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语-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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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乔宇颂微微错愕,摇头道:“没有,他很少拍照。”
“那你也没给他拍?”达瓦半信半疑,不等乔宇颂解释,不介意地笑说,“不给看就算了。哎,只是好奇是怎样的人,希望有一天能见到。”
乔宇颂蛮想告诉她,此时此刻,宋雨樵就在飞机上。不过,如果现在说宋雨樵跟飞,恐怕有炫耀的嫌疑,而且宋雨樵坐在经济舱,乔宇颂不希望身为2号位的央金达瓦为了看宋雨樵是何许人也特意往后舱去,所以对于她的好奇,他只微微笑了一笑。
宋雨樵坐经济舱,是乔宇颂的主意,因为他舍不得宋雨樵花钱。
作为航班的乘务长,乔宇颂和2号位一同负责两舱和驾驶舱的工作,飞行途中的座位在L1门旁,前往后舱的机会不多。想到这天是在潭州过夜,哪怕在飞机上没有机会多说话,乔宇颂心里觉得无妨。
宋雨樵愿意跟飞,乔宇颂自然高兴,可每天坐至少两次头等舱或商务舱,长期以往,开销不少。纵然宋雨樵开玩笑说自己在西部城没有机会花钱,但乔宇颂知道他的工资不是太高,至少,一个星期坐八到十六次飞机,对他而言不是一笔小费用。
飞行的途中,宋雨樵要么看书,要么工作。他尝试过订特殊餐,但发现明航的特殊餐还没有鸡肉饭、牛肉面好吃以后,就再没有花时间订过其他餐点。明航的头等舱旅客餐中有牦牛肉焖饭,那是宋雨樵喜欢吃的,乔宇颂每回都能看见宋雨樵把饭吃得干干净净。
若说宋雨樵坐两舱时,乔宇颂最喜欢看他做什么,大概就是看他吃饭了。
每次看见2号位把宋雨樵的餐具回收,乔宇颂都忍不住想,这一个月宋雨樵会不会长胖一些?或者,那不能说是“长胖”,只是变回原本的样子。奈何宋雨樵回家以后,几乎没有机会好好休息,全是跟着乔宇颂飞,所以乔宇颂观察他的气色,似乎和刚回家时相比没多大变化。
客舱服务结束后,乔宇颂回到座位,系好安全带。
他低头摩挲无名指上的戒指,忽然,瞄见有乘客掀开帘子。
看见进来的人是宋雨樵,乔宇颂吃了一惊,下意识看向身边的达瓦。
“先生,您好。”达瓦解开安全带后起身,“请问有什么能为您做的?”
看见非两舱的乘客出现,她的反应在情理之中。宋雨樵看了她一眼,转头对乔宇颂说:“我想要一张乘客意见反馈表。”
“哦,好……”达瓦在前厨房找反馈表,交给他,微笑道,“这个在后舱也有。”
“是吗?我以为只能找乘务长要。谢谢。”宋雨樵接过反馈表,“请问写好以后是给你吗?还是给乘务长?”
看他装作不认识自己,乔宇颂在心里哭笑不得,起身道:“您填好以后可以交给机组的任意一位空乘,航班结束后,所有的反馈表都会汇总到我这里。”
“这样……”宋雨樵若有所思,对他微笑道,“看来,我还得重新找一个来找你的理由了。”
他才说完,乔宇颂立即感受到达瓦异样的目光。乔宇颂顿时发窘,讪讪一笑,道:“如果您对我的服务有什么意见,也欢迎直接向我提出。”
宋雨樵几乎忍不住发笑,说:“我还是写在意见表上吧。旅途愉快。”
乔宇颂真恨不得瞪他,面上仍保持微笑,说:“旅途愉快。”
好不容易等宋雨樵离开,乔宇颂松了一口气,重新回到座位上。
达瓦也坐了回来,她拍拍胸口,说:“吓死我,还以为真要投诉呢。原来是想追你。”
听罢,乔宇颂险些被自己的唾液呛着。
“可是,他没看见你戴着戒指吗?真是没有眼力见。”她无奈地摇头。
乔宇颂哭笑不得,心想宋雨樵的恶作剧看来卓有成效,那家伙真是飞得太无聊了。
这回被达瓦看见宋雨樵“追求”他,下次如果宋雨樵坐两舱,被达瓦遇上,到时候他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解释才好。
宋雨樵孩子气的作为实在令乔宇颂既好气又好笑。幸而在之后的飞行里,宋雨樵没有找别的理由到前舱来。
但宋雨樵同样没有把意见反馈表交给其他空乘,而是在飞机落地,他将要离开时,亲手把写好的意见表交到乔宇颂的手里。
“‘乘务长乔宇颂工作认真细致,对特殊客人照顾有加,关心爱护小朋友。希望每一次飞行都能遇上像他这么好的乘务长。’我的天,说不是追你,鬼都不信。他坐经济舱,你顶多给他发水而已吧!”达瓦读着宋雨樵写的意见表,笑得有几分嫌弃,又有几分羡慕。
有这样一份意见表,乔宇颂月底时兴许能多领几顿饭钱,达瓦自然羡慕。不过,宋雨樵这行为实在太明显了,别说达瓦,连乔宇颂都忍不住嫌弃。
这已经是宋雨樵这个月写的第二份意见表了,乔宇颂真担心自己一下子收到太多带有表扬性质的意见表,会让主管部门怀疑。这份既然被达瓦看见了,他是一定得上交,只能决定提醒宋雨樵下回别再写了。
虽是在潭州过夜,他们却没有时间回岳塘。
为免徐傲君唠叨,乔宇颂索性没告诉她自己飞潭州。
他们已经确定初四回岳塘,可到时候怎么安排,他们还没有决定。
结束总结会,乔宇颂和同事们一同向到达口走。
远远地,他望见宋雨樵没去提取行李,而是等在一间洗手间外。
宋雨樵看见他们,转身进了洗手间。
乔宇颂以去洗手间为借口,和同事们道别。
不料,他才走到洗手间的门口,便被迎面出现的宋雨樵吓了一跳。
“啊呀,你真是——”乔宇颂往他的臀部打了一巴掌,又被自己的举动吓着,确认洗手间里没有其他人,才放心。
宋雨樵只顾笑,拉他的手,问:“想我没?”
乔宇颂瞪他一眼,回头看了看,见没人进来,立即捧着他的脸,吻过去。
毕竟是在人来人往的地方,即便宋雨樵的手滑到他的腰间,吻得他愈发动情,他的心头还是忍不住紧张。
最终,乔宇颂推开他,喘了一会儿气,恼道:“以后别写那么肉麻的意见表了。”
宋雨樵撇撇嘴,道:“哪里肉麻?每一个字都是实事求是。”
“你……”明知他信口胡诌,乔宇颂却抵不住他眼里无辜的光。忍不住捏了宋雨樵的脸,他佯怒道:“能不能不这么幼稚了,啊?”
明明是用力捏了脸,捏完又忍不住轻轻地揉,宋雨樵被他这“出尔反尔”的举动逗笑了,说:“不幼稚,怎么惹你疼?”
乔宇颂听罢讶然,真不知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说不过你。你还上洗手间吗?”乔宇颂问。
他耸肩。
“那去取行李,回酒店吧。”说着,乔宇颂兀自往外走。
很快,他看见宋雨樵跟了上来。
想到自己要问的话,乔宇颂抑制不住的心跳加速。过了会儿,他假装若无其事地问:“你带套了吗?”
闻言,宋雨樵意外地看他,反问:“你没带?”
乔宇颂面红。
他们耽误了一些时候,正好错过刚才那批乘客下飞机的高峰期。通道上没什么人,宋雨樵扶住他的脑袋,往他的额上亲了一下,附耳问:“想我没?”
乔宇颂看着他愈发深邃的瞳孔,点了点头,感觉自己随时都会掉进这双眸子里。
第126章 下雪天续…3
下雪了。
下得不大,却足以让轻易见不到雪的南方人欢欣鼓舞。
马路上,不少路人停步仰望,任由细雪落在自己的面庞;咖啡馆里,客人们依偎在露天的阳伞下,捧着手中的热咖啡,看翩翩的雪落下。
这样的雪在北方不足为奇, 宋雨樵看着了,理应觉得平常。可他回想,发现上一回在南方看见雪,竟然是十几年前。恍惚间,他察觉时间居然过得那么快、那么长。
他们虽然比乔宇颂的同事们晚一点儿离开机场,抵达酒店的时间却差不多。
乔宇颂不愿跟飞的宋雨樵被同事遇见,便自己先上了楼。
宋雨樵正巧在便利店买咖啡,回酒店时遇上下雪,他在楼下稍微望了会儿。不久,他收到乔宇颂的信息,写着:2307,快上来吧。
读罢,宋雨樵忍俊不禁,快步往酒店走。
不料,他才走进电梯轿厢,又收到一条新的信息。
周美琪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宋雨樵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沉吟片刻,没有回答。
如果不是因为上回在北航发生的事,乔宇颂不会变得像现在这样谨慎。想着明明是自己向宋雨樵求婚,可等宋雨樵答应以后,却连一起办酒店入住的机会也没有,乔宇颂的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
给宋雨樵发了信息后,乔宇颂将过夜袋里的制服取出,整理好挂在门后。
宋雨樵迟迟没有上楼,他难免有一点点紧张。
忽然,他听见敲门的声音,立刻起身开门。
是拿着咖啡的宋雨樵站在门外,乔宇颂连忙帮他让进屋内,顺手接过他的行李箱。
“对不起……”乔宇颂才说完这话,腰就被宋雨樵揽紧,吻也同时覆在他的唇上。
乔宇颂顾不上手中的行李箱,立刻抬手搂住他的颈,将舌尖往他的嘴里探。
吻着了片刻,乔宇颂迷迷瞪瞪地想起还有话没说,睁开眼道:“不是故意不让你和我一起上楼,是我刚入职不久,怕他们看见了,影响不好。”
“所以你宁可多等十分钟?”宋雨樵将他搂紧,让他的身体贴在自己的身上。
突然,乔宇颂感觉臀上被东西烫了一下,他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宋雨樵手中的咖啡,顿时面红。
他没来得及低头,便再度被宋雨樵吻住。
宋雨樵的唇瓣干燥,才接触时有些微疼,可口腔中却暖,有淡淡的咖啡香。
过了一会儿,他摩挲乔宇颂的后腰,问:“洗过没?”
乔宇颂避开他的目光,轻轻地嗯了一声。他才应完,宋雨樵又用咖啡烫他的臀,他惊得只得往宋雨樵的身上贴,脸却因而更红了。
宋雨樵把咖啡放在行李箱上,鼻尖贴近他的耳朵,悄声道:“那我不客气了。”
他的鼻尖有点儿凉,像是冬日的初雪落在乔宇颂的脸上。
乔宇颂的手抚上他的脸,才发现他整张脸都有些凉。乔宇颂情不自禁亲吻这捧雪,试图用自己周身的温暖让这微凉的雪、这寒冷的冰彻底融化。
趔趄时,乔宇颂不小心踢中行李箱,打翻放在上面的咖啡。
可他只来得及看一眼,很快便只顾着看宋雨樵解开他纽扣的手了。
宋雨樵的手有点儿抖,取下他的领带夹后,又不知该往哪里放。他嘴上不说,乔宇颂却察觉他那一秒钟的犹疑,忍不住笑了。
“笑什么?”宋雨樵被他识破,将他吻倒在床上。
乔宇颂摇头,急着脱下他的外套,看见里面穿的毛衣还有胯下已经隆起的裤子,终于知道宋雨樵刚才犹豫些什么。他张开嘴,几乎将舌头往外伸,渴得像是经年干旱的地,等宋雨樵的甘露。
宋雨樵托起他的后颈,深深亲吻他。领带解开后等不及取下,宋雨樵解开他马甲的纽扣、衬衫的纽扣,很快便看见乔宇颂赤裸的胸膛因为激动而起伏,乳尖兴奋得凸起,透着粉色的红。
“啊……哈……”乔宇颂的双手滑进他的衣服里,胡乱地在他的背上摩挲。
宋雨樵的嘴唇不知从何时开始,不那么干燥了。他的唇妥帖得像是春天的花瓣,轻柔得落在乔宇颂的皮肤上,却在滑落的当头激起更多的痒。乔宇颂难捱地躺在床上,感觉自己的身体往下陷落,他拼命地抓住宋雨樵,结果却是越陷越深。
“小樵……”他仰起头,感受宋雨樵舔舐他的锁骨、他的乳尖。
他轻轻地咬,薄薄的疼痛不够痛快,乔宇颂搂着他的身体,将自己往上送,又在被他用力吮吸时完全坍塌。
乔宇颂感觉自己乱糟糟的,他的衣服没脱干净,只是被宋雨樵解开纽扣,乱糟糟地挂在身上,他的头发被汗水润湿,乱糟糟地被宋雨樵揉在手中。他的心更是乱糟糟的,只能任凭宋雨樵的支配,明明渴望得要跳出胸腔,却被宋雨樵狠狠地吻在心口上。
他想回应,没有办法。他艰难地低头,眼睁睁地看宋雨樵像饕餮一样吮吸、舔舐他的皮肤,留下或干燥、或湿润的印记,而每当他要支起身体回应,又被宋雨樵重重地压回床上。
乔宇颂用湿润的眼睛看着天花板,终于在宋雨樵拉开拉链时,发出欢愉的声响。
感觉他的吻在自己的下腹徘徊,乔宇颂难耐地张开双腿,脚跟不住地蹭他的裤子。
“等我一会儿。”当乔宇颂解开宋雨樵的皮带,他忽然说。
乔宇颂一怔,低头看那已经微微湿润的内裤,问:“为什么?”
宋雨樵的目光闪烁,垂首贴在他的耳畔,闷声道:“因为舍不得。”
闻言,乔宇颂的心里咯噔了一声。俄顷,他温柔地抱住宋雨樵的脑袋,轻声道:“傻瓜,不管多久,我都是你的。”
宋雨樵活到如今,被人说傻的次数没几次,大约全被乔宇颂占了。他低头轻笑,慢慢把手伸往乔宇颂的身后。乔宇颂还是和从前一样,紧张得收紧,几乎夹痛宋雨樵的手指,可很快又完全放松,宋雨樵能感觉到有湿润的液体沿着指尖往手指的根部流。
“小颂哥哥,帮我带套。”宋雨樵吻着他的肩头,如是请求。
乔宇颂如痴如往,听罢微微一怔,顿时尴尬地把脸撇开,问:“在哪儿?”
“外套口袋里。”说着,宋雨樵跪起来。
乔宇颂四处看了看,找到宋雨樵的外套,手明明往口袋里掏,眼睛却不自觉地瞟向宋雨樵的腿间。他知道那饱满的、湿润的东西是什么,那是他喜欢极了的,他喜欢宋雨樵的一切。
找到安全套,乔宇颂坐起。他忐忑地抬头,看了宋雨樵一眼,又低头小心地扯开宋雨樵的内裤,如愿地看见那东西落到自己的手中。他紧紧盯着这精神的东西,终于在用颤抖的手往上面戴了套后,声音沙哑地对宋雨樵说:“操我。”
看着乔宇颂发红湿润的眼,宋雨樵的心猛地收紧了。他迅速扯下乔宇颂的裤子丢在一旁,抬起这双发颤的腿,往翕合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