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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玫瑰与梦想-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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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爱情你可是个失败者。搞不来,无从着手。你怕负责任。对曹盈盈怕,对我也怕。我知道得很清楚,一开始就很清楚,可你偏偏一直在向我伸手,想我救救你,我要怎么办?拒绝?怎么可能拒绝!我今天来本来是想告诉你——”
  
  梁朔的声音变得很轻,也很清晰:“没关系,我不是曹盈盈,我没那么脆弱,你不用负责,交给我就行了。”
  
  罗小云瞪大眼睛看着他,眼里湿了一圈、红了一圈,像是盛满春水的水洼,荡漾开来。
  
  梁朔愣了愣,没再继续说,反而问道:“你……有一点,哪怕是一点,觉得心软吗?”
  
  罗小云咬牙道:“有。但那又怎么样?我跟你算什么?什么都不算!”
  
  梁朔哈哈大笑起来,他狠劲抓几把头发,眼睛红得像月食时分的月亮,从没人见过他这个样子。“你能不能稍微听听,听一下我的感情,我的想法,稍微听一下就行……我之所以要让你丢掉学校的工作,甚至影响到其他人,是因为我怕,你又不是同性恋,学校那种地方——不不不,这都不重要了。可今天我算是明白了,我彻底被你吃干抹净了。曹盈盈不行,看来我也不行。”
  
  “……可是,我不甘心!”他突然抬起头来,抓住罗小云的左手,硬是要去拔他的戒指。
  
  “你干什么!停手!停手!”罗小云空出一只手疯狂朝他脑门上又砸又推,梁朔偏就像石头一样纹风不动,硬是把那枚戒指拔了下来。
  
  “还给我!拿走它你也没法让盈盈离开!”
  
  “那又怎样!”梁朔把戒指高高举起,冷笑道:“再抢我就吞了。”
  
  “神经病!”罗小云骂归骂,但手上却不再又多余动作了。他脑子乱成一团,梁朔的话像被打散的拼图,不断在他脑中排列重组。他知道自己再一次错过了重要的东西,可究竟是什么,抓不住,想不通,只觉得难过得窒息,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他好想跟梁朔说,既然没有钱茂春,那我们在一起吧。但眼前的梁朔像极了当年的曹盈盈。明明那么自信、那么气势逼人有条不紊的男人,这一刻却变得混乱又疯狂。都是因为他。
  
  梁朔把车门一开,绕到罗小云那边,将人拖出来,笑问道:“你还做噩梦吗?还会梦游吗?”但他没听罗小云回答,车门一关就走了。
  
  


31

  也没去拉黑谁,彼此都断了联系。
  
  两个人话没说清楚,却就这么完了。像在高处陡然停下的过山车,所有人都吊着嗓子等救命,可没人来。
  
  罗小云连续一个星期晚上完全睡不着,就中午模模糊糊在单位打会盹,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时不时恶心呕吐。脑子空荡荡的,也没想什么,就单纯地睡不着。
  
  赵干泰被开除了。他举报的事所有人都知道。果然像梁朔说的,没人待他有什么异样,照常一团和气。新部长是其他单位调来的,对工作并不熟悉,才上任,势必要显示一下权威,又怕纠错地方,就爱抓着细节不放,闹得其他工作人员烦不胜烦。同事们对他不满,常凑堆儿吐槽。罗小云一靠近,话题就生硬地扭开。他还是被小团体隔绝了。
  
  照以前他又该检讨自己哪儿做得不对,有没有办法挽救等,但这会儿他顾不上这些了。
  
  同事们看他无所谓的样子。反倒觉得他是有恃无恐,坐实了他背靠梁朔,在单位有利益纠纷的传闻,更加放心起来,之前的回避和戒备也就渐渐放下了,唯有之前跟赵干泰的两个同事一直惴惴不安,生怕殃及自己。并且,就算不会殃及自己,那两人断了赵干泰这条线,之后要再有发展也很难了。这也是这种单位的难为处。
  
  单位到附近铁尘山聚餐,吃山里的野味儿。中午去,晚饭过后就回。下午就在饭馆三楼打牌。
  
  三楼露天,望出去就是连绵不绝的青山,时不时有小虫子飞进来。这会儿山下已经很热了,但山里还得穿件外套。空气清透,十分舒爽。
  
  两桌麻将四桌扑克一搭,各自咻咻地、哗啦啦地开始玩起来。
  
  罗小云数学好,从来都是被分到麻将桌的。以前根本不会打。到这单位被同事带着,几下就学会了,胜率奇高无比。
  
  “小云今天发挥有点失常啊。”蒋琳琳咯咯笑着,“照以往不动声色大发四方的架势,别是打算把我们养肥了再宰吧?”
  
  月果眼睛看着手上的牌,余光瞅着罗小云。“这几天看你脸色不好,玩不了休息下吧,别勉强。”
  
  “没事,我还好,谢谢关心。”
  
  平时每多输一块钱就觉得肉疼,要不是社交需要,碰都不会碰。可这会胸口像被打了麻药,集中不了精力,一点感觉没有。
  
  这边几个人也没多纠结在他身上,一会儿就聊开了。
  
  “今年单位旅游经费快下来了,你们打算去哪儿啊?”蒋琳琳摸了张二筒。
  
  月果拇指在牌下揉了揉,扣过来摆边上。“等那经费下来,天都冷了。去海岛吧,暖和些。”
  
  陈历道:“苏里岛啊,去苏里岛。北岛租个游艇出海,可是真的解压。”
  
  “北岛贵啊,我们家不行的。”
  
  “果果,又来了。什么钱都攒着留儿子,也不知道,现在的小孩都是白眼狼,父母节衣缩食让他出个国,他还理所当然,大手大脚买奢侈品追小女生的比比皆是。所以啊,操这份心还不如留着自己享受。你有能力拿奖学金再说嘛……”蒋琳琳念念叨叨,似乎也觉得自己说得过头了,声音越来越小。
  
  月果也不生气,反而向罗小云道:“比比以后要学艺术的吧,那才是真花钱。”
  
  “我一直在存钱。”罗小云的状态比刚才似乎更差了,说话有气无力的。
  
  陈历看话题僵住,又硬是拧回来:“苏里南岛也不错的!听说当地人会在海边挂彩灯,通夜通夜地亮着,夜半没人时出去,海上还有点星星,两厢对照,特别漂亮。”
  
  月果笑道:“这个倒是不错。我也听说南岛漂亮,那边风气开放又热情,上次挨了地震,现在人也不多——诶,小云,你怎么了?”
  
  罗小云手里捏着一张牌,半途支着,不打也不收。脑袋垂得死死的,身体微微颤抖,像是极难受。
  
  蒋琳琳赶忙靠过去,按着他肩膀:“你没事吧?哪儿不舒服?要叫医生不?”
  
  罗小云急忙摇头,想说别担心,但话都梗在喉咙口,一个字吐不出来。
  
  “那我扶你到边上休息下。这阵看你一直不舒服,要生病了可不能拖啊,会越来越严重的!”
  
  罗小云打手势谢绝了蒋琳琳的好意,独自下楼去了休息室。
  
  这边房间门一关,当即靠着墙滑下去,死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来,眼泪吧嗒吧嗒地直往下掉。
  
  那个海滩他还记得清楚。现在回忆起来,分明就是他对梁朔感情萌芽的地方。
  
  两个人在沙滩上散步、小孩一样玩闹,夜里星星和彩灯就同蒋琳琳描述的那样。那是他第一次对别人的童年欣羡不已,也是他第一次看到梁朔这个人的另一面:一个具有人情味的,充满生机和活力的男人。
  
  他那时候几乎觉得,他们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胸口实在痛得不行,抓过垃圾桶就吐起来。中午没吃什么东西,胃抽搐得厉害。
  
  如果没有发生这种种事,梁朔晚上恐怕会来铁尘山接他回去。到家他会用醪糟做夜宵,让梁朔和比比一起吃。梁朔也许会留下来过夜,床的一边倾斜下去,死寂的房间又会多一个人的呼吸声。一觉睡过去,也许就是一辈子了。
  
  他拿出手机。
  
  自那天后,梁朔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来过。
  
  感受不到他的存在。仿佛他的生命里已经彻底没有罗小云这个人了。
  
  罗小云再也无法忍受,手不听使唤地发了条信息出去:“你在哪?”这句话一发出去,人就像完成终极使命,一口气松过去,连日的睡眠不足和精神压力瞬间爆发,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
  
  可直到罗小云在医院醒来,两大袋葡萄糖输完,依旧没人回他信息。他决意打电话过去,电话竟然不通。
  
  梁朔这是下定决心要和他一刀两断了!
  
  罗小云犹豫再三,还是持续给他发信息。早上、中午、晚上,就像之前梁朔做的那样。
  
  这种状况又维持了一个星期。这天晚上,罗小云还握着手机发呆,罗比比从琴房出来摇摇他手臂。
  
  “怎么了?”他看看时间,八点半。比比练完琴,这个时间点通常会觉得饿。“你等等,我去给你热个蛋糕。”
  
  罗比比拉着他手腕,嘟囔道:“爸爸,不要蛋糕。”
  
  “那……”话没说完,就见罗比比爬上来,小手捧着梁朔的脸,轻声道:“爸爸别不高兴了,我陪着你呢。”
  
  罗小云一愣,眼眶一下就热了。把小孩肩膀紧紧握住,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罗比比“姆啊”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乖乖道:“今天恩准爸爸看电视!笑一下嘛!”说着拿遥控板打开电视。平日里罗比比看电视是作为练琴的奖励。有时候他难过了哭了,罗小云就拿看电视来安慰他,逗他笑。小孩的思维很简单,自己喜欢的东西分享出来,就希望对方开心一点。
  
  但越是这样,罗小云越觉得难过。硬是把嘴角扯起来,笑得跟哭似的,拿下巴杵着比比的头,手上不停地揉他柔软的头发,仿佛这样就能缓解。
  
  “爸爸喜欢看新闻!今天我们不看电视剧,给爸爸看新闻!”罗比比特意调到新闻频道,上面正在讲最近开会的决议事项。
  
  “咦,爸爸爸爸,你看,这是不是梁叔叔?”
  
  罗小云呼吸都凝了半晌。自己那么想见他,却是用这种方式实现的。
  
  这种可悲的想法并没有持续多久。屏幕上给到梁朔的镜头明显是好久以前的了,前几天他才剪过头发,两鬓会短点,发梢更有层次感一些。
  
  “……梁朔同志辞去银行职务……”
  
  梁朔职位不高,为什么会特地这样上电视?而且从来没提过辞职,照他自己的说法,在这个位置上,他还有很多要做的事。
  
  新闻就这么几十秒的一小段,很快就切入下一段。
  
  这一段时间,他一直以为是梁朔不愿理他了。但当天他们分别时,话并没有说到这个地步。就算真要分得彻底,总应该有头有尾地交代一声,这才是梁朔的为人。
  
  他不是不想回应自己,而是不能!
  
  罗小云眉头皱起来,心中勾勒出一个可能:梁朔出事了。
  
  当时他喜气洋洋地告诉自己,事情就快成了,让他等等。问题就出在那里。明明时不时被请去监察署,反而说什么快成了。
  
  监察署……
  
  罗小云抓起手机,拿了包,对比比说:“你自己洗漱完早点睡,我去找梁叔叔。”
  
  *
  
  “他已经没在这里了。”熊诚亲自接待了罗小云。这个男人梁朔有跟他提到过。“你一定要找他的话,得去杨公馆。”
  
  “杨公馆?”
  
  “干部拘留所。”
  
  罗小云顿时僵在那里。“没办法挽回了吗?”
  
  熊诚背着手,转过身,仰望监察署的牌匾,正值壮年的男人,声音却变得有点苍老。“当初为了这块牌子,死了那么多人。”在他映着灯光的眼中,这块牌匾显得神圣却脆弱。
  
  “你是说监察署独立?那不是顺应民意,顺势而成的吗?”罗小云浑身发冷。这个地方才成立几年,竟然也要倒了。他不关心国家部委变动,但他关心梁朔。现在他心中的火苗正在一点点被人掐灭。梁朔到底干了多大的事,能让这整个独立部门都被撤掉!
  
  “这么大个事,哪有不流血的道理。”
  
  “那这次……”罗小云有点发昏,“梁朔他?”
  
  “他有个好父亲啊。”这话说得极其平静。但罗小云分明听出一丝愤怒。
  
  熊诚话说得含糊,没法跟他挑明。罗小云深明此理,道谢要走,熊诚踟蹰着,又补充道:“梁朔是个理想主义者,我愿意跟他赌,也正是为他年轻气盛的理想感动。但这一次,我们都发现了,在这个地方,任何仰望天空、指向未来的理想,都没有容身之处。我是一早就看清的,知道不行,还是想试试。人嘛……一辈子总要干这么一回。就算失败了,虽然难过,也觉得痛快。”熊诚凝视罗小云,“但梁朔和我不一样。他太年轻了。”
  
  罗小云咬咬牙,道:“我知道他。”他也不想知道梁朔究竟干了什么,但他能想到,那个男人此时此刻,不论有没有危险,都可能一蹶不振。
  
  在他无助的时候,是梁朔在他身边,把他从泥沼中拉出来。而现在,他不能不同他站在一起!
  


32


  杨公馆和作为监狱的阳城不同,不接待访客,干部拘留是绝对保密的,熊诚告诉他已经算是违法。所以,罗小云根本无法从熊诚那里得知杨公馆所在。
  
  他只能去找梁朔的父亲梁鸿骏。照熊诚的说法,恐怕梁朔会出事,跟梁鸿骏也有一定关系,但既然是来自自己父亲的阻力,梁朔应该不会有太大危险。
  
  可那种人物,又哪里是轻易能见到的。他也不知道梁家究竟在哪。两人相处这么久,他头一次发现,自己对梁朔所知非常少。
  
  兜兜转转,只得来到梁朔之前在浩然路的公寓。
  
  那套公寓是发展银行按职级分的,梁朔不在职,自然就被收了回去。出电梯就见楼道口立着个武装人员,楼道里有人一箱箱往外搬东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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