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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玫瑰与梦想-第6部分

小说: 玫瑰与梦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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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回事?”
  
  刘成山摆出常见的讲故事的阵势,身子一倾,压低声道:“刚好就是你给我打电话叫我找这纸条的同一天,有个物证科的毛头小子一直没来上班,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没人接。就那天下午两点,他的邻居打电话给报警中心,说在门缝看到有血流出来了!这边的伙计马上上门,人已经死透了。”他摇摇头,神色十分遗憾,“那死状,我干这行这么多年……啧啧,太惨了!整个人全被血泡红,身上被捅了七十三刀,背上没有一处皮肤是完整的!”
  
  “物证科一般不如前线的易与外头结怨,能做到这种程度的残杀,恐怕也不是‘一般人’。”
  
  “梁哥说的真对!”刘成山道,“这张纸条,就是在他喉咙里发现的。两件案子,‘咔’,连上了!”
  
  “你把案子总指挥权拿过来了吧?”
  
  “这个简单,我直接喊局里成立了个专案组。那外国人身份一点都不简单,他叫巴曼,是太平洋对面来的人工智能专家,每年光是国家津贴就有两千多万,乖乖,比我们的工资高这么多,读书人就是不一样。加上这次死的又是内部干警,我们专案组权限必须搞得很高才行,现在是单独向州总局汇报,梁哥放心!”
  
  梁朔眉头一皱,沉沉道:“不,向州局,还不够高。”
  
  刘成山愣了愣,颊边流下一滴冷汗,之前喝的几口酒全醒了,瞬即露出跃跃欲试的兴奋表情来。
  
  州已经是地区最高行政单位。

“你们最好和监察署协办。”梁朔又补了一句。
  
  两人不知不觉干掉一整瓶白酒。刘成山不爱读书,从小就仰慕做什么都优秀的梁朔,毕业以后都忙,不常见面,每一见除了正事,恨不能把心窝子都掏出来摆一遍。他喝多了话又多,一会人就拉着梁朔的手,嘀嘀咕咕起来:“梁哥我跟你说,其实那七十三刀还不算狠的。对别人狠,那再怎么狠都不算数。我12年查过一桩案子,有个女人自杀,弄了个比人还高的铁皮锅,你绝对想不到,她在锅里头倒满了油,用一种特别高精尖的改装电路加热,油煎熟了,她自己跳进去,活生生把自己给油炸了!这个狗日的才叫狠!她儿子才半岁,男人是个物理博士,那个事情过后,过不了这个坎……”他遗憾地摇头摆手,一口酒下去,又开始说一下件事。
  
  刘成山喝了酒爱说轱辘话,这个故事这两年梁朔听了的有五六遍了。
  
  喝完酒两人勾肩搭背直接到楼上spa馆去。一进桑拿房,刘成山掰着梁朔的背,哇哇大叫起来:“我的个乖乖,梁哥,你这是找了哪里的野人,背被抓成这样了!”
  
  梁朔一愣。离罗小云来那天已经过了好久了,他也没觉得痛,抓痕竟然还没散。“我就这体质。”他总算在自己身上留下点什么。说着心里莫名地觉得舒坦。
  
  “不是啊梁哥,赶从前,谁要在你身上留这些东西,你不得把人往死里揍啊。”
  
  梁朔心里扑通一下。“是吗?”
  
  刘成山嘿嘿地靠近,在雾气蒸腾中,看着梁朔红彤彤的脸和古怪的表情。“梁哥,那女人哪儿的?”
  
  梁朔闭上眼,沉默很久。才喝了酒就来蒸桑拿,非常危险,刘成山不管这些,非要来。心脏咚咚咚地跳,打鼓似的,有点喘不上气,脑子完全搅成一团。半晌,没头没尾地说了句:“我对感情很重视,同时,也自问有掌控感情的能力。”胸腔中的梧桐叶子被风一吹,哗啦啦扫落下来。“我不会因为感情被人利用。人的感情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如果有人想利用它,这个人会死得很惨。”他咬牙切齿地说。
  
  晚上同刘成山告别后,他直接去了医院。
  
  罗小云已经睡着了,依旧插着导管,说是出院后才让取,这几天一直输水,粒米未进。梁朔让护工和保镖都出去,把门带上,把灯关了。
  
  他捏着罗小云细长漂亮的手,低声说:“人的感情真是没什么道理,我应该是喜欢上你了。有我在,你就不会再有什么事,但你也别妄想我会尊重你。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得到任何人的尊重。你要钱,我给你就是,我要你离婚,辞掉工作,受我豢养。我不信你这种愿意拿肉`体换钱的人会珍惜婚姻。这个交易很公平。就看你肯不肯了。我不勉强你。”这套宣言,他在酒醉的情况下,花了很长时间才理清楚,也没考虑过对方能不能听见,坐那就说。
  
  这之后,梁朔几乎天天都去医院。一旦完全向自己坦白感情,向那种想要在一起的渴望投降后,反而羞涩起来。每次都要等到罗小云人睡了再去。捏捏那双冰冰凉的手,看他脸上一天天浮起血色。白天上班做事时,没见到人,心里总觉得痒痒的,空空的,扑通扑通跳得难受。待看着那张沉寂的脸,看他睡着了又再蹙起线条干净的眉毛,心乱得跟风波湖的水,涟漪都理不出规则。
  
  自从那纸条重新出现后,果真没人再骚扰他们。对方果真是一开始就想要那张纸,警局没见到就以为是他和罗小云拿走了。但从他们对待梁朔只用悄声翻找,对待罗小云却是大张旗鼓的态度来看,那些人应该也是“懂事”的,不是那种社会上的三流角色。
  
  罗小云明天就出院。梁朔照旧工作到八点,停下来,喝杯茶,等医院电话。
  
  但秒钟在走,分针也跟着走,时间滑到八点一刻。梁朔觉出不对,立刻打电话过去。
  
  那边传来急切的声音:“对不起梁先生,罗先生不见了,我们正在找!”
  
  

8 选儿子还是选同居?这不是个问题。


  劳正气当保镖十一年,对雇主的事从不多嘴。但这天他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两句。
  
  梁朔口中的罗小云的夫人应该就是面前这个女人。发白的红色开衫卫衣,牛仔裤,头发散在肩膀上,似是而非的打扮。脸说不上来长什么样,就觉得普通。
  
  但这个普通的女人对待自己的小孩,却不像普通女人那样充满爱意,尤其在这个小孩看上去又乖又灵的时候。
  
  她一进门就直奔罗小云床边,低身去摇他肩膀。罗比比急忙横在她面前,一双小手推在她肚子上,像是在推一堵顽固的不可逾越的墙。他嘟着嘴压低声道:“爸爸在睡觉,请您不要吵醒他!”罗比比很听话地如老师教的那样:“对待朋友要说‘你’,对待长辈要说‘您’。”
  
  “诶,比比乖,快让开,我找他有事。”嘴里说得蛮客气,手上却抓起罗比比的后衣领,小鸡似的把小孩拎开一旁。转身之际,病床上的作业本哗啦啦被扫到地上。
  
  罗比比一见,鱼鳅一样扭扭几下,挣开了就往女人脚下扑——他要拯救自己辛苦做的作业。
  
  女人以为罗比比还要拦着自己,眉尖一耸,失了耐性,一个转身踩在作业本上,本子上弯弯曲曲的罗马数字被一双边缘发黑的运动鞋揉了个稀烂。“听话!”她再一次把罗比比搡开。
  
  小男孩眼泪马上就渗出来,仰着头不管不顾地抱着女人的腿,哭丧着:“你让开、你让开!”仍是不忘压低嗓子,生怕吵醒爸爸。
  
  女人终于忍不住了。她眼中的罗比比此刻就像个拦路的小苍蝇,嘤嘤嘤响个不停。于是深吸口气,低身狠狠往那孩子手上一拍,“啪”一声,白嫩嫩的小手变得通红。“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大人有事要谈,你拦着干什么!”
  
  “你踩了我的作业!”对于这样六七岁的小孩来说,老师布置的任务就跟天大的事似的。这一下,两只眼睛泪流个不停。偏偏这时候还顾着爸爸,不敢大声哭出来。瞅着可怜极了。
  
  女人低头一看,还真是把人作业本踩坏了。愣了愣,虚张声势地道:“作业、作业,作业算什么!学习再好有什么用,还不跟你老爸一样,念那么多书,到头来只能管几本书,净浪费钱!”说着脚下一踢,本子飞得老远。
  
  小男孩飞扑过去捡起来,宝贝地捧怀里,鼻涕眼泪流了一大把。看女人又要去推罗小云,再次冲过来,抓起女人的手,下死了劲咬。
  
  女人哎哟一声,对他连打带踢,就是甩不开这小鬼。
  
  劳正气也有孩子。因为工作关系不常见面。一张五大三粗凶神恶煞的脸,却非常喜欢小孩。一看这情势,不由来了火。上前一手把小孩一捞,整个横抱起来,另一手捏着女人胳膊肘直往外拽。恰恰是关节处,一碰就酸疼,女人顿时失了反抗力气。“这里是病房,病人才吃了药,必须休息,要吵什么出去吵!”
  
  罗小云这边的人没住过这种病房,也不知道这边制度如何。真以为是专门的常驻的值班医生。女人见是惹恼了对方,心里也发虚,口气软下来:“医生,您别误会,我来找他是真有事。这小鬼缺管教,皮得很,从来不听话,又不懂事,小云住院手术的钱都是我出的,我也想他快点好。但是我这有点麻烦,也需要用钱,所以听说他好差不多了,特地来问他拿钱。当时他着急,我解了他的急,救他的命,这回我这也着急。不然我大可以等到他好了再去找他,干嘛赶这一天半天的!”
  
  任由她一路嘀嘀咕咕,劳正气已经把她拉到门外,甚至连病房门都关上了。
  
  见劳正气不理她,也不放人。女人张牙舞爪的大叫起来:“你们开医院就这样欺压普通百姓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怎么,债主有个了不得的朋友就可以不用还了?没有我们小老百姓,你们算什么东西!要在苏逢春的时代,你们这些权贵全要被枪毙!”
  
  劳正气听她越说越不像话,直把人往楼道口拖。他见过的人太多了,对付这种人,说什么都是没用的。何况他也不善言辞。
  
  路上遇见另女同事,只得以眼神示意。
  
  这边到了楼道口把人一扔,刚要说话,肩膀上趴着的罗比比啜泣着道:“医、医生叔叔,您不要、不要打她……老师说、老师说,打人是不对的,要、要讲道理……”
  
  劳正气心都快化了,正要开口,消防门“哐”一声被推开。那女同事冲进来:“罗小云失踪了!”
  
  劳正气一听,忙把罗比比放下,让他在过道椅子上等。这边速度赶回病房。
  
  “孙峰去换衣服了,我看你这边可能要处理一阵,就往病房看着。一打开门就这样了。”房内就一张床、一个沙发,一个卫生间,都是空空如也。只打了一半的吊瓶碎在地上,牵着根长长的软管,头上的针管还带着点血迹。他们当即通知了梁朔。
  
  通过院方的监控,三个人一路跟过医院的楼内天桥,来到废弃的住院部六栋。最为奇怪的是,罗小云从头到尾就一个人,步子有点快,但没见有谁挟持绑架他。
  
  梁朔赶到的时候,三人和院方两名保安在一起,正好查到六栋三楼。这栋楼还待改装,为防灰尘飞溅,外头罩着一块巨大的红蓝条塑料布,不要说监控,就是人也没几个。一到三楼差不多装修好了,只是暂时没人。四到六楼还堆积着打下来的墙砖、地砖等装修废料。也有工人留下的破棉被破衣服等东西。
  
  没有监控,他们只得一层层地搜。可从上到下搜了一遍,根本没看见人。
  
  梁朔冷着张脸,也不说怪谁,只道:“那就再搜一遍。”他一双手神经质地交叉在身前,拇指有节奏地相互击打。
  
  “人是在你们医院丢的。”说完这句他就再也不开口了。保安也没见过什么世面,但三个保镖却听得清清楚楚。言下之意就是医院塌了也得把人找到。
  
  梁朔一口气跑了好几层楼,到第五层楼道口的垃圾堆旁停下喘气,目光怔怔地落在一团发黑的破棉被上。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忽见到那棉被颤了几颤,他的心也跟着颤了颤,一把拉开。果见罗小云缩在里头,一手还紧抓着棉被不放。
  
  这会儿他的伤口已经有些渗血,病服也弄脏了,整个人乱七八糟的。
  
  梁朔把人抱起来,拍拍他的脸,好不容易把人弄醒:“你怎么在这里?”
  
  罗小云吃的镇痛药里有安眠成分,人还恍惚着,也没看清来人,只喃喃道:“他(她)要……死……要死……”
  
  梁朔头皮发麻。难道自己估计错了,那群人并不是为那纸条来的?
  
  *
  
  本来打算把这三个保镖辞了。却没想到劳正气哄小孩还挺有一手。
  
  回到病房,等主治医生重新上药检查过后,梁朔关了门要单独和罗小云说话。罗比比守在那里不愿走,罗小云也冷冷淡淡不开口,劳正气蹲下来,摸摸他脑袋,道:“比比听话,这位叔叔是你爸爸的好朋友,而且你爸爸也是被这位叔叔救回来的,你得学会礼让,让叔叔先和爸爸说话。”看着跟大狮子一样,口气却极其温柔。
  
  罗比比想了想,似乎很信实劳正气的话,看了爸爸几眼,跟着出去了。
  
  “你儿子倒很乖。”
  
  罗小云对之前的事完全没印象,梁朔追问无果,也就放弃了。这次出事,梁朔的确照顾他很多。“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料,住院的钱我会想办法还给你。这里有三个保镖也是你请的吧,需要多少钱?”
  
  梁朔拉起他的手,翻来覆去地玩。罗小云连那种事都跟他做过,偏偏对这样亲密的举动感到极为难堪,可每一抽手,又被梁朔拉回来,抬着一双分辨不出表情的眉眼看向他,他想到门口的罗比比,绝不愿因为这种小事跟梁朔争执引起儿子注意,只得由他。
  
  “你不打算用肉`体来还了?我倒是不会强迫人。”
  
  罗小云眸光闪了闪,淡淡道:“我以为你新鲜劲已经过了。”
  
  “那你觉得我为什么要继续看着你?”
  
  “我不小心卷进你什么事情里了?”他接连三次遇袭,再蠢也不会觉得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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