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的婚礼-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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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也认为情深不寿,更何况所谓深情,都是“说”出来地动人,爱情两字落到人身上,就不再是本身的模样,掺杂了私利和私欲,就成了有杂质的宝石,腐败的花朵,而我跟小野在一起的时候,我甚至没有想过,我和他之间,到底算不算得上“情深”二字,直到我生下小雎的那刻,我突然就明白了,对我来说,爱是不辜负,我不想辜负我们在一起的时光,不想辜负时光里曾经的我们。人生那么长,有多少人不曾遇到过自己真正动心的人,而我何其幸运,在他年少不懂爱恨之时,陪他度过一段最好的时光。
而如今,他已不是茕茕少年,我也不想当那个裹足不前的胆怯者,要为过去的过错买单的,不是他,也不是我。
“我……”
我张了张口,情绪复杂地揪着衣服。
“老师。”
他有些疲惫地按了按鼻梁,
“我没有逼你,你也不要逼自己,我可以等。”
他看着我,目光无限放空又沉淀。
“不管小雎是怎么来的,和我是什么关系,他都是老师的孩子,就算别人说我和他再像,我也不会做什么的,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是老师。”
我紧紧抓着衣角,只感觉腿都僵直了。
听到这话,我本来应该开心的才对,他爱我,才会为我退让到如此地步,可是我笑不出来,因为我看到了他的疲倦和无动于衷。
可我还是要问:
“你以为,小雎是怎么来的?”
“这不重要,老师,你太焦虑了。”
他尽量用一种耐心的语气跟我说话,因为焦躁,所以才要让自己表现得耐心。他何时要这样来面对我……
“老师,我只是想保护你,如果你不想见到我,我可以不回来,如果你真的不想住在这里,那我就派两个保镖跟着老师,高覃的事,我永远也不想发生第二次。”
我只觉得喉咙在颤抖。
“你以为,小雎是怎么来的?”
我执着地又问了一遍,他一定是以为我在找缘由吵架。
所以他沉默着,我感觉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深深的暴躁和压力。那压力汇聚到一定程度,便成了硝烟。可是我们之间,禁不起战争了,所以他又妥协了。
“老师,我不想猜。如果可以,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不要存在这个世上,他像我,是因为老师找了一个像我的女人,我有时候真的搞不懂老师在想什么,明明我们现在已经可以在一起了,而且,我不会介意老师的过去,为什么老师还要抓着过去不放呢?”
“老师明明爱我,明明会像以前那样看着我,督促我,关心我,可就是不肯和我在一起。如果老师是要先报复我,折磨我,那么你成功了,我不会逃避,老师可以一直这样,直到发泄完,愿意和我在一起为止。但是,我也要告诉老师,我不会放开你的,老师这辈子,只能和我耗到底。”
他很少有这么情绪明显的时候,整个人如山间雪松,浑身针刺而冰冷。
却让我眼睛发疼。
“小雎,是我——”
傅余野突然抓住了我的肩膀,浅色的眼眸变得深沉而可怕,像是黑夜里饥饿却忍耐的狼。
“老师,你是真的不懂吗?”
我怔怔地看着他。
“老师每一刻都在想过去的我,每一秒都想逃离现在的我,但是我只想用各种方法把老师绑在我身边。”
他的“绑”字让我毛骨悚然。
“让老师这张嘴,再也说不出拒绝我的话。”
我被他的视线几乎压得腿软,心里产生无数中羞耻和惧怕到要退却的想法,可还是松了揪着自己衣角的手,转而抓住了他的蓝色毛衣。
“小野,你抓疼我了。”
我轻轻说,眼睛湿润地看向他。
他一下子就偏过了目光,下巴紧抿着。
我明明不是想要这样的,我明明爱他啊……
他松开了我的肩膀,吸了口气,说:“老师,对不起。”
可是我抓住了他的手,我只感觉眼里更模糊了一些,都看不清他的神情。
我抓着他的手,颤抖而固执地按到了我的肚子上。
隔着睡衣,他的手盖在那条疤上。
“小雎,是我生的。”
我不想跟他吵架,我只想告诉他一个秘密,一个迟到四年的惊喜。
第50章
在我说完之后,他的表情像是被卡住的胶卷,拖曳而失真着。那双漂亮的眼睛茫然而带着一丝不可思议。
我像是耐心等待的观众,期待着他下一秒会对我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有很长一段时间,又或许很短。
我似乎以为他的手覆盖的不是我的肚子,而是我的心脏。
他会觉得这是个惊喜吗,还是惊吓……
我是不是太突然了……
或许至少应该先旁敲侧击,或许,给他看我的日历本也好,不对,我应该把小雎小时候的照片给他看……
还是,他以为我跟他开了一个恶俗的玩笑。
“我,我没有开玩笑。”
我抓紧了他的手,有些急切地说到。
“你看。”
我撩起衣服的下摆。
“这是生小雎的时候留下的。”
我决定把这道疤给他的看的时候,等于把我身上最丑陋的秘密也告诉了他。
我屏息等待这判决。
他终于好像灵魂从天边回来了。
垂下眼,目光随着我的指引,落到了我的肚子上,我只觉得肚子像是逐渐发烫,有种难以启齿地羞耻和隐秘之情。
他看着我的肚子,好像在看社会科学版的论文,又好像在看某个复杂艰涩的数据,他蹲下身,单膝跪地,手指轻轻碰上了那道疤。我缩了一下,但还是忍住了。感受他的手指顺着那条疤划过去。
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头顶的发旋和宽阔的肩膀。
“别摸。”
他任凭我拿开了手。
“……是老师生的?”
他像是魔障了一般盯着我肚子喃喃自语。
“是老师给我生的?”
他突然浅浅地笑了下。然后又像是记起了什么一般,恍然大悟地看着我:“老师嘴上说着不要我,却躲起来给我生了个儿子。”
他这个样子,让我忍不住想要摸摸他的头发。
他抬头,目光热烈而侬切地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心一动。
“你不会觉得,我是怪物吗?”
我小声地问出了藏在心底的话。
他看着我,皱了皱眉。
“是谁这么说的?”
他很有一副要去找那个人算账的意味。
“你不觉得——恶心吗……”
“老师,你知道我现在心里想的是什么吗?”
他顿了顿,认真而向往地说到:
“我在想,老师的肚子一点一点大起来的样子……”
我一下子就噤了声。难以面对地转过脸,但又忍不住用余光去看他。
他英俊的脸,笑起来仍旧有年少时的模样。
小雎笑起来也和他一模一样。
他把脸贴在我肚子上,低声说到:“老师,你真好。”
我摸摸他的耳朵,发现很烫,低头一看,才发现他一只耳朵都红透了。明明脸上还镇定得很。
我不戳穿他,说:“快起来了,不累吗?”
他站了起来,然后突然把我拦腰一抱,扔到了床上,飞快地压住了我。
我在他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影子,像是秋天的湖泊的倒影。风吹得芦苇都摇晃起来,纷纷落入湖面的倒影。
“老师瞒了我这么久,是不是要补偿我?”
他强盗逻辑向来用得得心应手。
我试图跟他讲道理:“我本来,不打算今晚告诉你的。”
我是想说,今晚告诉你都是我的一时冲动了。
意思是,今晚告诉你,已经是很好了。
但是,我大概也是被堵住了脑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于是他更加肆意地摩挲着我的腰附近,问道:“老师想几点睡觉?”
嗯?
我懵了一下,想到的确很晚了,他明天还要上班。
便说:“现在,现在就去睡。”
我想要起来,还是被他压在了床上。
他很认真地看了眼时间,问:“老师的伤好了吧?”
他的手指滑过我的肚脐,像是蝴蝶的翅膀挥过皮肤,酥酥痒痒的。
我忍不住隔着衣服抓住他乱动的手。
说到:“好了。”
他听了,眸子里露出光彩来。有种蠢蠢欲动的感觉。
我试图在脑海里回忆他此刻的神情,但还没想起来,就感觉肚子上一凉,像条粘板上的鱼般弹了弹。
这个人竟然——舔那里。
他红艳的舌尖划过我肚子上那道疤,让我无法抑制地叫了出来,声音却像猫叫般无力又暧昧。
我捂住了嘴巴,想把他推开。
我感觉他亲到了我肚脐眼,那种抓不到摸不着的瘙痒的感觉从皮肤底下升起,我只能手指缠住了他的头发, 但是他的头发太短,我好几次松手,被他得逞,攻城略地地亲了上去。
“小……野”
艰难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他含住了我的ru尖,含住又舔,淫靡得我没眼看。
只能自暴自弃地盖住眼睛,他大概发现了我的躲避,上来亲亲我的手,然后说:“老师,你好香……”
我脸都红透了,思维都快爆炸了,哪里还管得着他调戏的话。
“闭嘴。”
我们明明用得是同一种沐浴露……
我喘息着。
“我要回去,你别亲了,小雎……”
我断断续续地说着。
他却沿着我的耳朵舔了一圈,舔得我全身发抖,手指沿着我的脊背往下钻去,直到我说不下去为止。
“老师,那我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是大人了,难道还会半夜醒来哭吗?
我委屈又焦急地看着他。他握着我的手,按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上。
他低下头,无辜又可怜地注视着我。
我被他弄得又燥又无处可躲。
甚至不敢低头去看下面的场景。
“你,你自己解决嘛……”
我紧紧闭上了眼。
良久,他都不曾动作。
我睁开眼,就看见他直起身,凉凉地坐在床上,说到:“老师,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他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控诉我,
“以前老师都会满足我的,现在有了别人,就这样敷衍我了。老师都没有主动亲我。”
他板着脸,头发凌乱,下面还失控着,却又一本正经地抱怨。
看起来幼稚极了。
“那你想怎么样?”
我被他弄得手软脚软,有气无力地说到。
他仍旧板着脸,不在乎地说:“老师不是要走吗?还关心我干嘛?”
他低头瞟了眼自己的下身,说到:“反正都晾了四年,也不差这一会儿……”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喂,你几岁了,幼不幼稚啊讲这种话?”
我越想越好笑。
他一脸冷漠地看我笑。
我笑够了,才有些不好意思地用腿蹭了蹭他的腰。
他敏捷地拉开我的腿,不让我碰他。
“邓陵!”
他有些咬牙切齿。
我看着他,头顶的灯光照的我忍不住眯了眯眼。
“你有套子吗?”
我问。
他楞了下,脸色很难看。
“……没有。”
他看着我半天,颓废地抓了下头发,想要下床。
我看着他坐到一边,竟然拿起了一叠报表开始看起来。
……
还有这种操作的吗?
其实我也起了反应,只是没有套子的话,怕有又什么意外。
我慢慢地系好扣子,看着他灯光下安静的侧脸,有种岁月恬然的错觉。
第51章
早上是被小雎给叫醒的。
他一边拍门,一边着急地大喊:“哥哥,爸爸被大灰狼叼走了!”
傅余野也醒了,我和他面面相觑了一会。
小雎还在拍门:“爸爸不见了!小雎没有爸爸了……”
听他在门口越说越可怜,我连忙下床,去开门。
看见他揪着小羊驼的尾巴,令人同情地揉着眼睛。
看见我惊讶地嘴巴变成“o”型。
“爸爸,你没被大灰狼抓走啊?”
他一定是晚上做了什么奇怪的梦。我把他抱起来,往房间走。
“没有,你要不要上厕所?”
他趴在我肩膀上,说:“要。”
大概是做了那个梦有点可怕,小雎一早上都跟着我,要我抱着,连傅余野也不黏了。
我没办法做早餐,所以傅余野上班前打了电话叫餐。
临走前,还问我需不需要帮忙。
他是指小雎。
他现在的态度完全就像个新手爸爸,别扭又生疏。
我想他应该对突然冒出来的儿子,心里上还没习惯过来,所以反而比以前还更加冷落了些。
我问小雎:“哥哥要走了,你要不要跟他说再见?”
以前他都是主动把傅余野送到门口的,像个小跟屁虫。今天就抱着我的脖子,没什么兴趣地说:“哥哥再见。”
“老师,我走了。”
傅余野站在门口,跟我道别。
我想了想,说要搬回去的话,竟然就说不出口了。
等傅余野走后,我就在收拾东西,虽然和他算是和好了,但我还是不能就这样住下来吧,总觉得怪怪的。
我没什么好带走的,倒是没外套穿,就去他衣柜里随便拿了件黑色的外套,小雎赖在我怀里还不肯下来,被我打了两下屁股,害臊了,坐到角落里,背对着我。
跟面壁思过似的。
等我换完衣服,要去阳台收小雎的衣服时,他还坐在那儿,我走过去,戳戳他的背,问:“你在干嘛?”
他幽怨地看我一眼,我都不知道小孩子竟然会露出这种眼神。
“爸爸不爱我了。”
这话怎么那么耳熟,好像昨晚某人也在我耳边抱怨我不在乎他了。
这大的小的都一个德行。
我拍了拍他,说:“快去把你的玩具拿出来,等会我们要回家了。”
他一听,眼睛睁圆了。
“回自己家吗?”
“是啊。”
他站了起来,跑到房间里,把他的小羊驼和小毯子拉了出来,小毯子一路拖着地板来的。
幸好地板干净。
我眼疾手快地拿过来叠好。说:“我们家里不是有吗?”
“可是小雎喜欢。”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