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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明月明月奈我何-第20部分

小说: 明月明月奈我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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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我是混蛋。”
  “流氓!”
  “嗯,我是流氓。”
  梁明月越走越远,游星河越来越慌,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情急之下哇的一声哭出来。梁明月停下脚步,时间好像停滞了,耳边只剩下游星河难过的哭声,太阳真大啊,晒得人头疼。他最终还是回头,走回大哭的游星河身边。
  “你欺负我!”知道他回来,游星河哭声渐小。
  “嗯,我欺负了你。”梁明月叹气。
  “我饿了。”游星河抬头看他,眼泪还挂在睫毛上。
  他常这样,不想直面的问题,第一反应都是回避。梁明月已经看穿他,但不忍拆穿他:“你要吃什么?”
  “米粉,两碗。”游星河起身,崴了下脚。梁明月忙扶住他,游星河顺势拉住他的手臂不放了。
  “你吃不完不要给我。”梁明月带着他往前走。
  游星河又发誓:“我这次一定吃完。”
  “撒谎会变猪。”
  “你才变猪。”
  “你叫一碗。”
  “不,我拒绝。”
  “我自己会叫两碗,你叫一碗就好。”
  “有什么差别吗?”
  “你不用撒谎变猪!”
  “吃两碗的是才是猪!”
  ……
  两人又恢复日常吵闹,好像刚刚的亲吻和告白不曾发生过一样。梁明月想,这大概是最好的结果了。


第25章 
  梁明月带着游星河先去米粉店吃了米粉,又去书店看了一会儿书,等到下午三四点,太阳渐渐西落了,才准备回家。
  下午的街道暑热未退,太阳虽不像正午那般灼人,但依旧小有威力。梁明月带着游星河挑着阴凉的小巷走,两人一前一后。
  游星河话不停,一会儿问别人院子里长出来的树是什么,一会儿问别人门口贴着的对联写的是什么。一会儿逗人家门口的狗,一会儿招人家墙上的猫。
  梁明月知道他是怕尴尬,耐心地回答他,偶尔停下来等他,看他招猫逗狗。走到一处窄巷,游星河又看到一只大黄猫趴在破石墙头睡觉,他逗了几声,那猫都不睬他。他干脆踩上路边的碎砖,准备攀上墙头抱猫。他双手刚撑上墙,腿被人抱住了,他以为是梁明月,低头一看,是一个蒙着脸的男人,旁边还站了一个蒙脸的男人。而梁明月已经走远,他大喊:“梁明月!”
  对方狠狠拽下他,他脑袋磕到墙上,眼前一黑,他听到蒙面男喊:“就是他,就是他,快快快,快打晕他!”
  在墙头睡觉的猫受到惊吓,喵呜一声惨叫,跳着逃跑了。
  游星河拼命挣扎和大喊:“梁明月!”
  梁明月听到喊声马上往回跑,踢翻了一个蒙面男,又把要拖走游星河的蒙面男踹翻在地,游星河被扔到一边,梁明月和蒙面男扭打到一起。
  游星河看到被梁明月踢翻在地的蒙面男准备起身,赶紧手脚并用地爬过去,扑倒对方,拎起砖头毫不犹豫地砸对方的头,才两下,那人被敲出满头血,晕倒在地。
  游星河看到血,赶紧闭眼。他晕血,但明白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晕倒。梁明月还在跟另一个蒙面人扭打,那人骂个不停。游星河竖着耳朵听着,手里拎着砖头慢慢靠墙站起,他想着睁下眼,或许帮梁明月敲翻那个蒙面男。他还没准备好,突然有人朝他身上倒过来,一直骂人的人也安静了。
  巷子深处传来激烈地狗吠,吵成一片,打破了巷子里午后的平静。游星河搂着身上的人,他知道是梁明月,浓烈的血腥味钻进鼻腔。他心跳加速,睁眼看到梁明月痛苦的脸。他双手捂着肚子,那里插着一把刀,鲜红的血正透过他的指缝往外淌。
  对面是被扯下面罩的男人惊慌的脸,他下巴上有颗大黑痣。他骂了句脏话,转身逃跑。
  梁明月背靠着他:“快,快闭眼!”
  游星河搂着他坐到地上,大声吼他:“你闭嘴!”
  他的心脏跳得很快,他捂紧他的手,“捧住,捧住,我叫人,我去找人!”
  脑中好像有几万辆火车同时开动一样,轰鸣地响着,震得他全身发抖。脑中只剩下一种声音:“不能晕,不能晕,不能晕,不能晕——”
  梁明月喊他:“星河,星河!”
  他的脸渐渐变得模糊,游星河快要搂不住他,他闭紧双眼,声音发抖:“我去叫人,我去叫人!”
  梁明月撑着墙看他连滚带爬地向外跑,一路跌跌撞撞摔着跟头,他边哭边喊着:“救命啊,救命啊……”
  巷子里的狗叫声越来越大。
  耳边有很多人在说话。
  “嗯,没有伤到内脏,真是万幸呐!”
  “还好扎得不深,要再深两厘米,就破胆咯。”
  “好好休息,很快就好。”
  游星河慢慢睁眼,对面的梁明月很模糊。他揉眼,依旧模糊。他正望着他轻声笑着。只有他一人。
  “你醒了!”他说。
  游星河拼命揉眼睛:“你没事了吧!”
  “没事了。”
  “吓死我了。”游星河揉到眼睛痛,还是看不清梁明月。
  “都过去了。”梁明月安慰他。
  “我眼睛好像有问题,我看不清你。”游星河起身,想要走近了看梁明月。
  可是他往前一步,梁明月退一步。他无法靠近他。
  “你动什么!”他不满道:“你刚做完手术,不能乱动!”
  “我要走了。”梁明月说。
  “你去哪里?”
  “回家。”
  “你伤还没好,不能回家!”他大喊。
  “你哥来接你了!”
  他回头,看到病房门口站着游日海,他穿着黑西装,扎着黑领带。胸口戴着白菊花。他看他却看得很清楚。
  “你怎么穿成那样?”像参加葬礼。
  “我们要走了,星河。”游日海向他伸手:“我送你出国。”
  他回头看梁明月:“你跟我一起走好吗?”
  “不行。”
  “为什么不行?”
  “你喜欢我吗?”梁明月又问他。
  游星河很不耐烦,怎么到了这种时候还要问这种问题。
  “你瞎吗?你看不出我喜欢你吗?”
  “星河,你不能喜欢男人。”游日海冷酷的声音响起。
  游星河看他:“为什么?”
  “不行就是不行,没有为什么。”
  “我喜欢明月,我要跟他在一起!”
  “你要跟他在一起的话,我就不再是你哥哥,爸爸也不再是你的爸爸。”
  “你要将我赶出游家?”
  “你本来就不是游家人啊,你忘了吗?”游日海笑得阴森,他指着前面:“梁明月也已经死了呀,你忘了吗?”
  “你骗人!”
  游星河大喊,眼前一黑。
  “他只是受到了惊吓,加上晕血,睡一觉就好了!”
  “真的睡一觉就好了?他撞到了脑袋了啊,不会有事吗?”
  “已经检查过了,没事的!”
  ……
  又有人在耳边不停地说话,游星河想,真的吵死了,就不能让他好好睡一觉吗。他生气地睁眼,看到一名白大褂圆脸医生,他转动眼珠,旁边还站了一名黑脸警察。
  医生笑眯了眼睛:“你醒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语气像哄小朋友。
  警察松了口气:“你可终于醒了!”
  有人握住了他的手,急切地唤他:“星河,星河!”
  他扭头看到了眼睛浑浊的三爷爷,他看起来很焦急,皱成菊花的嘴一张一合着,他数他嘴里的牙,好像还剩下六颗。
  游星河突然想起什么,抬头望向门口,病房门半敞开,空无一人。他又扭头看向隔壁病床,上面没有人。他脑袋发涨,不得不捂住头□□:“头好疼!”
  他刚出声,发现嗓子好像被扯过似的,又疼又哑。头上裹着纱布,他想起被人拖下墙的场景。
  “梁明月呢?他怎么样,还活着吗?”
  没有人回答他,四周寂静得好像没有人一样。胸口被掏了一个洞,有什么正被疯狂地灌进来,渐渐淹没了游星河。他头疼,嗓子疼,全身疼,快要无法呼吸。不受控制的眼泪溢出眼角,他不想管了,是梦也罢,是现实也罢,被人看到也罢,都随他吧。
  “这孩子,是不是惊吓过度啊?”
  许久之后,游星河听到医生小心翼翼地问。
  “我怀疑是,会不会失忆啊,毕竟脑袋被撞过!”警察跟着说。
  “天啦——”三爷爷听起来快要晕倒了。
  游星河想,如果这是梦,那也太扯了。尤其这些说话的人,尤其欠扁!和游日海一样。游星河慢慢睁开眼睛,瞪着床前的三人。灯光晃眼,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再次花了眼。
  “耍我很好玩吗?”
  “你真的没事?”三爷爷凑近了问,浑浊的眼球转来转去。
  游星河气愤地推开他,从床上坐起,他起得太猛,脑袋发晕。三爷爷赶紧扶住他:“明月刚做完手术,还在观察室呢。”
  游星河瞪他:“你怎么不早说?”
  三爷爷笑得尴尬,大家都被他一句“还活着吗”惊到了。
  “很严重吗?”
  三爷爷看医生,医生摇头晃脑说:“不是很严重,但也不是不严重。”
  还是那种哄小朋友的语气,游星河不想再跟他说话,默默下床套好拖鞋往外走,第一步走得踉跄。
  黑脸警察扶了他一下:“待会儿我们做个笔录好吗?”
  游星河想起那颗黑痣,指着自己的下巴:“有个人,这里有颗黑痣。”
  警察脸色大变,游星河慢腾腾地挪出病房,外面是长走廊,空无一人。旁边的房间门口挂着“内科”的招牌,墙上用八十年代的复古红色字体写着“请勿吸烟保持安静”。外面的院子里三棵大香樟在暮色里晃动着枝丫,香樟树浓郁的气味迎风送来。
  好像做了好几场梦,不知道哪一个是真哪一个是假。还是此刻依旧还在梦里。游星河已经快要分不清了。
  三爷爷跟过来,游星河回头:“明月在哪?”
  他指指楼上:“刚做完手术,还没醒呢。”
  游星河走了两步发现三爷爷还跟着,冲他摆手:“您不用跟着我,我没事。”
  三爷爷停下脚步,看着游星河走到拐角上楼处。他在那里停下,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回头:“我哥在哪里?他是不是已经来了?”
  “他没来啊,不过已经在路上了。”三爷爷说完补充:“他很担心你。”
  游星河嘲讽地笑,有些担心不要也罢。
  游星河在楼上转了一圈,才找到那个所谓的观察室,是个宽敞的单人病房,有个胖胖的阿姨护士守着。梁明月光着膀子躺在床上,嘴上套着氧气面罩,手上还在输液,肚子上缠着厚厚一圈白纱布。
  心电机的观测屏幕上,心电图虚弱但平稳地走着,有节奏的滴滴声让人安心。游星河站在门口没有进去,阿姨护士回头看到他,招呼他进去。
  “他什么时候能醒?”游星河问。
  “刚刚醒过一次了。”护士说。
  游星河在床边坐下,抓起梁明月的手,手背上有伤口,已经结痂。指甲缝里都是黑的,大概是残留的血迹。
  他找护士要棉签和酒精,护士给他找来。他捧着梁明月的手,给他清理手上的污垢,从指甲缝到指缝,他做得认真专注。护士看了会儿,觉得有人看着就走了。
  梁明月再次醒来时,游星河正趴在床头枕着他的手睡觉,后脑勺的白纱布透着红。
  他想抽出已经麻掉的手,还没动游星河醒了,抬头懵懵地看着他,一双眼睛无法聚焦,游移不定。
  “这是在哪里啊?”他声音发哑,好像没睡醒。
  梁明月用另一只手摘下氧气面罩,“医院。”
  游星河看到他发白的嘴唇,他抬头看头顶的吊扇,绿色的扇叶,咵嗒咵嗒转着,一圈又一圈。屋里的灯光雾茫茫。窗口的香樟树树叶在动。一切好像又不真切起来。
  他重新趴下去,捧着他的手贴紧脸,慢慢闭上眼睛:“我再睡会儿。”如果这是梦,他最好不要醒来。
  “我的手很麻!”梁明月说。
  游星河抓着他的手不动。
  “星河——”梁明月曲起手指,挠他的脸。
  “别动!”游星河按住他作乱的手指。
  梁明月轻轻叹息。
  外面有夜风吹来,温温柔柔的,和吊扇的风混到一起,带着香樟树的味道。
  “你没事真好!”游星河闭着眼睛说。
  梁明月挠他的脸。痒得很真实,游星河慢慢打开眼睛,对上梁明月的眼神,他的眼底深沉,游星河落下眼泪:“这不是梦吧,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梦到你死了!我好难过。”
  “我没事,我真的没事。”梁明月擦着他的眼泪轻声安慰,他应该被吓惨了,光是想想就很心疼。
  在脸上摩挲的手指温热粗糙,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触感。游星河捧着他的手不放:“我想好了,我不走也可以。我要和你在一起,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梁明月望着他,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游星河紧张地看着他的眼睛,他握紧他的手,犹犹豫豫地起身靠近,对着他发白的嘴吻下去。


第26章 
  梁明月的嘴唇很凉,很干燥。游星河不敢乱动也不敢睁眼看,静静地压在上面。两人渐渐变乱的呼吸交融在一起。
  “你什么意思?”梁明月颤抖着声音问。
  “你知道什么意思。”游星河尝试着咬了咬他的嘴角。
  “我,我不知道。”梁明月嗫嚅着。
  “装蒜。”游星河不满地嘟哝完,伸出舌头试探地舔过梁明月的嘴唇。
  梁明月一声闷哼,像是享受,又像是忍耐。游星河大胆地探进去,梁明月的嘴里烫得他忘了如何继续。梁明月的舌头缠上来,湿漉漉的,像蛇一样。他慌张地想躲,被梁明月按住了头。
  时间一下变得很慢,四周的一切突然变得很清晰。风划过了香樟树的树叶,头顶吊扇的叶片切开了空气,梁明月的牙齿咬进了肉里……
  “痛!”游星河轻呼着,轻而易举地推开了病患。他红着脸不敢看他,梁明月声音发虚:“对不起。”他的脑袋很沉,眼前的游星河变得模糊。
  游星河觉得他声音不对,抬头看到他发白的脸和腹部变红的纱布,脸色大变。他跳起来大骂他傻子,梁明月看不清他的脸,但可以想象他此时的愤怒与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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