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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楚忆-第21部分

小说: 楚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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涩。
  可以说,他所有的疼惜和关照全来自于东棠。楚忆从记事起就没和老爸亲近过,更不懂这种男人之间的关怀是什么滋味。他所缺少的父爱,在和东棠的日积月累中,全部补回来了。东棠往他身上倾注的感情,让楚忆觉得很奇妙,很玄幻,却又流连忘返,被人放在心底里的时候,实在是让人有些乐不思蜀。
  青春期,荷尔蒙迸发的日子。楚忆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对东棠有这么深的依赖性了。直到那天迈出那一步,或许这种依赖性又转化成了另一种感情,美好的东西,让人忍不住回味的一种感情。
  楚忆还是太小了,没形成什么人生观价值观。情爱这东西,作为这世界上最没来由的一种感情,就是太奇怪了。成年人都还摸不透彻,更别说一个毛头。可等楚忆长大了,真懂事儿了,两人还能一如从前吗?
  这种感情能维持多久?无人知晓,可能楚忆自己都不知道,因为他连为什么喜欢东棠都不清楚。憋得太久,太迫切了,就像是连绵的阴雨天冒出了眼光,对于怎么把自己晾干,楚忆深谙其道。
  有人相信一见钟情,有人相信日久生情,其中的道理,谁也说不上来。不管原因如何,过程如何,结尾如何,喜欢上了,看对眼了,爱上就爱上了呗。管他出于什么缘由,这玩意儿,说不清楚。
  石板上滋着水,渗进青苔里,落得一阵寂寥的声音,回荡在这片土地。
  世间情动,哪有惊天动地泣鬼神。不过眷恋纠葛与缠绵,顾望眼前,却细缕入魂千百遍。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楚忆的父母来得突然,走得也干脆利落,没给他留下任何念想,却从根本上刺激了楚忆的内心。
  这一连串的事件引起的反应,在某种程度上,显然带给了两个小孩儿剧烈凶猛的冲击。
  楚忆既非善人,心眼却绝对不坏,他也只是个普通的孩子。只是饱受压力的情况下,禁不起关怀的诱惑而已。如果不是这种意外,也许他一辈子都不会和东棠产生什么异样的感情。
  谁也没错,都是在追求自己幸福的路上,一开始就走偏了。
  院子里的生活还在一如既往地进行着,一切萧规曹随。像是平静的水面落了颗巨石,溅起水花一片,却总会归于平静。可尽管表面上再怎么掩盖出没发生过的样子,然而鱼儿知道,湖底多了块石头。
  深秋的路面上铺满了落叶,一阵风吹来,散得漫天飞舞,扫都扫不干净。楚忆心里装了块石头,反而没以前那么没心没肺了。两小子之前再怎么黏糊,打闹,都不过是在互相试探着对方的底线,哪怕得到一丁点回应都开心得不得了。这层窗户纸捅破了之后,两人心里就有鬼了,不自然了,开始不好意思了。
  以前两人好得恨呢,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的,也没人说他们什么。现在两小子做不到那么厚不要脸,不管别人看不看,反正自己心里就不舒坦了,拉个手都得找个没人的地方。
  东棠本来就是个闷罐子,前小半辈子囤积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话,在那晚上主动向心里那人表达了最真挚的感情后,就更害羞了。和楚忆呆在一起,大部分时间就是听着人说,看他玩,瞅着他笑。他不出话,可他心里是高兴的,只要和楚忆呆在一起,他干啥都乐意。
  大院儿里,不知怎么的四个小孩儿相聚的时候越来越少了。马小川瞧着对面的严浩,百思不得其解,“他们俩又跑哪儿去了?”
  他们,当然指的就是东棠和楚忆这两小孩儿了。
  严浩摇了摇头,也表示不清楚。最近老是看不见这两个人的身影,明明走在一起,莫名其妙就不见了踪影。等着大家去找人的时候,这两人又不知从哪个地方钻了出来。
  这两人越来越神秘了,暗地里也不知在搞些什么。马小川撺掇着严浩跟踪他们,看看这两人到底在搞什么鬼,可严浩却连两人什么时候掉队的都不知道。跟了好多次,连人影儿都还没见着呢。
  四个人从外面往大院儿里走,等两人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楚忆和东棠早不知道跑了多远了。
  严浩望着马小川,无语地道,“又不见了?他们偷偷摸摸地到底搞啥子去了?”
  马小川点了点头,同样是无奈地一摊手,“偷吃东西去了吧!”。
  每当有事儿需要他们的时候,两孩子又能自动地出现。一两个抹着嘴儿,像是偷吃了蜜的□□熊似的,让人看了怎能不怀疑?
  马小川肯定地点了点头,“一定是背着我们吃什么好东西去了!”
  ……
  楚忆当不了强盗,只能做个贼。现下确实正“偷吃”呢,整个狠不得把东棠给吃进肚子里。
  他机灵着呢,为了单独和东棠呆在一起,可谓是费尽心机,连地方都选得特别好。那两人再怎么找,也绝对找不到这儿来。
  楚忆趁着那两人买东西不注意的时候,一路拖着东棠跑到处理厂这边的管道上,三两下灵敏地爬上去,挑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
  马小川和严浩已经被这边的村民给警告了,再也不敢去踩人家的庄稼,连路过这边,都跑得飞快,生怕被人逮着又要被教训。在这里,绝对不怕被那两人找来。
  楚忆望着天边,“最近考试怎么样?”
  东棠摇了摇头,“不好。”
  “那还能上学吗?”楚忆担忧地问道。
  那人同样是摇了摇头,“不知道。”
  楚忆停了一下,悬着一颗心给人考虑未来的前途,“考不上怎么办呢?”
  “额……去当兵吧。”
  楚忆咬着嘴唇,眉头紧锁。那年头当兵可不像后来,那可不是简简单单去镀一层金那么简单。那可是实打实的从新兵蛋子开始,条件也差很多,又累又苦,那时候,当兵是读不了书才会选择的道路。
  要是挨着楚忆自己身上,他倒是不怕苦累。可心里始终念着那一个人,要是受了什么难,那可真是把他心上的肉给剜了。
  东棠捏着他的手,淡淡地拍了拍,“没事儿,我不怕的!再说也还没确定嘛。”
  楚忆瞪了他一眼,哼道,“让你平时好好学习吧,你就是不听。”
  东棠低眉顺眼地凑到他身边,明明是他自己的事儿,到头来还得安慰另一人。
  可他心里就乐意这么干呢。
  两手掌心相握,也不知道是谁的力气加大了一分,两只手逐渐握得紧紧的。
  楚忆一手捏着东棠的手心,另一只手搭在身前,两道灼热的目光直直地射在了东棠身上。眼睛都不眨地包揽了身边的男孩,短裤短袖运动鞋,褪去了幼年时期的稚嫩和臃肿,露出已经颇具雏形的肌肉。同样是热烈似火的眼神,在激烈的对撞交锋中逐渐扭转着局势。
  男孩儿的宽额之下,是两粒黝黑如深渊般的眼眸,黑亮透彻,却不沾染淤泥,似是从黑夜之中走出,沾染着辰星,在浩瀚的银河之中闪着最亮的一抹光。
  星星之火,足以燎原。楚忆咬着嘴唇,在那股子厚重当先,情深似海的眼神中逐渐败下阵来,却丝毫也不服输,狠心地最后一搏。
  东棠倏然地睁大了双眼,略微干涩的嘴唇被死死挟住,慌乱之下手足无措,修筑完成的防线瞬间一溃千里。
  自打那天晚上,楚忆在情绪崩溃之下,做出了那样的举动之后。可等情绪恢复过来,楚忆就再也没主动有过示好的行为了。东棠倒是对这事儿抱着无所谓的态度,而且他涩于表达对人的喜爱,只是讶异为何这次楚忆这次的动机。
  这突然之下的举动显然让东棠有些不知所措了,连手不知该放在哪里好。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来,内心却早已波涛汹涌。
  那一吻,什么都明白了。
  两人今天都很正常,谁也没受什么刺激。这冲动显然是发自内心,追求对方的一股子力气。
  东棠心里跟明镜似的。手搭在楚忆的肩膀上把人搂着,彼此热烈地回应着。楚忆反倒被人将了一军,身子很显然地颤抖了一下,被人笼住无法动弹,屏住呼吸睁大双眼,迷糊之下,竟也不想打断这来之不易的温存。
  两张脸距离如此之近,近到能从对方的眼里看清自己的模样。衣领之上暴露在外的喉结,微微地蠕动着,咽下一口唾沫。
  四瓣薄唇紧抵在一起,温度高涨,如炽热的火焰照天燃烧。耳边的辗转厮磨,全是对方喉咙里呜咽的闷哼,两人的身体不知何时已经倒在了悬空的管道上,在这半空之中,没人看见,没人打扰,一吻就是一个世纪之长。
  楚忆整个身子趴在东棠身上,抬起头抹了抹嘴巴,又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
  东棠艰难地蠕动着喉结,回味着那人如晨露般的干净,愈感清澈平静,还带着甘甜。看似舒缓无比,却在激情爆发之处,让人欲罢不能。
  依赖,牵绊,两个踽踽独行的人在汇合之后,将渴望这个词语体现地淋漓尽致。
  东棠仰躺着,任由楚忆坐在他腰上,眼神对视,不用说话,便已经知晓了对方的心意。两人从来没说过一句“我喜欢你”,也没要求过什么承诺。就这么简简单单地能相拥在一起,便已经觉得无比幸福。
  楚忆露出一排整齐雪白的牙齿,“你后悔不?”
  开口,不是“你喜欢我吗”,也不是“我们谈恋爱吧”,一句简单的“你后悔吗”似乎已经表达了太多东西。
  两人的感情毋须多疑,大男人的也都不是唧唧歪歪的人,开口必是直打问题关键。两人也早已过了那个还在需要对方保证的阶段,没那么多歪歪扭扭,也渐渐了解到了事实的真相。
  东棠的笑容从嘴角逐渐扩散到眉眼,整个脸颊在阳光下显现出耀眼的金色,他摇了摇头。我不后悔,只要你不后悔就行了。
  那时候两小孩儿还根本不了解这方面的东西。两个男人之间的爱情或许不值得歌颂,不值得被人赞美。他们不知道,也不需要这些,只要能好好地呆在一起,被人所接受,就已经很满足了。
  谁都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就那年代的形势来看,这也不是一个能站在阳光下的东西。两人需要考虑的,远远不止你侬我侬的情爱之事,真正要面对的比这一切残酷多了,那才是最考验两人的意志力。
  楚忆的爱像是风笛,勾着心底的那一片惆怅和激昂。东棠的回应似二胡,厚重得当,义重如山,沉稳却又让人放心。
  豆大的汗珠随着脖颈流下,楚忆舔了舔嘴唇,露出会心的笑意。两只手臂抵在东棠的肩膀上,微微抬起的下巴凝聚着几滴汗水,脑门直直地往上一贴,立刻和另一个头颅紧紧挨着。
  顷刻间又达到了开心愉悦的高潮,如夏日饮尽梅子汤,寒冬紧邻炭火炉。
  脑袋覆上东棠的脸,粗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喘气,每一次呼吸吐纳,似乎都在诉说衷肠。那一片赤子之心,忠肝义胆。
  两小孩儿玩儿够了,舒服了,解放了,楚忆站起来,迎着风和那人的笑脸递过去一只手。东棠哼笑一声,两手相抵,借着力量从地上爬起来。楚忆给他拍了拍后背的泥土沙砾,两小子收拾好东西,又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
  严浩眼里贲张着审问,佯装怒意道,“你们跑哪儿去了?”马小川附和,“老实交代!”
  楚忆和东棠相视而笑,任由两个好友的拷问也不松口。
  东棠是肯定问不出什么东西来的,马小川就把注意力放在楚忆身上。他和严浩两人就把楚忆围在中间,一副要么死要么说的姿态,东棠看着他们打闹,楚忆就边跑边吼着。
  “你去问东棠啊!你追我干什么啊!”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九九年的时候,大院儿里的孩子普遍都跨过了十五岁的那道坎儿,放在以前的时代,已经算是成年的顶天立地的大小伙子了,在家里也能算是顶梁柱了,一切都仿佛如旧般进行着。
  那天正在学校里,课间的时候,大家都认真地做着眼保健操呢,就只有楚忆和郭方信两人打打闹闹着,嘻嘻哈哈,就是不肯认真做事;不仅自己不好好呆着,还串通着同学一起捣乱呢。班主任在门口瞪着他俩人,两小孩照样无法无天地玩闹着,依旧是拉着别人捣乱。
  郭方信挨着窗边,脑袋从窗口伸出去,随后递给楚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
  “我刚看见东子跑出去了。”
  “去哪儿了?”楚忆转着笔尖回了一句,随即把纸条折好,挠了挠前桌,让人把条子递过去。
  前座显然也被他俩给折腾得够了,不耐烦地给他们传着纸条。不多一会儿,小小的一纸条又传回楚忆手里。
  “不知道,就看见他出校门了。”
  他把纸条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里,也太没在意,估摸着是东棠有什么要紧事儿吧。转头在外面的围栏处似乎看见了一个脑袋,骤然又消失在视线里。下了课隔壁班上的同学来给他传话,东棠说他有事儿先回去了,当时的楚忆并没有太在意。如果那天,他能赶着出去找人,说不定能见着东棠最后一面,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好不容易捱过上午,打铃的瞬间,楚忆就冲出了教室。回去吃饭,顺便好问问东棠到底干嘛去了?
  千禧年的夏天,院子里的黄桷树开得很差,花骨朵倒是冒得多,就是开不了花,院子里没了花香,总感觉少了些意境。楚忆扯着脖子在黄桷树下,朝着那扇窗户的地方喊人。叫了半响却没任何动静,也就不了了之。那时候,他终究没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那日下午,放学的时候,他在窗户口守了许久,以为东棠只是落下什么东西,跑回去拿了。直到他等得校园都快关门了,也没见着东棠回来找他。那时候的天黑得特别快,就那么一小会而,周围已经迅速暗了好几个色调。
  有些事情,好像来得很突然。
  东棠一连好几天都没去上课。楚忆纳闷着,这人又不是本地人,总不可能走亲戚去了吧?可这都翘课这么天了,还是连人影儿都没见着呢。
  他把马小川和严浩召来,三人坐在大院里,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楚忆皱着眉头,眼珠子都快爆出来了,咬着牙焦急地问,“他跑哪儿去了?”
  马小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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