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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东星斑-第6部分

小说: 东星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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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叶斑扶着一百斤重的头,几乎要维持不住斯文败类的外皮,他双手十指交叉,努力提起耷拉着的嘴角道:“没有喜欢的画家吗?或者艺术家设计师……或者……是个人就行。”
  他看着廖东星的沉默,一再降低标准,最终忍无可忍地站了起来,心想这沙雕玩意儿,和他浪费时间还不如对墙自言自语呢。
  在叶斑刚要开口让他回去,忽然听见少年低哑的声音:“你啊。”
  “嗯?”
  廖东星仰着头,用日天日地的语气说:“最喜欢的画家,你。”想了想他又补充道:“我认识的画画的就你是个人。”
  合着还有不是人的?叶斑啼笑皆非,一边觉得这小子实在不着调,一边又有种被告白的销魂迷醉,嘴上还要推辞:“我算哪门子画家,祖国的园丁而已。”
  廖东星就随口一说,听他回答顿时起了抬杠的心思,他挑挑眉:“那你很垃圾喽?”
  “教你还是绰绰有余的。”叶斑右手沉沉地搭在他肩上,笑里温柔带刀,“回去好好上课,别再惹什么事了,嗯?”
  廖东星一侧肩,把他的手弄下来,面无表情的脸写满了拽:“哦。”他脚下生风地走出办公室,中途在门边的日历上顿了一下。
  他走了之后叶斑顺着他的视线往墙上那本日历看了一眼,7月,他忽然想起来自己的生日快到了。


第09章 
  廖东星走出办公室后并没有回教室。
  现在回去上课,想想也知道,铁定和那个刘星大眼瞪小眼,不会安生。
  正好燕呢喃的生日快到了,他寻思着买什么礼物,手一攀脚一蹬就窜出去相看了。
  画室后面有一整条街的小吃,都是旁边那个中学的学生养活的,都有固定的时间和客户,看你不眼熟都懒得吆喝你。
  油腻腻的馆子往里走,还分布着一些小饰品店。廖东星转了几家发现都是大同小异的廉价发绳,或者串着彩珠的亮晶晶的发夹,一看就属于被燕呢喃嫌弃的“小女孩的玩意儿”。
  虽然她也还是个小女孩。
  廖东星再往里走了一段,看见角落里一扇木门。这门夹在两家烧烤店中间,看着就不大喘得过气来,可怜兮兮地挂着一块小木牌,门口插着的花几乎被烧烤店的烟给熏萎了。
  他凑近一看,木牌上写着:生日满月婚礼纪念日,情人节春节清明节,承包您的每一次送礼。
  一网打尽。
  这老板真有商业头脑,廖东星推门进去,撞响了门边的风铃。
  “欢迎光临!”一个女声幽幽道。
  廖东星走上前几步,被这里面的繁复物品震慑了。
  这屋子是个倒梯形结构,门窄,越往里越宽敞,两侧的木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小东西,他路过一排洋娃娃,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一个穿白裙的女人站在尽头的木桌后面,手里擦拭着一盏旧灯,四面八方的墙壁上钉着木柜,更衬得她单薄瘦弱。
  “你好,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她气若游丝地说。
  廖东星摸摸后脑勺道:“买生日礼物,给女生,十六岁。”
  “喜欢bjd吗?”女人指了指那一排的玻璃罩里的人偶娃娃。
  廖东星不知道bjd是什么,但看着娃娃回忆了一下燕呢喃那一身黑的装束和酷酷的脸:“她应该不喜欢。”
  “那首饰呢?”女人拉开抽屉,琳琅满目的饰品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它们有着不同于塑料玻璃的质感。
  廖东星看中了个黑皓石的耳钉,一问价格,皱起了眉。
  那女人从旁边的八音盒里摸出一张纸:“扫二维码加微信八折哦亲,我们店支持微信、支付宝、刷卡、现金哒。”
  “……”
  廖东星结了账,看见桌上一个绒面的细带子,在灯光底下有细微的闪光,拿起来看了看:“这个项圈卖吗?”
  他记得燕呢喃好像带过类似的。
  “这个叫choker哦。”店员笑眯眯地回答道,“是我自己做哒,小恶魔款,你想要我再去做一个,不过要后天。”
  廖东星算了算日子,燕呢喃的生日在七月十七,正好还有三天,于是说:“那后天我来拿,把那个和这个耳钉装在一起。”
  “包装需要什么风格的呢?”女人问道。
  “简单一点就好了。”
  女人用白底金边的包装纸封了盒子,抽了黑蕾丝打蝴蝶结放在一边:“那后天您记得来取哦。”
  “嗯。”
  与此同时,办公室里正在讨论关于廖东星的处罚决定。
  校长和副校长都是老狐狸,一个唱白脸一个□□脸,把不知事的刘星宿哄得一愣一愣的,他俩走了刘星宿还向叶斑感叹:“副校长人真好。”
  “……”扣了你一个月工资哪里好了?叶斑无奈地发现这位朋友可能有些缺心眼,有心提醒道,“对处罚不满意可以提要求的,这事儿还有余地。”
  没想到刘星宿乐呵呵地说:“满意啊,挺满意的。让那小子给我道歉就行,罚点钱应该的,我以前和学生打架的时候老板直接把我年终奖扣光了,三万五呢,还要给学生爸妈扯皮。”他露出肉疼又惋惜的表情。
  叶斑听了有些吃惊,屡教不改,这是怎样一种大无畏的精神啊。
  而且年终奖和学生的成绩有直接关联,三万五,学生得有得有全国前几了吧。不过这打架的毛病怎么看上去还是没一点收敛。
  他有心想再问问情况,但毕竟还是不熟,于是没再聊下去。
  处分结果明天才出来,叶斑下课的时候路过四班门口,走进去转了一圈,学生削笔的削笔、玩手机的玩手机,看到他来了还慌里慌张地藏了手机装模作样地画了几笔。
  廖东星不在,他画架上还摆着之前的水粉画,一看就是办公室出来之后没来上课。真这么乖回来上课就怪了,他了叹口气。
  教室里沈九正在嘲笑廖东星恶人自有天收,被朴洁小声制止了。
  “廖东星也没做错什么,两个人打架肯定都有原因啊。”
  沈九第一次和她看法分歧,略微不愉快道:“他自己问题这么大,每天一副臭脸,以为谁欠他的都得顺着他啊,活该。”
  “我就是觉得……”朴洁想再争辩,朝空着的位子看了一眼,“算了。”
  吃过很多苦头的人才对别人的恶意更加敏感。
  “叶老师的生日快到了。”沈九忽然说。
  朴洁:“你怎么知道?”
  沈九:“看朋友圈啊,就是不知道该送什么。”
  朴洁斜眼看他:“你这个叶老师迷弟。”
  “……迷妹!是迷妹好吧?”
  第二天叶斑在办公室看见刘星宿的时候觉得,这同事说不定真的缺心眼儿。
  他正打着一个沙袋,那么个直挺挺的大家伙立在办公室中间,也不知道是怎么搞进来的。
  也幸亏这办公室偏,空间倒挺大,只有他们两个老师用,摆个沙袋不算挤。
  刘星宿挂着一脑门的汗,笑着说:“早上好啊。”
  “早上好。”叶斑站旁边端着咖啡观摩他打拳,他劲儿大,拳拳生风,结结实实地打在沙袋上,看着就手疼,叶斑忍不住问道,“你练过啊?”
  刘星宿抹了把汗,毫不介意地往T恤上一蹭,继续打拳,边打边回道:“小时候在少林寺待过。”
  “不是……”叶斑懵了一下笑了,“你一少林寺的,怎么来教上美术了?”
  刘星宿停下来想了一会儿,冲他思考的时长来看,这也许是个曲折而漫长的故事,最终他放弃了总结,随缘地说:“机缘巧合吧。”
  机缘巧合。
  这四个字足以概括世界上绝大多数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毕竟人活一世,有多少是费尽心思求来的呢。
  “跟你说个事。”叶斑道。
  刘星宿收了手看向他:“啥?”
  “嗯……是这样,今天要是廖东星来找你道歉……你别太难为他了。”
  刘星宿皱着眉像在状况外的样子,反问道:“谁啊?什么东西?”
  叶斑怀疑少林寺是不是给他喂过什么东西,比如老鼠药智障丸什么的,提醒道:“就是昨天和你打架那个学生,他叫廖东星,东南西北的东,星星的星。”
  “哦哦哦。”他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没一点印象,“我知道了,那小子嘛是叫廖东星啊……说起来好久没吃海鲜了,这里哪有卖东星斑和象拔蚌的,下次一起搓一顿啊。”
  叶斑怎么也弄不明白他是怎么把话题从学生转到海鲜上去的,并且看上去十分自然——就像他们一开始就在讨论晚上吃什么似的。
  他看着这个不着调的同事,不放心地叮嘱道:“这周你上二班的课,有事情可以来找我,我就在隔壁,你对学生客气点,尽量别冲动,别动手。”
  换成是别人,叶斑不会把话说这么明白,但刘星宿……说的含蓄一点他可能听不懂。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刘星宿摆摆手,像是被老妈教训了的高中生,他嘟囔道,“老叶你真啰嗦。”
  叶斑:“……”
  这一天过得风平浪静,刘星宿也没有昨天那种吃了炮仗的状态了,整个人乐乐呵呵的,洋溢着近乎弱智的欢快。
  他甚至主动夸了二班几句,还补充道:“廖东星挺好一孩子,之前误会了。”
  叶斑看着他快要飘起来的脚,问道:“他道歉了?”
  “没。”刘星宿笑着说,“我们要用男人的方式解决。”
  叶斑问:“什么情况?”
  刘星宿解释道:“我和他约了场架,谁输谁道歉,不过还真别说,小廖挺上道的,身手很不错,我要好好练练了。”
  叶斑被这奇异的展开方式震惊了,不太懂他们这些江湖“性情中人”的脑回路,张了张口不知道说什么,最后无力地说:“别影响学习……切磋叫我一声。”
  要是下手没个轻重可怎么办。
  “行的。”刘星宿一口应了,看上去有十二分期待。
  由于这个“男人的约定”,他格外关注廖东星,两人虽然互相爆粗但好歹不再动手,以至于二班一上课整个走廊都能听见他扯着嗓子和廖东星对骂的声音。
  成了同学们上课时提神醒脑的兴奋剂。


第10章 
  “风在吼,马在叫,老刘在咆哮老刘在咆哮~”沈九边哼歌边在门口削笔。
  谢敏瑜和朴洁提着水桶从外面进来,笑道:“老刘又在咆哮啦?”
  “可不是嘛。”
  众人看了眼后门为谁是龟儿子争得脸红脖子粗的一对奇葩师生,摇摇头。
  “哎,这混乱的父子圈。”
  周六是放假的日子,下午的课四点就结束了,画室里堆满了要收拾的瓶瓶罐罐。
  廖东星没什么要带回去的,也不懂得未雨绸缪地准备一下下星期的材料,于是长腿一跨,先走一步。
  他先是去那家店取了给燕呢喃的生日礼物,快到她家的时候在路边的小店玻璃门上照了照,顺了两把头发,忽然发现T恤左侧有两块油渍,想起来中午吃饭的时候被人撞了一下,估计是那个时候蹭上的。
  要是平时他也不会注意这些,不过今天……好久没见燕呢喃了,总不能给她一个邋里邋遢的形象。
  这儿离画室近,他懒得回租的房子,反正画室有换洗的衣服,于是原路返回了。
  白色小袋子顺手往凳子上一放,他在阳台收了衣服,麻利地换了就走。
  完全没在意是左手边那个还是右手边那个。
  从厕所出来的沈九拎上袋子,贼头贼脑地走到办公室,往里张望了一眼,见没人,不禁有些失望。
  她把袋子往叶斑办公桌上一放,悄悄地走了。
  廖东星换了件干净的白T恤,有点骚地靠在门框上,向楼上叫道:“呢喃,下来。”
  一个惊讶的女声由上至下地渐进:“哥?你怎么来了?”
  燕呢喃小跑到门口给开了门,她穿着一件到大腿根的黑衬衫,头发凌乱。
  “刚起床?”廖东星进门把袋子递给她,随口问。
  “睡了个午觉,就到现在了。”燕呢喃笑嘻嘻地接过,“谢谢哥哥!”
  “生日快乐。”廖东星揉了揉她的头,“长高了。”
  燕呢喃刚想说话,听见楼梯有脚步声,顿时转过头去,看见下来的人欢喜道:“阿勋——”她像只燕子一样轻快地落到男人面前,雀跃地像是要飞上他的肩头,飞进他的眼里去。
  燕勋摸了摸她的头顶以示安抚,燕呢喃乖巧地眯起眼睛。
  廖东星看他不爽,但看在燕呢喃还要在这儿生活的份上,勉为其难地打了招呼:“燕勋。”
  燕勋看着他点了头,倒了三杯水:“坐会儿吧,阿姨去买菜了,一会儿就回来。”
  廖东星似笑非笑道:“还管她叫阿姨呢?”
  燕勋笑了笑不可置否。
  廖东星的父母很早就离婚了,母亲徐惠带着廖呢喃改嫁给燕勋的父亲燕青,廖呢喃就改了姓。
  她在新家庭适应得不错,继父很宠她,继哥对她也照顾,可廖东星就是看不顺眼燕勋。
  “留下来一起吃个晚饭?”燕勋看着他说道。
  “不了,还有事儿。”廖东星拒绝了他,关门的时候听见燕呢喃在撒娇——
  “陪我去玩好不好嘛,今天我生日啊……”
  他笑了笑,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想燕呢喃小时候的事儿。
  父母离婚并不是善终,他爸死活不签离婚协议,昔日爱人在法庭上捅起刀比谁都狠。
  法院把廖呢喃判给母亲,她被接走的时候抱着廖东星的大腿哭得直打嗝:“我不要和哥哥分开!我要哥哥!妈妈我不要走——”
  六岁的小豆丁小小一团,泪眼朦胧地需要他去哄。
  “那哥哥每天去看你,长大了再回家来好不好呀。”廖东星捏着她的小肉手道。
  廖呢喃哭得差点噎死自己,委委屈屈地答应了,走之前还一遍一遍地重复:“哥哥不可以忘记我哦,说好了要天天来看我的,不可以忘记的哦。”
  廖东星再三保证了,牢牢地记下了这个约定。
  但是现在燕呢喃好像忘记了。
  她长成了一个喜欢黑色的酷女孩,柔软的笑脸吝啬向他开了。
  廖东星回到租的房子里,把身体砸在绵绵的床铺里,看着渗水的天花板出了神。
  看得眼睛都酸涩了,他翻了个身,脸捂在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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