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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东星斑-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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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东星“啧”一声。
  “想不想学摄影?”叶斑问道。
  廖东星想了一下自己的存款:“没钱。”
  “我家里有相机,入门机,放很久了,你可以拿去练手。”
  红灯跳成绿灯,叶斑踩下油门,嘴角挑起,“偶尔去他工作室串串门也好,冬暖夏凉的,而且他也不在意学费,一共有几个学生自己都记不清楚。”


第43章 
  “告诉你们,看见我上课穿什么鞋没?”刘星宿单手叉腰朝学生大声说。
  众人一看他的脚,很普通的球鞋。
  “我以前都是穿拖鞋上课的,”他皱着眉满脸嫌弃,“但是现在再穿拖鞋,我怕自个儿忍不住脱了上手抽你们。尤其是你。”
  他指了指廖东星,“一天抽八顿,比你吃饭还勤快。”
  廖东星不理他。
  刘星宿又说:“我最近还戒烟了,知道为什么吗?”
  沈九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偷偷翻了个白眼,小声说:“怕把我们这帮草包点着呗!”
  “知道你们还画这么烂!!!”刘星宿居然听见了她说话,对着吼道,“悦不知耻!”
  朴洁小声纠正:“恬不知耻。”
  “……”
  他发完了一通火,罚了作业若干,气呼呼地走了。
  被钦定一天打八顿的廖东星回到叶老师家里,听见了截然相反的话。
  “老刘现在每天除了打沙袋就夸你的时候最来劲。”叶斑显然是对廖东星最近的状态颇为满意。
  廖东星觉得他睁着眼睛说瞎话:“老刘今天就差用美工刀把我蛋扎穿了,你鼓励人也不找个听起来真点儿的。”
  想不到叶老师也会说违心话。
  叶斑觉得比起同自己,廖东星和刘星宿这对师生的相处模式更加匪夷所思一点,有趣道:“你又怎么招惹他了?”
  廖东星:“他做范画,我说他鼻子画歪了。”
  叶斑:“我看他不是会对这种事生气的人啊,最近养气功夫不到位了?”
  廖东星坐在地毯上盘着腿,看自己破了的袜子,露出来的脚趾头动了动,毫无愧疚地继续说:“他改了三次,后来我跟他说还是原来顺眼,他鼻子差点气歪。”
  “……”叶斑拿他没办法,无奈地说,“刘老师教你们花了很多心血,适当理解他一下,别每天气人家。”
  他从抽屉里拿了双袜子给廖东星,普通的黑色棉袜,廖东星接过的时候愣了一下。
  窗外横伸出一方极细的枝桠,碰巧落了一只极肥的麻雀,羽毛抖动间枝头上下晃动,晃出心电图的频率。
  他摸了摸,道:“叶老师穿过的?”
  这话说得轻佻。
  叶斑在国外多年,贴面礼都没有让他这么别扭过。
  所谓闷骚就是,他的思维能瞬间从文雅的抵足而眠一路飞驰到了不可描述的境地,面上还要正经如故。
  “没有!新的!”叶斑回过头,“小廖同学,我发现你比我想象中还要……一点。”
  “嗯?中间那个停顿是什么?”
  叶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廖东星盯着他的脸忽然走了神。外面阳光很好,又是一个如久泡茶叶般舒展的休息日下午。
  “叶老师当我模特呗。”
  叶斑一怔:“你画我?”
  廖东星站起来走到墙角,从自己的画袋里取出纸,嘴里叼着一支笔,吐字含含糊糊道:“坐那去。”
  他用下巴努窗边光线好的位置。
  叶斑施施然走过去,雨后晴朗的天,一身光风霁月。
  “朗朗晴空,日照当头。”
  廖东星轻声哼着歌,画下流畅的第一笔。他握笔的姿势十分松动,看着漫不经心像是随时要掉下去。但手指与笔始终保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
  “静静深夜,月涌江流。”
  他记得这是廖呢喃小时候最喜欢的动画片主题曲,讲一个少年关于围棋的征程。
  他在旁边陪着看,多年过去,竟然还能完整地唱出来。
  “心似晴空,理想当头……人生如棋,局里局外,一生好走。”
  他放下笔,吹了吹纸。
  叶斑走过来,他坦然递过去。他并不关心叶老师怎么说,从画完的那一刻,这画似乎就与他没有关联了。
  歌的旋律还在脑海中萦绕,廖东星想着今天的午饭,想着要剪了的头发,想着某人的肉体,唯独没有忐忑与紧张。
  他对自己的画有相当强烈的认同感。
  叶斑看了半晌,放下纸道:“你是注定要为艺术献祭的人。”
  廖东星从猪蹄还是羊腿中回过神来,觉得自己又不在同一频道上了:“嗯?什么献祭?”
  叶斑从塑料盒里捻起一支炭笔,用大拇指的指腹摩挲平坦粗大的笔尖,淡淡道:“笔与纸为你献祭了。”
  见他还是茫然,叶斑叹了口气,笑道:“你很幸运。这种能力可比你的脸精致得多。”


第44章 
  廖东星当他放屁,毫无所觉地削笔去了。美工刀在木屑间滑过,他削了两只,忽然转头问道:“你为什么不结婚?”
  叶斑不意外他的这个问题,沉默了两秒,说:“没什么好结的。”
  廖东星道:“是因为你喜欢男的吗?”
  “你是用什么身份来问我这个问题?”叶斑从柜子里拿出定画液,正准备去阳台上处理画面,闻言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道,“gay在国外可以结婚的。不是因为这个。”
  廖东星关了平时他那不拿正眼看人的省电模式,收起懒散难得刨根问底道:“那是为什么?”
  叶斑已经走出了房间,在阳台上刷刷一通喷,等干了才把画提进来。
  在廖东星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像叹息般地说:“大家都太无聊了。”
  他穿上外套下楼,廖东星也跟出去,趴在二楼地楼梯扶手朝下看。
  叶斑在玄关穿鞋子,廖东星半个身子悬在外面,向下喊道:“你干嘛去!”
  叶斑抬头,朝他示意了一下手里的车钥匙:“我去定个画框,晚饭回来吃——你进去点小心掉下来。”
  “哦!”
  廖东星缩回去,嘭一声关上房门。
  吃饭的时候廖东星美滋滋地看着沙发旁边那幅裱完了的画,问叶斑:“哎你打算把这玩意儿挂哪啊?”
  “给你留着,不挂。我在家里挂自己的画像,像什么样子。”
  廖东星大失所望:“那你裱了干嘛。”
  叶斑慢条斯理地咽了嘴里的东西,放下刀叉轻笑道:“让你留着给以后的自己看看,第一张肖像写生画成什么德行。”
  廖东星一筷子上去夹走他刚切好的牛排,大声说:“说我天才的是你,说我烂的也是你,你咋的?天才和太阳一样今天有明天没有的吗?”
  “你向前的空间很大,我的意思是你现在的程度还远远没有达到我的要求。”
  廖东星又一筷子,叶斑盘里的牛排只剩下可可怜怜的一小块。
  在这小贼最后一次伸筷子的时候,他终于忍无可忍地一叉子把木筷和牛排插在了一起,怒道:“你没完了?自己没有吗?”
  廖东星:“别人碗里的就是好吃。”
  他若无其事地拔回筷子,边嚼边说:“我是车中玛莎人中吕布,我要是踩足了油门,他们连我影子都看不见。”
  叶斑于是说:“你是要去校考的吧?”
  “什么东西?”
  “联考只是个敲门砖,校考是更进一步的选拔性考试,各大院校自主出题,每个学校各有特色,像中国美院、中央美院、清华美院这些学校的考试专业性更强。”
  “不去。”
  叶斑诧异:“为什么?”
  廖东星吃完了所有的肉,把筷子往碗上一搁,说:“不想去。”
  今天他洗碗,于是对着叶斑催促道,“你快点吃,我洗碗去了。”
  很快就是第四次月考,这次廖东星如愿以偿地拿到了第一名的奖学金。
  还没等他捂热乎,就听见潘国茂说:“幸好那个穿aj的走了,不然肯定又要打架。”
  廖东星从来都是延迟收到消息,于是问:“他不学了?”
  “不是,”潘国茂解释道,“他杭州学去了,好像要参加什么考试,啧,估计是嫌弃这儿耽误他呗。”
  廖东星站在原地怔了一会儿。
  办公室里,老刘听得瞪大眼睛,细薄的眉毛都透出了诧异,道:“这还用说吗?当然去啊,这种机会放弃他脑子有坑吗?”
  叶斑叹口气:“真的有坑也说不定。”
  于是老刘立即明白了,又更不明白了,他风风火火地冲进教室,把廖东星提溜到办公室,叉着腰劈头盖脸就问:“你为什么不去校考?”
  廖东星沉默几秒钟,诚实地说:“没钱。”
  “你傻啊?”老刘大怒,指叶斑道,“没钱可以借,这不是现成的取款机吗?一点都不知道变通!”
  他其实不知道两人已经住一起了。
  廖东星一头碎发乱翘,意外地显得迷糊而不知世事:“他的钱是他的钱,跟我有什么关系。”
  老刘在直径两米的圈内来回踱步几次,转身一巴掌拍在桌上,说:“你怎么想的我知道,不就是开不了这个口吗,我脸皮厚,我来说。”他看向叶斑,“老叶你愿意资助他吗……或者,廖东星你乐意让我资助你吗?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照实说,愿意你就点个头。”
  廖东星低着头,时间在他身上凝固了。
  他不点头也不摇头,看得老刘跳脚,他恨铁不成钢道:“你脑子里塞的都是铅笔灰吧?这有什么的,我上大学的学费都是我师傅给我下山化缘讨来的,你点个头怎么了?少块肉少层皮?”
  他越说越气愤,伸手往他背上打了一下:“说到底还是你自己不要好。”
  廖东星一声不吭地离开了办公室,老刘看着他的背影还愣了一会儿,转头向叶斑感叹:“这小孩脾气变好了,这样都没跟我打起来。”
  叶斑坐下喝茶,淡淡地说:“万年狗脾气。只是以前还说,现在不说了。”
  老刘看他神色不像是要操心这事儿的样子,于是紧张道:“哎你不会真不管这事儿吧?”
  叶斑有意逗他,不紧不慢道:“和我有什么关系?”
  老刘一急:“你以前不是对他最上心了吗,这小孩怪可怜的,你就这么见死不救了?仁义呢兄弟?仁义!”
  叶斑不为所动:“以前是以前,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哪不一样了?”老刘把手里的杯子往桌上一摔,“嘁,你不帮我帮。”
  他掏出手机查余额。
  叶斑看都没看就说:“你还有钱帮吗?都借出去了吧。”
  老刘被他说得一愣,他在画室工作了几年,攒了不少钱,但苦于打秋风的亲戚兄弟多,一笔一笔地借出去,自己手头上还真没什么积蓄,不然早就砸钱给廖东星了。
  叶斑:“下次多给自己留点钱,借钱记得让人打欠条写借据。”
  老刘挠头,他自己是个节俭的人,吃饭睡觉在画室、衣服还在用几年前的。平常基本没开销,次次被自己的银行卡余额吓到,然后一笔一笔地借出去,所以经常搞不清楚存款。
  短信已经来了,他一看,还真没多少。
  是个货真价实的穷鬼。
  廖东星回座位画画,手机一震,他打开看见叶斑发来的一张照片,是游子意的各种咨询。
  聊天记录很长,有几乎所有的解释说明和注意事项。
  在最后,这个穿aj个子高高还打不过廖东星的男生用与他人设超不相符的欢快励志语气,发了一条简短的感谢——
  谢谢叶老师!我要去追求更卓越的自我!
  看得廖东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抬头一看,由于联考临近,二班的气氛明显比之前沉寂了许多,从一下课看不见人影到现在几乎人人焚膏继晷。
  后墙上不知什么时候挂上了横幅,白色的数字贴在红色的布上。
  42天。
  “说起来我生日快到了。”沈九也在抬头看墙上的数字。
  “还有几天?”
  她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六天吧。”
  朴洁眼睛向上试图回忆:“那就是……射手座?”
  “对。”
  前面赶作业的姜宇“诶”了一声,回头说:“你过的公历还是农历?”
  沈九说:“就身份证上那个,阳历……公历吧。”
  姜宇笑道:“我农历和你公历同一天,也是下周三。还有阿鹏,他跟我只差了一天。”
  那倒是巧了。
  沈九兴奋道:“那下周我们一起把生日过了吧!周二晚上十二点,横跨我们三个生日!在联考之前再嗨一次!”
  他们纷纷掏出手机看蛋糕店,朴洁摸着下巴:“有缘千里来相会。”
  廖东星在画画,听着他们聊,忽然想起来自己的生日似乎也在几天后,他快速过了一遍身份证号,发现也是下周三。
  这种几率简直比中彩票还要小了。
  但他并不打算说出来。
  “我们班的射手贼多啊。”朴洁感叹道。


第45章 
  日子是数着过去的,他们商量后定了一个12寸的蛋糕,一半水果一半抹茶,拿到手的时候漂亮得惊人。
  “这天气放一会儿也不会坏,我们晚上下课吃。”沈九把提前送来的蛋糕放到寝室。今天她是寿星之一,容光焕发,笑起来牙齿都比平时露的多。
  下午的课时间慢如三秋,连老刘改画都比平时慢些。众人熬得望眼欲穿,下了课又听老刘道:“今天的作业是丢勒的手,好久没临摹,这张仔细画,画不完不放你们去睡觉。”
  两秒的呆若木鸡后,教室顿时哀嚎声一片:
  ——大慈大悲的刘菩萨啊今天放我们一马吧!!!
  老刘被他们的丧尸样子吓到,问道:“你们今天有什么事吗?”
  沈九大声说:“今天晚上我们组团生日!”
  老刘怒了:“你当我猪呢?生日还有组团的?”
  “真的!!!”
  几个人掏出身份证,动作整齐划一,连越鹏都沉默着把身份证举到了他眼皮子底下。
  “……”老刘看了看,发现还真是,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会儿,看他们紧张兮兮的样子,一叉腰,“生日关我屁事?我没说下课你们就不准下,几个人都没用,去去去,画作业去。
  “嘁——”
  众人大失所望。
  一群人憋着一口气画得飞快,晚饭都只是草草吃了几口。廖东星是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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