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94之安然-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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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安然愣了一会神,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告诉我一声,我好去接你。
苛钟逸抬起另一只手抚摸着她有些苍白的脸颊,瘦了不少,“六点多到的,回去洗了个澡换身衣服就过来了。”
“累不累?”她拉起他的手,语气关切。
“再累看见你都是值得的。”三个星期的疲惫早就在触到她指尖一扫而空,看见她,他才觉得是真的回国了。
肖安然没和他斗嘴,只是看着他温柔的笑,日夜思念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刹那间还真有点不真实感,她紧紧地攥住他温热的掌心,只有这样她才会觉得他回来了。或许这就是小别胜新婚,她想到。
“渴了吗?吃早餐没有?”她继续问到,而他眼神却是一瞬不瞬地黏着她,怎么都看不够的似的。
“对不起。”他语气无比诚恳,仿佛又是在诉说着这几个星期内心的苦闷,她爷爷去世他没在她身边,他觉得自己很不称职。
肖安然知道他在说什么,轻轻地摇了摇头,靠进他温暖而坚实的怀抱里,这是他第一次向她说对不起,“我不想对你说没关系,你哥来我就很感动了。”
他深深地吻住她的唇瓣,三个星期的思念全都化在这个绵长的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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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新宇手上拿着一大叠他从美国带回来的资料,抬头看座椅上意气风发的男人,“这些是?”
苛钟逸说道,“一部分是和加利福尼亚合作的合同,一部分是新加坡商人传来的资料,新加坡的找几个靠的住的做,加利福尼亚的合同明天我们开会商讨,你把PPT叫人准备一下。”
翟新宇点了点头,“最近欧夏的许泽去新加坡了,听说去当五个月的代理职业经理人。”
苛钟逸眼里闪过一道阴险的光,无声笑笑,“我知道了,欧夏那边的合作完成后暂时不要接其他项目了。”
翟新宇“恩”了声,“四个实习生我选了魏之,你看?”
意料之中,魏之勤恳好学,也很有才华,他若是能在Keying好好打磨雕琢自己日后也能成为Keying的的左膀右臂,苛钟逸颔首,“你去交代一下。对了,你和Julie怎么样了?”
翟新宇嘴角有一丝抽搐,自从老板终身大事定下来之后开始关心下属了啊?要知道苛总平时可最是厌恶在下属在公司谈情说爱的,他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很正常的关系。”
苛钟逸讳莫如深地朝他微笑,翟新宇怎么觉得,这微笑里带着些许——鼓励?
翟新宇出去后,肖安然立马就端了一杯清茶过来,墨绿的茶叶更衬得她十指青葱,他捉过她的手指,一点点在放在嘴边啃,做着这么“不堪”的事情他脸上却是一片虔诚和——享受。
“双休我们去方特。”苛钟逸呜咽着说道,这段时间她清减不少,压力很大,需要好好放松一下了。
“这么大的人还去游乐场。”她抽回手,在后背的衣服上擦擦,心里却是很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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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肖安然第一次来W市的方特欢乐世界,W市离N市很近,开车的话两个小时就到了。
为了玩得尽兴,她今天外面套了一件大衣,里面穿着一件薄羽绒和牛仔裤,玩的时候只要脱下大衣就行了。
方特游乐场内,由于不是国庆等小长假,人不是很多,排队排得也很快,一个个项目玩下来,身上都起了一层薄汗,苛钟逸则是热得早就脱了大衣,只剩下里面一件黑色毛衫,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湿纸巾,踮起脚给他擦擦鼻尖上的薄汗。
玩了几个预备项目,肖安然就拉着苛钟逸的胳膊,指着热闹的地方去玩火流星,苛钟逸一手挽着两件大衣,一手和她十指相扣,带着她穿越人群,他身高在南方极是人高马大的了,一会儿的空档就排好了队,离火流星越近,在轨道上的人们尖叫声就越重,几乎要冲破耳膜。
肖安然靠在他胸膛看着整个车缆顺着九曲十八弯的黄色轨道甩着游客几近疯狂的转动,眼睛随着火流星骨溜溜地转,火流星在某些地方甚至还会摩擦出火花,光听尖叫就知道有多刺激,怪不得叫火流星。
苛钟逸捂住她有些发红的耳朵,大着嗓子问道:“怕吗?”
“怎么会,不是有苛先生在吗?”
他低头在她粉色的侧脸上偷了一口香,“生死与共。”
快到他们乘坐的时候,苛钟逸帮她套上大衣和围巾,只剩下一双含笑的眼在溜溜地转,在她的一再坚持下,苛钟逸只好将自己的大衣反着穿,为的是竖起大衣领子能很好地挡冷风。一贯风度翩翩在穿衣上很少出错的苛钟逸如今这番滑稽的样子,引得肖安然咯咯直笑,她还掏出相机拍了一张留作纪念,并且扬言他某一天要是看上了别的女人她就会要把这张照片发到全世界。
上了火流星之后,两个人并坐在一排手紧紧拉着,肖安然手心里的凉凉的汗意出卖了她紧张到底的心情,苛钟逸有点担心她承受不了:“真的要坐吗?”
她很是倔强地点了点头,咽了口唾沫,“如果火流星都不坐今后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来过方特。”
“我们下次可以去迪士尼。”他哄到。
“不去,那是小孩子玩的地方,我就要玩这个。”她蹙着眉,三分赌气、七分撒娇。
苛钟逸失笑,“好吧”,两个人终是坐上了火流星。
火流星慢慢加速的时候,肖安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车身忽而往下把人都甩得倒过来,严重的失重,肖安然忍不住尖叫起来,耳边都是呼呼的风声,听不见苛钟逸有没有叫,只是两个人紧拉着的手证明他一直在旁边。
害怕但是畅快淋漓,短暂的五分钟里所有的烦恼和忧愁真的就消失不见,再多来一些这样的五分钟该多好。
下火流星的时候,肖安然还是很不争气地腿软了,可怜巴巴地搭在苛钟逸肩上,苛钟逸脱下大衣,很认命的背起软成一团的她,她埋在他颈窝里,脖子有他沐浴乳的香味,还有他特有的烟草味道,她轻咬了一下他的血管,还兀自说道:“如果我是爱德华我一定会咬你。”
“在说什么?”苛钟逸觉得她有时候总是蹦出一些奇怪的话。
肖安然叹了口气,“果真是年龄差距太大么。我看的电影你都没看过。我说的是暮光之城里面男主角纠结要不要把女主角变成和他一样的吸血鬼来陪伴他永生永世。”
苛钟逸嘴角抽搐了一下,他也才比她大七八岁,真的有代沟?他想了想说道:“我很少看电影,所以那些电影里面的桥段不是很清楚。”
肖安然明显的感觉到身下人步伐有些沉重,不由在他背上偷着乐,嘴里哼哼唧唧着“驾,我的黑马!”
苛钟逸耳尖听见了,“你再说一句试试。”语气威胁。
“驾,我的黑马!”
“再说。”
“驾,我的黑马!”就要说,说完还不忘了一个劲儿的拍他厚实的肩膀,企图让这匹黑马走的更快。
苛钟逸突然把她放下来,转背一脸寒光森森地走进她,盯着她玩得满是红晕的脸,阴险着一字一句说道:“你、是、认、真、的?”
肖安然直视他深不见底的瞳孔,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吸进他幽深的眼里,这样的温柔得不可一世的眼她宁愿把一生都溺毙其中,要是以前她肯定会担心自己是不是哪里惹苛总不高兴了,不过她现在却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回到,“是啊,苛先生要把我怎么样?”
苛钟逸笑了,看来自己对她现在是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啊,他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墨蓝的丝绒盒,修长的手指打开精美的盒盖,一枚钻戒静静地躺在那,“我还能把你怎么样?不是说要‘嫁’我吗?我们订婚吧。虽然这个时候不一定是最合适的,但我去美国之前一直对这件事有所准备,安然,我怕错过了这次就没有更好的机会了。”他太害怕在错过了,而且他的年纪也快不允许了。
时空的过错带给她一场华丽的意外,即使后来是苦,也依然甘之如饴。
一枚2克拉的白色钻戒精巧嵌在黑色的丝绒上,拿着它的男人目光虔诚而坚定,“我们订婚吧,在你爸爸手术成功后我们就去爱尔兰登记结婚。”
爱尔兰登记结婚是要按年计的,在这些年里不允许离婚,所以爱尔兰的离婚率是全球最低的。
“几年?”她从钻戒上挪开眼问到。
“九十年。”他笑着,仍极具诱惑力地举着小小的丝绒盒。
她眉头微蹙,“怎么不是一百年,别人都说一百年的。”
苛钟逸牵起她的右手,“你认为我会活到119岁?”
这个男人,对数字或者是自己的年龄过于执着。她眼角都被他的话里的意思逗得微微挑起,“那就91年吧,等你120岁,放心,我陪着你。”
真正走入了她的心才发现她的牙尖嘴利,时不时嘲讽、顶撞他一下,说也说不得,怒也怒不得,对一向不吃亏的苛先生来说真是甜蜜的折磨。
他单手拿出戒指,就忤定她不会说不,套上她的中指指尖,刚刚好,小小的一枚代表着这一生的承诺与禁锢,素白的指尖和冰凉的铂金的钻戒相得益彰,他吻住她的戒指,温暖的、柔软的湿意由皮上侵入骨髓。
她踮起脚勾住他的脖子,额头相依。
作者有话要说:修了一下,剧情无大变动
第30章 芦荟
天气虽冷;但抵挡不住人们游玩的热情。
苛钟逸和肖安然玩了一大圈回来,倒是玩累了;肖安然趴在苛钟逸肩上哼哼唧唧地捏他耳朵玩。
“别闹。”苛钟逸再次警告到在他背上作威作福的某人,她现在倒是一点都不怕他,以前要是他皱个眉头她都能在心里臆造出一番名堂来。
无奈她怎么可能放过如此好的机会;嘀咕道:“谁让你平时在我头上欺负你惯了,我得抓紧时间欺负回来。”
苛钟逸冷哼了一声;三分不屑;七分宠溺。把背上快要滑下去的小人往上掂了掂。
“苛钟逸”,她急促地拍拍他的右肩;又叫到,“苛钟逸。”
“怎么了?”他停下脚步转脸问她,怕她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你看。”她用手指指他的右前方的“一家人”。
看起来的确像是一家人,小男孩骑在男人肩膀上还和比自己矮了一大截的妈妈打闹,只不过男人是魏之,女人是Julie,小孩自然是Julie的宝贝儿子。
不到四米的距离,双方自然是看到了彼此,Julie倒是很大方的笑道:“苛总,安然,你们也来啦?”
苛钟逸点点头,“这是你小孩?”
Julie笑道:“是了。”把孩子抱下来,“墩墩来,叫叔叔阿姨。”
肖安然从苛钟逸的背上下来,魏之眼镜里的眸色暗沉,走上前去和刚Julie的小孩打招呼,“乖墩墩,叫姐姐,呃。”迫于苛先生阴测测的目光,她改口说道,“墩墩,叫阿姨。”
“阿姨好,叔叔好,给糖糖。”小朋友糯糯地叫到。
魏之轻拍墩墩伸出的小手,“忘了叔叔怎么教你的了?”
墩墩撇了撇小嘴,抱着妈妈的脖子,“坏魏叔叔,我喜欢妈妈。”魏叔叔老是叫他不该做着做那,妈妈不会。
Julie摸摸墩墩的头,看似不经意地说道,“魏之帮我接过几次墩墩,墩墩喜欢他,就吵着来方特,多亏了魏之这孩子收拾了我家墩墩,要不然我真不知道那墩墩怎么办,太调皮了。”
魏之也接着道:“这孩子挺讨人喜欢的。你们现在是准备回去吗?”
苛钟逸也不准备再此话题上多作停留,“是啊。基本上都玩了一圈了。”
***
肖安然回去后,就安排时间给爸爸复诊,准备第二次手术。
周庆看了超片后,摘下眼镜,对未来媳妇肖安然说道:“情况还算是乐观,但心脏内发炎反复,我建议先把心脏积水的问题完全祛除再进行第二次手术,这样风险较小。”
“二次手术什么时间?”
“看情况,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周庆拿起笔写药单,字迹大气有力。
“好。”肖安然长舒了一口气,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问题。
“这是药单,新加了几种药,你去药房拿药吧。”
肖安然道过谢之后,周庆笑着点点头,肖安然也不做停留,免得耽误其他病人问诊的时间。
去药房的路上,肖安然居然看到了花微微,想想也快两个多月没见她了,花微微清减不少,面色也有点苍白,她这是怎么了?不过,她怎么了关自己什么事呢,她无声笑笑准备装没看见走过。
“肖安然。”花微微喊住她,“你生病了?”
这女人说什么话都不好听,肖安然有些嫌恶地皱了皱眉,“是我爸爸有些不舒服,你来这是?”
“没什么,做个常规体检而已。”她面色也不太自然。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我还要去给我爸拿药。”
“恩,好,再见。”
“再见。”
两个女人都各怀鬼胎往不同的方向走去。花微微刚才去的方向是妇科,肖安然笑了,她自己都看不到自己有多不怀好意和——鄙夷。
花微微做了个尿检之后打给远在新加坡工作的许泽,语气千回百转,“亲爱的,还要多久才回来?”
许泽还在整理这一季度的报表,他来新加坡收拾这个烂摊子之后,业绩不跌反升,也让他爸侧目,他算是多了一份筹码,待会还要去见一个新加坡的合作伙伴,他没时间和花微微多说,也不想多说,“两个星期之内,你照顾好自己。”说完便挂了。
“花微微,过来拿你的检查单。”护士喊道。
“好。”她接过自己的尿检单子,已孕三月。她捏着单子的手指指尖泛白,三个月,幸好是3个月。她的例假一向是不准,平时玩疯了都不记得例假有没有来,这次觉得不对劲来查查,没想到查出了怀孕,怀孕两个字她做梦都不会多想,怀孕了,她该怎么办,她开始陷入人生中最大的一次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