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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明天我不爱你了-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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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吃挺多呢。”来的路上脚步匆忙,李关眠有些累,呼吸仿佛裹挟着刀片和冰粒,他尽力维持常态,对魏春煊笑了下。

魏春煊走到后备箱前说:“你们宿舍应该不限电吧?”
李关眠:“嗯,怎么?”
魏春煊打开后备箱,让李关眠去看,一个半人高的箱子里面躺着一个机器人。
李关眠对她再熟悉不过,之前在万灵直播时,她在页面上随处可见。是小芝,灵光研发的机器人。
“二代升级版。”魏春煊说,“你回去先把它激活。”

“这么快就出二代了?!”李关眠震惊。
魏春煊失笑:“其实是定制版,加了些功能,适用于青年男女互相表白。”
李关眠没仔细听他在说什么,满脑子还沉浸在魏春煊为什么这么快……不,是灵光为什么这么快这件事上。
那他工作的拂罗怎么办哦!
啥时候才能撵上灵光啊。
“想什么呢?”魏春煊没忍住摸了摸他的头,看Tryna一眼,让她先把箱子拿出来,他则拉着李关眠回到车里。
“我那个,我去拂罗了。”李关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说出口,后来他想,也许是他想让魏春煊知道,他会通过自己的努力变更好,不用靠任何人,只靠自己。
魏春煊倒不意外,“我上次见过黎阔,他们CEO很年轻,看起来也很踏实。或许会搞出些名堂,毕竟是年轻人。”
“嗯……”李关眠说:“我看过拂罗机器人,外形还挺好的,性能也不错,是没有小芝成熟。”
“看发展吧。”魏春煊说,“你做算法的?”
李关眠:“嗯。”
魏春煊:“有什么问题随时来问我。”
“好。”李关眠说。

魏春煊看着他,竟有一种非常不踏实的感觉,这是很少出现的情况。他想了想说,“如果你需要住的地方,我那有另一套房子,你放心,我不会过去。”
“……不用了,谢谢。”李关眠道。
“好吧,你去检查身体了吗?”魏春煊只好继续道,“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嗯,应该有入职体检,这几天就去了。”
魏春煊想抱住他,更想把他带回家好好养起来,怎么能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瘦成这样呢?他认为这是李关眠母亲去世带给他的打击,可是只能靠他自己站起来。或许以后……等李关眠变得更好更优秀,他们可以平等的讨论问题,在这短暂人生中,他与李关眠有了交集,是宇宙精妙的礼物。
“不抱一下?”魏春煊尽量让自己语气轻松一点。
李关眠摇摇头笑着说,“不太好不太好。”
他知道自己是时候下车,“我先走了。”开了车门下去,Tryna就把箱子推到了他面前。
原来下面是带滑轮的,李关眠还没关车门,弯腰对魏春煊说:“我宿舍确实放不下,你带回去吧。”
魏春煊却道:“朋友间互赠礼物很正常。”
李关眠:“那我不知道送你什么。”
魏春煊看他:“那你要好好考虑清楚,我可不是那么容易满足。”

“……”收礼还给自己收出麻烦了?
李关眠关上车门,颇为无奈地看了Tryna一眼,Tryna笑说:“这个真的是定制版,全球仅此一台,编号324。”
三月二十四,自己生日,李关眠有些疑惑地想,自己何德何能受到如此待遇。

“谢谢你。”他接过了箱子,“也谢谢魏总。”
“这个话我是真的带不了。”Tryna笑了笑,“他会生气。”
“那好吧,我再和他说。”李关眠与Tryna道别,走到校门口就看见了等在那的魏容星。
“礼物收买。”魏容星盯着他推着的箱子,眼里满是嫉妒。

当天,李关眠收到了拂罗的offer,里面要求体检报告。李关眠对医院没有好感,但还是决定了要去。魏容星也没什么事,非要陪他,李关眠觉得自己和他说的话已经全然无效了。

而且魏容星现在又改变了路线,他义正言辞地道:“你不是和我小叔在一起吗?那我作为晚辈当然有必要照顾你了你说是不是?”
“………………”李关眠无言以对。

体检的这一天稀松平常,与往日并无差别。只是在李关眠检查到胸部时,医生看了片子,说是有些模糊,问了李关眠几个问题。
李关眠照实回答。
医生皱眉,似乎有些生气,“你怎么回事?为什么咳嗽要拖这么久才来?”
李关眠:“……有时咳有时不咳,我以为是抽烟抽的。”
医生道:“做个CT去吧,你这情况有些不好,做完没事也好放心。”
李关眠还没说话,魏容星就按着他的肩膀道:“听到了没有?医生都让你做了,快跟我去看看。”






第22章 22
李关眠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
一个月前,他还在想尽早去公司报到,而这一个月的检查,基本可以确诊——他和父亲一样,患了肺癌。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因为李关眠已经开始出现疼痛这样的明显症状,已进入肺癌晚期。但太不真实了,直到李关眠慢慢接受现实,而一直陪在他身边的魏容星却仍旧不敢相信。
他没经历过这种情况,不知道怎么办好,而残酷现实又逼着他站起来,逼着他向前走,他知道李关眠现在只有自己,只能依靠自己,他不能再倒下。每次去病房看李关眠时,他都要调整好自己心理状态,有时会在外面开着水龙头洗脸,默默哭一场再进去。他是想全天陪在李关眠身边的,但他怕自己提前撑不住,于是作罢。

他请的护工是年轻力壮又耐心的小伙子,口碑很好,魏容星不敢声张,怕家里那边知道,于是只用自己的关系联系了美国那边医院,办好了一切手续,今天就要出发。
他去病房接李关眠。

李关眠现在更瘦了,脸颊凹陷,他坐在床上,已经准备好,见到魏容星来,对他笑了下。
“走吧。”魏容星说。

这段时间他学会了隐忍,绝不会像以前那样冲动,用无理取闹来强迫李关眠喜欢他。魏容星的话变得很少,能不说就不说,只会一直看着李关眠。

“我知道现在提谢谢或者钱之类的……太无聊了。”车上,李关眠说道:“如果可以的话,你能不能把我送去就回来?”
魏容星说:“不可能。”
李关眠道:“……我担心你。”
“我可以。”魏容星说,“我已经不像以前了,你完全可以免去这种担心。再说……人生充满希望和无限的可能,我们只是去治病,治好了就会回来。”
在死亡面前,人类极其无知,就像李关眠虽然经历过父亲肺癌去世,但他也无法确定自己可以活多久,是一个月,三个月,还是半年。他担心,十分担心要让魏容星面对自己的离开,魏容星还年轻,不应该经历这些,他从内心生出一种深沉的、无法化解的愧疚和抱歉。
可他又知道自己劝不动魏容星。

想到这,李关眠又笑了下,他说,“以前我身体好时都说不过你,现在更说不过了。”
魏容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扭头看向车窗外,说:“是,所以你只能听我的。”

离开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国度,离开脚下的土地,仿佛在心中完成了什么仪式感。他要去异国治病了,要正式开始与死神的斗争,这场拉锯战输赢未知,代价却无比的惨痛,绝对是令所有人都无法接受的,这一次李关眠站在了角斗场。

下飞机直奔医院,住了进去,对李关眠来说仿佛只是换了个地方做一样的事。他早就感到前胸痛,肋骨痛,一开始没当一回事,现在是有些后悔,在想如果早就来医院是否会不一样。可是后悔最没有意义了,他只能强迫自己忘掉这个念头,好在有疼痛令他无法专注,有一轮又一轮的检查使他分心,不让他思考太多。

回到病房,李关眠又躺下了,身体的情况他越来越清楚,站着会痛,会没有力气,躺下便有安全感。

在这一个月内,李关眠还像以往一样和魏春煊联系。魏春煊问他,是否喜欢和小芝玩,他说喜欢,随后过了好几天魏春煊才给他打电话,问他为什么要骗自己呢,他那边并没有小芝已经被激活的记录。
听起来像是有些生气,但当时的李关眠正要去检查,已经没时间了,他只好道歉说之后会激活,最近忙。

隔三差五的短信,电话,还是没有停。魏春煊也十分忙,白天抽出时间联系李关眠,还要分心,就只能晚上继续工作。他不能停下的,他梦想中的企业当然是没有他还是会继续运转的那种,可现在显然还没发展到那种程度。业内新军崛起,若不向前跑,终究会被整个时代淘汰。

与心中那炽热梦想相比,李关眠可以称得上“重要”,但那光芒,终究是黯淡了些。

睡了一晚,始终不踏实,早上李关眠醒来,想登下微信,上不去,于是问了魏容星几句。
“以前手机卡别用了吧。”魏容星说,“回去再用,你要是有想联系的人,用WiFi上微信说。”
“也没有。”李关眠想了下,打算对那同母异父的弟弟说几句。要是真有什么事,也让人有个心理准备。他刚上微信,就看到了魏春煊发来了好几段语音,问他到底在哪儿。
魏容星在旁边也听到了小叔声音,他不打扰李关眠,让他自己做决定。

李关眠回复说:“怎么了……我在外面住。”
魏春煊直接发来了视频请求,李关眠手忙脚乱摁掉,想想才打字:“不方便。”

魏春煊又发语音通话,李关眠仍旧挂断,这回也不知道回什么了。
魏春煊:“接。”
李关眠回复:“不。”
显得有些生硬,他又补充道:“有什么话这么说吧,我实在不方便。”

魏春煊:“我知道你在哪,我想看看你。”

李关眠盯着屏幕,陷入了沉思,他想想还是算了,将手机放在一边不再回。

距离拉开,熟悉的人也会渐渐陌生,真正到了这个时候,诸多牵绊想不放下都难。李关眠调整得很好,他和魏容星说,“你叔叔在找我。”言外之意,希望他能帮帮忙,阻止魏春煊过来。

魏容星说:“如果他真的想知道,很快就会查到我们行踪,万一知道了你在医院,说不定今晚我们就能见到他。”
就像李关眠无法说服魏容星,魏春煊想做什么,还没人拦得住。
魏容星懊恼地道:“烦,真的烦,他怎么阴魂不散。”
李关眠都听笑了,“别这样说你叔叔。”
“你现在都向着他!”魏容星说完,立即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大,又急忙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吼你的。”

只是声音大了一些,就要道歉,李关眠也知道现在魏容星对待自己是有多么小心翼翼了,他挺不想看见这种情景。

今天李关眠还知道饿,吃了些蔬菜、蛋,继续做检查。有翻译在,沟通顺畅。李关眠在魏容星面前十分轻松,还会调侃地说,“可能这就是金钱的力量,如果是我以前听到这消息,干脆就去乡下等死了。”
魏容星在最终结果出来前根本没心思说话。一系列的检查做完,两个人回了病房,魏容星焦虑地走来走去。

“一会儿想出去走走。”李关眠说。
“如果病好了,你最想干什么?”魏容星问。
李关眠不知道这边的治疗水平究竟如何,他想起父亲去世前的一段时间,形销骨立,每日疼痛,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不治了,想死得痛快些。等到最后,始终还是不舍,哭着说想活着,想看见儿子长大,想看儿子娶媳妇。男人被病痛折磨得不成样子,脆弱不堪,就连死也是一瞬间的事情,哭声犹在耳边,画面纷乱,李关眠回过神来,他说:“想吃喝玩乐,花天酒地。”
“你本来就可以这样……”魏容星咬着牙,平复了心情说:“应该不是真心话。”
“我也不知道。”李关眠说,“现在谈这个,好像太遥远了。”

他本质悲观,但还不到主动求死的程度,这一天他和魏容星敞开心扉,唯独不谈病情。
魏容星说了很多事,比如当初二人相处细节,很多事李关眠都不记得了,他还记忆深刻。

“我早就知道我喜欢男生。”魏容星说,“第一次认识你还是从别人手机上,她们说你好看,天天去找你买饭,我没那么觉得,我一看见你就认为咱们这辈子都会在一起,领孩子的事儿我都想好了。”
李关眠笑了声,“后来就不这样想了吧。”
魏容星还不知道,李关眠是否清楚自己那些黑暗心思,即便现在让他说,他也觉得艰难。
他没往那边提,只说道:“后来认识你了,虽然当时觉得你有些无聊,但相处起来还是舒服,喜欢还是喜欢,没变。”
李关眠静静听着。
魏容星又说:“我能提他吗?虽然我也不想提,当时我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带你去那地方吃饭,如果不去的话是不是你就不能和我小叔认识了?也就没有后来那么多事儿……”
“应该吧。”李关眠说:“如果我不认识你,肯定也不会认识他。”
魏容星:“那不行,我你是必须认识的,别人就不管了。”
李关眠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魏容星又说:“我小叔,对谁都冷淡,生死对他来说也不是大事。我还记得有次我初中同学自杀,我听到电话就哭了好久,小叔问我怎么了,我和他说,我最好的朋友死了,他只是摸了摸我的头,对我说别难过。这些年,家人也有病危的时候,我从来都没见过他难过,我一直觉得他不像真人,就像AI,太奶奶过世那天,他也是很平静,从殡仪馆离开就去了公司,当时我特别特别讨厌他,和同学说他是冷血怪物。”
“很多人就是不会表达情感,其实心里是难过的。”李关眠说。
魏容星道:“我知道,但小叔……我不理解他,可能他的高度和我这种凡人不一样。他每天想的都是那些科技什么,要是一心研究这个也就算了,但他又……还和人谈恋爱。”他本来想说发展不正当关系,考虑到李关眠,硬生生改了。
他继续说:“我根本想不到他能向我身边人下手。”
李关眠:“不是他的问题,是我自己……我不想欠人情,又幼稚地想……报复我妈,才那样的。”
魏容星像发现了什么,过了会儿才说:“你从没和我说过。”
李关眠说:“太幼稚,太傻了,因为恨她,不想看她每天自怨自艾,歇斯底里,想要走她走过的路,想要告诉她,她当时和人走,为了钱把我抛下,对我来说意味什么,可能我本质上就不想让她好过,不想救她,吴悔说,我逼死了她,确实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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