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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楚忆-第1部分

小说: 楚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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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忆》作者:麻郎儿

文案
年少无知时的情愫,宛若一秧破土而出的秧苗。
恐惧,仓皇,好奇,期待,自信和坚强。
小心翼翼地探索,周而复始地尝试,所遇一切都美妙得不可思议。
吞风吻雨,拥雷抚雪。始于悸动,起于渴望,燃于牵盼,终究归于何处?
高山峻岭之巅,风景正好!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年代文 成长
搜索关键字:主角:楚忆,魏东棠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第一章
  甬长潮湿的地下通道里,雨水“滴答”,“滴答”汇成一条脉流,沿进台阶流进下水道里。深处,散发着荧光的广告牌下有块还算干净的地盘,却被几个酣睡的流浪汉给早早占据。墙角处靠着一个抱吉他的人,神情慵懒,手上轻挑着琴弦,脚边摆了个盒子,里面装着几个硬币。
  灯箱里散射出鸭黄色的荧光,使得昏暗的地下通道更显冷清、凄凉。
  此时,转角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皮鞋溅着水踏在地上,声音显得很是突兀。流浪歌手仍是闭着眼睛,眼皮都没抬一下,一副超然物外的样子,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慢慢哼唱着早已练习过无数遍的曲子。
  “乌溜溜的黑眼珠,是你的笑脸……怎么也难忘记你,容颜的转变……”
  仓乱的脚步似乎随着歌声缓缓放慢,流浪歌手有些意外,微微睁开了眼角。黑暗之中走出一个撑着黑伞的人。看不清年龄和模样,不过估摸这身形,应该是个男人。
  打伞人停驻在他面前,伞沿压得极低。一只手揣在兜里,另一只撑伞的手微微抬起,雨水顺着伞边滴落,帘后出现一个高个男子。只是黑暗之中,样子依旧模糊。
  浓厚又纯粹的黑色中只有个亮红的火星。他嘴里叼了个烟蒂,烟丝已经烧完,此刻正饶有趣味地翻着烟头。卷进嘴里,再翻出来。往前翻的时候,脑袋往左偏着;往后翻的时候,脑袋又偏向右边。来回几次,终于是一个不小心,火星儿溅到舌苔上了,才捂着嘴拿下快烧到屁股的烟蒂,按在边上垃圾桶上熄灭,顺便把打火机一起丢了进去。
  他缩着瞳孔仿佛遁入了某种状态,好半响才回过神来。慢悠悠地摸出钱包,往盒子里放了些零钱,自嘲似地拍了拍脑袋,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流浪歌手虽觉得莫名其妙,却依旧礼貌地对着他点头道谢。他同样是报以一笑,转身离去。在迈上台阶时,还若有所思地回头望了两眼。最终是拔腿往前,消失在拐角处。
  过这么个通道的时间,雨已经停了。
  他抬头望了望天,合拢了伞。
  月光下浮现出一张年轻俊秀的脸,寸头短发,目光如炬,高个挺拔,浑身紧紧裹在黑长风衣中。他掏出手机,翻出最近通话的第一个拨了出去……
  几秒钟之后,电话那头传来了个声音。
  他把伞夹在臂弯,不紧不慢地应着:“嗯……嗯……我到了……二楼大厅吗?好……马上到。”
  凌晨三点的江北机场,零散的几架飞机起起落落。现下正值飞行淡季,四周也不复往日那般拥堵。黑漆似墨的乌云如洪荒猛兽般吞噬了月亮,周围一片沉寂,路灯的光亮打到远方,拽出一个长长的影子。
  几架晚点的飞机飞入云层,一头扎进了黑暗之中,转眼不见了踪迹。伴随着呼呼而来的引擎声,又冒出几个小小的光点。
  他返头把伞也扔了,小跑着迈入了机场大厅。刚过了安检,就马不停蹄地上了二楼候机室。转头一扫,抬眼便瞥见那边的一个中年男子,快步到男人面前,道了句“师傅”。
  中年男人放下手中的杂志,吸了吸鼻子,闻到他身上那股刺鼻的味道,忍不住皱眉道:“不是让你戒了吗?怎么又抽上了?”
  年轻人一阵哂笑:“抽得少,过几天就戒了。”
  中年男子摇了摇头,显得有些无可奈何,看样子这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劝导了。他瞅了瞅手上的表后道:“还不算晚,先进去吧。”
  年轻人搓着手,缩了缩脖子,躲进高领毛衣里。中年男子关心道:“紧张吗?”他老实回答:“不紧张,就是有点冷。”
  “护照和签证没忘吧?”
  “带着呢。”
  两人收拾好东西,一前一后前往登机口。贵宾通道口前也只有寥寥几人。中年男人走到前面,把两人的登记牌和证件递上去。一大一小的两人。一个年轻英俊,模样端着;一个温文尔雅,成熟稳重。
  安检员不免多看了两眼,瞅着证件的时候,才发现两人不是父子关系。
  年轻的那个叫楚忆。中年男子姓陈,名鹿白。
  安检员双手奉还登机牌和证件,带着标准的机械似的问候语道。
  “先生,祝您旅途愉快。”
  两人话不多说,接回了证件就迈步走了。这次师傅催得很急,楚忆是在睡梦里被电话吵醒,急急忙忙地给家里报了个信儿,匆促得连行礼都没收拾就赶往机场,不用办托运,自然快得很。两人顺势过了边检,轻车熟路地经过几道程序,刚好机场的播报声响起,终于在登机口关闭的最后几秒赶上了。又马不停蹄地被送上飞机,总算没有耽搁行程。
  头舱的位置还算宽阔,楚忆躺在椅背上,眼神跃向窗外。
  夜晚的航班并没有风景一说,机场的启动道很长,直直地深入远方的夜色之中。透过小窗户,只能看见地面上的一点小光亮,大部分时间都还被云层遮挡了。飞机冲进一片乌云,楚忆从窗户玻璃上看见自己的眼睛,红红的像是被火燎过一样。
  陈鹿白一抬手正对上乘务员的眼神,轻轻地一招,服务员立刻过来蹲下,笑着问道:“先生,请问有什么能帮您的吗?”
  他要了条毯子给楚忆搭上,看着徒弟望着手里的登机牌出神。
  “先睡会儿吧,还有十多个小时呢。”
  楚忆看着登机牌的目的地——美国旧金山,实在是有些意外。
  半夜被唤醒,连东西都不让收拾,就来赶乘飞机。也没问师傅说要去哪儿,迷迷糊糊就上了这去往地球另一边的飞机。他的脑子都有些昏昏沉沉,混乱无章。在座椅上翻动了半天,也没进那入定的状态。楚忆终于耐不住那份好奇,转头问道:“师傅,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陈鹿白专注地盯着手里的报纸,头也没抬地说:“一个老朋友,说他那边需要帮忙。”
  “怎么催得这么紧?”
  陈鹿白无言,同样也是满脑子疑惑。心里暗道,按理说老何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什么大场面、烂摊子没见过。可那通跨洋电话里,他可是明显听出了对方的焦急和惶恐。
  对于这点,陈鹿白摇了摇头,并未做太多猜测,只安慰徒弟,“或许是什么亲近的人得病了吧。”
  楚忆的目光飘到机舱顶部,恍然间转过头来,追问道:“我们管的这块,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吧。”
  “听他说,好像是个大麻烦。”
  楚忆没再继续穷追不舍地追问了。陈鹿白并未表露太多,楚忆自己也明白其中道理,师傅这种人所谓的大麻烦,就一定不简单。陈鹿白安慰了他一句“我们也只是去走个过场”之后,楚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也便没了下文。
  思绪逐渐飘得远远的,楚忆闭着眼,耳朵边上回转着刚才的歌声,记忆深处不停闪过一个人影儿,却怎么都摸不着、抓不住。
  接近十五个小时的飞行。飞机在上海转停了一次,又飞入国际航线。临近降落,乘务员提醒大家系好安全带。机舱的灯光忽然变暗,完全停稳之后,两人径自从停靠廊桥前下去,过了关口,随着人流往机场外走去。
  此时,旧金山的天刚蒙蒙亮,凉风袭来,空气中掺杂着一股浓烈的西部气息。
  这不是楚忆跟着师傅第一次出差,却是第一次来旧金山,人行熙来攘往,机场外到处可见举着牌子接机的人。楚忆扫视周围,一眼便望见个高举的牌子,拉过师傅就往那边跑去。
  接机的是个中年人,看见两个人往这边走来,询问道:“是陈鹿白先生吗?我是何先生的人,咱们快走吧!”
  陈鹿白拉开车门就钻了进去,楚忆紧随其后。司机看着两人经历长途跋涉后倍显疲倦,也没开口打扰二人。陈鹿白年纪大了,瞌睡少了许多,楚忆就不一样了,年轻人,容易犯困,加上车子左摇右摆得,不一会儿就眯过去了。
  车子上山下坡,陈鹿白盯着窗外,沿途的建筑群,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这么些年了,变化可真大嘿!”
  司机乐了,从后视镜看着陈鹿白,打趣道:“您还在旧金山呆过?”
  陈鹿白眼神回转,脑海里浮现出更早些时候的场景。
  “那可真有些久了。”
  ……
  此时,旧金山某处偏僻的别墅庄园。
  屋内已经快翻了天。警卫四处巡逻,护卫着最里面的一间房,高壮魁梧的警卫员们腰间鼓鼓的一坨,露出半截黑色的弹夹和枪托。周围弥漫着一股一点就爆炸的紧张氛围,甚是吓人。
  远处传来一阵汽车发动机的声音,最后在庄园门口停住了。保卫人员迅速提起了戒心,纷纷围住楼道口,手捂住口袋的位置,似乎随时准备掏家伙出来干事儿了。
  领头的那人一举手,朝着后面给了个手势。意思是警戒,但先不要行动,周围的人迅速分散开来,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直到那汽车又开走,领头那人透过窗户看向窗外,只瞥见两个人影。他的手已经伸进了口袋,在人看不见的地方拨弄了保险,干脆利落,十分熟练。子弹推上弹膛,拉动了一下套筒,发出脆响的声音。
  拐角处转来了两个人影儿,只是背对着看不着脸,领头的那人不知对方的意图,分不清敌我的情况下只能大吼一声“站住!”
  来人刚好转过楼梯口,两方面对面撞了个正着。


第2章 第二章
  迎面而来的正是陈楚师徒两人。楚忆一觉睡醒,恍惚间就被车子投放到了一幽静的别墅门前。飞行之后极易精神疲惫,而且时差难调。明明之前还在自己家乡,一转眼人已经身处另一半球。半梦半醒地下车,脑子都是晕晕的,摸了摸胸口处,熟悉的冰凉触感隔着衣服传来,走到师傅边上,松了口气,心里却依旧是五味陈杂。
  司机把二人送到门口,只撂下一句话就走了——让他们上楼。
  感觉都过了许久,怎么天还是没亮。楚忆伸了个懒腰,身子往后弓成一弯月亮,全身的骨头都舒畅得“噼里啪啦”响。清早还能听到昆虫的叫声,寒气侵入体内,他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附近实在过于安静,安静得甚至有一丝诡异。方圆五里内都见不到人烟,只有这一幢别墅孤零零地矗立在环山腰上。围栏处悬着个门牌,用油漆刷了个大写的英文字母“B”。门外还有个老式的绿色邮筒,估摸着有些年代了,锈迹斑斑,一阵风出来,邮筒发出“吱呀”的响声。
  “哪儿的医生都值钱,就咱们不值钱!”楚忆环顾四周抱怨道,“我什么时候才买得起这么大个别墅啊,房产税一年都得三五十万吧!”
  陈鹿白佯装怒意,一巴掌拍在徒弟后脑上。
  “走,先进去看看吧!”
  两人正推开门,就被人给拦下来了。
  “站住,这里不接待游客……”
  陈鹿白正要说明来意,庭院深处就传来一阵声音。
  “张队!自己人!自己人。”
  被称作张队的正是那个领头的警卫。前方传来一阵跑动的声响,楚忆抬眼便看见个和师傅差不多年纪的中年人,边说话边跑上来。不明就里之间,就看见身旁的师傅已经上前,握住了那人的手,两人像是许久不见的挚友一样。
  陈鹿白莞尔道:“老何,咱们得有十年没见了吧!”
  “确实……有那么久了吗?”被叫做老何的中年男人笑问道。
  两个年龄加起来快九十岁的男人,就在狭小的门口矗成了一面围墙,半响之后老何才从回忆中脱离。
  “鹿白,时间紧迫,快跟我上来吧!”老何对着领头警卫笑道:“这位正是咱们要等的人。”说着说着看向了楚忆,带着疑惑的眼神看了看陈鹿白。
  陈鹿白会意拉过楚忆给人介绍:“我徒弟,叫楚忆,这回带他来长长见识。”楚忆也很懂礼数地向前躬身一礼道:“何……何老师,您好,我是楚忆。”
  在楚忆说话间,老何小心翼翼地拉过陈鹿白低声问道:“不是说不收徒弟吗?当初那么好的生源送你都不要,这小子什么来头?”
  陈鹿白冁然一笑,似乎真的在思考为什么当初一眼就瞧上了楚忆这孩子。
  “对眼缘儿,又有天赋,看上了就收了呗!”
  “不说了不说了,咱们还是快进去看看吧。”老何很快释怀,对于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强求得好。不过出于安全保险,张队还是叫人去检查了两人,确定无误后才敢放行。老何带头领路,楚忆稍微错身,示意两位长辈先行,彬彬有礼的样子让老何频频点头。
  一切都极其自然,唯独陈鹿白晃眼扫视四周,目光凝重。
  三人在一个亮着灯的会议室门口停下,老何推门而入。屋内空无一人,位于中央的圆桌上却摆着两个烟灰缸,烟蒂堆积成个山包,摇摇欲坠,似乎是有人在此抽了一夜的烟。
  老何把桌面上的东西随意扔开,摊开一个本子。
  “病历,包括之前的诊断,都在这儿了,”老何推过来来一叠不算薄的文件又道:“多的我就不重复了,这次你一定得帮我这个忙。”
  陈鹿白郑重地点了点头,顺手拉过病历,仔细地翻看着,修长的手指快速地翻着书页,整个会议室只能听见他翻页的声音。楚忆无聊地跟着翻病历,正巧陈鹿白也刚好看完了一本,把鼻梁上的眼镜取了下来,揉了揉眼角和有些发硬的颈椎骨道:“咋个偏偏在这儿查出来了!哎……这瘤子的生长速度,可真不慢。”
  楚忆拿起一张X光片,对比了另外两张,搓着中间圆圆白白的部分仔细思考了几秒钟,心中暗道,这肿瘤生长的速度还真不慢。虽然楚忆至今为止还没单独出过差、做过手术,可好歹也算是给师傅打了两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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