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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暗恋的小狼狗说他分手了-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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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肌肤相贴,两个人的体温天差地别。
  向长宁声音本就沙哑,此刻听不出差异:“怎么不拿我的衣服?”
  姚真呼吸紧了紧,将向长宁深深看着,一字一句:“我不知道你有哪些衣服,我比你高点,我能穿的你肯定,”莫名带了几分颤音,“能穿。”
  向长宁又不说话。
  对视中,姚真话落沉默,轻轻将唇抿起。
  而向长宁的手下,无意中按压住的手腕脉搏跃动激烈,向长宁一时分辨不清,他们两个,哪一个心跳更异常一点。
  足足有几分钟,向长宁不动,姚真也没挪开视线,似乎就要让向长宁看个透彻,从他的脸,从他的眼睛,看到他心里去,看到他……突兀跳动不安的心。
  向长宁缓慢放开手,姚真退了一步,两个人拉开过近的距离。
  向长宁迷惘困惑之际,
  从姚真小心翼翼的后退里又骤然通透。
  通透到……心绪翻滚不由睁圆双眼。
  半晌寂静。
  向长宁转身面对墓碑,神色复杂,骤然发问:“你是不是觉得我挺可怜的?”
  得到的回答温柔:“可以是心疼的情绪吗。”
  问句却没有疑问口吻。
  像是最细致的熨帖,将向长宁的苦痛辛酸霎时融尽。
  向长宁眉心深深蹙起,闭眼,放任心缓慢平叙道:
  “其实,我有过不想活的时候。”
  “有一段时间,我不知道为什么还要活下去,撑着给谁看,哭不出来就是觉得空,觉得什么都没有意思,身上每一天也疼,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走路坡了,可我也不恐惧,我只是不知道,不知道每一天努力生存下去的意义在那里。
  “我经常来这里,埋怨他们。
  “埋怨他们没一起带走我。
  “埋怨不忿任丽的偏心。
  “我做过准备自杀,一了百了算了。
  “但是我死之前打了个电话,我还想听听喜欢的声音。
  “那个人并不知道我短期内经历过的事情,我们聊着死亡像是最遥远的事情,聊着不舍的情绪,聊着种种无奈。”
  “然后他告诉我,作家写过:死不是生的对立面,而是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死去人会活在我们的记忆中得以延续,等我们消亡,等这些记忆都零落无人谈及,死者才算彻底消失。
  “然后我就想通了,我活下去,就是我父母活过的痕迹
  “如果我也死了,他们就彻底消失于天地之间。
  “于是我又舍不得死了。”
  向长宁转头看向姚真,目光分外认真执着。
  “多年后,我读到一句诗,我觉得很贴切形容他。
  “是泰戈尔的。
  “‘让我设想,在群星之中,有一颗星是指导着我生命通过不可知的黑暗的。’”
  缓慢,但是镇定,姚真听到向长宁的声音说:
  “我想,他之于我就是这么一颗星星罢。”


第30章 我不信
  虽然安静; 但是姚真被向长宁的目光看得心头突突的跳。
  这句话他知道,是村上春树写的。
  等等; 他知道?
  向长宁这叙述如果换做他说出来的话……
  分明; 就是他当年惯常说话的口吻吧。
  姚真双眼微睁。
  向长宁心绪波动; 声音发哑更厉害:“我经常想将这颗星星收在手中攥着,但往往又觉得; 不太合适。”
  好半晌; 姚真眼睫颤动,缓慢道:“为什么不合适?”
  向长宁转过头又看墓碑,夜色发凉; 他穿着厚外套风吹过; 没带走任何的温度。上面两张照片当年还是他选上去的; 就算现在看不清楚; 他也不会忘记他们的样子。
  “那你觉得——”向长宁闭上眼,“合适吗?”
  这话头便又抛给了姚真。
  姚真欲言又止,话压在嘴边不知道说哪一句。
  不由反复思考:向长宁说的,真的就是他吧?
  如果不是他; 会是冉斯吗?
  下午的场景虽然离得远看不特别清楚,姚真还是能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的。
  是亲上了……吗?
  一时之间; 安静的夜色中只有些微的虫声嘀咕。
  姚真嗫嚅:“你……”
  “咚——叮咚伶仃咚叮伶仃咚”
  手机屏幕在夜色中分外闪亮。
  寂静中; 向长宁发话:“接吧。”
  姚真摸出来,上面闪动“冉斯”两个字。
  有句话怎么说的;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
  姚真看向长宁目光复杂; 铃声响过一刻断了; 他没接。
  向长宁仿佛能窥心一般,低头声音清冷:“是冉斯吧,接吧。”
  向长宁话一落,电话又响了,姚真接通,这么安静的地方,就算他不开外放,向长宁也是能清清楚楚听到他们双方的话。
  姚真忐忑:“喂?”
  那头的画风截然不同,冉斯声音大又聒噪,和平常的声调不一样:“喂!小真么?”
  “是我,大哥。”
  “我今天就要给你直说,我就是喜欢向长宁怎么了,我从第一次见面就开始惦记起他,我容易么,就算他年年拒绝我,老子坚强,老子就是不放弃!他长那么好看我颜控不行吗?”
  对面的人说话醉醺醺的酒气冲天,一听就知道差不多醉了。
  姚真微愣,还没搭话,冉斯画风一转。
  “妈哒——我怎么这么痛苦喜欢上这种狗脾气的人啊,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他怎么就这么倔呢,我还没见过拿钱砸不下来的,他怎么就是个例外呢?每一年我是鼓着多么大的勇气啊,找梁静茹借都借完了!!老子是脑子有病吗,啊——不行,今年我要好好找几个漂亮的男女朋友,让他看看老子魅力多大,悔不当初气死他。”
  姚真愣了愣,反问:“不是,大哥,你每年都挑清明节表白的?”
  “……”
  冉斯声音更大道:“我喜欢这个时候,怎么了,我就挑清明节了!老子就是不走寻常路!”
  向长宁简直没眼看,骤然发声:“问他在哪个酒吧,我们去提人。”
  电话里冉斯还絮絮叨叨的声音骤歇,顿时像是被掐住了脖子。
  老半天,冉斯小声叫了句:“阿宁?”
  向长宁提高音量:“听见了?那正好,报坐标吧。”
  “……我刚刚说的那些……”
  “嗯,都听见了。”
  对面顿时安静如鸡。
  姚真觉得自己判断不对,冉斯大概,还是有点意识的。
  等他们找到冉斯的时候,人是彻底醉了。姚真一路艰难带着冉斯出酒吧打车回宾馆,并按照向长宁的意思,扔床上不管就行。冉斯嘴上一会儿嘀咕着阿宁,一会又乱叫一通名字,有几个向长宁做了注解,都是他所知道的前任君们的。
  姚真每听到从冉斯口中吐出来一个,心情便在万分复杂上又添一分。
  等打理好冉斯,已经是深夜,两个人没再交流直接回屋休息了。
  清明第二天,姚真陪着向长宁再去了一次墓地,听着向长宁和墓园的人商议墓地续期和搬迁事情,向长宁显然没有拿定主意。
  父母是国庆后下葬的,到期也会在国庆后,向长宁决定再将这件事再好好想想。
  向长宁在墓碑面前把准备好的花递出去,又说了会儿话。
  姚真远远看着,离得远听不清,只觉得向长宁面上的表情有些冷。
  冷着,又让人心疼。
  冉斯不舒服了一天,第三天和他们见面,向长宁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交流,姚真看不透如常交流的两人内心真正想法。
  为了解决墓地的事情,向长宁多请了两天的假期。
  刘老的来电突兀,电话对面话音颇为无奈,向长宁在冉斯和姚真面前听了一刻,转到清净的角落讨论起来。
  向长宁打完电话,对着冉斯说:“今天要回B市,任丽的检查结果,不太好。”
  话音沉重,回程路上冷着脸再也没说一句话。
  回了B市,三人直奔医院,刘老在诊室等着他们,面色沉重将一份报告推给了向长宁,向长宁低头不语看着,冉斯抱着手斜靠着门站,姚真只将向长宁望着。
  好半天,向长宁闭眼伸手揉眉头,问:“刘老,这件事,能劳烦您和她说吗?”
  刘老当然知道医者不自医,点头道:“我就是这个意思,我先说吧,我说完,你们再商量。”
  向长宁答应,出门给任丽去了个电话。
  姚真陪着向长宁在医院,冉斯一时也不说走。
  三人看着任丽到来,进入刘老的诊室,期间能听到激烈的争论声,都来自任丽,刘老的声音一直从容不迫。
  向长宁自问,要是他来说,不能做到刘老这般公正又含糊交代。
  所有结果,刘老已经往最清晰和最乐观的方向引导了。
  但是——
  刘老交代完,任丽走出来拿着CT报告双目无光,面色惨白。
  向长宁吐口气。
  但是,每个人都无法接受癌症发生在自己身上这件事。
  肺癌又是所有肿瘤里相对恶的,发展迅速,存活期短。
  任丽看着向长宁,颤抖着,话音撕掉平日里的虚伪:“你不是说没事吗?怎么会这样?不应该——”
  向长宁欲言又止。
  任丽见他如此神情,猛然上前一步,摇头:“不对,检查结果可能出错对不对,我这份——我这份也有可能是机器测的不准对不对?嗯??你最初不是说没事吗,县医院的医生也没说是大问题,怎么会呢?一定是机器检查错了或者拿错了报告!”
  任丽满头的虚汗,口吻都是强撑起的坚定。
  检查是有可能出错,但是任丽这份,是向长宁和刘老打过招呼的,检查的取样的人都赶着测出来,基本上不会有问题。
  向长宁初看没问题,可向长宁只是年轻医生,还不是呼吸科的,刘老则是那么多年呼吸科的老医生,谁更权威,向长宁不忍提醒任丽。
  任丽似乎被自己说服:“对对,一定是检查不准,我还要再做一次,我不信,我平时作息和生活习惯都良好,我不可能有事的,我不能有事,丽丽今年才要毕业呢——不应该是这样的,长宁你说对不对,你看你又不去给检查的人打招呼,他们弄错是有可能的。”
  任丽想着插队的那次,向长宁那么义正言辞,肯定没有帮她疏通过关系。
  任丽越发坚定:“我要重做,你们医院肯定弄错了,之前那么多检查都查不出来,这只是扩充检查,怎么可能有问题!!”
  向长宁仍是不说话,任丽被他的沉默压得,内心在崩溃边缘。
  好半天,向长宁从容:“行,重新做一次吧。”
  任丽已经彻底混乱了,指着向长宁骤然道:“你想这么久,是不是可能性不低?你们医院就是经常出问题!对,我真是——我不该来这家医院,你讨厌我又不想去帮我打招呼,这报告肯定是拿错了来糊弄我的!!对对,你一直记恨我在你大学说的那句话,都是一家人啊,你怎么狠心让他们这样说我?”
  冉斯咂舌,任丽竟是一个人说到振振有词。
  任丽:“我知道你讨厌我,我没想到你——”
  向长宁骤然高声打断:“姨妈!”
  任丽被这一声唬住,不说话看着向长宁。
  向长宁沉声说:“我想这么久,是因为我想到一些往事。”
  任丽声音发颤:“什、什么事情?”
  向长宁目光攫住任丽,一字一句:“我在想,你长得很像是我妈妈,她出车祸之后,有意识前我看到最后一眼,也是这样。你们五官像,我便想到了她。”
  任丽骤然双眼圆睁:“你这是在咒我?!!”
  向长宁语气平缓,带着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凉:
  “哪有什么咒不咒的呢?‘生死从来都是看天意的,不由人,要看开点。’
  “您还记得这句话吗,是当年您劝我,我妈已经是植物人醒来的可能性太小,不如给她拔管,想让她脱离痛苦早点走的时候,劝说我的。
  “既然您一直这样想,现在不妨,
  “也看开点吧。”
  任丽嘴唇哆嗦,好半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第31章 你能带给他什么?
  一行人站在刘老门诊外面; 向长宁话说的没留什么情分,且都是事实; 场面一时之间无比寂静。
  任丽哆嗦抖出一句:“你……”
  抬手指着向长宁; 向长宁面色覆霜雪; 丝毫不惧。
  冉斯抱胸的手放下,将手懒懒揣裤兜里; 轻笑着:“对啊; 这话是很熟悉。万般皆是命,生死不由人,这话您说过吧。向长宁就算是给您的检查打点不到位; 可据我所知; 这期间的检查费都是他给您垫付的吧。
  “您老也是年过半百的人了; 病能是人害出来的吗?
  “肿瘤的根儿都是基因问题; 长宁说的没错呐,这不单是病嘛,这是命啊!”
  看热闹不嫌事大,偏冉斯口吻里还带着几分调笑的心思; 让人感觉所受折辱不小。
  任丽对向长宁说不出骂的话,对着冉斯还说不出吗?
  任丽呸道:“你个游手好闲的富二代; 少来和我说这些; 我和你说话了吗?”
  冉斯:“哟,这是您家还是您开的医院啊; 怎么我就不能说话了?”
  “你……”
  “我怎么了; 我哪句话说的不对您提点啊; 这可都是您说过的话,当时我站在病房里面,您在外面和阿宁说的对不对?现在换自己身上试试感觉怎么样?是不是特别丧良心,特别不是人说的?”
  任丽头上都出了一层冷汗,愤愤嗫嚅:“这怎么能相提并……”
  冉斯眼睛一弯,对比着任丽的表情,笑的一口白牙:“按照你说的话,平时运动量够,又注意身体保养,现在查出来了,那句老话怎么说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看您还是及早积极治疗比较好。”
  向长宁额头突突跳,冉斯说的话嘴毒,他一时没拦着,脑子也比较混乱。
  任丽激动上前:“我呸,你全家才祸不单行……”
  “可我家基因良好,还没人得过肿瘤啊——”
  “你!!”
  “您还想过来打我啊?我可是青年壮汉,不是您家亲戚或者阿宁这样能白白受着的人,您看我这手臂粗度和您的,您打得过我吗??”
  姚真此时上前一步,声音沉着:“大家都少说两句行吗?”
  冉斯挑了挑眉,顿时收声。
  姚真对着任丽道:“阿姨,您先缓缓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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