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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当我们为爱鼓掌的时候我们在想什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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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什么反应,接着说:“时间的话,我问过你秘书了,明天下午你看怎么样?”
  我抬起眼看向他,从他的眼睛中看不到丝毫的情绪。
  过了半晌,我们两个都没有说话,就这么互相看了半晌。就在我有些撑不下去,想要张口说点什么的时候,他打断了我的话。
  “行,既然你都安排好了,那就尽快吧。”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你也尽快从公寓里搬走吧,免得你不方便,我也不方便。”
  “搬家公司今晚已经去了,”我对他笑了一下,“现在估计已经结束了。你现在回家就没什么‘不方便’的了。”
  他定定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儿踹开椅子走了。
  看着他走掉的背影,我叹了口气,只觉得有些可惜这些新鲜的料理。
  第二天陈谨言准时到了,和他往常一样,一分钟不早,一分钟不晚。见了我也没什么多余的表示,只是略显僵硬地打量了我一会儿,冷着脸问我昨天在哪里睡的。
  我老老实实地回答,因为新公寓还没有装修好,所以暂时只能睡在公司。
  一切都和五年前相似。我们两个一前一后走进民政局,又一前一后走了出来,不同的是出来的时候我看到毛青开着车,伸着脖子向陈谨言招手。
  陈谨言笑着走过去,连招呼都没有和我打,就这么急匆匆地上了毛青的车。
  我站在楼前的一片空地上想了想,觉得没什么好伤心的,只是眼睛有些控制不住的湿意。
  如果说五年以前我还抱着日久生情的幻想的话,现在的我就像是幻想被撕烂,赤身裸体地被放在阳光下暴晒一般,头晕目眩,冷得发抖。
  两个人能够一直走下去,唯一的原因就是彼此是彼此的毒,彼此也愿意做彼此的药。现在陈谨言的药回来了,而他下给我的毒却始终无药可解,也不会再有解了。
  我只能等着它锥心蚀骨,一点一点地,掏空我的血肉。


第二章 
  在我连着睡了三天公司之后,晏诚这个脑回路比赤道长的傻逼终于看出了点什么。他在下班之前,颇为神秘地走过来问我是不是最近感情生活遇到了不顺。
  我淡淡地回答:“有点吧。前几天刚刚离婚。”
  我看着晏诚的脸由青到白,最后憋紫了,心里有些好笑。
  “不、不是,”晏诚有些着急,“你不是上个礼拜还说什么工作没有老婆重要吗?怎么这么突然就……”他瞪大了眼睛看向我:“是不是弟妹劈腿了?!”
  我从电脑前面匀出了几秒钟看了他一眼:“你想什么呢?性格不合适,这理由正当吧?”
  我看见晏诚嘴里嘟嘟囔囔着什么,有点想笑。
  我跟着晏诚混也差不多十年了,早就明白他心里想什么。晏诚和他老婆,就是我嫂子,算得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惜八年前一场车祸让两人天人永隔。从那时起晏诚把全身心扑在工作上,从来没有动过续弦的念头。
  对于晏诚来说,婚姻差不多就是一辈子的誓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结婚并不是因为爱情,性格合适、门当户对,这些有时更为重要;甚至仅仅是在某一个时间点彼此需要,也可以称为一个理由。
  我最近真的有些忙,前几天刚刚摆脱了几个来查账目表的警察,西城又传来消息说从盘山道运来的一批货有些问题,再加上正在装修的公寓每天也需要人照看,我恨不得分成好几个人去分别处理这些事情。
  忙也有忙的好处,忙起来就不会去想那天陈谨言的背影,也不会去想他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如愿和初恋在一起。
  事实证明我和陈谨言本身就处于不同的圈子,我和他的关系断了,就再也没处得到他的消息了。
  过了几天,我的公寓差不多可以住人了。
  我对我的新公寓的位置挺满意,不说它离我的公司很近,离酒吧街也不远,就凭它楼下就有一家奶茶店,就能让我高兴好一阵。
  这天早上我特地早早起床,去楼下那家据说是网红的奶茶店买了一杯芝士白桃乌龙,喜滋滋地拎着它准备走进公司大厦的时候,居然在楼下遇到了陈谨言。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避开他,奈何在我看到他的瞬间他也看向了我。
  我只好寄希望于今天的行头没有让我在前夫面前丢面子。毕竟这种旧爱相见的场景,还是谁丑谁尴尬的。
  我首先向他打招呼:“好久不见了。来这边办事?”
  法大离金融街有点远,要说他是晨练跑到这边来,我是死活不会相信的。
  果然,他支支吾吾了几声,没有说话,这时我看到毛青向我们这边奔来。
  哦,差点忘了毛青也在这边上班。
  毛青看见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然后递给陈谨言一个袋子:“谨言,这是我买的早饭,你拿着路上吃吧。谢谢你送我来上班。”
  说完他又转向我,仍然是笑眯眯的样子:“秦生哥早啊。”
  我还挺着急回去喝奶茶的,于是也匆匆笑了下,问了声早,就越过他们向大厦里面走去。
  我感觉那两个人似乎一直在我身后看着我的背影,但是我已经懒得回头看了。
  我离婚了这件事经过晏诚广播站一般的传诵,很快传遍了整个公司。就连出差了快两周的季行都改签了机票,提前飞回来,就为了看我笑话。
  他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我正在喝着奶盖,被他用力一拍,薄薄一层芝士几乎洒出去一半。
  我斜睨了他一眼,见他眉飞色舞,满脸红光的样子看上去更加有碍观瞻,于是又扭回头去接着喝奶茶。
  这孙子,当年知道我结婚的时候也没这么兴奋过,现在知道我被人踹了,倒是比自己结婚还激动。
  季行的大手拍上我的后背:“你看你瘦得这死样!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为了个已经不属于你的人变成这副德行,也不怕别人笑话!”
  我默默听着,并没有反驳他我现在已经比没离婚的时候重了三斤。
  他又说:“这回听我的,别人把你踹了,你就去找个更好的,气死他!”
  晚上的时候我们一行四五个人,不出意料地来到了那家著名的ET。
  本来在门口的时候我是犹豫过的,毕竟这家酒吧是跟着陈谨言姓,保不准就再次和他来一场狭路相逢了。然而季行似乎是有他们家代金券还是打折卡,一定要去这家。
  我想了想,觉得凭陈谨言来到酒吧的次数,想要碰上他估计也是个小概率事件。
  结果就这么发生了。
  我们几个人挑了个圆桌坐下,我的位置正对着旋转楼梯口。陈谨言揣着兜从楼梯上下来的时候,我右手夹着烟,左手刚刚放下一杯空了的马丁尼,烟雾迷蒙间,依稀看到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朝我们这里走来。
  我没有认出来陈谨言,但这真的不能怪我,谁让酒吧灯往死里闪,我又是个近视眼?总之我虽然没有认出来陈谨言,但凭着直觉我可以判定来人是个符合我口味的帅哥。
  所以我冲着那个人挑眉笑了笑,又处于本能地舔了舔嘴唇。我知道什么样子最能够挑逗男人,但我真的没有想到那人走进后会是板着脸、周身冷得快要掉冰碴的陈谨言。
  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的酒几乎都要吓醒了。
  更何况陈谨言环视了我们几个人一圈后,最终把目光停留在我右手那支薄荷烟上。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陈谨言的脸似乎更黑了。
  我下意识地就想要将烟藏在身后,待到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又觉得没这个必要。
  陈谨言不知道我会抽烟,不知道我喜欢甜食,也不知道我虽然不喜欢酒但是酒量其实不差。在他的印象中的我似乎永远是我赋予他的形象,温柔、体贴又可靠。
  我藏着真实的自己不让他看见,无非就是希望他能够爱上我,哪怕是那个被按照他的喜好捏出来的我。
  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隐藏的必要了。
  我索性不再遮掩,当着他的面相当娴熟地吐出一口烟。眼圈缓缓上升,我又有些看不清他的脸了。
  似乎他只是在我面前停顿了一下,又很快地走开了。
  旁边的季行有些疑惑地凑过来问我:“那个人你认识?”
  我笑着摇了摇头。
  他神色暧昧地打量了我一会儿,突然搂上我的肩膀在我耳边吼:“要是有看上的就直接上!反正今天晚上就是不能空手回去!”
  我被他吼得缩了缩肩膀,又和他一起仰着脖子大笑起来,笑着笑着似乎是有谁的目光,一寸一寸地搜刮过我身上,让人不太舒服。
  我不经意间向周围一瞥,竟然在不远的吧台处看到了陈谨言。他没有看向我,而是低着头端详着酒杯中的红色樱桃。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上,让他的脸忽明忽暗,鼻梁的线条更显锋利。
  他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视线,就在我准备收回目光的时候突然抬起头回望着我。我轻轻笑着,端起酒杯,隔着喧闹的人群轻轻同他点头致意,然后盯着他,将杯中的酒全部喝下。
  我今天晚上似乎确实是喝了太多酒,到最后我迷迷糊糊地看表,甚至看出了两个时针。
  不可否认酒确实是个好东西,明明辛辣的液体是从口舌中流进腹中,然而沸腾的感觉却是从胸腔开始一点一点上移。我已经很久没有尝试过这种感觉了,而我的大脑正在吼叫着,亟需这样一场解放。
  等我扶着厕所的门走出来的时候清醒了一点,人在这个时候往往是最危险的,一边觉得自己还没醉,还可以接着喝,一边又总是做出一些不过脑子的事情。
  就像我从洗手间走回去的时候脚步还算稳健,然而当我看到我的秘书被几个彪形大汉围住的瞬间,我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往头上涌去。在我的大脑还没来得及发出指令的时候,我的身体已经给出了反应,我冲上去扯过领头那人的衣领,狠狠地揍了上去。
  我很久没有打架了。二十岁和晏诚季行他们在城西混的时候倒是大伤小伤不断,自从决定金盆洗手了之后,我就再也没有体会过这种拳拳到肉的感觉。
  事隔多年,这件事却仍然能够让我热血沸腾。
  周围的人群中爆发了阵阵惊呼。那几个男人每一个都比我高大、比我强壮,然而在这么一场不公平的对打中我也没有完全处于下风。
  意识到这点让我不禁沾沾自喜起来,然而下一秒,后脑突然出现的一阵剧痛让我有几秒几乎动弹不得。
  我松开扯着对方领子的手,挣扎着向后面摸去,感受到了满手的湿粘。
  这时候从人群外面挤进来两个人,我有些看不真切。其中一个似乎是季行,他看了我一眼,见我没什么大碍,转过身狠狠踢了那个领着酒瓶偷袭我的人一脚,看起来用的力气不小。
  我想起来当年和他在赌场里面输的叮当响,实在没钱了就只能两个人一人拎着两个瓶子,居然真的就这么逃了出去。
  另一个人看都没看其他人一眼,就直接扑到了我面前,他的面容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但是我已经无论怎样都看不清楚了。我只觉得他的手似乎有些抖,在我耳边喊着我的名字。
  好吵啊,我皱了皱眉,索性把眼睛闭上了。
  我并不是自然醒过来的。我是在梦里,被一个沉重的大石块压醒的。
  醒过来以后我也确实看到季行趴在我的身上睡得比我还香,我踹了他好几脚才把他踹醒。
  他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擦了擦嘴里的口水:“哟,你醒啦?”
  我没好气地回他:“我要是再不醒,就能被你压成一张照片。”
  他嘿嘿笑了一声,“醒了怎么就这么大火气呢。饿不饿?想吃什么随便挑,那个谁送来了这么多东西呢,”他在床头的柜子上翻来翻去,然后递给我一个苹果,“那个谁说你每天早上起床一定要吃苹果。”
  我实在是受不了他那一脸贱笑的猥琐样子,皱着眉问他:“你有什么想问的就直说吧。”又在心里补充了一句“反正大部分我是不会说的”。
  季行看向我,眼神中闪烁着仿佛卓老师抓到一手新闻之后的精光:“你和那个酒吧老板是……”
  这没什么不能说的,我打断了他的话:“前夫。”说完之后我又补充:“或者是前妻,差不多。”
  季行作恍然大悟状:“我说呢,昨天晚上一直抱着你,我跟他说你就是困了睡着了,他也不撒手,还转过来骂我。”
  我翻了个白眼,想跟季行说他真的是想多了。陈谨言这个人别的品质说不上来,逞英雄还是一等一的。
  “看着不像,”季行摇了摇头,“我觉得前弟妹吧,看着不像是那种始乱终弃的渣男。哎你别瞪我,我年轻的时候为了挣钱学过算命,你看他长得三庭五眼天庭饱满……”
  我不想听他嘚吧嘚,从他手中抢过那个苹果。按照他这种连皮带肉的削法,估计最后也就只能给我留个苹果核。
  吃着吃着,我突然问季行:“这间病房是不是他找的?”
  季行愣了一下,然后说:“是啊。我看那些医生什么的好像都认识他,这个人是不是很牛逼啊?”
  我哼了一声,没再答话。其实我刚刚真的问了个没什么营养的问题,我从小在老城街长大,让别人吃过亏自己也吃过亏,昨晚那点伤对于我和季行来说,基本上和手指被割伤了一个小口差不多严重。
  我认识的人里面只有陈谨言觉得我是一株长在温室里面的花朵,风也吹不得雨也淋不得。当时我为了不让他看出什么端倪,特地在左肩的伤疤上面纹了身。
  有趣的是当时我去纹身的时候只是随便挑了一个看着顺眼的花纹,谁知后来有一次在床上的时候陈谨言告诉我,这一串字母其实是德文,而且正正好好就是他的德文名字。他当时对我说这些的时候眼神里面是很少见的温柔和动情。
  不过现在想起这些事情也没什么意义了。


第三章 
  我吃完了苹果之后就起身要走,毕竟凭借我多年来受伤的经验,这么点小伤根本没有在医院耗着的必要,季行也是这么觉得的。
  然而很明显其他人并不这样认为。一帮医生和护士堵在病房的门口,说什么都不让我走。我和季行对看一眼,都在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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