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爱真做 圣妖.-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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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吗?去边上等着。”
傅染手掌撑住桌沿,“你是哪里买来加热的吧?”
明成佑原先大好的心情被她一席话打击的支离破碎,他拧紧眉头,用匙子轻敲锅底,“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是我买的?不就是煮顿粥吗?”
小瞧人不是。
“噢。”傅染轻应声,看到旁边有小碗,她找出筷子和碗洗净后坐在餐桌前,坐等开吃。
左手用纱布缠着,她右手撑着侧脸,明成佑的外套甩在一旁的沙发上,纯白色亚麻衬衣配黑色的西装长裤,最简约的搭配,偏偏穿出这男人与众不同的气质来。
他背光而立,只见橘黄色洒满肩头,手里的动作轻软柔和,此时,他不是在商场上有着强硬手段的明三少,傅染有片刻出神,直到男人的目光对上她,她这才故作镇定别开。
VIP病房就是好,餐厅内东西应有尽有。
明成佑把打包来的菜放进微波炉加热,长形餐桌摆了大半地方,见傅染吃得津津有味,他邀功道,“超市的人告诉我要先把水烧开再放入小米,这样才不会糊锅,味道怎么样?”
“粥还能有什么味道吗?”傅染抬起眼帘,不动声色回答。
明成佑神采奕奕的眸光渐暗,傅染也知道自己很不厚道,她忍着笑,“好吧,味道很不错。”
明成佑用手里的筷子在傅染碗沿轻敲,“说实话,我真没见过哪个女人像你这样没有良心。”
香滑的小米粥顺喉咙咽入肚中,傅染抬起头,脸色如常,才要出口说话,却被明成佑抢先一步,“傅染,我们重新开始吧?”
极寻常的语气,但落字掷地有声,明成佑放掉手里的筷子,眼睛专注而认真地望向傅染。
相对于他的态度,傅染紧张地捏紧筷子,有什么东西如鲠在喉,她低着头沉默不语。
隐约听到明成佑的叹气声,隔了半晌,他才又开口,“那我换一种说法,傅染,我们谈场恋爱吧?”
也不顾傅染的反应,他径自往下说,“我们两的开始是缘于联姻,在一起毕竟也没有感情的基础,不像寻常人,都是先恋爱然后才有往后的事,傅染,我们试着谈次恋爱吧。”
傅染用匙子搅拌碗里的粥,“明成佑,你倘若不再出现在我的生活中,我们都能简简单单的活,真的,我们牵扯到一起以后,可能将来真的要面对很多我们不想面对的事。”
“如果注定逃不掉,那早面对和晚面对都是一样的。”
难道就跟有些报应一样,不是不报,只是时辰未到吗?
见傅染不做声,明成佑执起筷子给她夹菜,“你是不是在顾虑什么?”
她若有所思出神,尔后又摇摇头,“不是。”
明成佑未再追问,吃过晚饭,傅染起身准备收拾,他手一推,“放着吧,待会有人会进来处理。”
他还真把这当成是度假酒店了。
傅染挽起右手袖口,用脚把垃圾桶踢过来,很多菜原封未动,真是浪费。明成佑见她带伤上阵,自然是不肯的,他脸上摆着不情愿,嘴里却说道,“你去休息吧,我来收拾。”
傅染见他捋袖子,她退到旁边,指指吃过的碗和煮粥用到的东西,“这些都要刷干净然后归回原位。”
明成佑没有理睬,先把吃剩下的东西全部倒进垃圾桶,傅染见他的身影忙里忙外穿梭,她倚着桌沿,心里有说不出的宽慰和满足,都说人生病的时候会特别脆弱,她摇头轻笑,她这还不算生病呢。
“你笑什么?”冷不丁,男人略带不悦的话传入耳中,“我这样子很好笑吗?”
她嘴角的弧度逐渐漾开,竟是浅笑出声来,“我本来没想笑你,真的,你心虚干嘛?”
明成佑转身,打开温水刷碗,“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傅染穿着拖鞋走到他身侧,碗和一大堆东西统统被摆在洗手台内,傅染伸手指着其中的一个碗,“不是这样洗的。”
她食指戳戳明成佑的手背,想要给他示范,他大掌趁势握住傅染手指,另一手在她额前一推,“出去。”
满手的油腻。
傅染惊喊,“我的脸,你干嘛!”
明成佑收拾完找了圈没见到傅染的人影,洗手间内传来水声,他走到门口,见傅染单手掬把温水正在洗脸,水渍顺手臂流入袖口内,半只袖子都湿透了。
明成佑就势挤到傅染身边,“做什么?”
“脏死了,脸上都是油腻。”傅染闭着眼睛,抬头时明成佑才发现她胸前也湿了一大块。
“你一病号折腾个什么劲?”明成佑拍开她的手,“我帮你洗。”
“不用。”
傅染可还记得他的手才洗过碗。
“我用洗手液洗干净了。”明成佑拧开水龙头,傅染执拗地摇头,闭着眼睛去够毛巾。
明成佑索性双手往她两边脸颊摸去,“是吧,我自己都觉得干净。”
“明成佑。”
“嚷什么啊,重洗吧。”明成佑拽着傅染手臂把她拉回洗手台前,另一手在她脖子后头轻按,“低下去。”
掬了温水的掌心抚向她的脸,傅染屏住呼吸,明成佑动作倒是出乎意料的柔和,他把傅染的头发别向脑后,取过毛巾给她将脸部的水渍一一擦拭干净。
她睁开眼,伸手接过毛巾往外走,此时天还不算晚,傅染站在病房内的窗前望出去,窗口的雪积累得足有一指高,半天不见明成佑,傅染拉开窗帘听到脚步声,却见他仿佛是洗了澡,换上身新买的睡衣。
她脸色稍变,小脸几乎拧成一团,“我晚上用不着打点滴,你可以回去了。”
“这儿舒适得跟酒店似的我不走,再说外面还在下雪,出事故你负责吗?”明成佑甩甩脑袋,水渍飞溅到傅染脸上,他站定在窗前,雪花依旧簌簌而下,掩盖城市本有的喧闹和繁华,将所有东西还原尽本色。
“那你再开一间房。”
“呵,”明成佑几不可闻笑出口,“真当医院是酒店呢,你放心,你是病人我不会拿你怎么样,再说这儿睡得地方又不止一张床,”明成佑伸手指着门口,“外面的休息室还有张。”
傅染闻言,只得作罢,想来跟他争也讨不到好。
挂过水,手臂的疼痛倒是不再明显,傅染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明成佑拿过遥控器调台,傅染伸手拿回去,调了几下,正好在播出李准基退伍后的新片《阿娘使道传》。
明成佑睇一眼,“这片名什么意思?”
傅染懒得跟他解释,“你又不喜欢看韩剧。”
明成佑取过水果刀,找了个苹果开始削皮,“看连续剧最烦人,调台吧。”
傅染盘起双膝,把遥控器往腰后放去,“我是病人。”
他倒也乖乖不再说话,只在旁边极其认真地对付手里的苹果,傅染偷偷望一眼,言情小说总是描写英俊潇洒的男主为博红颜一笑把苹果皮完整的削下来,还能深情款款对女主说,“亲爱滴,这就像我们的爱情,会从一而终。”
可谁能告诉她,明成佑这是在削苹果皮呢还是在削苹果核,他低着头倒是很认真的模样,傅染望着被他蹂躏得不成样子的红富士,眼里的同情和明成佑猝然抬起的视线相撞。
傅染眼见他放掉手里的水果刀,右手一抬,“给。”
真不夸张,也真不是她要损了他的水准,但,真的剩下了个苹果核。
好吧。
傅染接过去,“谢谢。”
正好她吃饱了肚子,可以当饭后水果。
傅染看会电视,眼见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撇开明成佑回到床上,房间除去调台后的动物世界男主持浑厚的嗓音外,几乎听不到别的动静。
傅染卷紧被子阖起眼。
都说雪落无声,其实只要仔细听,能听到下雪的声音。
尽管房间内有暖气,但明成佑掀开被子挤进来时傅染还是能感觉到身体一颤,她敏感地睁眼,厉声道,“你做什么?”
明成佑伸手拥紧她,“外头好冷还是被窝里面舒服。”
“休息室有床。”
“但没人给我暖被窝。”
傅染一听,气地直起身来,右手拎起枕头照他揍去,“你把我当成给你暖被窝的人了?”
明成佑伸手去挡,“我错了。”
他三两下夺下傅染拿着的枕头,“你手还有伤,别胡来。”
“下去。”
“我不碰你。”
傅染抬起腿,明成佑措手不及差点直接从床上栽下去,傅染又伸出没受伤的手推了他一把,“下去!”
被女人从床上赶下去,这还是头一次。
明成佑只得回到沙发上继续看电视。
傅染不再相信他,她睁眼盯向天花板,眼皮越来越重,眼见他也算老实,最终抵不过睡意袭来。
后半夜,依稀听着雪还在下,耳朵旁倒是清净不少,电视声音没了,她睡得模糊估摸着明成佑也去睡了。
傅染睡梦中小心手臂的伤势,她翻个身,感觉有股灼热的气息喷在颈间,她警觉睁眼,尽管病房内漆黑一片,但有个人躺在身边还是能感觉出来。
心里腾地升起火来,傅染伸手果然触摸到明成佑的肩,他躺着动也不动,也怪自己睡得太死让人钻了空子,傅染扬声喊他,“明成佑!”
他呼吸沉稳,似乎睡得正沉。
推了推不见动弹,傅染把身子往床边挪,万籁俱寂,她缩着双腿尽量靠向床沿,两人睡在一个被窝内,中间的空隙令被子内的暖气跑得个精光,她背身才闭上眼,腰部冷不丁袭过来一条手臂。
明成佑勾住她稍用力便将傅染带入怀里,精壮有力的胸膛紧贴她僵硬的后背,甚至,……抵在她双腿间。
傅染恼羞成怒,使劲要挣扎,明成佑双手抱紧她的手臂,气息拂过傅染耳畔,“别乱动,到时候被剥皮拆骨塞到肚里可别怪我。”
“真恶心。”
明成佑浅漾笑意,“傅染,晚饭时候我让你考虑的事,我是说真的,我们交往吧。”
90不管圣殿与深渊,真爱只有一次
傅染不记得她是答应还是拒绝了,她醒的比明成佑早,耳朵边清净得很。
入目的是明成佑的脸,精致无暇,光滑得几乎不见毛孔。
昨晚没看仔细,这会才发现他穿的是件睡袍,敞开的领口,颈窝处肌肤随之显露在外头。一条手臂蛮横拦在她腰间,傅染盯着他不住起伏的胸膛发怔。
明成佑睡得很沉,这也是出乎他自己的意料,他难得不失眠,睁眼看到傅染近在咫尺的脸,他把下巴枕在傅染头顶轻摩挲,心里说不出的惬意,“醒了。”
傅染举起手臂转个身,眼睛望出窗外,满世界的苍白。
明成佑下巴在她颈窝内反复辗转,傅染伸手拍向他前额,“别动。”
某地方有所反应别告诉她他自己不知道。
傅染夹紧双腿不敢有所动作。
护士进来时看到床上躺着的二人,楞地定在原地,明成佑扭过头,眉宇间暗藏不悦,“进来不知道敲门?”
“对,对不起,我忘记了。”
护士习惯了穿梭在普通病房内,那里哪有这套规矩。
傅染被踩到尾巴似地用手肘在他腹部一个劲猛击,“下去,下去。”
“往哪里下手呢,”明成佑去抓她的手,“断了知不知道?”
两人缩在一个被窝内,护士只看到被面不住起伏又被压回去,她驻足不前,为难地想开口又怕打扰明成佑这份闲情雅致而被轰,傅染涨红小脸又想拿枕头抽他。
明成佑掀开被子下床,护士轻咳几声,拿出点滴瓶走到傅染床前,“今天还是三瓶,跟昨天一样,消炎。”
明成佑眼见护士要开始的架势,他单腿压住被角,身子倾过去手掌捂住傅染的眼睛,“跟个小孩子似的,乖,蚊子咬一下那样不疼的。”
“扑哧——”护士忍俊不禁。
傅染伸手去掰明成佑,还真把她当三岁小孩子糊弄,护士拉过她的手背,动作娴熟插针,明成佑松开手起身,“睡得我腰酸背疼,这床还是没有家里的舒服。”
傅染把手放在胸前,今天换了只手扎针,护士走出病房,明成佑洗漱后也换好衣服,“还想吃粥吗?”
胃口好了不少,傅染摇头。
明成佑拿起病房内的电话拨出去,不消一会就有餐车推进来,是医院食堂内的早餐,丰富且有营养。
傅染饥肠辘辘,撑起身才想到件事,她望向明成佑忙前忙后的身影,傅染鼻翼间有他洗漱后的清香,闻着令人神清气爽,她身子靠回去,“你吃吧,我不吃。”
“方才不还说饿吗?”明成佑把早餐分别摆上桌。
傅染抿紧唇,半晌方开口,“我还没刷牙。”
明成佑恍然大悟,“洗手间有漱口水,我给你拿过来。”
“不用,”傅染起身要去掀被子,“你帮我把点滴瓶举着,我自己过去。”
她话语刚落就看到明成佑已走向洗手间,出来时手里拿着漱口水和两个杯子。
傅染伸手去接,明成佑把漱口水递给她,傅染简单漱过嘴,明成佑手里的空杯子挨到她唇边,傅染犹豫地抬头望了眼明成佑,她乖乖把漱口水吐出去,又就着明成佑另一只杯子内的温水漱口。
明成佑去洗手间回来,看到傅染筷子夹起个小笼包正要往嘴里塞,他大步上前,手里的毛巾照她小脸抹去,傅染夹紧小笼包,“做什么呀?”
“脏死,不洗脸吃东西。”
傅染闭着眼睛,任他细致而认真的给她擦脸,明成佑取过傅染手里的筷子,热毛巾给她将手指一根根擦拭干净,“另一只手。”
傅染难得地听话,她把插着点滴的手伸过去。
明成佑避开手背,垂着脑袋,眉目疏朗,依旧是精致的五官出类拔萃的特质,傅染抿紧的唇角不由自主浅勾起,心里某处积累二十几年的坚硬,正在逐渐软下。
“傻笑什么?”明成佑唇瓣噙笑,把筷子递到傅染手里。
“你才傻。”傅染不去看他,自顾开始用餐。
挂完三瓶水最起码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