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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东星斑-第26部分

小说: 东星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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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茸茸的尾巴在脚踝上一勾一勾的,痒得慌,叶斑捏着他的脖子拎起来,黑是真的黑,瞳孔都是纯纯的黑色,像手上拎了一块从墨汁里刚拿出来的抹布。
  “你养的猫啊?”廖东星惊奇道。
  他伸食指逗了逗,被一口吸住了手指。
  叶斑笑着看他俩玩,说:“学校停车场捡的。”
  “啊?”廖东星抬头看他,想起来他们停车场见的那次,“这是咪咪啊?不对啊咪咪不是灰的吗?”
  “脏成灰的了,你管所有猫都叫咪咪?”叶斑问。
  “我一共也没见过几只猫。”他捏住黑猫的尾巴,这猫瞬间眯起了眼睛,细细长长地叫了一声:“咪——”
  “这猫要是个人,肯定是弱智。”他嫌弃道。
  叶斑意味不明地看他一眼,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跟你一样,智商高达五十。”
  “靠。”廖东星不爽道,“你还叫一只猫警长呢,咱俩半斤八两。”
  “黑猫嘛,不叫警长叫什么。”叶斑淡定地差遣他,“你给它喂点猫粮,墙角盒子里那袋。”
  “哦。”廖东星倒了一小碗,推到它面前,见它没反应,于是指着猫粮道,“吃,你吃。”
  这傻猫歪了一下小脑袋,唔,一口咬了上去。
  叶斑擦完桌子就听见外面某人大叫:“你这只傻猫!吃它!吃它!不是吃我!”
  廖东星满脸不爽地走过来,手背上有三道浅浅的猫抓痕,不过没破皮,他问道:“这猫怎么不吃猫粮?”
  叶斑看着他吃瘪心里无比舒爽:“你把楼上那老鼠拿下来放边上。”
  两分钟后。
  警长蹭了蹭快和他一样大的毛绒老鼠,开开心心地吃了起来。
  廖东星:“……”
  有时候,沙雕也是一种天赋。
  廖东星随口说,“那早点睡呗。”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气氛有些微妙。
  廖东星纠结地开口说:“你……厨房地上应该没蟑螂吧?”
  叶斑愣了一下才想起来吃饭之前说过让他睡厨房的事,像他拍猫一样拍了拍他的头:“你跟我睡。”
  叶斑抱胸看着,状似无意地又问了一遍:“跟你说的模特兼职,去不去?”
  “去啊。”廖东星戳了戳猫头,垂着脑袋,露出的一大截脖颈线条流畅肌理细腻,“有钱的事儿怎么不去,什么时候?”
  “这周六。”叶斑道。
  “哦,就是后天。那我明天能回家拿个东西吗?”
  “行啊,我带你去?”
  “嗯。”
  “在哪?”
  “鸣鹤牌楼。”
  叶斑不期然想起他们的第一次相遇。
  他似乎变了,又似乎没变。
  叶斑把他跑步机边上放的行李包拎进屋,打开衣柜门,冷酷无情地说:“衣服挂起来,裤子叠成方的,洗漱用品放到卫生间,其他的杂物先放桌上让我过目。”
  廖东星搬家搬习惯了,手脚麻利地理完东西,最后放桌上的竟然只有一个小闹钟。叶斑看了一眼那个破破的闹钟,连前面那块玻璃都没了,时针是一个奇怪的小棒子,画风明显和分针秒针不一样。
  他把小闹钟放左边的床头柜上,淡淡道:“我出门七点,一般六点多自然醒,你闹钟不能闹在六点以前。”
  “我平常七点起床。”廖东星皱着眉道,“而且它破了,不会响。”
  “那你要它干嘛。”叶斑嫌弃地说。
  廖东星思考了一下,自己也不太明白,鬼使神差就带上了,但是不反驳总觉得低了一截似的,于是道:“那猫吃饭还要和老鼠一起呢,我睡觉不认床,认闹钟。”
  叶斑纠正:“它不能叫闹钟,充其量就是个钟。”
  “哦。”廖东星撇过头去。
  叶斑接着说:“洗漱洗澡要在十一点以前结束,脏衣服放脏衣篓,洗完的衣服晾干熨平放进衣柜——挂烫机在旁边那个柜子里。”
  廖东星颇有耐心地听他碎碎念,不知道为什么还挺开心的。
  “你平时上学放学坐我的车,到门口把你放下自己进去,尽量别和其他学生说你和我住一起,如果有带回来的作业去隔壁那个空房间画,画架自己搞定,画完洗了澡再进卧室,不要一身铅灰颜料就进来。”
  叶斑打开手机备忘录看了一眼继续道:“还有不能带别人过来,夜不归宿三次就别回来了,没有我的允许不能随便往屋里添东西,一日三餐在画室吃,想吃夜宵自己煮,碗筷洗干净原位放好……”
  廖东星忍无可忍地打断,咬牙切齿道:“我知道了,现在可以洗澡睡觉了吗?”
  叶斑抬头,笑着说:“这么着急?你去洗吧。”
  廖东星直觉他笑得别有深意,但反正都这样了……
  他三分钟冲完一个澡,随便擦了擦就出去了。
  叶斑铺完被子就看见一裸男站在柜子前面撅着屁股找东西,头发湿答答地往下滴水,水滴顺着背部滑落,结实的小腿上是被水痕压趴下的腿毛。
  “……”他头上浮现#号青筋,沉声叫道“廖,东,星。”
  “?”
  “擦干再出来!”叶斑看着地毯上几滴水珠,出离愤怒了,上去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
  响亮清脆的一声肉体拍打。
  廖东星一脸懵比地转过头,脸色由白变红,最后连脖子都红了:“你打我?!”
  叶斑自己也怔住了,随即阴下脸:“下次擦干再出来,衣服提前拿好。”
  他转身就走进了卫生间,水声响起。
  廖东星满腔怒火无处撒,酿了一会儿就变成了巨大的委屈和羞耻,他一脚踢乱了地上叶斑给他铺的被子,随便套了件T恤,赤脚蹲着。
  想抽烟。烟,听上去又会让他被打的东西。啧。他想看看卧室有没有阳台,于是站起来右臂抬起,四指握拢大拇指虚搭,猛得一扬臂,拉开了西边一整面墙的厚重窗帘。
  一整面墙的落地玻璃,镶嵌着一个不大的玻璃平移门。
  廖东星决定以后有钱了一定要在隔壁也买一套房。
  这他妈的明月几时有?天天有啊!
  马上关灯!
  他把门平移开一条缝,蝉鸣和夜风相拥而入,外面是一个小巧精致的阳台,有盆栽,但是依然很空荡,或许是因为少了一把躺椅或是吊床。
  不过这也足够舒服了,廖东星点了支烟,眯眼欣赏十六的月亮。
  他打死也不要去睡天桥底下了。
  叶斑冲完澡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就顿在了门口——
  月光透过玻璃,撒亮了大半个房间。
  床铺凌乱人影歪斜,夜风撩起半落的纱帘,星火点点明明灭灭。
  丝丝缕缕的烟刚升起就被轻柔的风吹散,时间无力。
  少年无邪。
  凉水压下的躁动复苏,想出去就地把人这样那样。
  他深吸一口气。
  “为什么不关门!”
  廖东星一惊,飞快地掐了烟头扔出窗台,若无其事地靠在门上。
  “晚了。”叶斑把门拉开,整个人挡住口,板着脸冷酷无情道,“你今天睡外面。”
  “我……”廖东星想抢救一下。
  叶斑用目光制止他,退回屋里缓缓拉上门:“你再说话就去睡厨房。”
  廖东星比较了一下阳台和厨房哪个比较舒服,最终目光穿过玻璃落在松松软软的地铺上——当然是有月光的大屋子最舒服啊。
  也许是月凉如水的光让叶斑疏离高冷的脸负负得正,显得近乎人情了一点,廖东星在玻璃门关上的最后几秒,伸手穿过门缝,拉住了里面男人的衣袖。
  叶斑动作骤停。
  廖东星张了张嘴,却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
  叶斑看着他,半晌叹了口气,眼里有无奈的笑意:“差点就夹到你手了,进来吧。”
  廖东星窝在竹席上,薄薄的被子只盖住了肚皮。
  他翻来覆去睡不着,看床上隆起的毫无动静的那一团,恶劣道:“喂,你睡了没?”
  没声音。
  看来是睡了,他无聊地把手臂往脑后一靠,开始数羊。
  数到第十一只的时候听见床上低低的声音:“喂什么,你叫谁呢。”
  “这屋就我们俩,你说我叫谁呢。”廖东星说完,又没有应答的声音了。
  他不情不愿地放低声调再次叫了一声:“叶老师。”
  “嗯。”
  “叶老师?”
  “嗯。”
  “叶老师。”
  “嗯。”
  廖东星听着他那个“嗯”,感觉和通电一样,乐此不疲地叫了好几声,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


第41章 
  第二天是被吻醒的。
  廖东星一睁眼,看见漆黑一坨凑在脸旁边,有湿乎乎的东西一下一下地舔着他的嘴角。
  更绝望的是这沙雕猫还把尾巴!垂在他胸前蹭!来!蹭!去!
  □□是敏感的,血气方刚的男人清早的□□,是更加!敏感的!
  “我操……”
  他低下头和傻猫来了个对眼。
  哦,还有小小廖。
  “咪——”(⊙v⊙)
  他拨开这团黑抹布,见它还跟着,嫌弃挥挥手:“你离我远点,智障是会传染的。”
  “那你也得离我远点。”叶斑系着围裙站在房间门口,眼含笑意,“洗漱一下,下来吃早饭。”
  “哦。”
  今天周日,两人说好了要去廖东星老家拿东西,然后去他新兼职的地方。
  廖东星一边刷牙一边听着外面两长一短的“咪咪咪”叫声,忽然觉得这样好像也不错。
  他用清水洗了脸,放下毛巾看见镜子旁边的电动牙刷,有点好奇,拿起来按了开关。
  疯狂震动。
  “嘶——”他关了之后又转向边上几个瓶瓶罐罐,拿起一个,日语,看不懂;换一个,英语,不认识。
  一抬头,从镜子里看见了后面靠在门框上的男人,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这人怎么还没走啊。
  叶斑指了指他左手的瓶子:“爽肤水,刚刚那个是洗面奶,你可以用我的,但是牙刷不可以哦。”
  “我用个屁。”廖东星恼羞成怒地放下东西走出去,走出几步才嘟囔道,“老男人才保养咧……”
  早餐是煎蛋和白粥,两人吃完为着以后谁做早饭吵了一架,廖东星被叶斑暗搓搓怼得体无完肤,最后定了一纸合约才终结。
  出门的时候已经八点了。
  叶斑没有去车库的意思。
  廖东星道:“不开车?你那兰博基尼呢?”
  叶斑摊手:“那是玛莎拉蒂,都说了卖了。”
  “又在放屁了。”我信你个鬼。
  刚刚怼高兴了,叶斑不计较他的粗言秽语,平和地问:“你平时怎么去的?”
  “公交车。”
  “那就坐公交车去。”
  “你?公交?”廖东星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撇嘴道,“怕颠着太子爷金贵的屁股。”
  叶斑微笑着转过头,额头上浮现出熟悉的“井”字青筋。
  廖东星心道: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两人离站台还有百来米,一辆十路正好经过,廖东星撒脚丫子就要去追,被叶斑提着后领子拽回来。
  “急什么,今天休息日,不赶时间。”
  廖东星挣脱开他的手,一跳三丈远,忿忿道:“你是不是看见车这么破不想坐了?”
  “你真当我太子爷?”叶斑骤然失笑道,“我国外留学的时候也是个穷学生。”
  “开法拉利的穷学生?”
  “那是玛莎拉蒂。”他险些维持不住温和的皮相,咬牙切齿道,“我说小廖同学,你对我的车意见挺大啊?”
  看见他生气,廖东星愉快地吹了个口哨。
  下一辆十路过了二十分钟才来。
  廖东星等得腿都酸了,但没说,怕叶斑又像上次那样嘲笑他体力不行。
  上车投币,他推着叶斑往后面走,边嘟囔道:“别坐前面,站数多,待会儿大妈大爷上来,有你受的。”
  叶斑回头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怎么,你还会让座?”
  “就是铁焊的屁股,大妈也有能耐给你撬起来。”
  他们坐在后车厢第二排,开关车门的风能吹到脸上。
  两两无话。
  行了一站路,在下一站车停之前,廖东星闭上眼,随口报道:“南岙,到了,下车的乘客请从后门下车。公交总公司提醒您:下车走好!车辆进站,请注意安全。十路公交车,开往:白沙北站。”
  他的声音和公交车的报站声重合,分秒不差,有几个字眼被机械声掩盖。叶斑看见他开合的嘴唇,配上秩序井然的语调,有种奇异的美感。
  他笑着说:“这么熟?”
  “你听个十年,你也可以。”
  那一瞬间叶斑听见了更为自然的东西——
  仿佛是远处塔楼隐隐的钟声,旧木窗框斜进的夕阳悄悄走过。
  镜头拉远,上帝视角里,旧公交行驶在乡间小道上,一侧是蔬菜大棚,一侧是并不整齐的梧桐一列。
  又停了一站,听了一站。
  趁着杂音消失的空档里,廖东星说:“陆岙后面是杜岙路、黄泥岙、杜白二湖、湖滨养老院。”
  叶斑笑道:“别人报菜名你报站名,是想做个售票员还是怎么的?”
  “咱这个有特色,创一流,”他竖起拇指说,“现在我信你以前坐过公交了,公车售票员那得是快二十年前了吧,哥你多大到底?”
  “……”
  下一站上来五个老人,叶斑几乎要以为他们在吵架。
  廖东星低头玩保卫萝卜,甚至都听不见开到最大的游戏提示音。
  一花衣大妈抱着个不锈钢盆和一些厨房用具,说到兴头上对着盆底“咣”地一巴掌,继续唾沫横飞指点江山,看那厚实的手掌碎个大石估计不在话下。
  廖东星的萝卜被可恶的小外星怪物吃掉了。
  他忍无可忍地按灭屏幕,对着车厢大吼一声:“我的热情!好像一把火!”
  整公交车的人都回了头,大妈大爷只懵了一瞬,随即转回去继续聊。
  “小伙噶喈鲧个,脑由萨#%¥!##……”
  “燃烧了整个沙漠!”
  大妈们又转过头来。
  廖东星死盯着她们,大妈聊一句他就唱一句,到了湖滨养老院一群人骂骂咧咧地下了车。
  叶斑忍俊不禁地看着廖东星:“我发现你还挺皮的。”
  “这帮人就是欺软怕硬,有一次一个女生没让座,大妈把买的一筐大葱土豆放她膝盖上让帮忙拿着,人小姑娘化妆穿裙子指不定去约会呢,带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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