉心花怒放,寝室长还真是走投无路了!
    就这样,丁嘉从房间里进进出出,每次进出,皆是满载而归,关上房门暗爽不已。
    周肃正有些无奈了,说:“一个上午收七次保护费,黑社会也没你这么黑。”

    番外3

    他这么过分,寝室长终于反抗了!丁嘉耳朵发烧,不好意思地问:“很黑吗?”
    周肃正大拇指一抹下唇,略一点头,又指了指桌上的一物:“和它一样黑。”
    那是一盒黑糖饼干。
    真想嗷呜一声,丁嘉心虚地背转过身去,现在的他简直就是旧社会万恶的地主,依靠财势霸占了孤苦无依的周喜儿,还总想对喜儿做点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真是个禽兽啊,他良知何在……
    周肃正见好就收,赶紧拉过他的手:“虽然很黑,但也很甜。”
    丁嘉不信,又确认了一番:“真的吗?”
    周肃正说:“真的。”
    丁嘉这才松了口气,故事都是众说纷纭,没准喜儿真心喜欢那个地主老爷呢。
    周肃正叹了口气,亲这么多次却又浅尝辄止,撩得人心头火起却只能生生熄灭,当然辛苦。
    十月中旬,刘芷和吴泾举行了一个简单的婚礼。
    之前刘芷一直踌躇,一旦她去了新加坡,父母就丢在了这边。臧梦说,放心吧,有我呢。臧梦在广西没无亲人,她已在北地安家落户,生儿育女,人生中最艰难的十年是刘芷一家陪她度过的,这份情谊,不在血脉,却在心里。
    那天清晨,丁嘉要去酒店的时候,一打开门,门口蹲着一个小黑影。招呼起来一看,是哭得声噎气促的刘衡中:“明明姑姑说了,她要嫁给我的,呃呃呃,呃呃呃……”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时常有亲朋好友给刘芷介绍男喷油,刘芷心知这是一片好意,不好武力拒绝,便指着刘衡中一本正经地说:“这是我童养婿,等他长大呢。”亲友们就懂了,不再过多言语了。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刘衡中也觉得刘芷姑姑和自己是一家人,将来嫁给自己是理所当然的。结果现在从外国跑回来一个吴姑父,要把刘姑姑接走了!
    丁嘉也不知如何去安慰他,失恋对男人来说是一件很严重的事。
    刘衡中穿着笔挺的小西装,头发还打了发胶,梳着三七分头,继续哭号,泣不成声:“我的门牙掉了,她就不要我了,呃呃呃,呃呃呃……”
    丁嘉看了一眼在厨房收拾的周肃正,说:“门牙掉了还会长,爱人走了还会回来。”
    刘衡中半信半疑,丁嘉说:“等你牙长出来,她就会回娘家来看你啦!”
    丁嘉带着刘衡中回去了,宴席不多,只有十来桌,都是亲人,好友,没有半个闲人。
    婚礼主要负责人是刘迪明和臧梦,刘芷一直抗拒相亲,也没个对象,她爸妈只在白白担心嫁不出去,却从未预备婚事,现在突然天上掉下个吴女婿,时间仓促,婚期在即,他们都懵逼了,一时慌了手脚。
    臧梦人虽柔弱却十分干练,眼下忙得脚不沾地,女儿让保姆带着,儿子跑了也没空去找。现在又发生了一件事,让她头疼不已。
    ——刘衡中欣喜若狂地冲上来,对丁嘉大喊:“园长园长,我姑姑不嫁他了,她要嫁我!”
    丁嘉一愣,心中慨叹,这两人就算十年未见,还是要吵架。
    在众人看来,起因并非什么大事,可刘芷却觉得十分委屈。
    吴泾给他室友打电话,好死不死用的是普通话,虽然不标准但刘芷还是听懂了:“我就说了嘛,她爱我爱得要命,非我不嫁啦,等了我十年耶,十年!当年还偷看我上厕所耶——”
    那份得意洋洋,沾沾自喜,刘芷当场杀了他的心都有了,怒道:“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只是等一个了结,要一个结果!吴泾你听着,现在你是回来了,但我刘芷不一定要嫁给你的!”
    众人劝了很久,分析了一大通,可吴泾还是不明白刘芷为何生气。
    女生的心事,吴泾一辈子也猜不透,他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怎么就临时变卦了呢?
    丁嘉说,你不明白等了十年的心情。
    吴泾说,我怎么不懂,我也等了十年啊。
    丁嘉大声说:“可是你们等待的心情不一样啊!你是主动方,一直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有希望,有期盼,你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可她是被动方,永远不知道你这辈子究竟会不会回来,什么时候回来,一点目标和希望都没有,像一棵草一样在风里飘,漫无目的,很可怜的!”
    吴泾沮丧地说:“好了啦,你生什么气,跑了老婆的又不是你。”
    刘芷最后还是出席了婚宴,别别扭扭地给众人敬了酒。吴泾仿佛捧着一颗定时炸弹,一句话都不敢多说,生怕这位姑奶奶又爆发。
    丁嘉突然觉得,刘芷和吴泾,这一男一女真是两个世界的人,而他和寝室长在一起就没这个困扰了,寝室长从来不惹自己生气,也从来不生自己的气,多好啊。
    然而,纵然不能相互理解,也能相爱;纵然生气,却依然希望在一起。
    吴泾很委屈,说:“我喜欢你天下皆知,你喜欢我为什么就要藏着掖着,就不能说出来也让我开心一下吗?”
    刘芷还是不高兴。
    丁嘉感触万分地回到了幼儿园,眼下正是学生们放学的时间,校门口很堵,到处都是家长的车,女老师们守在外面喊人。人群中,丁嘉看见一个学生家长正在与寝室长说话。
    那是一个中班女生的父亲,矮矮墩墩,两人谈笑风生,眉飞色舞。丁嘉鲜少见到如此开心健谈的寝室长,不由趴在石狮子后面,抬起了手腕,盯着秒表计时,看这两人要说多久。
    “丁园长!”一个童音大喊,“你在干嘛,被卡住了吗?爸爸,爸爸,快来救救园长——”
    哎,小孩的眼睛就是尖。声音也尖。
    周肃正和那位父亲听到喊声,都朝这边望过来,丁嘉擦了把汗,悻悻然走了过来,打了个招呼。
    丁嘉将自行车出了推过了马路,进了校门,这才开骑,后面载着周肃正。
    大三那年,云烟刚从家里领了一笔巨额生活费,问嘉嘉想要什么圣诞礼物。
    丁嘉说,他想要一辆自行车。云烟说,没问题,给你买个名牌的。
    丁嘉憨厚地笑了笑,说不要名牌,就普通的多人自行车,四车座的。
    云烟听了十分恼火,最后连个破车铃都没给他买。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301就丁嘉一个人会骑自行车,为此他十分臭美,特别能显摆,他巴不得弄一辆多人车,他自个儿在前面骑,负责掌舵,当老大,雄赳赳,气昂昂,后面拉火车皮一样拉着三个不会骑的人在那儿踩脚蹬子——这样一来,显得他自己特别英俊神勇,后面的仨特别怂,像个草包。
    简直想得美!
    陈雄早些年出国,给丁嘉买了一辆BMW自行车,丁嘉爱如珍宝,骑来骑去,风雨无阻。周肃正回来后,丁嘉便去找专业的师傅焊了一个后座,虽力求精美,也做了色泽相近的油漆,但看起来还是十分奇怪。
    车座十分符合人体力学,就算坐久了也不会腿麻,不会得前列腺炎。
    但周肃正一点也不想坐丁嘉的自行车出入,奈何他跑了八年,好歹得有点歉疚的诚意。
    丁嘉的BMW前篓挂着菜,后座坐着寝室长,清风吹拂,他觉得很美妙。
    通常情况下,这是丁嘉最幸福的时刻,可今天一路上,丁嘉都不怎么说话,到了家门口,掏出了钥匙,周肃正才觉察到他的不高兴,问:“怎么了?”
    丁嘉闷了半天,才皱着眉说:“你以后不要和别的胖子讲这么久的话。”
    周肃正哭笑不得,对方吃醋,他是该高兴吗。
    进门后,换了鞋,丁嘉开始收拾屋子,周肃正站在门口,看他收了半天,说:“你是生气了,要赶我走吗?”
    丁嘉一听,赶紧摇头,跑过来牵着周肃正的手说:“不是不是,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有些话,丁嘉实在难以启齿。
    楚王好细腰,可丁嘉知道,有一种人癖好特殊,专门喜欢胖子。他思索了很久,自己没什么优点,寝室长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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