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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港岛弟弟-第10部分

小说: 港岛弟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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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义堂橡胶棒的家法,周识从小到大挨过总归有三四次,但从没有一次这样重。周识双手始终抵着地面一声不吭,一缕血线悄无声息地滑出袖口。
  钟鸣再也坐不住,推开玫瑰姐的手扑过去挡住了周识。
  大佬周双手一顿,手中的橡胶棍却难阻去势,砰地砸在钟鸣背上。
  一室寂静中,钟鸣只觉得内脏几乎移位,有那么半天没说出话来。
  猫仔第一个反应过来,抢过来要扶钟鸣,“阿鸣,你……”
  周识轻轻动了一动,钟鸣按住他,慢慢抬起头,眼睛瞬也不瞬地看住大佬周。后者居高临下俯视众生,仿佛九龙寨城中浮出污水水面的神祇。
  钟鸣一字一顿地说:“大佬伯,阿识的事,是我一气瞒下,我也有责任。你要打,就连我一起打。别说我不是你亲生仔,你替我爸去砸胜和社的时候,可从没当我是外人。”
  大佬伯沉默了两句话的工夫,终于把手中橡胶棒一丢,坐回八仙椅,夹回半支烟,示意猫仔。
  猫仔愣怔一会,慢吞吞从关公座下拿出三十六誓,朗声念道:“……第四誓,所有洪家兄弟,未相识挂牌号,说起情由,必要相认,如有不认者,死在万刀之下。第六誓,凡我洪家兄弟,不得做线捉拿洪门兄弟,倘有旧仇宿恨,必要传齐众兄弟,判其是非曲直,当众决断,不得记恨在心,倘有不知者,捉错兄弟,须要放他逃走,如有不遵此例者,五雷诛灭。少……阿识,如今情形特别,你就走吧。从此和义堂同你,再无关联。”
  周识轻轻一颤,钟鸣的手按在他肩头,掌心一片温热濡湿。
  大佬周向外挥挥手,简明扼要道:“滚。”
  钟鸣带周识走出庙街,半扛半抱,两个人都累出一身汗。
  天已经黑透,钟鸣索性扶他坐下来,打发糖水档阿婆的小孙子去call白车。
  阿婆说:“阿识这是怎么了?”
  钟鸣看了看周识,后者脸孔惨白,只有牙齿把下唇咬出一丝血红。
  钟鸣说:“……阿婆,保重。”
  阿婆伸手揉了揉两个青年人的头发,颤颤巍巍道:“都大了。”
  本港夜色在窗外轻倏划过,绿白霓虹灯、红黄车河、橙亮街灯渐次亮起,被维港的水雾蒙上一层淡蓝,又被太平山的绿树添一层墨青。
  周识轻声说:“阿鸣。”
  钟鸣看着窗外,回答他:“我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虐虐的,心情惆怅,说好的小甜饼去哪了。
  不过“我想死你了”这个梗2333!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虽然远在港澳台地区,钟鸣每年都追春节联欢晚会的番,还拉着他哥一起看,他哥看不懂,MC钟鸣却成了资深冯巩粉丝,铁粉。


第15章 钥匙
  周识上次来钟鸣在何文田的公寓时,是钟点阿姨刚刚来过。但这次来时,是终点阿姨刚刚辞职。
  门一打开,周识整个下巴落地。半个开放式厨房堆满泡面碗,叉子还叉在碗盖上。沙发上少说有四套被子,茶几整个被薯片桶奇多袋汽水瓶覆盖,只剩一个角能看出原本玻璃材质——这个角上还放着盒发绿毛的芝士片。
  周识指着芝士片,“怎么回事?”
  钟鸣说:“泡面加芝士好好味,你不知道的?”
  周识指着芝士片没动,钟鸣无奈,抬脚把芝士片踹下地,“好啦好啦,眼不见心不烦。请这位伤员回去卧床休息。”
  周识:……
  半个月前,周识中午出院晚上又住院,这堪比黑帮前线的事迹惊动了陈兆基。陈兆基带枪出巡,紧张无比地前来盘问。钟鸣在旁打哈哈,但陈兆基关键时刻智商领跑全警署,硬是没被舌灿莲花的外地人糊弄。
  周识从钟鸣打包的兄弟爱心餐里抬起头,索性和盘托出。
  陈兆基听完这段奇遇,托着下巴反应了足足五分钟,仍然不信:“你真不是黑帮内鬼?”
  钟鸣扒开周识病号服肩膀,指周识肩上枪孔,“内鬼会恰巧被胜和社逼到鼻子下面、险些交待在酒店后门?”
  有道理。
  陈兆基又问:“你真和和义堂决裂了?”
  钟鸣扒开周识病号服胸前,指周识裹满绷带的腰腹,“谁家亲生仔不决裂会被打成这样?”
  很有道理。
  陈兆基又托着下巴深沉了十五分钟,在周识身边坐下。
  陈兆基说:“阿识啊。”
  周识说:“陈Sir。”
  陈兆基说:“这件事我可以替你翻过,等你伤好,照样去重案组。”
  周识眼睛一亮。
  陈兆基说:“但条件有一样,英华——阿鸣的那部片,你要去客串。角色大小不要紧,至少要出名。这件事办成,给你升督察。”
  周识沉吟几秒,立刻点头。
  周识打算得很清楚,在钟鸣这里过渡一阵,过几天就自己找屋租。
  所以当晚他被钟鸣打发上床睡觉时,并没有多想。
  但是躺下身万籁俱寂,隔壁钟鸣听歌的声音渐渐弱下,周识就觉出一点滋味。
  ——满地泡面桶,和钟鸣瘦出骨的脊背;沙发上四五套被,冬被夏被分不清,还有钟鸣不分春夏秋冬的衣衫;发绿毛的芝士片,以及钟鸣每次在肠粉店云吞店高级餐厅还有庙街和义堂都狼吞虎咽的吃相。
  周识越想越睡不着。
  钟鸣倒是睡得很好,新订的音响,几十万块,欧洲进口,高音正低音纯,还自带休眠。不管是谁在敲打他窗,反正生物钟无可违逆——只有一点不好,就是会做梦。
  梦里周识成日在厨房忙活,白灼芥蓝白切鸡,姜母鸭啤酒鸭,茶树菇汤瑶柱汤,一样一样一日三餐定时定点,仿佛喂猪。
  吃到钟鸣把碗一推,怒气冲冲,“哥!吃完早餐吃午餐,吃完午餐吃晚餐,吃完晚餐还有宵夜,这辈子吃成这样,下辈子是不是想吃元宝蜡烛?”
  他哥从桌后抬起头来,身穿超人围裙,围裙头系在精瘦腰后,小麦色身躯上不着寸缕。
  钟鸣手中汤碗当啷落地,周识起身收拾残局。
  钟鸣乍着手目瞪口呆,心想,唉呀妈呀,这大胳膊。哎呀妈呀,这小细腿。唉呀妈呀,这人鱼线。唉呀妈呀,这……
  钟鸣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冲去卫生间洗脸,鼻血淅淅沥沥半天才止住。
  他心想,不行,得叫白伟志给周识找房。
  钟鸣推开卫生间门,再次有逃脱冲动。
  厨房间大把泡面桶、茶几上薯片桶奇多袋和沙发上四套被子统统消失不见,公寓里算不上星级水准,但也算得上窗明几净。周识从厨房里探出个头,“阿鸣,去片场?吃完早餐再走。”
  钟鸣狐疑地落座,一边吃煎蛋一边偷看厨房里的周识。
  周识端出烤吐司和热牛奶,钟鸣抬眼一看,“噗”一口喷了一地蛋黄。
  ——周识身穿超人围裙,虽然不至于不着寸缕,但是身穿白色背心和黑色短裤,被围裙一挡,其实和不穿也没有什么区别。
  周识以为他是看早间新闻看的,“好好吃饭。”说着抽了纸巾蹲下身整理,钟鸣鬼使神差地一打眼,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唉呀妈呀,这腰线。哎呀妈呀,这背肌。唉呀妈呀,这……穿了比不穿还要命。
  周识觉察到诡异目光,茫然抬头,“怎么了?”
  钟鸣咬牙切齿地啃吐司片,“没事,有兄弟就是好。”
  周识“哦”了一声继续整理,一边吩咐:“我今天要上班,你有多余钥匙?算了,我住两天就搬。你上次不是说白伟志的姐姐是租屋中介?有没有——”
  后面说了什么,钟鸣全没听进去,叼着面包找出备用钥匙塞给周识:“你先住,租屋不急。”
  他小旋风一样卷出大门,在门外擦了把涔涔冷汗,心想这世道好乱,他哥好清纯,这么大只靓仔这么大人都没有同妹妹拍过拖,还在单恋,好惨。
  ……不行,不能让白伟志给周识找房!
  周识到了新部门,这几天做交接,下班格外准时。等到钟鸣收工回来,周识就拿着支红笔圈报纸给他看:“旺角、九龙塘都有不错的屋,我明天下班就去看——”
  钟鸣打断他:“周识。”
  周识抬头,钟鸣身穿宽大牛仔外套牛仔裤,瘦伶伶倚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住他,圆圆嘴唇轻启,“哥,我钥匙丢了。”
  周识想了想,“明天我去配钥匙。”
  钟鸣摇头,“违约的,哥,租房合同里有写。”
  周识说:“那怎么办?”
  钟鸣耸肩,把外套扒下来丢在沙发上,整个人瘫成一个大字,呵欠连天,“反正你下班早我收工晚,你回来给我开门咯。”
  周识说:“好,反正也没几天……”
  钟鸣抬手伸懒腰,从“大”字变成“人”字,“哥,你就住这里好不好?”
  周识半天才说:“为什么?”
  钟鸣说:“嚯,这还有为什么?你租了又没空住,成日睡警署。香港地价多贵,省一笔是一笔咯。顺便,你告诉我你单恋哪个妹妹?”
  周识起身就走,被钟鸣窜起来抱住腰,死命追究:“是哪个妹妹啊?我见过没有?娱乐圈的?警署的?还是哪间女校的学生妹?哥你有话要讲嘛,你不讲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怎么帮你追?”
  钟鸣脚在沙发上,手在周识腰上。中间一段身体整个凌空驾着,眼巴巴鬼祟祟望住周识。他一双手瘦长有力,十指紧扣在周识腰间,不时轻搓,又麻又痒,逼得周识长出一口气,“……松开。”
  钟鸣大大咧咧,“松不开啦,一松就狗啃泥。你就说嘛,你说我就帮你追,全香港还没有我把不到的——哎?”
  周识突然回身,两手架住他,把人一翻扛在肩上,大跨步走进钟鸣房间,然后把肩膀上的大男孩往床上一甩。钟鸣被床垫一撞又弹起来又撞回去,愣呆呆看着周识,“哥?”
  周识冷冰冰抱臂,一身便服穿出了防爆服的风采,冷冰冰开口,“没有。”
  “啊?没有妹妹?”
  “没有。”
  “那那天你说你单恋——”
  “我骗人的。”
  钟鸣又愣了一会,更加心酸,“哥你工作不要那么忙好不好?连个单恋的妹妹都没有,哪天说不好就弯成盘蚊香,下半生只好单恋弟弟……哥!哥你去哪!”
  周识把门一关,“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你们MC钟鸣,笔直笔直。都不是钢筋,是光线。只能折射,不能拐弯。
  周识:哦。


第16章 金光
  钟鸣这么一拖一拖,配钥匙的事就足足拖了一个多月。周识一身横七竖八的伤好得差不多,钟鸣越来越闹心。
  虽然警署时常加班,但不加班时,他哥的作息规律到令人发指,生活习惯更是老实到令人发指。日日两点一线,夜夜沉沉安眠,钟鸣简直怀疑是不是颠沛流离的黑帮童年给周识留下了心理阴影,要不然怎么这么大的人也不去夜店也不去蒲?明明是兰桂坊紫微星的一张脸,硬生生过成了妙法寺扫地僧。
  钟鸣就挤挤陈逸雯,“喂,你明天是不是开生日趴?”
  陈逸雯一边涂口红一边说:“是啊,怎样?记得叫你阿哥来。”
  钟鸣继续挤陈逸雯,挤得口红擦到鼻尖,陈逸雯转头怒目而视,钟鸣才笑嘻嘻地说:“我叫我阿哥,你多叫几个妹妹好不好?”
  陈逸雯被周识的美貌浇熄怒火,竟然想了想,“你阿哥中意什么type?”
  钟鸣拿拇指在她鼻尖上一蹭,蹭得彻底成了红鼻子小丑,“什么我阿哥中意什么type?反正不是你这个type,我哥这么……贤惠,当然要找软软甜甜的妹妹来配。”
  陈逸雯照镜子冷笑,“原来你阿嫂人选还要你来定?”
  钟鸣得意洋洋下车,“是不是很想巴结我?晚了!”
  年轻女明星的生日趴,又号称变装舞会,当然是什么牛鬼蛇神都有。
  陈逸雯头顶金黄假发,脚踩水晶鞋,亮闪闪纱裙短得不能再短,露出两条笔直细长美腿,声称自己是香港唯一不怕十二点的伊莎贝拉。
  白伟志扮成仙女教母,在吧台前哈哈大笑,“不怕十二点,怕不怕十三点?”
  白伟志带来的男新人杨飞白扮成尊圆鼓鼓南瓜车,被白伟志捏了一把脖子,笑着起哄:“十三点?劲!”
  陈逸雯说:“那要看是跟谁十三点,是吧周Sir?”
  周识刚刚下班,只穿着寻常黑衫黑裤,闻言笑着摇摇头,把钟鸣杯里的透明酒液倒出来一半。钟鸣说:“喂喂喂,干嘛?”
  周识说:“洋酒来的,你等会又要撒酒疯。”
  钟鸣撇撇嘴,但想起自己喝了酒是什么德性也有点心虚,绕过这话题,“喂!陈逸雯,说好的妹妹呢?”
  陈逸雯说:“学生妹放了学还要去化妆换衫啦,哪有那么快?——你还有脸说,说好的变装舞会,你哥应付我也就算了,你也应付我?这算什么变装?你们两个扮的谁?”
  钟鸣方才去劫周识下班,并没换什么猎奇衣衫,但一身雪白西装已经算得上骚包,闻言打量打量自己和他哥,无辜道:“神雕侠侣。”
  白伟志和白伟志带来的杨飞白“噫”的一声,陈逸雯也“哎”的一声,只有周识已经对他满口跑火车习以为常,默默喝酒。
  在场都是年轻人,没几分钟就玩成一团。白伟志又在人群中物色到新的漂亮少年,上前去一边摇晃酒杯一边甜言蜜语;钟鸣和陈逸雯吵来吵去,吵到最后反而开始飙歌。
  陈逸雯挑到一首《狂野之城》,钟鸣“呔”的一声冲上去抢过话筒抢先开口:“二十六夜,热力在四射,浪漫如瀑布飞泻!穿梭身边,几多颗心在野,几多双眼燃亮了夜!依依不舍,热烈地不舍,路上人潮在拉扯,仿佛只想将这颗心暂借!”
  陈逸雯抢到另一只话筒,荒腔走板地唱:“虽喜欢千双眼向我扫射,如你爱我最心爱是哪些?如果心底的我是狂又野,还爱我吗继续爱多一些!我的心只等你再去探射,越是入夜越是未觉野!”
  钟鸣不甘落后,撑杆一跳像只猴一样蹿上钢琴盖,高举话筒,“哥!别看她,看我!”
  周识在吧台边坐着,遥遥一笑,全副眉目闪闪发亮。
  钟鸣更加人来疯起来,唱得撕心裂肺,“坐在红红夜跑车,窗边反映心底不羁视野,火花烧过还没有谢!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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