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活儿吗?谈恋爱那种-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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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到底是谁,彤梓青和俞寒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只是此刻,梁小岭的情绪显然并不稳定,小峰的事也处处透着奇怪。所以,俩人心照不宣地谁也没有把刘春花的名字说出来。
“那小岭哥,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彤梓青问道。
“我当时想,假如小峰真。。。。。。真的没了,总得入土为安吧?我就给B市的各个陵园打电话,按照生日和姓名问有没有这么个人。最后就查到了梁小峰半年前被葬到了这里,但他们却说不能告诉我办理丧葬的联系人是谁。于是我坐了11个小时的火车,想赶在午夜前来祭拜小峰。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出了站,却没有正经出租车肯拉我。我找了个黑车,他虽然听我去的地方害怕,但由于我肯多付钱,他就把我放在了离着公墓有三四公里的公交站。他大概跟我说了怎么走,我就一路走到这里来的。”
梁小岭看着对面的俩人,真诚地说:“谢谢你们,能在这个时候陪着我俩,听我说这些。”
“那小岭哥,”彤梓青开口问道,“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梁小岭深吸一口气,扭头看着墓碑上的梁小峰,一字一句道:“我只是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害死小峰的那场车祸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是意外还是谋杀。”他说完,把目光重新投向了俩人,“我要拿我这条命,换个真相。”
作者有话说:
貌似此文的入V有些猝不及防的赶脚?实在抱歉,只在文案里说了一下,没在作话里提前跟大家打招呼是我疏忽啦。(确实之前也真的不知道能不能申请成功)再加更一章带糖的,今晚助眠用^^。感谢大家的收藏、评论和投喂,谢谢您让大长腿和小卷毛儿在首页拥有了姓名!
第37章 这到底是什么流氓组织?(三更)
这话说出来,听得人心中俱是一凛。彤梓青更不敢把刘春花委托自己来上坟的事说出来了。
“小岭,”俞寒开口道,“谋杀这个指控未免严重了些。我不敢说一定就是你想多了,但如今,国内的公安机关对有疑点的案件贯彻的都是‘命案必破,不破不休’的原则。所以,我想你还是先安顿下来,事缓则圆,不急在这一时。”
“是啊,小岭哥,”彤梓青忙点头,“虽然我不直接认识乐队的成员,但想要问的话,总是可以联系到的,你先别着急。”
听对方这么说,梁小岭的脸上显露出了一丝如释重负。可能精神上一放松,酒精就开始发挥应有的作用。渐渐的,今夜不知到底喝了多少酒的人,坐着的身子开始有些晃动,说出来的话也没了逻辑,全是一些俩人小时候鸡飞狗跳的事情。
俞寒和彤梓青见他这样,怕梁小岭真就在墓地里睡过去,便一左一右把人架了起来。上山容易下山难。他们拿着应急灯、抱着猫、背上小岭随身的包和余下的东西,搀着个双脚无力的人,足足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又回到了西山公墓的石牌坊下。
“哥,这是你的车啊?”彤梓青看见一辆沃尔沃孤零零地歪着停在一边,轮子都没回正。
“别人的,借来开。”俞寒语焉不详。
“小岭哥是下了火车直接过来的,应该也没时间找地方住。”彤梓青想了想,道:“要不我先带他去我那儿凑合一晚?”这话刚一说完,他便看见俞寒露出一脸高深莫测似笑非笑的表情,顿时明白了对方的潜台词。
“你别瞎想!”彤梓青脸上一红,脱口而出:“我可没想和偶像。。。。。。不是。。。。。。。跟偶像他弟怎么着!”
“我什么都没说,”俞寒挑眉,“是你做贼心虚,不打自招。”
彤梓青只想挨坟地里给自己刨个坑儿,冤死直接埋了完了,省事儿。
“你开车,带上小岭去我那儿吧,好歹有个客卧,不至于不方便。”俞寒吩咐。
“行,”彤梓青忙点头,“那我给你们送回去,再带着煤球儿打车走。”
“走什么走?你就这么舍得我啊?”俞寒直勾勾地看着彤梓青,“万一小岭有PTSD,睡到一半突然从厨房拿了把刀出来要跟我拼命怎么办?我可没有跟非洲武装份子搏斗过的经验,准一刀毙命,血溅三尺,倒地不起,救都救不回来。”
彤梓青傻眼,忙说,“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哥,你是不是想多了?”
俞寒再接再厉,说:“你想想小岭啊,如今他想叫声哥,小峰都不能再答应了。你现在有的喊,还不珍惜?”
明知俞寒是借题发挥,可这话还是成功地让彤梓青心里狠狠地酸了一把。刚才梁小岭跪着一声声儿凄厉喊哥的场面实在太过震撼,自己根本不敢回忆。陪着他俩也好,彤梓青想,反正明天也不用上班,正好跟俞寒商量下一步怎么办。于是他赶紧找补:“那……那行!我陪着组织,刀来了我挡你前面儿!”
“乖。”俞寒满意了。他打开车门,俩人合力把梁小岭架去了后座,帮他调整好姿势又系上安全带后,彤梓青主动坐到了驾驶位上。由于不敢确定梁小岭是不是真的睡过去了,一路上他们谁都没提刘春花的事儿。到了俞寒住所的楼下,俩人又把人架出来,连人带猫,跌跌撞撞地上了楼。
到了门口,彤梓青见俞寒手里的东西着实有点多就问,“钥匙呢?我开门。”
“衣服兜儿里。”
彤梓青一手抱猫,一手赶紧摸进对方外套的左边口袋,掏出来发现钥匙上面还挂着个圆头圆脑的东西。
楼道里亮度不够,彤梓青也没留心看便直接拧开门走了进去,把钥匙撂在了一旁的鞋柜上。他在俞寒的指挥下开了灯,看着屋子里的布置,感到一种久违的亲切。彤梓青不禁想,上一次自己被俞寒带回来的时候,八成就是梁小岭现在这个样子。
煤球儿被彤梓青弯腰搁在了地上,然后他们扶着梁小岭进了客卧,俞寒把人撂在床上帮他脱鞋,彤梓青则上手帮人家脱衣服。
“行了,领子解开喘气儿不碍事儿就完了,”俞寒一把拉住彤梓青忙活的手,“大老爷们儿睡个觉没那么多事儿。”
彤梓青心说,那你干嘛上次把我脱得只剩小裤衩儿啊?真是双标得清新脱俗。可这话他不敢当着人家的面儿吐槽,于是只暗暗吐了下舌头,便跟着对方走了出去,然后看俞寒关严了客卧的门。
“去洗澡,”俞寒嘱咐道,“记得带浴帽,头上别沾水。”
“不用了吧,我在沙发上凑合一晚得了。”说着彤梓青还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自己,“大老爷们儿!没那么多事儿!”
俞寒听了则直接把人?到了洗手间,拿出酒店那种一次性浴帽来交给他,“怎么也是去了趟墓地,听老理儿迷信一下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你要是非暴力不合作的话,我帮你洗了啊。”
“行行行,我洗我洗,”彤梓青赶紧接过浴帽,“哥,你出去吧,我这就洗。”
把俞寒轰出去后,彤梓青三下五除二把衣服脱光,带好浴帽钻进了毛玻璃打造的淋浴间。一顿洗洗涮涮后,他湿漉漉地钻出来,发现一旁已经放好了蓬松柔软的白色浴巾、一次性的牙具以及一套淡蓝色的睡衣。彤梓青套上对自己来讲有些过于宽大的衣服,刷完牙,推门走了出去。
俞寒这时正在外面拿碗喂猫喝水,他看着彤梓青被热气熏蒸过的粉脸问道:“洗完了?”
“嗯,困死了,”彤梓青点头,用长出手腕一大截的衣袖揉了揉眼睛,“哥,你也去洗吧。”
俞寒点了点头,径直走进洗手间。彤梓青则跑到了沙发上,抓起一条应该是平时看电视或者看书时盖在腿上的那种毯子,裹在了身上。他听见煤球儿在沙发脚下发出的一连串咕噜声,还有浴室传来的淅淅沥沥,一时间脑子发沉,慵倦欲睡。
就在彤梓青半梦半醒间,陡然失重的感觉让他醒了过来。彤梓青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俞寒打横抱着,往主卧方向走去。还没等他彻底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搁在了软绵绵的床上。
他就这么仰面看着俞寒。对方未来得及吹干的刘海倚在额前,使得俞寒光洁额头就像是刚才的浴室玻璃,挂着岌岌可危的水珠。彤梓青下意识就想伸手帮他抹掉,不想其中一滴偏这时失足跌落,砸在自己的喉结处。
咕咚,彤梓青咽了下口水。
“干嘛装可怜,有床不睡自己跑去睡沙发?”
听着俞寒莫名变得低哑起来的声音,彤梓青心跳得犹如群鹿蹦迪。
“我这不是。。。。。。”彤梓青情急之下开始胡言乱语,“不是怕小岭哥那个什么PPT发作吗?我睡外面,好保护组织啊。”
“有你这么离着八丈远保护组织的吗?”俞寒边说着边翻身上了床,侧起身子,用手撑着头,躺在彤梓青的身边开始进行思想品德教育:“组织需要的是你心贴心、手挽手,革命路上一起走的忠心守护。”
“听上去也太不正经了,”彤梓青闻着俞寒身上淡淡的柠檬草味道,投诉道:“这到底是什么流氓组织?”
俞寒先是忍不住笑出了声,随即便沉默不语起来。他就这么看着彤梓青,使得此刻的空气中蕴含着一股暧昧甜蜜的潮意。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彤梓青想,要是俞寒肯说话还好办,他自问凭实力还能招架上几个回合。可偏偏对方此时祭出一双柔情似水的眸子,这里面的无声胜有声落在身上犹如擀面杖,毫不费力就把他的身子骨儿擀成了薄薄的饺子皮儿。彤梓青就这么无边无际地瘫在了床上,迫不得已里偏偏又掺杂着心甘情愿,真是复杂极了。
他不知道这份复杂具体代表了什么。如果说当年对唐致远的喜欢是一杯清澈见底的水;那么此刻对俞寒的感觉就是熬得浓稠的汤,多了好多自己从未体会过的滋味。
俩人就这么互相注视着彼此,连眨眼都是同步的。
不知过了多久,俞寒终于开口,他说:“青儿。”
这动静儿好似一颗珠子落在了玉盘里,唤回来彤梓青的魂儿。
“嗯?”
俞寒:“没什么,就是想谢谢你。”
“干嘛这么客气,”彤梓青以为对方是指自己今晚过来陪他的事情,于是结巴道,“我……我只做了一些微小的工作。”
俞寒抬起手来,轻轻捻住了彤梓青额边的一撮卷毛儿,放拇指和食指间细细地揉搓。
“我是想谢你在咱俩第一次见面儿的时候,当机立断一把拽住了我。”俞寒笑了笑,“有时候,觉得很多事情都是命中注定;可有时候又觉得俩人能凑到一起简直是虎口逃生。有太多意外能让两个本该相遇的人,这辈子谁都见不着谁。”
“嗯,”彤梓青附和道,“冬宝儿老师不是说过吗,打从在胎里,就随时有可能流产。一路跌跌撞撞总算混到会吃饭能出门了,天上下雹子,地下跑汽车;大街小巷是个暗处儿就躲着个坏人,赶上谁都是个九死一生。”
俞寒听了这话,又是一阵低低地笑,随即问道:“那为了纪念咱俩全须全尾地活到今时今日,还能好手好脚地躺在一张床上,是不是得做些什么,好进一步认识下彼此?”
“啊!?”彤梓青心里一慌,忙问道:“做什么?”
俞寒没再搭腔,而是猛地拉起被子,把俩人铺天盖地、密密实实地遮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煤球儿(唱):眼睛瞪得像铜铃~射出闪电般的机灵~耳朵竖得像天线~听着一切可疑的声音~
第38章 这算哪门子秘密?
时间似乎一下子回到了那日俩人被衣服层层压住的时刻。同样的万籁俱寂,同样的乌天黑地。
彤梓青的手下意识就抓住了睡裤的松紧带。不管怎么说,他还有一肚子前尘往事没消化利索,他实在不能允许自己和俞寒变成“劲儿上来就搞一发”的那种关系。更何况在这档子事儿上,彤梓青看上去前男友现男友的煞是风光,可作为一只空有理论依据,毫无实操经验的童子鸡,只有他自己知道是白担了这么个虚名儿。
“准备好了吗?”俞寒的声音此刻有着震耳欲聋的效果。
彤梓青手一哆嗦:“我没准备好!不是,我准备什么啊?”
俞寒:“讲故事。”
彤梓青:“讲故事?”
俞寒:“嗯,还得是自己的故事,从来没跟别人讲过的那种。”
彤梓青听他这么说,吊在嗓子眼儿里的心噗通一下归了位。他长出一口气,手也随即从裤腰上松开了:“就这个啊……”
“特失望吧?”俞寒问,“要不算了,咱还是干点带劲的吧。”
“别别别,”彤梓青赶紧就坡下驴,“我就喜欢讲故事!”
俞寒:“那你说,我听着。”
“从没跟别讲过的……”彤梓青问,“那就是……秘密?”
俞寒:“可以这么理解,他们都听不见,你小声儿告诉我一个人。”
彤梓青半天没出声儿,俞寒也没催他。
过了一会儿,彤梓青终于开始说话:“我小学的时候,搬过一次家,所以跨区转到了另外一所学校。”
他顿了顿,继续道:“那时候因为爸妈刚离婚,再加上作为插班生本来心里头就发憷,所以每天上学都是闷闷不乐的。我记得有一天开班会,不知道为什么,我们那个姓郝的老师突然让我站起来,然后让在座每个同学都指出我的一个缺点。我永远记得当时的场面,同学们争先恐后挨个儿发言。他们有人说我不尊重老师,有人说我头发是故意烫的,有人说我不理同学,还有人说我考试作弊。”
俞寒没说话,而是换了个姿势,默默伸出胳膊让彤梓青的头垫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彤梓青喃喃道:“我当时觉得既委屈又丢脸,可除了拼命摇头外什么都说不出来。当时只有我们班长,一个学习特别好的男孩子,轮到他的时候,他站起来说:’彤梓青挺可爱的,没什么缺点’。 他说完后,老师就又批评了我几句,让我以后要尊重老师同学,就放过我了。”
“那天回到家后我一个字都没跟我妈说,而是自己跑在洗手间里躲起来,一边冲马桶一边偷偷抹眼泪。但后来还是被我妈发现了,我就说是因为随堂测验没考好。我妈赶紧安慰我说没关系,还带我去吃披萨。升初中后,那个老师因为利用公职收受贿赂被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