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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心有所安_夏隙-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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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顾从见又纠结了。
  如此又拖了几天,真正让顾从见下定决心的是中视下来了关於应届毕业生的录取名额。
  王所安辞了职,再要应聘就要等到七月份,届时大量的毕业生涌入,可就不像三月份的时候那样容易录取了。
  不过,这是在公正公平公开的前提下。
  以顾大导演的身份,私扣一个名额,还不是轻而易举。
  他就是要找王所安说这个事,之前他也觉得挺对不起王所安的,因为按常理讲,转正的名额绝对应该是他的,现在就当是弥补吧。
  顾从见从来都不会欠别人人情,也绝不会让下属受一丢丢委屈。更何况这个下属不是普通的下属。
  好吧,他承认自己也有私心,这一系列的事情不过是给自己的私心提供了一个有力的藉口。
  周灏和祝青颂跑了,剩下唯一知道王所安新号码的就只有秦君斐了。
  顾从见犹豫来犹豫去,最终还是拨通了秦君斐的电话。
  这天俩人下课後相约到了学校外面的一家小饭馆吃午饭,顾从见现在有求於人,刻意放低了姿态,在等餐的时候才说道:“那个,王所安换电话了。”
  “嗯,”秦君斐也不回避,“他跟我说了。”
  顾从见的鼻尖动了动,闷闷的“哦”了一声。
  他突然不想问号码了。
  秦君斐给两人的杯子用热茶烫了烫,然後把水倒进第三个杯子里,之後再给两人满上茶水,一边说道:“你想要我给你他的电话。”
  顾从见别过眼:“嗯。”
  “可是你应该知道,他没有告诉你,说明不想你打扰他。我告诉了你的话,对他怎麽交代。”秦君斐笑问,“你说呢,是不是不太好?”
  顾从见真的後悔了,没事闲的居然会妄想秦君斐能用正常人的口气跟他讲话。他在想要不要等到周灏回来再说。
  没等到顾从见的回答,秦君斐接著道:“要我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你和他的事儿闹得越厉害我越开心,可以免费看出戏。”
  顾从见捏紧了拳头。
  “但我又不想免费卖你一个人情,既然是交易,你也要拿出相对的诚意来换。”
  顾从见道:“你究竟想怎麽样?”
  秦君斐看了看四周,有下课的学生成群结队的来小饭馆吃饭,有的见到两位老师还笑嘻嘻的打招呼。
  顾从见板著一张脸,心里正闹心著,没工夫搭理小屁孩们,倒是秦君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招呼回去,还能挨个儿叫出学生的名字。
  像秦君斐这样的人才更受人欢迎,而顾从见,他完全不知道如何做才能让自己像秦君斐那样受欢迎。
  难道是板著脸的关系?他心想,可是哪有那麽多开心事能让人时刻保持微笑?
  不得不说,在这方面,顾大导演有著时下乱成一锅粥的社会中难得的单纯。
  顾从见等秦君斐回答等得忐忑不安,强自镇定,又问了一遍:“你究竟想怎麽样?”
  秦君斐笑意盈盈的转过脸,凑近了,压低声线道:“我以为你知道的。”
  顾从见皱眉:“我知道什麽?”
  秦君斐好像被逗乐了,伸手揉乱了顾从见的头发:“你还和以前一样,真可爱。”
  顾从见眉头拧得更深,反感的刚要往後撤,忽然听到哢嚓的拍照声,扭头一看,半数女孩子兴奋的举著手机对著他们按连拍键。
  其中一个大胆的女生来很豪爽的一挥手臂:“老师你们继续当我们不存在就好。”
  顾从见彻底没有表情,反观秦君斐嘴角噙著笑意,食指竖起轻碰嘴唇,做出“嘘”的手势,半开玩笑道:“我家顾顾可是很容易害羞的,你们不要说出去哦~”
  周围先是兴奋的吸气声,然後女孩子们猛点头:“秦老师,放心吧!你们继续、继续!”
  顾从见没脾气了,面无表情道:“你什麽意思?”
  “你不是问我要干什麽吗?”秦君斐仍是一张笑脸,压低声音,外人看上去更像是耳鬓厮磨,“我要你跟我上床。”


第36章 
  “我要你跟我上床。”
  顾从见难得没转过弯来,愣了几秒後突地站起身,撇下一张粉红色的毛爷爷就往外走。
  秦君斐下意识要去拽他,被顾从见大力甩开,差点没坐稳,双手靠著桌子才稳住身形,而桌子却被撞离了原地。
  小饭馆里鸦雀无声。学生们相互看看彼此,都乖乖地收起手机ipad等一切可以用来照相的设备,他们有点担心是不是自己的举动把顾老师惹毛了,这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主儿啊。
  秦君斐追了上去,却被店员拦住:“诶老师,饭菜马上就上了您看……”
  小饭馆就开在学校旁边,早就和GX的师生们混熟了,但在必要的时候还是要以尊重维护自身利益这一原则为前提的。菜都做上了顾客却跑了,扣的还不是他这个倒霉店员的工资。
  秦君斐没空跟他瞎扯,也没耐心给他那个二五眼指指桌上顾从见留下的票子,於是从裤兜里又掏出了一张粉红色的毛爷爷塞在店员手里,什麽都来不及说,一挥手示意不用找了,一边急匆匆的跑出去追顾从见。
  顾从见平时没什麽表情,给人的印象好像总是很严肃刻板,没有过开心,但也没有过动怒,就像一潭死水,往里面丢石头都泛不起涟漪。
  但秦君斐知道,顾从见生气了。他生气就只会闷著,自个儿生闷气。
  顾从见走得很快,步履生风,秦君斐在後面追他,一直到顾从见坐到车里,秦君斐才赶上来,眼疾手快拉开副驾驶的门,坐在位置上门还没关上,车子已经一脚油门,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没几秒又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路中间。
  GX大学的主大门面朝胡同里侧,因为道路狭窄,所以车辆稀少,来往的大多是老师的车子和出租车,剩下一小部分是外地学生开到学校的,没办法,B市的牌号太难摇到了。
  顾从见把车停到路边,缓了一会儿,摸出烟来,抽出一根叼在嘴里,然後满车找打火机:“你下去。”
  秦君斐上下打量他一会儿,挑起一道眉毛,玩味道:“你要一个人生会儿气?”
  顾从见抬眼:“我叫你滚。”
  秦君斐没有滚,反而凑近拿掉顾从见叼在嘴里的烟,扬手扔出窗外。
  顾从见仍保持著刚才的姿势,眼里满是戒备和愤恨:“滚!”
  “别这样,”秦君斐笑道,“现在装这麽金贵,我们又不是没做过,当初可是我一提你就答应了,连推辞都没有。”
  顾从见呼吸都发抖,扑过去要拉开车门把秦君斐赶下车。这些话他不想听,傻逼的黑历史没人愿意被挖出来。
  秦君斐别过身子,反手把顾从见按在怀里,在他耳边呢喃,呼出的气息全部扑到了顾从见的耳尖上:“还是说,跟王所安做了之後,就不愿意让我操了?”
  顾从见一拳头揍过去,下手毫不留情,秦君斐捂著脸颊没反击,顾从见趁此机会爬起来,不多的动作却带著呼吸都沈重起来。
  秦君斐还要说什麽,却看到顾从见眼圈红了。
  他一愣,竟有点不知所措,暗自思忖是不是自己欺负得狠了。他是喜欢欺负顾从见,但是不能一下子把他玩死,要慢慢来,就像猫抓到老鼠一样逗弄他。
  顾从见嘴唇抖了抖,咬牙切齿骂道:“混蛋!”
  秦君斐一点头,大方承认:“我是混蛋。”
  顾从见睚眦欲裂,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硬是要把自己伪装成老虎:“滚!”
  原本秦君斐是真打算和顾从见春风一度的,但看顾从见要跟他同归於尽──啊不,说好听点叫生死与共(……)的架势,瞬间改变主意,打开车门走下去。
  车门再次关上的同时,顾从见急忙把所有门都牢牢的锁上,接著一刻未停把车子摇摇晃晃的开进了胡同。
  秦君斐看著踉跄的车子,不知怎的,没有快意,反是有些……担心。
  顾从见从後视镜看到曾经让自己念念不忘的美人渐远的身影,身体像受到了重创一般伏在方向盘上。
  王所安羞辱他。秦君斐羞辱他。
  原来自己做人真的太失败。
  脑海里闪过零碎的片段,关於那个黑色夏天所有的刺激性记忆。死亡通知书、父亲的骨灰、秦君斐的父亲、同学的冷嘲热讽、秦君斐的最後一击……还有、还有染血的床单和手术室刺目的灯光。
  所有的一切都绘成了那年夏天最可笑的一卷讽刺画。
  那时候他还买不起墓地,就把骨灰盒寄存在了殡仪馆的骨灰寄存处。他还想著要带秦君斐来见一见自己的父亲,哪怕只是一盒骨灰,哪怕秦君斐的父亲就是凶手。顾从见想,这一切和秦君斐无关。秦君斐是秦君斐,秦君斐的父亲是秦君斐的父亲,二者毫不相干。
  前後两周内他纷纷失去了父亲、爱人、朋友、孩子,也许当初就这样死了也挺好,没有什麽可以继续让他牵肠挂肚,更不会在十多年後还被人提起,被人羞辱,逼迫自己认识到自己的人生有多失败。
  他隐隐有些责怪祝青颂,那个时候来的那麽及时凑巧做什麽,就让他死在家里,带著孩子一起去找孩子的爷爷不是很好?
  顾从见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无意识的加大了油门。
  上了主路,他知道自己已经超速,但是无所谓,他脑袋里隐隐出现一种想法,但只是一个模模糊糊的缩影,具体是什麽他也说不清,但他继续加大了油门。
  闯了一个红灯,不知从哪里传来了喇叭声,不间断的一下又一下的响,催命似的,恍惚间,眼前只有一辆氢气瓶运送车的车体越来越大。
  突然间被随手扔在一边的手机响了两声,是秦君斐发来的短信。
  顾从见扫了一眼,上面是一连串数字。
  王所安的电话号码。
  他蓦然惊醒,猛地一踩刹车。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地上划出一道深色的痕迹。
  顾从见靠在椅背上喘著粗气,後知後觉的害怕起来,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在干什麽?


第37章 
  顾从见在给王所安打电话。
  他交了罚单,扣了分数,被小交警教育了一顿,但这些他都没放在心上,被放走後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家。
  握著方向盘的双手颤抖不已,他很想立刻就拨过去,听听他的声音,然後想象著他晒得有多黑。
  但是车里,是一个不安全的地方。只有家,才是一个,无论发生什麽事,都会无限度包容你的温暖怀抱。
  进了家门,鞋子都没有脱,关上门,厚厚的遮住落地窗的窗帘把房间遮挡得无限昏暗,经年不见阳光的屋子看上去竟有些郁郁寡欢。
  顾从见没有开灯,即使开关就在他的手边。
  他站在玄关处,按下了王所安的号码。
  王所安挂断了电话。
  他挠挠脑袋,仍然盯著手机,好像拿著个烫手山芋。太阳当空照著,树底下也不再阴凉,这时导演用大喇叭召集剧组人员集合,开始拍下午的外景。
  王所安把手机揣回兜里,深深呼吸了几下,然後主动举起了米菠萝。
  顾从见仍没有把手机从耳边放下,手机提示音从彩铃变成了欲盖弥彰的“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他听著事不关己的女声不停的用中英文重复著字句,伫立在玄关,维持著姿势久久不动,仿佛成了一尊蜡像。
  直到女声变成了忙音,他缓缓放下手机,按下关机键,拼命地不承认心情中占了很大比例的失落。
  脱掉鞋子换上拖鞋,把厚厚的窗帘拉开,午後的阳光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争先恐後的涌进屋子,刺眼的光线让顾从见眯起了眼睛。
  他把著窗户看到墙边一溜薄荷丛墨绿色的叶子,终於想起要给它们浇浇水了,顺便揪几片叶子,洗好後泡薄荷茶喝。
  如果爱情可以像泡薄荷茶一样简单该有多好,觉得苦了就加冰糖,觉得辣了就加冰水。
  可是如果爱情是一杯薄荷茶,那麽其中包含的情感,也会单一化了,会失去许多味道。这样不就是轻蔑了爱情这个词麽。
  时间匆匆而逝,王所安再不想回来也不得不回来参加论文答辩了。这不算什麽,可当他得知今年参加答辩的老师中有顾从见的时候,他真想一头扎进河里就此西去不问世事了。
  兜兜转转还是要和避之不及的人物碰面,确实死的心都有。自己吃了这麽多的苦头为的是咩啊!啊?
  但顾从见现在糟心的不是王所安。他现在正在办公室里一边批改周灏他们班的期末论文,一边等祝青颂给他带的饭。
  周灏也开始了疯狂期末论文生涯,所以没有和祝青颂一起来办公楼,往常他总会在办公室赖一会儿,直到下午上课才回去,祝青颂撵过他不止一次,奈何对方屡教不改,後来也就淡定了。
  祝青颂给他带的都是顾从见平常的惯用菜色,一条红烧鱼尾,一份鱼香茄子,汤水不好带,就换成了冰冻的矿泉水,再加二两米饭,总体来说看上去油腻腻的。
  祝青颂“当”地把饭盒往打印出来的一份份或厚或薄的论文上一摔,虎著脸抢过顾从见手中的笔:“别批了!吃饭!”
  顾从见拿下眼镜,用眼镜布擦了擦,然後重新带好,看也不看祝青颂一眼:“看完这份。”
  “没见过你这样的老师,给个分数就好了,还劳心劳力的当小学生作文批改,就算发回去了也没有人会看!”说著顿了顿,装作不在意,好像随口一问似的,“那个,周灏的你给多少分?”
  “哦,”顾从见往前翻了翻,“78。”
  “才78?”祝青颂炸毛,“怎麽这麽低?总要上80吧?”
  “不低了,”顾从见在一个句子下面画上波浪线,一边道,“最高的才85。”
  “啧,”祝青颂接了杯水,喝了一口,哥俩好的环住顾从见的肩膀,说道,“你太严厉了,知道学生私底下说你是什麽吗?”
  顾从见琥珀色的眸子终於肯从论文上移开,看向祝青颂。
  祝青颂接著道:“叫你冷面阎王。”
  “……”
  顾从见动了动嘴唇,没好意思说自己在台里也是这个绰号。
  “行了,吃饭吧,都两点了,再不吃直接吃晚饭了。”停了一会儿又道,“我还是觉得你给周灏分数打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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