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B宝典-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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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地搭在前额。
贺迟眼眶突然有点发热,苏星竟然给了他一种家的感觉。
苏星从靠背的缝隙里揪出一个海苔包装袋,用两根手指夹着,一脸嫌弃地说:“老大,麻烦你注意一下家里的卫生情况。”
贺迟走过去,脱了鞋爬上沙发床,从后面把苏星整个抱在怀里,两只手紧紧搂着他的腰,鼻尖在他后脑上蹭了蹭,又在他耳垂上亲了一下。
“怎么了?”苏星低笑着问,“又头疼眼花了?”
贺迟把头埋在他脖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说:“以后我们的家,我每天都打扫卫生。”
苏星顿了一下,他的表情有一瞬间是僵硬的,像是面对贺迟“我们的家”这个说法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直到贺迟伸出舌头,在他后颈上毫无章法地舔舐着,那里过于敏感,苏星一个激灵,侧过头躲开,抓着贺迟的耳朵摇了摇,说:“这可是你说的。”
…
十一点半,吃过了药,苏星就催着贺迟回房间去睡,贺迟裹着小毛毯,站在门口,一脸欲言又止。
“滚进去。”苏星下了最后通牒。
“那个……”贺迟咳了一声,“是不是有什么事还没做?”
苏星憋着笑,明知故问:“什么?”
贺迟提示说:“情侣睡前都会做的那个……”
苏星了然地点头:“哦,说晚安是吧?晚安,行了说完了,滚吧。”
贺迟:“就没了?”
苏星耸肩:“没了。”
“我说的是晚安吻!”贺迟气急败坏。
苏星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贺迟明白过来苏星这是故意在这装呢,于是倾身在苏星额头上点了一下:“小坏蛋玩我呢是吧?”
苏星靠在墙边,一只脚脚尖点地,虚搭着地面,重心全在另一只脚上。
他换上了贺迟的一身睡衣,黑色棉料衬得他肤色更加白,贺迟的衣服在他身上难免大了点儿,衣领微微下滑,露出形状分明的锁骨和一小片雪白的前胸。
贺迟眼尖地注意到苏星左边锁骨下有颗小小的痣,和他眼角下的那颗形成了某种奇妙的呼应,他看得眼神发沉,说:“别勾我。”
苏星嘴角一挑:“谁勾……”
他话还没说完,贺迟就跨出一步上前,掐着他的两边肋骨往上,半蹲着膝盖,在他锁骨上吸吮起来。
“贺迟你……”
苏星对他的突然袭击毫无防备,贺迟在那颗小痣的位置上吮出了一个红印,片刻之后,他抬起头,用大拇指抚摸着那个印子,说:“盖章了,你是我的星星。”
苏星靠着墙,呼吸有点乱:“幼稚。”
贺迟舔了舔他的鼻尖,接着说:“不给晚安吻就捣蛋。”
苏星歪了歪头,微笑着问:“贺迟小朋友几岁了?”
“快满十八了,马上就可以做成年人才能做的事情了。”贺迟隐晦地说。
他的一只手不安分地从苏星的腰一直往上爬,途径裸露的脖颈时在上面揉了揉,成功引起了苏星的一阵颤栗。
贺迟低笑,扣住苏星的后脑,苏星乖顺地踮脚,闭上眼。
两个人的嘴唇只剩下一根手指粗细的距离,贺迟突然想到了什么,低骂了一声。
“操!”
“嗯?”
“有病毒,传染给你怎么办?”
苏星偏头,勾起嘴角一笑,单手环住贺迟的脖子,轻巧地往下一勾,眯着眼迎上了他的嘴唇。
“我都敢和你在一起了,病毒有什么好怕的?”
他说了这么一句,主动拿舌尖描摹着贺迟的上唇。
柔软湿滑的触感从唇上一传来,贺迟当即就失控了,什么传不传染的问题他一概都顾不上了,他一手扣着苏星的腰,一手扣着他的后脑,力道很大,像是要把苏星整个揉进怀里。
“刚才偷喝酸奶了?”他问。
“嗯。”苏星喘着气回应他,“黄桃味儿的。”
“好甜,舌头呢?再让我多尝一点。”
贺迟得寸进尺,在苏星的口腔里大肆搜刮,他的手顺着苏星的睡衣下摆游离进去,终于毫无阻碍地紧贴在他柔软光滑的皮肤上。
贺迟手上的温度很烫,苏星一个激灵,发现贺迟的手在他后背上放肆地抚摸,他不自在地皱起眉,贺迟却不让他逃,叼着他的下唇轻声哄:“我就摸一摸,乖,不怕,乖乖的……”
他的手很大、很烫,紧紧贴着苏星的后腰,苏星感到自己的身体变得无比敏感,好像连贺迟的掌纹都能感受得到。
突然,贺迟在他腰窝轻轻一按,苏星双腿一软,彻底失去了抵抗的力气。
贺迟喉咙里发出含糊低沉的笑声,更加肆无忌惮地品尝他的睡前小甜点。
…
这个晚安吻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结束,到最后苏星的锁骨边、脖颈上多出了几处深红色的印子,好在是冬天,衣服穿的多,不容易被发现。
苏星躲在厕所里打了一针抑制剂,他刚才和贺迟亲吻的时候察觉自己的身体起了一些反应,那种感觉很奇怪,突然间就觉得浑身燥热、双腿发软。
他敏锐地感觉,这或许是即将发情的前兆。
这些年他靠着打针压下了发情期,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这段时间他每天都和恋人发生一些亲密接触,身体不做出任何反应是不可能的。
药店老板熊哥曾经警告过他,抑制剂用的越凶,副作用就越大。
他躺进被子里,看着天花板,叹了一口气。
他不怕贺迟知道他的真实性别,他笃定自己和贺迟之间不会因为这个产生任何隔阂,但他不知道该如何告诉贺迟。
他用beta的身份生活了这么多年,一旦暴露,他的朋友们能接受吗?学校那边呢?会愿意接受一个连性别都是造假的学生吗?
困意袭来,苏星慢慢闭上了眼。
…
第二天,贺迟睡到了自然醒,一觉起来已经九点多了,他在床上伸了个懒腰,觉得神清气爽,头也不疼了、眼也不花了,看来病彻底好了。
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推开房门一看,才发现苏星已经不在了。
被子叠的整整齐齐放在床头,黑色睡衣搭在床沿,只有被单上微微一些褶皱和枕头上淡淡的薄荷香味表明这里昨晚确实有一位客人留宿。
贺迟不死心地走到鞋柜前看了一眼,人果然走了,鞋都不见了。
他一屁股坐到沙发床上,拿过苏星昨晚睡的那个枕头,把头埋在里面深深吸了一口气。
操!我在干嘛?我是变态吗?!
他这口气才吸到一半,就被自己这诡异的行为震惊了,扔开枕头,烦躁地撸了把头发。
小状元就这么不声不响地溜了?这和电视剧里那种睡了之后穿裤子就跑的渣男有什么区别?
贺迟越想越气不过,连鞋都来不及穿,光着脚跑到卧室里,拿出手机给苏星发了条微信。
在超市挑西红柿的苏星拿出手机一看,是贺迟的消息。
他把一袋西红柿放进购物车里,边想着再去打点瘦肉,给贺迟熬个香菇瘦肉粥,边滑开微信界面。
贺迟先是给他发了个火柴头小人双手叉腰破口大骂的表情,接着又发了两个字,外加三个感叹号。
你爸二大爷:渣男!!!
作者有话说:95%!!!
第46章 怪味信息素
半个多小时之后,门铃响了,贺迟光着脚打开门,他家渣男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外,两手满满拎着食材。
贺迟惊喜地问:“你去超市买菜了?”
苏星放下袋子,换了鞋,看也不看他一眼,不冷不淡地说:“不是,去做渣男了。”
贺迟:“……”
苏星早上出门前检查过一遍,贺迟家的厨房虽然没人用,但是锅碗瓢盆都不缺,估计是房东准备的。
他到小区的超市买了一些简单的材料,放到大理石料理台上
“小状元还会做饭呢?”
贺迟挺新奇地翻了翻那几个袋子,有西红柿、土豆,还有他认不出来的绿色蔬菜。
苏星熟练地把食材从袋子里分拣出来,把菠菜装到一个盆里,把香菇倒出来泡发,再把几样熟食装进冰箱冷藏,说:“能做几个简单的。”
贺迟追在苏星屁股后面打转,苏星正在洗锅洗碗,他偏要粘上去,贴着苏星的后背说要帮忙,苏星担心贺迟还没好透,沾不了冷水,把他赶跑了。
贺迟铁了心不离开厨房,苏星择菜他就搬个椅子坐在洗碗池边支着下巴看着,苏星剪香菇脚他就洗个西红柿边啃边看,苏星切肉他就进入复读机模式,在旁边循坏播放“小心小心别切着手了”。
材料全部备好,苏星把处理好的香菇、菠菜和瘦肉一起倒进熬粥的砂锅里,调好火候,看好时间。
贺迟突然从背后抱住他,两只手环着他的腰,脸在他耳朵边蹭了蹭。
“好香。”他深吸了一口气,夸赞道。
“……”苏星拿擦手布擦了擦手,笑着说,“还没揭锅,哪来的香味。”
贺迟把下巴搭在苏星肩头,搂着苏星腰的双手紧了紧,不管不顾地说:“我就是闻见了。”
苏星推了他一下,说:“松手,我打蛋。”
苏星拿了两个鸡蛋,但贺迟和个大型人体挂件似的挂在他身上,他做什么都不方便,无奈开口说。
“不松,你早上一声不吭就走了,”贺迟接着耍赖,“我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巨大创伤,你得补偿我。”
“哦?”苏星挑眉,问,“不是已经补偿了吗?”
“哪里有?”贺迟嚷嚷。
“你骂我了,”苏星礼貌地笑了笑,“骂我是渣男。”
“……”贺迟难得吃瘪,没想到他家小状元还挺记仇,不就是开玩笑说了他一句吗?
“我错了……”贺迟主动认错,偏过头啄着苏星的侧颈,一只手往上游离,停在了领口的位置,把他的毛衣领子往下拉了拉。
“你干嘛?”苏星侧头瞪了他一眼。
“检查,”贺迟理直气壮,“看看我留下的记号还在不在。”
厨房里的气氛渐渐变得旖旎起来,砂锅开始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被精心熬煮的粥开始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嘶--!”
贺迟突然一声痛呼,整个人猛地向后跳了一步,弓着背,双手捂着裤裆的位置,咬牙切齿地说:“小家伙你想干嘛?”
苏星挥了挥拳头,冷冷地说:“打蛋。”
他拿起鸡蛋,在碗檐轻轻一敲,蛋壳发出清脆的一声“咔”。
贺迟下身一紧,表情有几分狰狞,扶着墙蹒跚地走出了厨房。
…
苏星熬了一锅香菇瘦肉粥,做了一个清炒菠菜、一个西红柿炒蛋,还买了一份超市里做好的酱牛肉,贺迟很给面子的把菜吃了个精光,还喝了三大碗粥。
最后,他放下筷子,抹了抹嘴,赞美说:“好吃,美味!”
苏星坐在餐桌另一头,低头羞涩地笑了笑,有几分不好意思,问:“真的?”
贺迟被他这一笑迷得左右都分不清了,傻笑着点头说:“真的。”
苏星接着温柔地问:“你感觉身体怎么样?”
贺迟舔了舔嘴唇,开始饱暖思淫欲:“好了,全身上下都很好。”
苏星满意地点点头,说:“那就去背书吧。”
贺迟:“……”
刚才还你侬我侬郎情妾意呢?一转眼怎么就变了?
苏星坐直了身子,收起脸上的笑容,食指敲了敲桌子,面无表情地倒数计时:“离月考还有四天,你昨天的一单元单词和三十个方程式还没背,还有两张物理试卷、一张数学卷。”
贺迟:“我认为我的病还没好,我申请卧床休息一天。”
“申请失败,下午三点半准时检查,你还有……”苏星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表,继续说,“不到五小时。”
贺迟继续讨价还价:“上次说月考达标就有奖励,做不做数?”
苏星点点头:“当然。”
贺迟咬着牙,心中默念三十遍兔耳朵,想着到时候小状元戴上兔耳朵,非得给他全身上下都留下记号,这才不情不愿地硬着头皮背书去了。
…
在做不完的试卷和背不完的公式中,十二月很快就走到了头。
跨年夜那个晚上,李浪找他那位开发商表哥要到了贺迟那栋楼的天台钥匙,几个人拎着几袋子吃的上了天台,站在二十八楼往下俯瞰,新阳这个二线小城突然变得无比的小,万千灯火汇成熠熠星光。
苏星伸出一个手掌,张开手指,主干道上往来的车辆就从他的指缝间流过。
贺迟握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紧扣,把他的手放到自己口袋里,两人相视一笑。
寒风呼啸,周谨言的毛线帽被吹飞,鼻涕都快要冻出来,他抱着一包薯片,对着一望无际的夜空大声喊:“我要上一本--!我要做最--牛--逼--的beta--!”
绿毛嗤笑他没出息,李浪在绿毛屁股上踹了一脚,说:“你他妈给我说个有出息的!”
绿毛张开双臂,长长地“啊--”了一声。
其他人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绿毛“啊”了半天还是没下文,李浪忍不住骂:“你啊个屁!”
绿毛挠挠头:“我也不知道许个什么愿望,感觉现在就挺好的,嘿嘿。”
柯乐乐“扑哧”一下笑了,捂着嘴骂他:“傻逼。”
绿毛一把抱住她,傻乐:“真挺好的,有女朋友有好哥们,我他妈还有什么愿望可许的?”
周谨言往两边扭头看了看,左边绿毛和柯乐乐抱作一团正在打啵,右边……右边的贺老大和阿星不知道为什么也靠得很近。
“唉。”他叹了口气,感到了几分少年的忧愁。
“你叹什么气呢?”李浪从后面跳上来,勾着他的脖子,拿着一根棒棒糖塞进他嘴里。
周谨言叼着棒棒糖,脸颊鼓鼓的,说:“我为什么没有男朋友?”
“我也没有啊!”李浪说,“老大和学霸不也没有吗?”
周谨言可怜巴巴地看了一眼李浪,李浪点点头,他又扭头看贺老大和阿星,这两人心虚地转开了头。
几个人闹了一会儿,李浪从包里掏出一瓶酒,神秘兮兮地说:“有个人给我爸送礼,说是泰国那边搞来的好东西,咱国内搞不着,特来劲儿,我从保险柜里偷出来的!”
绿毛很兴奋,双眼冒着光:“开!开!开!”
周谨言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