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价妻约-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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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邵阳像是抛下战书一样,说完了之后,也不待樊轩阳的回复,沉黑的眼眸最后瞅了一眼闪闪,蓦然的转身就走。
樊邵阳的突然出现和突然离开,就像是一道龙卷风,旋起一股狂乱的气流,残忍的破坏了之前的温馨美好。
樊轩阳一直没说话,闪闪低着头啃着被樊邵阳嫌弃的新奥尔良烤翅,陈安然则小心翼翼的偷窥的两人的表情,不知道该不该打破沉默。
“闪闪,他就是你的爸爸。”良久之后,樊轩阳才缓缓地开口道,他双眼直直的看着闪闪,以一种跟成年人交流的态度说道。
本应该是爆炸性的消息,闪闪的反应却只是淡淡的点了一下头,倒是陈安然不敢置信瞪大了又圆又亮的眼睛。
她看看闪闪,看看樊轩阳,看看那个离开男人的背影,闪闪不是喊樊轩阳爸爸吗?为什么樊轩阳还要说那个男人才是闪闪的爸爸?闪闪难道不是樊轩阳的亲生儿子?
这里面错综复杂的关系,她的小脑袋显然是转不过来。
“我知道,我之前就见过他。”闪闪啃完了鸡翅,正认真的舔着自己的嘴角。
“见过?什么时候?”闪闪没有被樊轩阳吓到。倒是樊轩阳被闪闪的话给震惊了下。
“就是我们回国那天,我去餐厅里找妈妈的时候。他也在。”
“他没发现你?”
“恩,我站在比较暗的角落,他估计没有看到我的脸。”闪闪面无表情的说着,他一边说,一边认真的用纸巾擦着自己有些油腻腻的手指。
樊轩阳的目光注视在闪闪的脸上没有移开过,他想从闪闪细微的表情中看出他对樊邵阳的态度,可是小家伙显然也是只小狐狸,没有表露出一点情绪来。
“闪闪,你想跟他相认吗?”半晌,樊轩阳又问道。
“爸爸,你是跟陈阿姨走的太近,所以也变笨了吗?这个问题不应该问我,应该问妈妈啊~”闪闪终于抬起了头,双眼微眯,嘴角挂着一点点讨好的笑容,对着樊轩阳说道:“爸爸,我可以再点一对鸡翅吗?”
樊轩阳内心噗嗤了一下,看到闪闪面前一堆的鸡骨头,只能残忍的告诉他两个字。
“不行。”
————————
就算是再高级的医院里,还是隐隐的存在消毒水的气味。
简慕清接听着,站在医院的走廊里。
樊轩阳正在将晚上发生的事情,不遗漏任何一个细节的转告她,包括樊邵阳的误会,和闪闪成熟的应答。
听到闪闪请樊邵阳吃鸡翅那段,简慕清的嘴角上翘出一抹美丽的弧度。
真不愧是她的儿子,任何时候都可以做到绝对的镇定自若。
“慕清,需要我跟邵阳解释吗?”樊轩阳轻问着,征询着简慕清的意见。
“不用,这样挺好的。”她本来就没有让樊邵阳知道闪闪存在的打算,如果樊邵阳就此误会了,这样的结果可以说是两全其美,以后闪闪也不用躲躲藏藏着了。
不过闪闪对樊邵阳的态度而言。好像并不排斥。
简慕清更深虑的反而是这点,闪闪这样早熟的孩子,心里是有他自己主见的,现在只是因为她的关系,他没有说出来而已。
挂了电话,简慕清回到沈以心的病房里。
没有了艳丽的妆容,沈以心露出她素颜也依旧精致的五官,可是这样绝美的脸上,却是惨白一片,她虚弱的躺在病床之上,睁着眼。但是瞳孔里灰蒙蒙的一片,没有一点光彩。
自从手术清醒后,简慕清就这样不吃不喝,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正是因为如此,江天骄才会心急的来找简慕清,但是就算她来了,也没有任何的效果。
简慕清突然的响起闪闪小时候最喜欢听的一首英文儿歌,她慢慢的哼了起来。
轻柔的语调,缓慢的音律,在简慕清的轻声哼唱下。歌词里一个母亲对一个孩子美好祈愿随之而出。
沈以心前所未有的绝望,是来自孩子,她失去的那个孩子。
简慕清这么做,无非是想以毒攻毒。
随着音乐的不断流淌,沈以心的眼眶里,慢慢地蓄起了水汽,满满地顺着眼角溢了出来,划出一条湿漉漉的水痕。
简慕清俯身抱住沈以心的上半身,拥的轻轻地,然后就像是哄闪闪时候一样,一下一下的轻拍着沈以心的后背。
“没事了,没事了,以心,没事的。”她不断的出声安慰着,“以心,觉得难受的话,哭出来就好了,不要一个人扛着,你不是还有江天骄,还有我嘛。”
积蓄和压抑在沈以心身体里的悲伤,也随着那流下的眼泪,找到了可以宣泄的地方。
她的泪水,控制不住的夺眶而出,她紧咬着下唇,却颤抖着,呜咽着,原本的小声啜泣,逐渐的变成嚎啕大哭。
“哭出来就好了,哭出来就好了。”简慕清不断喃呢着,听着沈以心的哭声,她心头上的忐忑不安总算可以放下了。
她坐起身来,拿着纸巾擦拭着沈以心犹豫不决的眼泪。
这一次,沈以心几乎是把她人生前二十几年,压回去的泪水,一次性都流了出来。
就在沈以心哭的无法自制的时候,病房的门“哗”的一下被打了开来,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出现的徐柏铭,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他俊朗的脸上染着一丝焦急,双眸沉黑一片,一进门,就紧紧凝视在沈以心的身上不放。
但是他的脚步,却只停在床边,并没有靠近。
随着徐柏铭的出现。沈以心的眼泪,一下子就断了线,她可以在简慕清的面前哭,但是就是没办法在徐柏铭的面前哭。
沈以心沉沉的深呼吸了下,对着简慕清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勉强而难看的笑:“慕清,很晚了,你先回去把。”
“你……”简慕清有些不安的看着沈以心。
沈以心点了点头:“没事的,我自己的事情,终归还是要我自己处理的。”
这是沈以心和徐柏铭两夫妻的事情,她一个外人。的确是没有插手的理由。
“有事情,电话联系。”
“嗯。”
————————
简慕清离开医院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了,行车将近一个小时,她才回到跟钱嫂一起居住的小区。
可是她刚才一下车,从旁边就突然的袭来一道黑影,重重的将她压在车门之上,
简慕清全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她动作快速的曲起膝盖,直直的往来袭者的重点部位狠狠的出击。
可是来袭者像是已经有了防备一般,用他矫健的双腿,重重的夹出。不让她再动分毫。
在悬殊的力量对比之下,简慕清依旧不死心,用力的挣扎着。
可是她的?端,好似闻到了一股熟悉的男性古龙水的气味,还有烟草的尼古丁气息……
“别动,是我。”樊邵阳低沉的开口道。
简慕清的每一下扭动,几乎都是在挑战他的敏感神经,今天他是来说正事的,可不是来一逞兽谷欠的。
“是你又怎么样?”简慕清吃笑着勾了勾唇,不屑的冷笑了下,她依旧挣扎着。只是动作不如刚才那般迅猛。
“够了!”
随着樊邵阳的一记低吼,简慕清这才停止了挣扎。
简慕清轻抬着下巴,望着樊邵阳。
小区路灯昏黄的灯光勾勒出樊邵阳冷峻的脸庞,他的双眸里,黑沉沉的一片,但是又明亮的星火在不停的跳动。
樊邵阳也回视着她,下巴的线条紧绷着,喉结快速滑动了一下。
最后无力的低吟到:“慕清,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自己对我的影响力呢?”
简慕清经由樊邵阳这么一提醒,才注意到,樊邵阳身体的变化。
就算两人再亲密事情都做过了那么多次。可是某些生…王里反应还是依旧。
简慕清白皙的脸颊,不由的染上了一抹殷红,自然的而流露出一股媚色。
樊邵阳因为简慕清脸上的妩媚有些晃神,撑在她两侧的双手紧握住,呼吸的频率加快了些许。
守了一晚上,抽了一晚上的烟,皱了一晚上的眉,好不容易总算是把人等到了。
“你知道樊轩阳有个孩子的事情?”樊邵阳开门见山的直接问道,这可是他此次前来的目的。
简慕清怔了怔,微愣几秒后,笑言道:“知道啊。”
樊邵阳的双拳不由的握的更紧些:“如果就算是这样,你也愿意跟他在一起?”
“为什么不愿意?”简慕清发问道,目光直直的看着樊邵阳不断滑动的喉结,“你心里爱着苏亦歌都可以跟我结婚,轩阳只是有个孩子而已,又有什么关系。”
说着,简慕清还不忘轻笑下,像是嘲讽樊邵阳的无知。
樊邵阳闻言,沉沉的一窒,像是被简慕清的话给呛住了。
晚风从两人的身边轻抚而过,吹动着樊邵阳前额的短发,和简慕清的刘海。两人靠的极近,几乎都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樊邵阳沉默了良久,才又开口道:“如果我说我爱的人不是苏亦歌,你信不信?”
“樊邵阳,大晚上的你说什么冷笑话。而且一点也不好笑。”简慕清忍不住戏谑到。
如果樊邵阳不爱苏亦歌,那他曾经和苏亦歌的柔情似水是什么?
如果樊邵阳不爱苏亦歌,又怎么会在两人欢…爱之后,因为苏亦歌的一个电话,将她丢弃在冰冷的午夜里。
如果樊邵阳不爱苏亦歌,他们三周年结婚纪念日的那天,他为什么被记者偷拍到出入苏亦歌的住处。
如果樊邵阳不爱苏亦歌,简柏仁生日宴那天,又怎么会……又怎么会……
一想到还躺在病床上,五年了都没有醒过来的简柏仁,简慕清的双眸里一下子就腾升起一股恨意!
“慕清。就算你不相信我说的话,你自己说的话,你总该相信吧?”
“什么话?”
“那天你酒醉时候说的话。”
简慕清一怔,脸上的热气更盛了,“喝醉酒时候说的话,谁还会记得打。更何况,酒后的胡言乱语,能信吗?”
樊邵阳却丁丁的看着她。双手捧住她的脸颊,不让她转开视线。
他沉沉的说道。
“我信。”
被樊邵阳语气里的坚定给震住了一般,简慕清居然忘记挣扎。
她看着樊邵阳的脸在她的眼睛里不断放大,然后她的双唇,被一道火热的漩涡吸住。
樊邵阳的吻技还是一如既往的好,主动出击,一次次的挑…逗着简慕清的敏…感,让她不由的沉醉其中。
在分开,两人的呼吸带着一丝粗重。
樊邵阳的手掌依旧紧贴在简慕清脸上,她脸上的燥热,他掌心的灼烫。相互熨帖着。
“慕清,不管你记不记得,那天晚上你说的话,每一句,都已经深深的烙在我的脑海里了。”
“那……那又怎么样?”简慕清依旧逞强着,但是气势有些弱。
樊邵阳的粗粝的手指慢慢地摩挲着简慕清有些红肿的双唇,柔软,甜蜜,他想一吃再吃,可是眼下两人的关系,却不允许他这样做。
“这是我的晚安吻。我要你今晚带着我的气息入眠。”
樊邵阳说完。又轻啄了一下那两瓣让他流连忘返的柔软,然后才松开手。。
可是他一松手,简慕清的身体就往一边倾斜了下,她……她脚软了。
樊邵阳忙不迭的伸手扶住,似笑非笑的勾着唇角。
简慕清靠着车门彻底站稳了,才再一次松手。
“我走了,好好想想我说的,晚安。”
樊邵阳的兰博基尼,带着晚风飞驰而去。
但是今夜的简慕清,却注定无眠了,睁眼到天亮。
她的?息处,一直一直闻到樊邵阳身上的古龙水和尼古丁交缠的气息。
五年后 100 你举牌,我买单。
一夜无眠,时近夏初,才三四点而已,天色已经蒙蒙亮了。
从房间的飘窗处看出去,天空的边际染着一层霞光,澄黄的光线宛如一幅绝色的画卷,简慕清一下子移不开眼,脑海里有些东西,被深深触动着。
灵感这个玩意儿,有时候就是说来就来,已经颓废了好一阵子的简慕清,突然手指轻轻律动着,指尖痒痒的。
她起床,长发凌乱,简单地长款棉质睡裙,就这样随意的盘下了腿,也来不及拿自己专用的素描本和铅笔,就旧近拿了闪闪幼稚园的画本和水彩笔。
用嘴咬着笔盖,不施粉黛的清丽脸庞低垂着,脸上的神色认真而美丽,笔尖触及纸张发出微微的磨砂声,在静谧的房间里清晰可闻。
纸张一页页的翻动。一款款各式女装跃然纸上,当勾勒下裙摆的最后一笔,简慕清的嘴角上扬着,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容。
她心满意足的看着自己的草图,剩下的就是等着它们被雕琢之后变成实物。
站了起来,高扬着手臂,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简慕清这才斜眼看了一眼时钟,现在也不过是早上六点半,闪闪还安静的趴在床上熟睡,因为侧躺的关系,他的嘴被肉呼呼的脸颊挤得微张,嘴角带着一点点的口水印子,少了一点少年老成,多了一点孩子的童贞可爱。
简慕清含着一抹温柔的笑意,将他踢飞的小被子在盖上,然后简单的洗漱之后,她换了一身家居服,就晃荡的下楼买早餐了。
当她拎着一袋子大饼油条和几包豆浆走到楼下的时候,正好看到行色匆匆准备上楼的樊轩阳。
“轩阳,你来的可真早,是来跟我们一起吃早餐的吗?”简慕清说着,还不忘晃了晃手里冒着热气的早餐。
樊轩阳的眉峰一紧,他凝视着简慕清愉悦的神色,紧抿了下唇。
“怎么了?”注意到樊轩阳的神色凝重,简慕清脸上的笑容收了收,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是【轩宏】出什么事情了吗?”
“不是,”樊轩阳顿了顿,紧紧地盯着简慕清,犹豫了下,最后还是开口道:“昨天晚上医院就一直在打你的电话,但是一直都无人接听,最后打到我上了。”
“医院?”简慕清的双眸震了震,指尖一松,大饼油条和豆浆掉落在她的脚边,豆汁流了一地。
简慕清回想了一下,她昨天急着跟江天骄出门,就把落在【慕色】了。
“是爸爸怎么了吗?”简慕清紧张地追问道,连身体都有些微微的颤抖。
“慕清,你先别紧张。昨天晚上监测伯父的仪器突然接收不到脑电波,可能是脑死亡,不过只是一段时间而已,之后马上恢复正常了。所以今天早上才通知我们。”樊轩阳解释道。
随着“脑死亡”三个字的说出,简慕清脑子像是被炸弹轰炸了一般,瞬间糊成了一团浆糊。
虽然简柏仁五年前就被宣判成了植物人,但是他只是昏迷不醒,对外界的刺激没有任何感觉而已,如果变成了脑死亡……就是彻底的被宣告死刑了。
“轩阳,去医院,我们立刻去医院。”简慕清神色慌乱着,语气急促的说道。
“我们是要去医院。”樊轩阳一把抓住简慕清的手腕,冷静而沉稳的说道:“不过再去之前,你先回去换一下衣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