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圆玉硬-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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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心情太激动,洗发水挤太多,最后,泡沫几乎把寝室长整颗人头都埋了起来,面颊上、鼻尖上也是,就仿佛那一夜丁嘉弄脏了他的脸……这个联想实在太糟糕,丁嘉赶紧让周肃正闭上眼睛,帮他冲洗。
寝室长很顺从地闭上了眼,仿佛一个乖巧的大家闺秀,看着他微动的睫毛,丁嘉鬼使神差地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上去。
现在回想起来,打响秋收起义第一枪的还是自己。哎,真是玩火自焚。
办公室里,丁嘉郁闷地揉了揉腰,又锤了锤大腿——但寝室长一直在勾。引他,先是邀他共浴,接着帮他洗头,最后还在自己面前闭上了眼睛,那两道睫毛眨呀眨的,似乎不胜惶恐,简直就是在砰砰捶打他心灵的玻璃。而他丁嘉只是个普通男人,血气方刚,见了这场景那还把持地住啊!
二人在热水中拥吻良久,直到觉察水温转凉,周肃正才拿关了水龙头,拿出一方雪白的大浴巾将丁嘉从头擦到脚,擦得干干净净一丝不苟,连腿缝之间也没放过。
之后丁嘉就顺理成章被打包成一个鸡蛋,抱到了床边。 丁嘉赤身裸体,对寝室长说,鞋子借我去穿件衣服。他的拖鞋在浴室里。
寝室长说,我帮你拿。丁嘉红着脸指了指那个抽屉, 周肃正笑了笑,打开抽屉。
——后来一想,这个举动简直多此一举。
指了那个抽屉后,丁嘉又突然电念,暗自叫苦,抽屉里还有好几条花式奇葩、不能见人的裤头啊!早知道还不如不穿,反正这东西到后来也没起什么作用……
果不其然,寝室长见这些内裤花样古怪,便一件件拿出来看了,并问:“你想穿哪条?”
丁嘉一看,羞愧欲死,寝室长左手是一条映着佩恩六道的合影,右手是一片叉叉网网的花纹。丁嘉将脸埋入枕头,绝望地说:“蜘蛛侠。”
寝室长便将那条网状花纹的内裤拿到床前,蹲下,从他两条腿间套上,提到了顶端,还像模像样地左右抬了抬丁嘉的臀部,伺候他将那条内裤穿了上去——现在回想,寝室长真是假惺惺,给他穿不就是为了给他脱么?
穿好之后,寝室长将碟片塞进电脑,在XX株式会以及主演出来之后,寝室长又坐回了床边,靠近了丁嘉,将丁嘉拥进了怀中。两人的肌肤靠在一起,丁嘉心里甜蜜,又觉得浑身燥热,怪不得冰天雪地里取暖需要两人赤裸相拥……
在电影院看大片,每当男女主角亲吻,情侣们便会做同样的事。这几乎是不成文的规矩,彼此心照不宣。丁嘉懂。寝室长也懂。今天看的那个电影剧情缓慢,感情线灰暗,跟个文艺片似的,看得他毫无期待,呵欠连天。
碟片的前奏很长,一个少年在家里干着活儿,收拾洒扫,叠衣服叠袜子,很可爱。丁嘉隐隐有些眼熟,看了一分钟后,他的整理之魂也熊熊燃烧,问:“书房好像有垃圾,我去倒一倒。”
周肃正柔声说:“不用,今天出门前,我带下去扔了。”
两人靠得极近,说话间气息相闻,十分暧昧。寝室长身上有一股十分清澈的气息,像山林间的苍松翠竹,稳重又君子。
——现在想来,是骗人的呀!丁嘉又抬了抬半边臀,痛得龇牙咧嘴。那个片子一开始就有问题,而自己却没发现。
一个故事,纵然是爱情片,也有起、承、转、合四个阶段,亲吻一般放在“转”与“合”的部分,可这个片子不按常理出牌,男二出场后,两人对话没几句,就亲在了一起,倒伏在沙发上,并脱了衣服。丁嘉目瞪口呆,这也太快了吧。
再一回头却发现寝室长一直凝视着他,眸色幽深,仿佛一口不见底的深潭,丁嘉心中一慌,寝室长的手便伸进了他的浴巾之下,搭在他腰上,将刚刚穿上还没有十分钟的内裤渐渐往下褪。
丁嘉咬住了嘴唇,不敢看寝室长,只得死死盯住屏幕。然而,电影中的两人更是不得了——沙发上,后出场的红衣青年将勤劳爱干卫生的小少年下半身脱得精光,并将两腿大大分开,呈现给镜头前的观众们看,露出剃得干净的肉粉色小鸟,青年按住少年的腿弯,将之高举,并将脸埋了过去。
丁嘉忙扭开头,慌张之下看了一眼自己的胯下,那个他好像没有剃……啊啊啊眼下不该考虑这个,寝室长已经把他的内裤扒掉扔在一边,寂寞的蜘蛛侠结了一个寂寞的网……丁嘉只觉天旋地转,却是寝室长把他平放在床上。眼前的丁嘉如同一颗剥了壳的白水鸡蛋,洁白柔软嫩滑,让人想要一口吞入腹中。周肃正撑罩在他身上,从他脖子一路吮吻过来,仿佛残暴的兽人大军过境,攻城略池,狂风暴雨般的吻碾压在他身上,丁嘉仰躺在床上,闭上眼,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等待着该来的一切——而那份疯狂最后终止在了他的手臂上,骤然温柔。
丁嘉惊恐地睁开眼,有些不明所以。寝室长那俊美的脸上,适才的贪婪一扫而光,神色虔诚,目光伤感,俯下。身,以嘴唇轻轻触碰着他的右臂。
就是这条雪白的柔软的臂弯,曾在某个夜晚高高举起在他的枕畔,成为他心中一个柔软绮丽的春梦;无数个噩耗纠缠的梦境里,这条白白的小手臂仿佛一座小小的灯,擎举在浓雾中,河畔边,悬崖前,黄泉路上,仿佛一颗小小的启明星。
丁嘉的手在周肃正后颈间爱。抚,继而蔓延到他的脊背,这具温热又挺拔的躯体,属于他的爱人——也就属于他。丁嘉这个胖领主,从未行事过巡守的权力。
丁嘉见寝室长没反应,胆子就更大了,一直往下摸,直到将手放在了寝室长的臀肉上。寝室长突然呼吸粗重,再度疯狂起来,将他的两腿分开并举起,和电脑屏幕中那两人一模一样……
寝室长一口咬住了他的耳垂,喘息着在他耳畔低声问:“这电影怎样?”
丁嘉声噎气促:“没字幕……日语我听不懂……”白看十几年日漫了。可话一出口就变调,成了断断续续的呻吟。
寝室长轻笑一声,一股热气钻进丁嘉耳道令他浑身发软:“就是说,很喜欢了……”
丁嘉说不上喜欢,这个电影有点黄,他想换一张碟,可寝室长眼角泛红,有如桃花色泽,鼻间有呻吟之声,喘息道:“行,下次挑你来挑。”说着丁嘉只觉得胯下一阵湿热,是寝室长又含住了他的那根东西。
这种情况下,丁嘉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个举动对寝室长实在太过亵渎,可是他又逃跑无门。欲望如潮水一般涌来,他身上根本没有力气逃窜。
三分钟后,在那湿热柔软的狭小空间里,丁嘉射了出来。可是他不觉得自己早泄需要去看男科,要知道这三分钟如同三个世纪一样漫长……
接下来,丁嘉觉得寝室长罢手了,正想着怎么回事,突然股间一凉,有东西拱了进来,他惊叫一声,胡乱踢腾起来。周肃正抱住他,俯下。身来,在他耳畔小声说:“别怕,那是我的手指。”
“我的”这两个字他咬得很重,丁嘉的脸又红了起来,只得强迫自己将注意力停留在屏幕上,那个少年的处境就是他的命运。有了提示,他心中才不至于没底。
寝室长往他那里塞了润滑剂,丁嘉于恐惧不安中又生起了一个念头,寝室长整日和他寸步不离,怎么会有这些东西……他又是什么时候开溜去买的…… 丁嘉紧紧闭上眼睛,希望自己快点晕过去。
突然,寝室长俯身噙住了他的嘴唇,低声道:“要来了。”
丁嘉还未回过神来,突然那里一阵撕裂,挤入了一根东西坚硬的热物。
森林如海,呼啸如雷,落叶如雨,沧海桑田,落叶变成肥沃的土壤,百千万年无人至。突然有农人来,一道锋利的犁刃翻开了一片肥厚的土地,汗如雨下的翻田,辛苦喜悦地撒种,最后……最后丁嘉如愿以偿地晕过去了。
在这阵狂风暴雨般的折腾之下,他觉得太奇怪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事?和他想的全然不一样……晕厥之前,他突然福至心灵,哦,寝室长并没开溜,那是海外代购……
番外8
丁嘉次日醒来,已经是上午十点,丁嘉一翻身,痛得失声叫出,这具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腰软得仿佛上过夹棍,腿躺在床上都觉得酸,而后面那一处,更是火辣辣的。丁嘉又努力了一把,还是没能起来。
“别乱动。”突然有人将他一把抱住,丁嘉吓了一跳,这才想起昨天发生了些什么。
寝室长摸了一把他的额头,说:“还好,没有发烧。”
丁嘉觉得股间异样,便不停扭来扭去,寝室长柔声说:“擦了点药膏,方便的时候多加注意。”
丁嘉瞬间满面羞红,不再吭声。周肃正紧紧抱着他,在床上喂他吃了一份皮蛋粥。如此温柔的人,在床上怎么就像个暴徒呢?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接下来的日子里,沙发上,书房里,走廊间,阳台上,丁嘉被清醒地做了许多次,腰软腿软几乎要他小命,寝室长不是刚刚大病初愈吗,怎么像三百年没吃肉的和尚啊……
丁嘉将自己锁在了厕所里,寝室长在外面敲门,丁嘉死活也不开。
房间里是不能呆了,一坐下屁股就痛,一躺下寝室长就要扒他裤子强做一番;厕所是个好地方啊,马桶中间有个洞,坐上去比椅子舒服,屁股不痛;而且寝室长进不来,嘿嘿……唔,好痛。
丁嘉知道,下雪了,就该回家了。他走出办公室的门,艰难地挪动着双腿。近期是不能骑自行车了。
门前停着一辆奥迪A6,车窗落下,寝室长向他招手。
丁嘉也不推辞,上了车,说:“以前啊,我也有辆这车。你别笑啊,不骗你,姥爷说我自己不开没关系,留着给对象开。”
周肃正止住笑,说:“姥爷说得对。”
雪越下越大,仿佛纸屑一般。
03级建筑系的七年聚会,所有人都到齐了,除了周肃正。
那样俊秀的一个人,那样优秀的一个人,那样性取向的一个人……会混得怎么样呢,这个世界会如何待他?大家都很好奇。
再后来,留在本省的不少同学又见到了他。 模样俊美,一身清气,几乎没怎么变,甚至还残留着几分学生气象,仿佛他从十年前消失,凭空来到了十年后的今天,时光没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可是细细看,你会发现,又有什么不一样了。
他主动向你笑着打招呼,在十年前,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十年前,这个青年一身霜贞,隐忍克制,浑身上下,都有一股肃杀的秋气。而十年后,当众人的青春将尽,而他却青松衬雪,愈发劲直,一道被压抑许久的生命力正在勃发。
如五行山上的揭帖撕落,整个人焕发出真正的生机。
那样的笑,坦坦荡荡,光明磊落。
那样的笑,是一个释去重负的人得到幸福之后真实的样子。
很快,所有人都知道,周肃正过得很好,就像一个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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