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上云霄_烧饼-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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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绍攥住了夏明朗的手腕,声音却很平静:“是无法根治吗?”
程医生看他们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倒是笑了,说:“你们别太紧张,我还没说完,也可以选择手术治疗。切开做椎板切除减压,然后你的腿部神经就不会被压着了,再用椎弓根钉固定,把滑脱的腰椎复位。术后的话,正常的生活肯定没问题。不会有什么影响。”
程医生又翻看了一下他的病例,说:“不过你是飞行员?如果采取保守治疗的话,期间不建议你去飞,这是对所有人安全的不负责任。但我没法保证短时间内有明显的效果……如果任由病情发展下去,会更严重也说不定。”
陈绍的眉头紧紧锁着,问:“那您是建议手术?”
程医生认真说:“是的,我建议你尽快手术治疗。恕我直言,你作为飞行员,工作上是不能有任何闪失的。你身体的情况,公司知道吗?知道的话应该会让你停飞。我看诊过很多病人,也有机长,手术后体检可以通过的话,复飞是有先例的。”
“那有人没法复飞吗?”夏明朗怔怔的问。
“有,”程医生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看着他们说,“手术是有风险的。”
“去年的骨裂演变到现在的滑脱,腿麻的症状也持续了一段时间,神经压迫不会很轻,即使是开放的手术治疗,我也没办法保证右腿无力的症状完全恢复。但是现在的技术非常成熟,成功率是很高的。”
夏明朗心里很乱,他烦透了这样的话,成功率、失败率,这样不确定的用词,让他的心都就揪作一团。原来腰疼是这么严重的病吗……治也有风险,不治也有风险,停飞?陈老师会被停飞吗?
陈绍倒比他显得冷静:“手术的话,要多长时间可以恢复?”
“半个月可以出院,完全恢复的话,3…6个月。之前我接诊的飞行员患者,积极复健,也有两三个月就通过体检的例子。”
“好的,谢谢您,我需要和公司沟通一下。”
“好,我建议你尽早手术,下周我有空出来的排期,手术前还需要住院做一系列的检查。”
……
“陈老师,你要做手术吗?”上了车,夏明朗问。他握住了陈绍的手,分明的骨节硌得他手和心都很疼。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他还没有办法将腰疼与停飞这两件事画上等号。然而,又都是有迹可循的。
可医生后来也说,漏不漏诊其实没有关系。因为就算当时诊断出骨裂,也是要保守治疗的。也就是说,无论如何,病情都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从种子埋下,到破土而出,这是一条无法规避的路。
夏明朗知道,陈绍不会是他看上去的那么轻松。
作者有话说
喵
第三十五章
隔天一早,陈绍就约了主管谈话。
夏明朗坐在走廊休息区等他出来。如坐针毡是什么感觉,他总算是知道了。
半个小时后,陈绍面色如常的打开办公室的门,夏明朗也读不懂他的心情。
“午饭想吃什么?”陈绍问。
夏明朗:“嗯?”
陈绍说:“在外面吃了再回家吧。”
夏明朗怔怔道:“啊……好。”
陈绍一把拉开车门:“想吃冰激淋。”
“好呀,都听你的。”
夏明朗坐在车上,看着陈绍的侧颜,想问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手攥的紧,关节按的咔咔直响。
陈绍目不斜视道:“宝贝儿,手不疼吗?”
“还好……”
实在是忍不了了,夏明朗小声问:“陈老师,你会停飞吗?”
陈绍说:“会。”
“那……那……”那了半天也没个所以然。
陈绍继续说:“停飞4个月。飞行鉴定合格后还可以再飞。刚刚交了诊断证明。”
“那……”
“那要是不合格怎么办?”陈绍面无表情道。
夏明朗连忙说:“呸呸呸,陈老师你不许乱讲!”
陈绍总算露出点笑意,说:“不合格不也挺好,我们就不用异地了,我陪你去西澳吧?”
“你不许这样说……我要生气了,”夏明朗皱眉说,“怎么能这样说呢?”
他又说:“我不想和你异国,我想你在我身边。可是我更想要你好好的,陈老师,你明白吗?”
“我刚刚查了,好多飞行员都会这样的,腰间盘突出、滑脱,都挺常见的。复飞率很高,空军都可以不用退役的。你一定要好好的,不要乱说了好吗?”
车窗外是蓝天白云,冷暖空气相遇下产生的尾迹云在天空中画出了长长一条直线,贯穿东西,又被风吹的歪歪扭扭的。
陈绍抿嘴不语,他将车停在路边,片刻后才道:“宝贝儿,我有点怕。”
夏明朗这时才发现,陈绍是在死死的攥着方向盘,指节都泛白了。陈老师在他心里从来都不是这样的,情绪化、会慌乱,他好不忍心看他这样。他的声音放的尽可能的轻柔,说:“我在呢。我会陪你的。”
他把手覆在了陈绍的手上,刚刚好包裹住,说:“咱们去好好治,肯定会好的。不要怕。”
“走吧陈老师,我们去吃冰激凌吧。”
“巧克力味的?”
“去吃你喜欢的香草。”
吃完饭回到家,陈绍就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夏明朗坐过去揽住他的肩,让他靠的更舒服些。
陈绍侧过头与他接吻,房间里安安静静,只有秒针的滴答和缠绵的水声。
“做吧。”陈绍咬了咬夏明朗的唇,贴着他说。
陈绍的呼吸湿湿柔柔的,带着丝黏黏的水汽,夏明朗不答话,又给了陈绍一个湿吻,才难耐的说:“不行,你都病了。”
陈绍一边把手伸进夏明朗的T恤,覆住他的胸膛,揉捏着他凸起的那点,一边凑到他耳边说:“宝贝儿,好几个月呢,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夏明朗只觉得一阵血气上涌,马上就硬了,胯下直挺挺的,疼的发胀。
他一把托起陈绍的臀,让陈绍跨坐在他腿上,一手按在陈绍脑后,缠住他香滑的唇舌又吸又吮。
他越吻越兴奋,手指飞快的解开了陈绍衬衫的扣子,埋在陈绍胸前又咬又啃,啧啧直响。
陈绍揽住他,仰头不断的喘息着:“唔……轻一点……”
夏明朗特别喜欢听陈绍这样不自觉的讨饶,他伸手摸上另一侧被冷落的一点,指尖来回拨弄着,又捻起来往上轻轻一拽。
“啊……”陈绍覆在夏明朗后脑的手按的更用力了,这让夏明朗觉得头皮有点疼,却愈发兴奋。
他凑到陈绍耳边,舔了一圈:“陈老师,说你想要我。”
陈绍在性 事上一向坦荡,他一把掀起了夏明朗T恤的下摆,咬在嘴里,双眼微眯,盯着夏明朗,目光里是迷离的情欲。白衬衫从他的肩膀上一点点滑下去,终于掉在了地上。
夏明朗再也忍不了了,他揽着陈绍的臀,用力扣向自己,像一只发情的公狗一样顶胯,两根硬挺的性 器隔着裤子来回磨蹭:“说,说你爱我,说你要我。”
陈绍扯下了夏明朗的T恤,环住他的脖子,声音沙哑,搔在了他的心尖上:“宝贝儿,我想要你。”
……+……
一起洗完澡,夏明朗和陈绍就趴在床上打开电脑,研究腰椎滑脱这个病。
夏明朗枕着自己的胳膊,侧头看陈绍,问:“陈老师,你打算做手术还是保守治疗呀?”
陈绍说:“手术吧,保守治疗,是治不好的。”
“你看这里写的:保守治疗周期比较长,难以有效缓解症状。症状缓解后遇到劳累、受凉的情况症状可能反复。”
夏明朗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那我们去约那个程大夫的手术吧,他很有名的。”
他伸手去摸陈绍的腰,入手一片柔韧的触感,腰线到臀部那儿有个好看又好摸的弧度,还有两个浅浅的腰窝。
他喃喃自语的谓叹:“这么好看的腰,怎么说伤就伤了呢?”
陈绍忍不住笑了,合上电脑放在一边,摸了摸夏明朗的头,说:“这么帅的人,怎么还能这么可爱呢?”
夏明朗想要侧身压在陈绍身上,又怕他的腰受不住,就翻过来躺着,让陈绍趴在他身上,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那两个腰窝儿,说:“会留疤吗?”
陈绍低声说:“会的吧,要切开呢。”
夏明朗说:“那我们就在那儿纹个情侣纹身吧,好不好?”
陈绍说:“手术都还没做呢,都把这些想好了?”
夏明朗低头亲了亲他的发旋,说:“想好了,体检一过,咱们就偷偷去纹一个。”
陈绍说:“好。”
夏明朗的手离开了他的腰窝,又顺着脊柱来回摩挲,嘟囔道:“也不知道是哪两块骨头这样捣乱,去找医生把它们钉在一起就好了,没事儿的。”
陈绍心里软的一塌糊涂,他的宝贝儿真的太会安慰人了,他抬头亲了下夏明朗的下巴,说:“嗯,没事儿的。”
“钉子还用再取出来吗?”
“都说不用了。”
“那以后你再去执飞,过安检的时候,可能挺麻烦的。地勤估计也挺纳闷儿的。怎么这个机长浑身带响儿呀,长得还这么帅,是不是钢铁侠呀……”
“宝贝儿?”
“嗯?”
“我爱你。”
手术日期最终敲定在了下周末,陈绍提前两天住院,接受了一系列的检查。夏明朗要上课没有时间,还是梁琴琴跑上跑下帮的忙。陈绍做手术的事儿也没告诉他父母,父母早就定居海外,没必要让他们担心。最后手术知情同意书都是陈绍自己签的字。
手术前一天晚上,夏明朗坐在陈绍身边,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上课强度太大了,陈绍的事也让他心里一直崩着一根弦,就快要崩不住了。
病房是三人间,中间都有拉帘隔开。陈绍的床位靠窗。
陈绍轻轻摇醒夏明朗,小声说:“宝贝儿,躺着睡吧。”说着向窗边的方向靠了靠,腾出来一点位置。
夏明朗好像根本没醒,懵懵的躺下搂住陈绍,含糊的说:“陈老师,晚安。”说罢就彻底睡昏过去了。
半夜又醒了,才发现自己竟然就睡在了陈绍的病床上。床太小,他睡的浑身酸疼,这样陈老师怎么能睡的好?他赶紧轻轻的又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握着陈绍的手,趴在床角睡了。
次日九点,陈绍被护士推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的门都关上了,夏明朗还站在门口琢磨刚刚陈绍凑到他耳边说的那句话:“宝贝儿,你喜欢看什么我就纹什么吧。”
作者有话说
喵喵喵?喵!根本不虐 _(:з」∠)_还有点甜
第三十六章
出院那天,陈绍特别激动,在床上连躺了十五天,他都怀疑自己快不会走路了。
陈绍的手术进行的很顺利,术后植骨融合的也很不错,本来医生说十天就差不多可以出院了,夏明朗却很怕出什么岔子,硬是要求按照标准流程的十五天来。
终于可以呼吸到新鲜空气了,他满心期待,结果却是从病床上被人一溜儿推到了救护车里,又平躺着被运回了家。
“为什么还要救护车?”陈绍不解的问。
夏明朗也坐在车里,说 :“医生说骨头现在还没长好,坐车的话,要是遇到颠簸,就不利于愈合呀。”
“那回家我不用一直躺着了吧?”
“戴着腰围带的话可以走一走,也不能走太长时间的。”
陈绍感到一阵无望,却也只能说好。
到家之后,陈绍就被医护人员抬着担架搬到了床上,搞得好像多严重似的。
送走了人,夏明朗进来喜滋滋的说:“有没有发现床有什么不一样!”
陈绍拍了拍床,挑眉道:“这床怎么这么硬?”
“医生说睡硬板床对腰好,我去淘宝了两大块木板。我这两天试睡了一下,绝对够硬了,腰上都硌青了。”边说边掀起T恤给陈绍看。
陈绍摸了摸他的后腰,笑了,说:“宝贝儿,不至于的,我们铺个垫子吧好不好?”
夏明朗很有立场:“不行,要听医生的话。”
夏明朗真的将听医生的话这件事贯彻落实了下去。未来的半个月内,陈绍被规定每天只能带着支具下地走20分钟,要在床上做一些简单的腿部训练,并且——
“伤口还没长好呢,感染怎么办?陈老师,你不能自己洗澡的。”
夏明朗理直气壮的说服了陈绍,晚上睡觉前就拿着块儿柔软的粉色小毛巾给他擦身子。
这事儿住院的时候护工大叔做起来,陈绍倒没觉得有什么不自在,现在被夏明朗这样照顾,总觉得就变了滋味儿。
华州已经进入了盛夏,天气十分炎热。但夏明朗十分迷信,担心吹空调会“寒凉入体”留下什么后遗症,硬是只让开窗户吹自然风。可他自己又觉得热,便每天下课回家就赤裸着上身在陈绍面前走来走去的。
于是现在的情形在陈绍看来就是这样:一个年轻高大身材精壮结实的英俊男人就站在他身侧,只穿了一条低腰的运动短裤,腹肌和人鱼线清晰可见,肚脐下还有耻毛,慢慢消失在内裤的边缘。那人拿着一块儿粉色的小毛巾,正在他腿上认真的擦拭着,还不时给他按摩一下腿部肌肉,动作轻轻柔柔的。
虽然非常的罪过且不合时宜,但陈绍勃 起了。
这实在是让他觉得很不好意思。
隔着内裤,夏明朗也看到了。他抿嘴笑了笑,又抬眼偷偷瞄了一下陈绍的脸。
啊,陈老师脸红了。好少见。好好看啊啊啊啊啊!!!
夏明朗内心有小人儿作名画《呐喊》式捧脸尖叫,面上倒是不显山不露水,绕过那处去擦陈绍的小腹。
这几天陈绍一直躺在床上,胃口也没那么好,比住院前瘦了些,肋骨都很明显。夏明朗越看越觉得心疼,动作也不由得又放轻了些。
“宝贝儿,有点痒。”陈绍咬了咬嘴唇,哑着嗓音说。
啊啊啊啊啊!小人儿的尖叫声更大了。
夏明朗眼观鼻鼻观心的深吸了一口气,三两下的把剩下的地方擦完,就掉头进了卫生间洗毛巾。
搭好毛巾,他站在门口,深呼吸几次,强压下自己的欲望,正要开门出去,哪里想到,陈绍竟然在自 慰……
“啊……唔……宝贝儿……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