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94之安然-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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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肖安然打完电话一抬头便发现父子两都如出一辙地盯着自己,不由得好笑,“我先抱着点点去买纸尿裤,你去生鲜区买点酱油和大米。”
“好,”他把点点有放回她怀里,“儿子乖,你妈妈指使我去买东西,在妈妈怀里不要乱动。”
肖安然把儿子放在推车里,去找点点常用的纸尿裤牌子,国外用的东西在国内真不好找,一排排找下来,各种的纸尿裤真是花开遍地,“咱点点的纸尿裤还真难找,藏在哪儿呢?”
倏尔,她身后出现一个人,手伸进她刚才放名片时忘了拉好的包,他偷出了红色的钱包,转身欲走却不小心把架子上的帮宝适勾下来了……
肖安然回头,以为是自己弄下来的,却发现有人偷她的钱包。
那小偷拔腿就跑,肖安然一急抱起点点去追,边追边喊保安,那小偷大概是惯犯,在货架内穿梭如流,眨眼的功夫就跑个没影。肖安然气急,脚受伤了不好跑还带着儿子,似曾相识的无助感从脚底蔓延至全身,她蹲在地上眼泪颗颗地流了下来,点点从来没见过妈妈哭,也跟着大哭起来。
肖安然抹抹眼泪哄儿子,“点点不哭,爸爸待会抓坏人好不好。”
“我说你们跑哪去了,怎么了都苦了?”苛钟逸突然出现在她身后。看到母子两个都是眼泪汪汪地,心里一窒。
“小偷,她用手指着小偷的方向。”
苛钟逸一阵风似的冲出去。
她赶到的时候,小偷已经被保安和苛钟逸制服在地,地板上有一把折纸刀和些许血迹,苛钟逸一手拿着她的钱包,左手滴滴答答地流着血。
粗略地包扎后,她来开车送他去诊所再包扎。诊所里帮他包扎的护理的居然和他们有过一面之缘,是那时候在南江区做护士的中年女人。那女人对帅哥美女记性好,一下就认出是他们来了,苛钟逸和肖安然面面相觑,点点也拼命挤在中间,吊着爸爸的领带,和爸爸妈妈玩挤眼睛,好好玩。
“哎,不记得啦。”女人把苛钟逸另一只手翻开来,“他右手当初还是我包扎的呢,你看包扎的多好,这疤痕多浅啊!你们也真是,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好事成双啊。”
肖安然和苛钟逸总算是想起来了,那次去南江区考察,他帮她抵了一块从上面突然落下砖块。
依稀还记得,他说什么来着,“再留疤也是你男人。”这个男人,把她生命中两次苦难都承受了,毫无怨言,她不由得轻柔抚上他右手的那道疤,从指间直到掌心,居然这么长。
点点小手手也来摸摸爸爸的大手,一点都不好摸,没妈妈的软,摸了几下就不摸了。
两只绵软的手此时都在他的掌心,这伤负的还真是光荣。
“哎呀,我说你们搞得还真快,这么快儿子都三岁啦。我当初可是怀了2年才怀上呢。”护理边包扎边絮絮叨叨地说着。
“我有能耐,我老婆也能生。”苛钟逸红光满面的丝毫不见受伤的样子,语气三分玩笑,七分当真。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肖安然耳根都充血红了起来。
车上,苛钟逸陪儿子坐在后座,肖安然在驾驶位上开车。
“你刚才怎么哭了?”苛钟逸突然想起问到。
肖安然张口还是不想回答;“我儿子哭了嘛。”
“这不像你。”苛钟逸说到。
“哪样才像我?”肖安然无声地笑了笑,片刻后,还是说了出来,“我在美国又一次抱着点点去买东西,也是被偷了钱包,可是那时没人来帮我,钱包里有我所有的银行卡,外籍华人,丢了银行卡和身份证补办很烦的……”
其实,哭的是那时候你能在身边就好了。
苛钟逸组装兰博基尼的右手僵硬了一下,“今后我会一直在你们母子身边。”
肖安然手机响了,苛钟逸给她接好蓝牙耳机。
“这么快就查到了?”
“那当然啊。小小可是电脑高手。”六六得意,随即说道,“这条生产线是一个叫张生的总监负责的,深海海藻泥有纰漏,就是经过他的手,而他有个情妇,你猜猜是谁?”
“花微微。”
“聪明。”
作者有话要说:补上~~~
第56章 以己度人
几场暴风雨过后;总算驱走了弥久不散的梅雨天潮气;农历大暑应期而至;N市作为全国四大火炉之一,自然是空气都快烧起来了。
日日都是三四十多度的天气,不过一天中大部分时间都在空调里的肖安然倒是很少觉得热,只是工作忙得快透不过气。她不懂苛钟逸哪里来的那么多时间;几乎每天下班准时陪点点,Keying照样运营的很好。
“你们组的花微微呢?”肖安然对刚进来的二组副组长问到。
“肖总;微微姐请了病假。”副组长回答地诚惶诚恐。
肖安然微微一笑;“我很可怕吗?你做的还不错;继续努力就好。”
副组扯了扯嘴角,今早听说肖安然前几天降了高级BA的职;一个初级BA起码做两年才能升到高级BA;做法简单残暴,不过这样杀鸡儆猴的方法确实行之有效,敢这么做的人是有很大的资本。果然,漂亮的女人心是最狠的。
“在想什么?”肖安然说。
“哦,我在想我们组缺几个人手,肖总可不可以找人力资源部或者别的组拨几个人过来。”
肖安然了然说道:“最近你们二组的任务确实比较重,你想说什么我知道了,无论怎么样,工作为先,你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至于人手,我会从一组拨给你们。”
副组连干了一年多,能力一直比花微微强,但是花微微又后台,后台虽硬,但她的能力最多只能当个组长,在肖安然看来,她的后台现在就是一颗定时炸弹。至于副组什么意思,肖安然自然清楚。
她食指敲了敲桌面,然后拨给花微微科长,“廖科长,从一组拨两个人给二组,对了,代我问候一下花组长,二组副组长做的很好,让她放心养病。”
果不其然,下午下班的时候就看到花微微已经重返工作岗位,六六和小小对此见怪不怪,肖Boss就是一如既往的杀人不见血。
“六六,过敏事件处理的怎么样?”
“小小查到的说是当初材料采购是由采购部门的汪海负责。”
“说一下他的资料。”肖安然想了一下,倒是听说过这个人,是秦老太太的侄子。
“汪海,36岁,现任采购部门经理。私事是他已婚,有个十岁的儿子,两个情‘妇,其中一个是花微微,撤销的那条生产线的材料采购和花微微有关。”
肖安然笑了笑,怪不得啊花微微死赖在绮瑞不走。
***
“安然,你前二十七年最惊心动魄的三件事是什么?”蓝筝问道。
“三件事,惊心动魄?”肖安然嘴里说着,目光时不时瞟向玻璃墙外。今天点点要打乙脑第二剂疫苗,苛钟逸叫她在绮瑞大楼旁边的咖啡厅等她,他去接点点。正好蓝筝要约她见面看干儿子,便约在这了。
“嗯。”
肖安然偏过头,仔细想了一想,“第一件事是九‘八年那次洪水,吓得魂儿都没了,第二件事是我爸爸手术,第三件——”
肖安然笑笑,抿了口咖啡。
“是什么?”
“第三件事是在国外救了挨打的六六和小小,”肖安然仿佛在回忆起仍是有一些不舒服,“那是点点在我肚子里十五周,差点流了产。”
六六和小小是住在她对面的华人,平时也有往来,那晚她刚上完课,就看见巷子里一个黑人淫‘笑着在撕扯小小的衣服,另一个人对六六拳打脚踢,她吓着了,报了警又跑去找最近的治安警‘察,警察被带来了,那两个黑人跑的时候推了她一下。她猛不丁地坐倒在地,腿间是一片残忍可怖的濡湿,她现在仿佛还记得那种血腥的味道……
第十几次往外面张望,苛钟逸一手打着一把小熊维尼伞,一手托着儿子的屁屁出现在肖安然视野。
“你看你笑得就像是一块荡漾的望夫石,”蓝筝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顿时哈哈大笑,“苛钟逸真成了奶爸了!一个身家贵的死人的前黄金单身汉此时正托着儿子的屁‘股,多少少女心碎了一地。”
肖安然白了她一眼,嘴角又像蓝大小姐说的似的荡漾开来。
“哎呦喂,干儿子,”蓝筝蹬蹬地踩着步子苛钟逸手里抱过点点,在他小脸上猛亲了一口,“想死干妈了。”
苛钟逸把小熊维尼伞靠在桌边,在肖安然旁边坐下,点了杯咖啡和果汁,淡笑着看蓝筝蹂‘躏自己的儿子。
“干儿子,快叫声干妈。”
点点嘟着小嘴儿很是傲娇地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好像在对亲爹亲妈控诉:不喜欢你们亲我脸脸,只有香香的妈妈才可以,但迫于阿姨期待的眼神他很不情愿地叫了蓝筝一声“干妈。”
***
N市人民医院预防科,这个时间段打疫苗的小孩特别多,等待着的小孩被大人或牵着或抱着,打针的小孩哭声此起彼伏直穿耳膜。苛钟逸是第一次来给儿子打疫苗,显然没见过这个阵仗,排队的时候一路伸着手臂直护着母子两。
“我先去缴费,你来排队。”苛钟逸说道。
旁边奶奶热心说道,“小伙儿,不常来给孩子打疫苗吧?拿着这个小本本是不需要缴费的,国‘家免费。”
苛钟逸赧然,脸上带着愧疚,肖安然出来说道:“谢谢奶奶,我家孩子是在美国出生的,是美国公民。是不是呀,点点,来,叫奶奶。”
“奶奶好。”点点甜甜叫到。
“诶,好。”
苛钟逸突然想到什么眼前一亮,低下头在肖安然肩上说道:“我们再给点点生个妹妹好不好,有小本本,打疫苗免费。”
肖安然装作没听清,倒是点点笑嘻嘻的,“妈妈,爸爸说要生妹妹。”
“那叫你爸爸生去。让干妈给你生个妹妹玩好不好?”
点点歪着脑袋想了一会,“不好,我要自己的妹妹。”
在肖安然的“少教坏我儿子”的眼神中,苛钟逸春风满面地迈着沉稳地步伐去缴费。
路上却看到了来儿科的许泽,怀里抱着哭兮兮地小女孩。
“许泽,这孩子病了?”苛钟逸打了声招呼,抹了下小孩脸上的泪珠,随即问到,很正常关切的语气丝毫不像是在见情敌。从某种程度上说,许泽已经算不得情敌了。
“嗯,一直说肚子痛,”许泽也是眉头直皱,“我没照顾过孩子不知道怎么办。”
“安然在预防科,你去问问她。我和安然来这给儿子打疫苗,现在我去缴费。”苛钟逸指了指预防科的方向,“那我先走了。”
许泽怔怔地看了一会这个男人自信的背影,他明白自己已经完全构不成威胁,自己可真是输得一败涂地。
“许叔叔,肚子痛。”盼盼低声抽噎着,揪成一团的小脸上满是泪痕,许泽也有点心疼。他本来就喜欢孩子,不管这个孩子是不是他的,照顾一下的能力他还是有的,况且这孩子在他身边几天一直很乖,不吵不闹,比她那个邪门的妈妈强太多。一想到她妈妈许泽就气得头痛,当日她在餐厅大闹后接到一个电话直接撂下一句“照顾几天你女儿”丢下孩子就跑了。
“待会就不疼了,叔叔带你去找肖阿姨。”
肖安然这次仔仔细细地见到了花微微的女儿盼盼,盼盼长得一点都不像花微微,不知道花微微哪里修来的福分,盼盼倒是个很懂事乖巧的孩子,见到了人就叫“阿姨好,小弟弟乖”。无论大人怎么错,孩子都是无辜的。肖安然摸了摸盼盼的额头说,“可能是发烧了,小孩身体不舒服都喜欢说肚子痛。”
“我还喂了她肠胃药,”许泽再次抚上盼盼的额头,对比自己额上的温度,“不烫啊。”
“可能是低烧,”肖安然暗想男人就是粗枝大叶的,很少有像苛钟逸那么细心的,嗯,下一秒又为自己的想法赶到羞耻,“你挂号没有?”
许泽尴尬笑了笑,“我忘了,在外面看到苛钟逸就直接过来了。”
肖安然叹了一口气,“我今天还真成保姆了,孩子我看着,你先去挂号,苛钟逸也快回来了。”
肖安然坐在长椅上怀里抱着个,手里牵着个。
肖安然哄了盼盼一会,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又问问这几天怎么在许叔叔那,许叔叔做饭好不好吃之类的。小孩子哄一哄一会就不哭了。
不知是不是两人的磁场相斥还是相吸,花微微突然出现,把盼盼抱起来,上下检查自己的女儿后又一脸警戒地盯着肖安然。
肖安然嗤笑,“花微微,难不成我还会害个小孩?”
花微微冷哼,“保不准。”
“别以己度人,今天孩子在这,我不想和你多吵。你女儿病了,许泽去挂号。”
“你和他一起来的?这是你的孩子?”花微微看了点点的眉眼一下就了然这是苛钟逸的儿子而不是许泽的,突然悬着的心又落下了。
“当然是我的孩子,”肖安然笑了笑,眼睛扫了下花微微脚下,“你东西掉地上了。”
花微微蹲□快速地捡起鉴定书塞进包包里,拉上拉链。
“怎么,去做亲子鉴定了?孩子——”
“当然是许泽的,难道有假。”花微微打断她的话,汹汹说到。
“哦?那先恭喜你了,”肖安然给儿子擦了擦口水,话锋一转,“其实,是又如何。”
花微微咬牙,悲愤万千,盼盼,盼了三年还是一场空。是又如何,许泽也不会多看她一眼,何况——不是。
“妈妈,疼,手疼。”盼盼晃了晃花微微牵着她的手。
花微微这才注意到刚才手不自觉握紧弄疼了盼盼,“盼盼,我们去找爸——许叔叔。”
苛钟逸匆匆和她擦身而过,花微微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苛钟逸一手抱起儿子,一手还帮肖安然捏酸疼的胳膊,肖安然则是娇笑着。多好的一家三口,她咬紧牙关,太好的东西既不能占有,就总是想——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