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不了的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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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梦？
想到这，她脸红心跳，心中窃喜。昨晚她竟梦见跟一位花美男又是亲嘴又是搂抱，如胶似漆，感情好的不得了，后来两人在炽热的吻后滚进被子里脱得一丝｜不挂，然后……然后……
然后她就全然的融化在那花美男的胳臂湾里，享受他身体律动的快感。
奇怪这应该是梦？可是她怎么觉得身体怪怪的，赫然张开眼睛，室内装簧气派雅致，看得出来经过设计师之手，柔软昏黄的灯光跟宿舍斗亮的日光灯截然不同……
这是哪里？
身体？
她骇然拉开被子，惊觉，真的一丝｜不挂，不只一丝｜不挂，下｜体还热热的灼痛……
一转头，脸上的笑意像突然爆裂的电灯泡，不只黯淡无光，并且四分五裂。
身边真的睡了位花美男？！
她瞠大眼睛吃惊的看着眼前熟睡的脸……是，是，是郭仕崇……
哇──
她像遇见大灾难般惊声尖叫，拉着被子跳下床，裹着被单一脸凄楚的看着被她吓醒的郭仕崇□□的翻身坐起。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她错愕的看着全身□□的郭仕崇，颤抖的说，看他光溜溜的袒胸露背不知所措。被子在她身上，她没穿衣服不可能丢还他。
他刚要跳下床找衣服，也还不来及开口，她又看见床单上的血渍，更是慌乱的大叫，站在墙角眼眶开始泛红起来。原来跟花美男在床上缠绵的镜头不是作梦而是事实。
她竟然跟他上床？
珍贵的第一次！
郭仕崇发觉自己好像做错事了，赶紧跳下床，原想过去抱抱她安慰她，可是她踉跄的躲开。昨晚两人在床上四肢交迭，双舌缠绵不休，醒来却变了样，他垂头丧气说：”我以为妳愿意跟我回来，我才带妳回来的。”
他焦急的像打破碗的孩子，害怕再也吃不到佳飧一般惶恐，但她不是美食佳肴，而是他愿意真心呵护的人。
可是她从来都不认同他，接纳他。昨晚他以为事情有所转寰，且大大改变，原来只是酒精作祟，让他们暂时麻痹知觉而已。
“你……”她不敢置信的全身发抖，啜泣起来，昨晚喝多了，她根本不记得发生什么事，怎会自愿跟他回来这。
“我会负责的，妳别哭了。”看她愈哭愈伤心，他心也乱了。他不认为事情有多严重，可是看见她泪如雨下，他明白事态严重。这时候他宁愿她对他破口大骂，或将他当沙包赏他几拳都无所谓，可是看见她自顾流泪，他深觉自己像极一个占尽女人便宜的卑劣男人。
她倒吸一口气，忍住眼泪，指着地上的衣服说：”我要穿衣服，把衣服给我。”她明白这不能全怪他，脚长在她身上，他不可能强押她回来。是她自己喝得不醒人事，做了胡涂事。可笑的是还以为做了场春梦，简直幼稚至极。
郭仕崇帮她捡起昨晚扔在地上的衣服，自己也套了衬衫裤子。穿好衣服她说：”我要回去了。”早上还要上班。
“等我，我送妳回去。”
“不用，你只要告诉我我在哪里就好，我自己回去。”她望了一下四周，怀疑他带她到宾馆或汽车旅馆，房间装潢十分雅致，充满着欧式的浪漫氛围，尤其别致透明的浴室墙，就像为情侣所设，让她现在想小解也根本不敢进去。
“我洗把脸，换套衣服，送妳回去好不好？”
“我自己回去。”她坚持，他送她回公司事情可大可小，她不认为自己受得了流言蜚语。
“好吧。”他明白她的顾虑。他面无表情的披上外套，拉她出门，在电梯口按下电梯，等电梯上来，他送她到大门口后问：”要不要我帮妳叫车。”
她红着眼眶摇头，低头失神的离开他的身边，往她认为是公司方向那边走。
***
当天方雨涵没上班，电话也没接，郭仕崇整天像热锅上的蚂蚁心事重重不停乱窜。早上看她那样子，担心她想不开，也担心她是不是身体不适，最后他实在按耐不住往楼上跑，找她的室友黎宣。
站在黎宣的座位旁，他焦虑的吞吞吐吐，想问又不敢问，好像害怕被人知道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
黎宣看他举止怪异，以为他要她帮他做什么事，不好意思说，所以主动问：“郭副理有什么事吗？”
“我，我……”他支支吾吾，怕被起疑，不敢贸然开口。现在方雨涵眼中他是毁她清白的人，要是再有闪失，他可能就罪不可赦了。
***
他脸色阴沉的轻轻点头，弯腰低头凑近坐着的黎宣耳边，像说悄悄话般问：”小涵，今天没上班，她在不在宿舍？”
小涵？黎宣惊讶的转头盯他一眼，跟着也好像怕隔墙有耳般低声笑言：”这么关心她？”她早有耳闻副理在追她，只是郎有情妹无意，两个又像冤家又像死对头，八字足足少了九字。
“妳能不能帮我去叫她开手机，我有话跟她讲。”
“副理，要是情话我可以帮你传达，手机要付费我是免付费喔。”黎宣趁机调侃他。方雨涵在多朵行情高，几个花美男追，又是赵培豫又是郭仕崇，听说健身房里还有个教练觊觎她美色很久，简直羡煞死她了。
“别跟我开玩笑，我这回死定了，她快恨死我了，求求妳帮一下忙，上楼去跟她说我在找她。”他哀求，再不听见她的声音确定她安然无恙他大概会疯掉。
“这么严重？”黎宣看郭仕崇脸色确实不好，方雨涵早上回来整个人也很奇怪，这两个人都不对劲，她也猜不出所以然……
***
她以鸵鸟之姿一躲就是两天，这两天郭仕崇饱尝度日如年之苦，无时无刻不受良知谴责与思念之苦。当第三天她出现吧台，他才稍稍缓了口气，但他有自知之明，现在他对她而言如同令人生畏的恶灵，所以她尚未对着他洒盐要他退散之前，他主动不接近她活动空间三公尺之内，免得一把盐贸然洒上伤口，令他苦不堪言。
到底需要多久才能将这件花田春梦沉淀，化解两人之间凝冻的心结，郭仕崇实在不敢预测。
表面上方雨涵若无其事只字不提，彷佛两人不曾发生肌肤之亲，态度冷漠的比以往更是陌生的可怕。她的眼神像惩罚性的蓄意逃避他，当作他不存在她的空间，就算他站在她眼前也如同一片薄而透明的玻璃，被她视线穿透，皎洁的瞳仁里不会照映出他的影像。
她对他的视而不见，像一把利刃划着他的心，他却有苦难言。日子愈久他显得愈郁闷，西厅部似乎变成退而怯步之处。
假如这世上有所谓的一物克一物，那么方雨涵铁定是从天而降专来折磨他的那颗闪烁刺眼光芒的彗星。
几天没踏入西餐部，他算都不敢算，算了像在数着他们反目的日子似的，他不愿意。
可是这天就由不得他逃避了。
看见艾琳出现在他办公室他着实吓了一跳，猜不出她来意，只好直接了当问，只是她的答案令他有点不知所措，显得为难。”妳来看她？”
“我专程来看我堂妹，没那么值得大惊小怪，她不回去只好我来看她了。听说我们还长得蛮像的，我挺期待跟她认识，现在带我去看她。”若非她叔叔艾辕要她不要打扰到艾珽目前稳定的生活艾琳早想来。这回她是南下台南，回程顺道绕过来，顾名思义顺道，其实这样才能有名正言顺的理由来。
看着艾琳充满期待的眼神，郭仕崇却有些迟疑，他现在如同在她面前抬不起头的阿斗，无颜以对，叫他怎么介绍她们相识。托萧可钧又觉不妥当，前几天他才怀疑两人是否又发生摩擦，他还极力否认，今天要是将艾琳之事转托给他，不就白口莫辨，拿石头砸自己的脚。
最后他硬着头皮带艾琳下楼，时间是午茶时间，三点多四点不到，通常这时候餐厅里客人最少。
他领艾琳坐在靠窗的位置，正巧可以看见外头景观花园里盛开的花朵，及马路上拥塞的车潮。
方雨涵注意到了，不只因为郭仕崇道来，也是职业的敏觉性，就像超商的店员一看见客人走进来总会说声欢迎光临一般自然。
郭仕崇蹑着沉重脚步忐忑走到吧台前看她又默默在洗杯子，挽起袖口双手洗洁精，不知为何感到心疼，好像她不该做这件事。他生硬的咧起笑容，怕她不理谨慎说：”艾琳来找妳，先别洗了，她在等妳，先过去。”
“艾琳？”她挑眉看一眼方才郭仕崇带进来长相亮丽的女子，纳闷问：”她是谁？”
听她的语气不愠不怒，他暗地呼出压抑几天的不安，她似乎不生他的气了，他宽心答道：”艾琳是妳堂姐，就是我姨丈的哥哥的女儿。”
真长？方雨涵娇嗔的鼔起脸颊，有听没有懂，“你在绕口令吗？你可以直接说是我伯父的女儿，这样我知道懂了。”老爱倚老卖老当她白痴，不知是谁智商低，方雨涵忍不住又跟他翻翻白眼，这白眼是教训他好多天对她不闻不问。
听她语气一如既往，他神采瞬间飞扬起来，口无遮拦直言道：“那说她是葛总未来的老婆，妳一定更清楚了。
他以为她会接嘴，然后两人又开始抬杠，可是她却是愣住，怔怔的望着郭仕崇，脸上数日未现的光采剎然黯淡无光。
他以为自己又说错话了，不敢再胡言乱语，艾琳等着，他再问，“要不要过去跟她坐一会，她等一下要回台北了。”
“我在上班，这样不太好吧，而且这件事还是不要让别人知道。”方雨涵瞄了瞄在吧台另一头的文绍，今天偣儒休假，她连这两位战友都守口如瓶。倘若让人知道她身家上亿，却在这里洗碗盘，不知会不会被咒装穷，惺惺作态招惹人厌。
“我叫她过来跟妳说几句话好了。”郭仕崇温婉说，像在征求她的同意。她发觉他变的──胆小，没以前那种盛气凌人的气势，她反而不能适应。
艾琳？应该就是之前赵培豫跟她提过，即将跟葛继浩订婚的对象吧？原来她是她堂姐，这么说以后葛继浩将是她的堂姊夫？
葛继浩？她突然觉得可笑至极，她曾经以为自己暗恋他，看见他时心湖总会激起一些涟漪，以为这些涟漪会进而激起浪花，拍击成一曲动人的海涛。可是，风停雨静，该来的不来，却有人掷了一块石头，在湖心激起划不停的水漂。
艾琳好美！这是她对她唯一能发出的喟叹，她身上散发一股养尊处优高不可攀的气质，与她小家碧玉的生长环境出落如邻家女孩确实云泥之别。
她的出现仿如一只棒槌击碎了她少女般的情怀，可是并不痛，却有灵光乍现的舒坦，就像小女孩爱上白马王子，明知幻梦不能实现，却一味沉醉在编织的网里，可是时间的智慧会一点一滴的让这捕梦网破裂，直到长大成熟后网子破了梦也醒了。
***
午茶时间，拨放着音乐的餐厅飘散着浓郁香醇的咖啡味，吧台上滚沸的咖啡壶冒出袅袅似雾的白色蒸气往空气扩散。曼妙悠扬的音乐轻轻地环绕于四周，旋律佣懒恬适地在耳边回荡，氛围令人昏昏欲睡。
方雨涵彷佛嗅到令自己不适的气味也感到恶心疲倦难耐。
餐厅外场客人稀稀疏疏，有人低声热络配合着夸张的肢体语言交谈；对方不时投以互应认同的微笑。也有人独自坐在景观窗前，偶尔凝望窗外车水马龙，静静地品味咖啡，翻阅书籍杂志，显得慵慵懒懒。
方雨涵手上拿着一壶热腾腾的咖啡往杯子里倒，黑色液体迅速注满白色杯底，呈现强烈对比。她将杯子垫上杯盘交给waiter，偷瞄放在一旁的闹钟一眼，这个动作做了不下十次，今天她整个人显得浑身懒散四肢无力，巴望赶紧下班回宿舍休息。
她感觉餐听今天的气氛让人一蹶不振，她成天昏昏沉沉，好像身体哪里不对劲或生病，却不知病因原由，
文绍在水槽洗着杯子突然传出铿铿锵锵的声音，他神色慌忙的张手护着滴水盘里的杯碗，方雨涵听闻一箭步原想跨过去帮他，才移动身体蓦然感到下腹一股疼痛翻搅直窜肩头。顷刻，她感到大腿内侧一道灼热潸然而下，她心跳骤急垂头看流出的红色液体滑向脚踝，瞬间愕然心头震惊，身体虚脱的像布偶瘫软坐地……
一旁正收拾吧台上杯盘的偣儒目睹惊慌放下工作，过去搀扶她，见她面无血色焦急问：“妳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
突然间偣儒被方雨涵身旁的血迹吓到，惊叫一声，方雨涵跪坐地上的腿亦布满血迹，地毯亦沾了血，她吓得脸色和方雨涵脸色一般苍白。
坐在地上抱着疼痛下腹，方雨涵气息犹丝说：“我流血了，帮我叫郭副理来好不好。”她好害怕，呼吸急促。这时候她只想到他，突然心里激起对他的依赖。
“叫副理？我看还是我先叫救护车，妳流了好多血。”文绍见状急忙拿起电话就拨，不管到底该先叫谁。
“帮我叫副理，偣儒……”看文绍打电话，方雨涵冰冷的手气弱的拉住偣儒像在哀求。彷佛看见他，惶恐的心才能镇定下来。
“我马上去叫。”触到她像冰块的手，偣儒更是惶恐不安，怕她昏厥，赶紧冲出去。
看偣儒像无头苍蝇没头绪飞出去，文绍赶紧拉住她，镇定说：“笨蛋，打电话啦，不然你要整栋楼找吗？又不知道他人现在哪？“他蹲下扶着方雨涵，撑起快昏过去的方雨涵。
情况紧急搞得她一时心慌意乱，她赶紧拿起电话拨内线到楼上办公室，“我是吧台许偣儒，帮我找郭副理好不好，方雨涵她在流血。”
“流血？”接电话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