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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当当当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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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两个人都从高处摔了下来!
  王敦是很正常的大头朝下四脚朝天摔下去的,过程中之间胡橙一个漂亮空中转体三周半,双手紧紧地公主抱住了王敦,一个猫腰蹲身,电光火石之间已经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没事吧?”胡橙面不改色心不跳,脸上甚至没有什么惊恐的表情,只是对着王敦淡然地挑了挑眉问道。
  “没、没事。”王敦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处境,四脚晃动着企图挣扎下地,活像个超过三个月还被主人抱在怀里的柴犬所展现出的那种在忠诚与自尊之间挣扎着的别扭感。
  “过路君子,若是不能相告,劳烦帮我把这盘肠带到山顶上去,交给他们,自然明白。”
  王敦刚刚手脚并用地从胡橙怀里爬出来,两个人面前竟然又出现了那个女人,双手颤颤巍巍地捧着自己从肚子里流出的肠子,直接塞到了王敦的眼皮底下。


第18章 摇钱树
  王敦愁眉苦脸地跟在胡橙后面,离他八丈远。
  这个男人的背影真是好看,飘逸俊秀、清隽通脱,即使手里提着一串儿肠子,还是一样的让人心向往之。
  刚才实在是躲不过去,王敦都想要直接动手了,没想到胡橙竟然好心好心地接了过来,答应了那个女孩子的请求,还徒手接肠,真是一条汉子!
  “这么大的天然石牌坊横亘在山路上,她是进不去的,我们自然也绕不过她,我们两个大男人,难道要对一个女孩子动手吗?”胡橙理所当然地晃悠着手里的肠子,把王敦直接逼退了一射之地,再想捉回来已经晚了,这货死也不肯。
  “可以直接跑进石牌坊里面啊,你不是说她进不来吗?”
  “嗯,不过也是可怜,她要呈递这个,是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吧。”胡橙回头看看那个被阻隔在天然牌坊之外的女孩子,她竟然还站在那里,只剩下半边儿的俏脸上似乎还能隐约看得出期许的神情。
  “用……肠子证明清白?”我念书少你不要骗我,王敦仰起喵喵喵脸看着胡橙。
  “你没听说过女娲之肠么?”胡橙回过头去看着王敦,招摇着手里的肠子,王敦立刻就怂了,躲着眼神儿心虚地摇了摇头。
  “那是女娲造出的十位带有神格的侍从,按照上古的命名方式,就直接叫做女娲之肠。”
  “女娲不是会用泥土造人的吗?叫女娲之肠,难道是用肠子造出来的?”女娲不疼吗?王敦有点儿心疼这位同事,他前几年做了个肠镜都要上天了,要是活活儿掏出来……额。
  “用泥土只能制造出有人格的生命来,而要制造神格的话,就只能用带有神格的自身的一部分。”胡橙开启了学霸模式,听得王敦五迷三道。
  “哦,我第一学历主修文化人类学。”胡橙看王敦面朝西北张开大嘴,一副正在吃鲸的样子,又找补了一句。
  第一学历第一学历第一学历,大哥您还有多少学历?话说回来一只学霸去当内衣模特儿是怎么回事啊?明明可以靠才华却偏偏非要靠脸的节奏吗?学术氛围很不浓厚嘛骚年。王敦的内心是拒绝的,他只想刷B站,他只想追新番,他只想蹲在天井院儿里吃着他的大桃子,葛大爷瘫啊葛大爷瘫,葛大爷瘫完了葛大爷瘫。
  “当年研究神话原型的时候教授曾经说过,女娲之肠的传说反应了远古时期人类对于生殖的一种非常淳朴的观念。”
  “唔?什么观念啊?”
  “上古时期的人们并不了解性行为与生殖之间的必然联系,而只是通过直接经验来判断只有女性才有生育的能力,所以早期的人类社会都是母系氏族,权力也掌握在女王的手中。”
  这个观点王敦倒是听说过的,因为生意的关系他常看一些鉴宝类的节目,有时候捎带手儿也看看探索发现什么的,很多考古学研究都已经证实了这种观点。
  “而在战争之中,大量开肠破肚的死亡也让人们把女性因为怀孕而高高隆起的腹部与战死的士兵们那种蜿蜒绵延的内脏主观地联系在一起,从而认定了肠才是人类的生殖器官。不是直到现在都有句俗语么,母亲教训子女的时候常说你是我肠子里爬出来的这句话。”胡橙看见王敦点了点头,以为他已经明白了,就接着说下去。
  这他妈是汉语吗?老子不相信啊,老子从远古走来只会说个“然”!王敦瞪圆了眼睛看着胡橙,一脸小岳岳使用了美图秀秀之后的表情。
  “我的意思是。”胡橙很有耐心地朝他走了过来,晃悠了一下手中网兜儿里盘着的肠子。
  “这个女孩子虽然已经结婚守寡,可是她也许对于两性之间的事情还保持着一种无知式的纯洁,因为常常听说那句俗语,竟然到了现在还以为胎儿是存在于肠子里的。”
  “你是说,她就是传说里那个因为不夫而孕被逼跳崖的女孩子,因为冤屈所以才想托人把肠子送回去表示自己的清白?”王敦回过头去,看了看那个还在天然石牌坊外面徘徊着的女孩子,忽然觉得心酸。
  “吃人!满满的写着两个字,吃人!”王敦一脸大无畏的精神,走上前去就接过了胡橙手里的肠子,大踏步地往山顶上走过去。
  “你走这么急是要干什么?”
  “破除封建迷信!”
  “那你是不是连带着也要破了我?”
  “是!啊?”
  ……
  “就是这儿了,好荒。”王敦因为刚才说错了话,一路上都没敢抬头,只顾弓腰缩背地赶路,竟然比预计的时间早了半个多小时就到达了山顶。
  胡橙身体素质非常好,饶是王敦蹿得这么快,他都凌波微步一样地紧随其后,怎么甩也甩不掉。
  快要靠近贞节堂大门的山路上面,密密麻麻地排列着许多的贞节牌坊,一座一座地担任着守卫的工作,压得人觉得喘不过气来,他们两个大男人都觉得这么压抑了,足以可见当年被家人舍弃之后送到这座活地狱来的年轻女孩子们会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每一座牌坊都是用一个女人的一声换来的。
  “哎?”王敦觉得手里的网兜儿似乎跳跃了一下,一低头,发现里面的肠子竟然不见了。
  “她走过了贞节牌坊,心愿已了了吧。”胡橙回过头去远远地眺望了一下山脚下,果然那里原本弥漫着的冲天怨气这会儿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了。
  “生前我可以理解,毕竟这里把守严密,想要逃走并不容易,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王敦顺着胡橙的眼光看着山脚下,一声叹息。
  “生死未必可以解脱,人最大的心魔不就是自己吗?她已经被那套价值观给束缚住了,即使肉身泯灭都无法勘破这些枷锁。”胡橙回头看了看他们已经穿过的山门,忽然之间他的眼中幽幽地闪过了一漾海水绿色的波澜,入鬓的剑眉紧蹙在一起,表情阴鸷了起来,一抬手,他们面前层层叠叠的贞节牌坊竟然一夕崩塌,化为齑粉!
  “哥们儿看着点儿嘿!”王敦跐溜一声往贞节堂的大门那里撤退了过去,心说这是三倍武坠子的节奏,幸亏老子跑得快,不然也要被喷一脸石灰粉。
  “抱歉,是我失态了。”胡橙转过脸来,神色如常,已经没有刚才的阴鸷之气,只不过他乌黑的瞳孔里还在漾着几痕淡淡的水色,看上去让人有点儿好奇,又有点儿心疼。
  “没有没有,人没事儿就行,我是怕你伤着了自个儿。”王敦赶紧摆摆手,说实在的,相处这么久了,他还真没看出来胡橙是这么一个正义感强烈的男青年呢,原先在铺子里的时候他倒是很温文中庸的,事不关己不开口,一问摇头三不知,怎么这会儿忽然就年少轻狂了起来。
  “多谢费心,进去吧。”胡橙很不嫌弃地拉起了王敦摸过肠子的手一起走进了贞节堂。
  一进堂屋,就看见正面是个大香案,上面摆着差不多能有一面墙那么多的牌位,基本上的格式都是X门X氏,连人家女孩子的名字都没有留下来,一个个的牌位,就像一张张的订货单,从父权流向了夫权,换一个地方,换一副枷锁。
  两边的墙壁上面密密麻麻地挂满了历代受过封诰的贞洁夫人的画像,所有的女人都是素服无妆,而且除了衣服和发饰上面的稍有不同之外,简直都长着同样一张面孔,没有一丝活气,虽然是在傍晚天色还没有黑透的时候,那一双双空洞无神,毫无求生欲望的眼睛,看上去都会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出去吧,这里有什么好看的。”胡橙似乎很讨厌堂屋里的摆设,引着王敦从后门儿穿堂而过,绕过前面的影壁就到了正房和东西厢的天井院儿里。
  “好长的一排房子啊。”王敦感叹道,他住了几百年的四合院儿,一时之间有点儿反应不过来,这里虽然还算是四合房的建制,可是东西厢房东西耳房的位置上房屋鳞次栉比排列得太多了,简直就是中国版的西点军校啊。
  “这里真像个集中营。”胡橙忽然说道,随手推开离自己最近的一间厢房就走了进去。
  王敦跟着一猫腰进了屋子,他个子大,就觉得非常局促,这里的房间举架都很矮,最让人难受的是门窗也做的很小,整个儿人缩在房间里,简直像是码字用的小黑屋。
  “哎哟,房子窄一些也罢了,怎么地还不平呢。”王敦走了两步,发现原本是三合土砸地的地面儿有些磨鞋子,低头一看地表上竟然都是很不规则的坑坑洼洼的小坑,照理说不应该啊,三合土砸地的房子最结实,就连镖局子都使用这样的方法漫地,每天演练武艺也未必就会损坏,那么这些小坑到底是怎么来的呢?


第19章 摇钱树
  ”地上怎么这么多坑啊?“王敦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果然三合土砸地的地表上密密麻麻地排列着不规则的小坑,很像是那种出过天花儿的人脸上留下的麻子。
  “谁知道呢?看样子不是人的肉身可以刻画出来的。”胡橙也跟着蹲了下来,用指甲抠了抠地表,根本连一条白线也划不出来,地表非常坚硬,划得他的指甲生疼,胡橙抽回手,下意识地把手送向唇边啃着自己的指甲,看来不借助工具的话,这种地表是很难弄出一点点的缺口的。
  寡妇的房间,斑驳的地面,这其中会有着怎么样离奇的关联呢?
  “看看桌围子和炕洞下面有没有什么线索。”胡橙忽然说,一面完全放下了偶像包袱,直接趴在了地上往炕洞里探了进去。
  “我来,额,那你来吧。”
  王敦正想着搭把手儿,一抬眼就瞧见胡橙形状优美的屁股朝着他撅了起来,顿时眼前一黑,快,快扶我去妓院。
  ……
  “在这儿,是一枚古钱。”
  胡橙在各个角落里摸索了好一会儿,终于从炕洞边上的缝隙里摸出了一枚铜片,拿在手里细看时,才发现是一枚磨成了方形的古钱。
  “这些不规则的小坑可能是被铜钱砸出来的。”胡橙若有所思地说到。
  “不是说送到这儿来的女孩子们都是贫苦人家养不活的媳妇们么,怎么还会有这么多钱啊?”
  王敦表示怀疑,这么多密密麻麻的小坑,没有个十万八千的铜钱估计也弄不出来,要是有那么多钱,这些女孩子们也有可能被养在家里,就不用送到这种类似集中营的地方了。
  “不,这种钱跟一般的钱是不一样的。”胡橙说。
  “这有什么不一样的,哦,是不是因为被磨成了正方形的样子啊,这有什么讲究吗?“王敦歪着脑袋,把那枚形状奇怪的古钱拿在手里,对着日影瞧了瞧,还真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来之前他只做了地方志的功课,后来因为内存不够其他东西,就没有再查阅其他方面的东西了。
  “这种钱叫做吉祥如意钱。”胡橙拿回了王敦手里的钱币,托在手心里指着上面通常会印着某某通宝四个字的地方给王敦解释道。
  “你看,这里原本应该是年号加上通宝一共四个字,可是现在却刻上了吉祥如意,这就证明这种钱币在古代也是不能流通的。”
  “不能流通?那要它们做什么用啊。”王敦在古代也是吃过见过的主,银子上千钱上万都从他手里经过,可是几乎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类型的钱。
  “这是出过孀居的人家镇宅用的古钱,你家里没有出过这样的人,自然就不知道了。”胡橙摆弄着那枚铜钱,用指腹摩挲着上面听起来有点儿讽刺意味的吉祥如意四个铸字。
  “噗,这话说的,好像你们家出过孀居的人一样。”王敦笑着说,但是马上就好像嘴里塞了个茄子似的,愣在了那里。
  因为他看到胡橙的眼睛里潋滟着一种冷月凝霜般的寒意,不由得立刻收敛了玩笑的表情,也跟着严肃了起来。
  胡橙那样的表情,就像是往一盆炭火上泼了一瓢冰水似的,激得他的眉眼都蕴着火又化成了灰,越发因为是精致漂亮的脸,而让人竟然不忍细细的品味,只好别过脸去假装不知道他的悲伤。
  可是胡橙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他是个年轻男人,不可能会有孀居这种身份,难道是他的母亲,或者是亲族之中什么关系很近的实在亲戚吗?那么这个人一定会胡橙来说很重要,看来这一回自己确实唐突了一些。王敦心里埋怨了自己一番,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内个,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他缩了缩鸡窝头,垂下眼帘,却又稍微撩起眼皮,用一双圆滚滚的杏眼斜签着眼神看着胡橙。活像高三年级班里最帅的男孩儿调皮捣蛋之后被年纪大不了几岁的女孩子班主任活捉时那种悄没声息地探听消息时的模样,而在这种情况下,幸运的男孩子总会逃过大学生老师的惩罚,大约原本也是舍不得他的。
  “唉。”
  果然胡橙很轻微地叹了口气,大概是不打算再追究王敦的唐突,若无其事地说道:“这种钱要在每个月按照天文历法计算好了的极阴的日子和时辰,对着月亮一点一滴的做着水磨工夫磨出来。用的人力也必须是孀居的年轻女孩子,这叫做以毒攻毒,以火克火的法子,用这样的铜钱在出过孀居的人家镇宅,才能确保家宅平安。”
  胡橙拿着铜钱在三合土浇筑而成的地面上磨了磨,手感不太对,也许当年还有配套的水磨石头,这会儿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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