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声与循途-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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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章的位置,序号挺靠前的,放的是我最喜欢的克莱伯和巴伐利亚州立的现场版本。小天使们有时间的话去食用好吗,真的和林指的心情很搭呢!
《魔笛》序曲:The Magic Flute – Overture。《魔笛》(德语Die Zauberfl?te; K。620)是莫扎特最后一部歌剧,1791年9月30日于维也纳首演,两个月后莫扎特就去世了。
莫四十一:莫扎特C大调第41号交响曲(Wolfgang Amadeus Mozart – The Symphony No。41 in C major; K。 551),完成于1788年8月10日,是莫扎特最后一首交响曲。
55。
贝多芬一生写过九部交响曲,部部经典,无论是大师如瓦格纳,还是凡人如你我他,都奉若圭臬、赞颂不已。
若给贝多芬的交响曲逐一定性,最有名的是以三个八分音符加四分延长音为全曲动机的贝五,最酷炫的是以所有声部齐奏的两个降E调大三和弦开场的贝三,最优美的是以动人的F大调四小节乐句开头的《田园》,最伟大的则是首次于交响曲中加入人声的、象征人类文明至高顶点的贝九。
而最快乐的,一定是以八六拍Vivace奏鸣曲式为第一主题的贝七。四分附点与八分附点由连接线合二为一,紧接十六分音符与八分音符,构成了一个妙不可言的舞蹈节奏型。
对指挥家林衍来说,贝多芬的九部交响曲,是连排练时都无需看谱的老朋友。他与它们相识多年、共话人间,彼此同为历史与人生的见证者。
今晚下半场的贝七,就与听众一起见证了崭新的Evan Lin的诞生。
Allegro n brio的第四乐章被林衍提到了前所未有的速度,铜管重音鲜明,弦乐弓毛纷飞。贝多芬少见地将da标记上了fff,仿佛这位古典主义音乐巨人,正越过次元时空,为林衍送上光彩逼人的祝福。
林衍将最后一个重音和弦抛向空中的那一秒,音乐厅里掀起了国立大剧院自竣工以来最为热烈的掌声与喝彩狂潮。
陆西峰扯着嗓子大喊“Bravo”,邱黎明对管啸狂吼道“勋伯格赛高二号可以解散了”,管小小凑在亲哥耳边不停地说“从没见过林指笑得这么开心”。
被左右夹击的管教授和舞台上的Harvey Li不约而同地想:能亲眼看到狗血大剧的结局真是……太幸运了。
下半场演出结束,林衍回到指挥休息室时穆康已经不在了,桌上放着自己那台本该塞在便服里的手机。
林衍刚开始换衣服,手机震了一下,弹出一条信息提示,来自……Honey??
…Honey:走演员通道出来。
林衍秒回:…Okay。
一场贝七换一个Honey,林指非常满意,觉得这笔交易实在太合算了。
他以连吉赛尔邦辰见了都会自惭形秽的换装速度拾掇好自己,手拎行李打开休息室的门,径直忽略了门口一脸懵逼的史蒂夫、一脸欣慰的李重远、一脸八卦的乐团首席,目不斜视快步走进了十米开外的演员出口。
国立大剧院临江,若从演员通道走出来,总有机会邂逅一出宛若画卷的江浸月。
譬如说林衍,就曾在七年前被迫欣赏了一幅“十分好月入江水,才子佳人偶天成”的绝世好画。彼时的他即便再不喜欢画,也不得不承认那月、那水、那两人都美极了。
直至此刻,时光翩然翻转,露出了被命运遮挡的另一面。
林衍恍然大悟:我真是井底之蛙。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绝世好画。
既望之月尚未入江,蟾光夭夭照耀人间,霜华之中有人迎风而立,眼里是招展翻涌的炽盛爱意。
好画和好音乐一样。
它之所以成为一幅好画,并不是因为月色江水这些死物,而是因为画中人的真切情感。
画中人温柔地凝视着自己的宝贝疙瘩:“站着干嘛,过来。”
林衍立刻就过去了。
穆康一把搂住林衍,侧头看着他:“我想起一件事。”
林衍:“嗯?”
穆康:“你那天晚上,没有亲过我是吧?”
林衍愣了愣,小心地说:“你……都记得?”
穆康:“嗯。”
林衍诚恳地说:“对不起。”
穆康:“为什么不亲我?讨厌我吗?”
林衍:“我以为你……”
“我本来想等到回去再补上。”穆康压根没打算让林衍开口,“可刚刚我又改主意了。”
“回去时间太久,我等不及了。”
“就在这里,我立刻就要补上。”
“不准说对不起,不准说不。”穆康抵着林衍的额头,低声说,“闭上眼林三岁,我要亲你了。”
同样的那道倚江栏杆,同样的那阵凌冽江风,同样的那轮十分好月,林衍从流泪的旁观者成了幸福的剧中人,与心上人紧紧相拥,得到了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都说红尘纷扰,十分好月,不照人圆。
唯一人不惧离索,终既等到了好月,又盼到了人圆。
这是一个亘古长存的吻,林衍被穆康亲得从嘴里直直湿到了眼眶,眼泪自眼角滑落,又被穆康耐心抹去。他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眼泪,只记得穆康的手指万分柔软。
待这一吻终了,动不动不是红眼就是红脸的林指也差不多哭完了。
“不愧是三岁小朋友,这么能哭。”穆康打趣道,“完了吗?”
林衍被登徒子轻薄得嘴唇晶亮眼眶湿润,点点头说:“完了。”
穆康:“有什么好哭的?”
林衍:“高兴。”
两名三十多岁的中学生身在寒风中、心在火山口,深冬夜晚不愿回家,带着个疑似私奔装备的行李箱,先是违反校规亲了半天,亲完又硬要趴在栏杆上边吹江风边瞎聊,聊天内容幼稚到三岁小朋友都听不下去。
穆康:“演得怎么样?”
林衍:“特别好。”
穆康:“有多好?”
林衍笑着说:“生涯最好,都想跳舞了。”
“瓦格纳说贝七是舞蹈的神化。”穆康努力绷着脸虚心请教,“请问发生了什么事让Evan这么开心?”
林衍一本正经地说:“刚刚有了一个Honey。”
穆康挑挑眉:“哦?Evan的Honey是谁?能介绍给我认识吗?”
林衍盯着穆康看了五秒,凑过去亲了一下“Honey”的嘴角,说:“这位就是。”
就像一把钥匙。
这个轻触即离的吻哗啦啦打开了穆康费劲维持了半天的嘴角弧度,笑容从上翘的嘴角蔓延到漆黑的眼珠,把瞳孔里盛放的所有月色一股脑都献给了林衍。
穆老师的粉丝认为,爱豆的嘴唇弧度虽然性`感,但嘴角总透着冷漠,真是美中不足。
穆老师的阿衍认为,心上人不仅嘴唇弧度性`感,嘴角更是甜得像蜜,真是迷人到犯规。
“Evan撩人手段一流。”穆康低声说,“Honey都被亲硬了。”
林衍吞了口口水:“回家吗?”
穆流氓撺掇道:“你先摸摸看有多硬。”
林公子欲拒还迎:“这是外面。”
穆流氓越战越勇:“黑灯瞎火的没人看见。”
李重远的声音从两人身后突兀出现:“谁说黑灯瞎火的没人看见了?”
林衍:“……”
穆康:“……”
礼义廉耻尚存于心的林公子颇为尴尬,低头假装咳嗽了一声。礼义廉耻从没有过的穆流氓不满地瞪着李重远:“你来干什么?”
“我来阻止傻‘逼拖着林指当众野战。”李重远说,“你们看清楚四周形势了吗?”
L团至少一半成员都从演员通道出来了。国立大剧院临江一侧,一场围观者众的爱情剧悄然上演。
穆康倾身吻住林衍的画面,是全剧第一个镜头。
不能怪观众们不尊重当事人隐私,只能怪当事人不尊重公共空间。
观众心态万千、情绪各异,有些人看得津津有味,有些人看得伤心欲绝,有些人看得一头雾水,有些人看得心驰神往。
李重远第一时间拍了张两人月下拥吻的低清薄码照发到“勋伯格赛高二号”,附言:…出门左拐,火速过来。
…管啸:MLGB,陪校领导喝酒的路上。
…首席:MLGB,陪单位领导喝酒的路上。
…西峰:同上。
…怼爷:真遗憾。
…怼爷:此群今日解散。
…管啸 退出群组。
…首席 退出群组。
…西峰 退出群组。
三十秒后,“勋伯格赛高”里弹出了陆西峰不负众望的刷屏。
…西峰:@穆康 拉林指进来。
…西峰:@穆康 拉林指进来。
…西峰:@穆康 拉林指进来。
…西峰:@穆康 拉林指进来。
…怼爷:别@了,还没下戏呢,林指也没微信。
…西峰:@穆康 给林指弄个微信。
…西峰:@穆康 给林指弄个微信。
…西峰:@穆康 给林指弄个微信。
…西峰:@穆康 给林指弄个微信。
…首席:@怼爷 谍照再来几张?
…管啸:@怼爷 复议。
…西峰:@怼爷 谍照再来几张。
…西峰:@怼爷 谍照再来几张。
…西峰:@怼爷 谍照再来几张。
…怼爷:等等。
…怼爷:我`操。
…怼爷:形势不妙。
…首席:??
…管啸:??
…西峰:还他妈有反转?
眼见凭栏的两口子亲得没完没了,李重远好歹也是个局内人,越旁观越是心惊肉跳。
人心观察家慌张地想:傻‘逼穆不会当场就要逼林指就范吧。
李重远掐指反反复复算了八遍,每遍都指向了一个惨绝人寰的结论:傻‘逼穆确实干得出这种混蛋事。人渣形象怼爷并不在乎,但沉迷拉郎配多年终将林指推入火……糖坑的李重远,坚定地认为自己有“维持林指形象”的重要义务。
怼爷不负使命,出手又快又准,恰好卡上穆流氓即将成功引诱林公子的边缘,及时限制了剧情往十八禁方向发展。
“看到周围有多少人了吗?”李重远对穆康说,“能稍微控制一下吗?”
林衍轻轻地笑了,对李重远说:“多谢。”
穆康啧了一声,说:“正好。”
他揽着林衍转身面对围观群众,朗声道:“大家好,虽然你们应该都知道了,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重新介绍一下自己。”
“我叫穆康,是Evan Lin的伴侣。”
“也就是说,Evan不再可撩,他归我了。”
“喜欢他的人请另觅他处,喜欢我的人也请赶快死心。”
“就这样……”
穆大才子没能把最后一个致谢词说出口,因为他那位号称“哭完了”的伴侣按捺不住,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又红着眼把他吻住了。
持续了五秒的短暂一吻,收获了围观群众经久不息的清亮口哨和沸腾欢呼。
这些心花绚烂的声音乘着十一月的江风与月光飞向四方,成为一股温暖冬夜的灼灼热意。
56。
尽管围观群众仍意犹未尽,达成表白大计的穆康已经摩拳擦掌地准备解锁下一关卡。他搂着林衍甜甜蜜蜜完成全剧最后一吻,随意朝观众挥了挥手,急不可耐地拉着行李箱牵着爱人直奔停车场。
林衍第一次坐穆康的车,还没来得及打量内饰就被登徒子按在椅背上边啃边摸了个底朝天:大衣扔在后座,腰带解了一半,毛衣掀到腰上,露出一截白‘皙的皮肤。
穆康的手在林衍后腰流连半晌,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打开车灯,盯着林衍的脸看了一会儿,眼中情`欲稍褪,问道:“怎么瘦了这么多?”
被摸得半硬的林衍:“……”
穆康:“嗯?”
林衍没说话,只是默默看着穆康,眼神温柔又深情。
穆康:“……”
他移开目光:“别这么看着我。”
林衍:“我想看着你。”
妈的。穆康心想:真是要命。
穆大才子一生的命门本就是林衍这种专心致志看人的目光,这会儿“命门”居然还他妈升级改造了。林衍眼里的情深意切满到要溢出来了,满到穆康竟然恍惚间想伸手去接,又懊恼地意识到自己没有能接住的手。
兴师问罪的想法化成了春泥,怎么捏也捏不起来。
穆康很没出息地说:“你这么看着我……我会紧张。”
林衍笑了:“不摸我了吗?”
穆康:“……”
林衍:“那我摸你了。”
他用深吻把司机钉在驾驶座上,又灵巧地解开穆康的腰带,挑开衬衫,从腹肌摸到后腰,再慢慢伸到下面,手心像带着火,嘴里像含着蜜,把穆康烘得又热又甜,又硬又湿。
穆康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他哼哼唧唧地将林衍推开了一点儿,说:“润、润滑剂和……”
“回去再做。”林衍说。
“这他妈怎么回得去。”穆康喘着气说。
林衍想了想,说:“也对。”
运筹帷幄的林指一秒重拾风度翩翩,神色自若地用半分钟帮穆康整理衣物,又花了半分钟整理好自己的。
穆康:“……”
林衍系好安全带:“走吧。”
穆康:“……”
林衍:“走吗?”
穆康哑声说:“欺负人啊林三岁?”
林衍笑着解开自己的安全带,一边转身去拉驾驶座的安全带,一边在穆康耳边轻声说:“我更想在床上摸你,床上软。”
他帮穆康把安全带扣好,又说:“可以吗?”
可以!
太可以了!
特别可以!!
穆康被林衍撩得快要精神失常了。他深吸一口气,五秒内完成点火松手刹拨片换档,将车一溜烟开了出去。
连老天爷都在为二人开道,回程不仅没有堵车,还全线都是绿灯,穆康一路几乎没有踩过刹车,到家时间比平常快了一倍。
客厅没开灯,唯一的光源是悬于落地窗前的既望好月。穆康把门一关,将人紧紧抵在门上,一点余地都不给人家留,好像生怕他跑掉一样。
林衍跟穆康接了个浅浅的吻:“东西呢?”
穆康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了早已准备好的道具塞给林衍。
林衍满意地笑了:“我们去床上,好吗?”
穆康:“……好。”
大衣、衬衫和腰带从客厅门口一路扔到卧室,时隔两个月,林衍再一次把穆康按在了床上。
昏黄灯光下,穆康全身脱到只剩一条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