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金主-第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能,第二步是给一些看起来不错但并没有什么用的资源,将电视剧的男一替换成某个行内都知道极有可能扑街但宣传得花团锦簇的电影的男三,拍摄电影的周期要比电视剧长得多,不明真相的粉丝甚至被封杀的明星,都只会感恩公司力捧,但当时间和精力都投递了出去,票房和口碑却一塌糊涂,还极可能背上票房毒药的“美名”,第三步可以放出一些若有若无的黑料,一开始小一些,不过是不太敬业、对粉丝傲慢,等到路人粉的观感变得一般后,就可以发一些猛料,兔区和天涯的论坛也可以预热堆楼,明星的微博一般是助理打理,让助理发一些似是而非的照片,看图说话,寻找预先埋好的证据,一击必中,这时候死忠的粉丝也会走掉大半。等到最后,时不时地分给一些容易招黑的角色和综艺,缓慢地减少曝光率,就flop得非常自然和正常,甚至到最后,明星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被搞死了,只觉得是运气不太好罢了。
我不知道尹安七是出于什么考虑,这样来对他名义上包养的情人,或许是迁怒于我对陈冬冬的过分关注,从这个角度来说,陈冬冬遭受的是无妄之灾。假如我不是陈冬冬的死忠粉,也不懂得娱乐圈的弯弯道道,那大概也没人会注意到这点,拉他一把了。
我打了几个电话,晚上又约这边口的朋友们吃了个饭,绕了几圈叫了陈冬冬公司的老板,聊了一会儿天,在得到对方会继续力捧陈冬冬,被延播的戏也会很快沟通上映的答案后,总算舒了一口气。
酒过三巡陈冬冬公司的老板喝得有些多了,说话也不太过脑子,举着酒杯直接说:“陈冬冬那小子的运气真不错,背后有两个金主,头一个金主想弄死他,还有另外一个金主想保他。”
我没什么反应,倒是我朋友上去就泼了那位老板一脸酒,叫他清醒清醒。那位老板有些迷茫,看着我们呐呐没有说话,他心里定然是恼怒的,但手头上有三部电影的审核还在我朋友的手下摁着,未来还会要有更多的电影过朋友那一关,所以他在挣扎,是要脸不要钱,还是要钱不要脸。
我用服务员递过来的温热毛巾,擦了擦手,把每一个手指尖都擦得干干净净,才开了口:“我朋友手抖了,我代他向你道个歉,不要介意。”
那位老板顺着台阶下去了,连连说不在意,我朋友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也转过头一团和气,只说自己是手抖了,叫那位老板不要在意。
这插曲结束后,转战了KTV,那位老板又叫了几个当红的明星,几个尚未出道的练习生,出来一起尽兴。有人喜欢被调教好的,有人喜欢青涩的, 这里私密性很好,除去明星们自带的光环,男男女女和出来卖的没什么不同,都是站成了一排,等着人挑走。
我朋友叫我选一个,我从左边看到了右边,到最后选中了一个气质青涩的男孩,原因无他,他身上没有一处和尹安七相似的地方。
我朋友选了个当红的清纯女明星,女明星低头笑了笑,一如偶像剧中恬静美好。
房间里的人都挑好了伴儿,剩下的几个人自发自觉地捧起了话筒,开始唱歌助兴,曲子是一首意大利的情歌,大意是一个男孩遇到了一个女孩,但女孩不爱他。
很唯美很纯情的曲子,在这时候唱,倒是应景。
我身边的男孩紧张地抓紧了裤子的衣料,有些无趣,我那朋友正在和那位女星接吻,他吻得很认真,像是在对待恋人。
我就觉得无趣,歪在沙发上玩儿手机的小游戏,玩儿的是经典的植物大战僵尸,有一关玩儿了很久都没过去,旁边的男孩鼓足了勇气开了口:“您……要不要让我试试?”
我顺手就把手机递给了他,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周围的情景。
大部分人还算克制,只限于手掌在衣服外面或者里面摸着,除了我那朋友,他正在解女星的内衣的纽扣,我看过去的时候,他刚好扯掉了最后一个,纯白色的bra就这么脱落了出来,女星下意识想用手去捂,但她不敢,灯光下她的身体在微微地颤抖,看着有点可怜。
我漠然地挪开了视线,耳边很快传来了女明星似是哭泣似是娇媚的叫声,我身边的男孩手指有些发抖,一个向日葵被戳到了战场的最前线,我叹了口气,把手机从他的手里拿了出来,按下了暂停键,他惶恐地看着我,我干脆直说了:“我不会玩你的。”
女明星开始挣扎,大概是不想被更过分地玩弄,她一挣扎我朋友就把她放了,还叫了一声我的名字:“小白。”
我揉了揉太阳穴,转过头看他,除了被推倒地上的那一团白花花的肉`体,还不可避免地看到了我朋友下面那坨,硬着呢,亏得他能忍住:“喊我干嘛,叫魂呢?”
“你旁边那个,玩么?”
“不玩儿,你要?”
“要,硬着呢还。”
我转过脸,看了一眼脸色白了的男孩:“你不想过去,我帮你拒了。”
男孩挣扎了几秒钟,一点点松开了握着裤子的手,缓慢地走了过去,很快我的周围又响起来了似欢愉似痛苦的声响。
我低着头接着玩那把植物大战僵尸,或许是前期布阵布得很好,刚刚弄错了一个向日葵,也没有什么影响,这一把到最后还是赢了,我玩儿了很多把游戏,在电量还有15%的时候,玩局终于中止了。
地上和沙发上都是白花花的肉`体,女明星已经走了,准确地说,是被她老板给轰回去的,今晚过来的人提前都知道他们要过什么事,甚至经过了一定的筛选和竞争,给人玩儿拿资源,现在不给人玩儿,资源必定是没了,失了面子的老板会干出什么事来,就不在所有人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我朋友跟我并排出了KTV,等车被开过来的时候,他叼了根烟,问我:“你是多想不开,还要给尹安七守身呢?”
我看了一会儿我朋友,一时之间有些羡慕,有些话也就自然而然地说了出来:“小甜甜,我也不想这样,但我硬不起来了,怎么办?”
小甜甜是我给我朋友的昵称,他姓田,名壮,这名字忒土气,他就喜欢我们叫他老田或者田先生,但大院出来的没几个人给他面子,总是小田小田地喊,后来,忘记从谁那边开始了,叫起了他小甜甜来,他也不气,笑呵呵地答应了,真真的是好脾气。
小甜甜扔了烟头,用脚踩灭了,我拿眼睛盯着他的脚,他骂了一声艹,弯腰用纸巾捡起来了烟头,走了几步扔进了垃圾桶。
“怎么回事,生理问题还是心理问题,你要是艹不了人,可以找个男的试试后面,前列腺一刺激,就硬了。”
“这么懂,你试过用后面?”我说这话只是调侃他,但他脸上的红润一下子就褪下去了,变得极为苍白。
我皱了皱眉,抬手扣住他的肩膀:“是谁,我认识的人?”
我手下的肌肉绷得很紧,我看着他,等着他的答案。他又从怀里摸出了他的烟盒,从里面抽出了一根烟,点燃,叼在嘴里。
“你认识,那女人的弟弟。”
我一下子就说不出话来,这事我管不了了。
“你也知道的,我欠他的。”
小甜甜十七八的时候就很混蛋,上房揭瓦无恶不作,天上人间金碧辉煌逛了个遍,后来跟人打赌去寻找真爱,伪装成穷人,找个妹子去追。跟他打赌的那个人追到了个妹子,真爱上了,后来我们调查到,那妹子一开始就知道那个人是个土豪,土豪的袜子暴露了他的本性。
轮到小甜甜的时候,他和妹子真心相爱,但最后跟他打赌的兄弟自己不幸福了,就觉得所有的女人,都是为了钱,于是干脆插了一手,把妹子喊过来砸钱叫她走,妹子没有为了钱而动摇,却因为得知了小甜甜的真实身份,感到愤怒,觉得受到了欺骗。
妹子单方面向小甜甜提了分手,小甜甜不干,就过去追,两个人撕扯到了道路的中间,小甜甜家族的仇家派人来杀他,最后一刻,他却被妹子推开了。
他活了,妹子死了,妹子本来和他弟弟相依为命,临终前,把弟弟托付给了小甜甜。
小甜甜失去了最爱的女人,也失去了唯一一个可能会得到真爱的机会,他颓废了很久,后来硬是要把那妹子弟弟接回家,认作弟弟,我们见过几次,只觉得那个弟弟看小甜甜的眼神里,带着浓烈的恨意。
也有人劝小甜甜把那男孩送走,但小甜甜不干。
他的原话是,他是她留给我的遗物,就算他要杀了我,我也认命了。
我离开了八年,没有想到,他没有杀了他,但他强上了他。
9。
我和小甜甜道了别,因为都喝了一些酒,就都叫了KTV里的代驾,坐在后车座上充着电刷着手机,不觉得困倦,倒是格外的清醒。尹安七的电话就在此刻拨了进来,我看了屏幕上的三个字,看了一会儿,划开了电话,放在了耳边。
窗外繁星点点,两侧的高楼大厦在迅速地后退,远处车流汇集成的银河,恰好和天空上的交相辉映。
尹安七的声音带了一点困倦的沙哑,像是刚刚醒来:“我听说,你们今天去那家KTV了?”
“去了,小甜甜组的局,彪子和老李也凑了个热闹。”我接着电话,用手指尖去戳车玻璃,冰凉冰凉的,那感觉却称得上舒服。
尹安七轻笑了一声,劝诫般地开口:“外头的人脏,不干净。”
“我知道,”我收回了手指,最后看了一眼窗外,转过头看向前面的座椅的后背,“你不用担心。”
“如果我只是你的朋友,我这时候大概会介绍几个干净的人给你。”他的声音一直好听,特别是在刻意压制住自己的脾气,试图哄我的时候。
我一直在想,我和尹安七上辈子一定上辈子互相亏欠,才让我们相知相识相爱,再用最惨烈的方式让我们一刀两断。我从温和变得尖锐,他从张扬变得隐忍。
我微微抬起了下巴,看向车前镜子中冷淡的面孔,我看着我自己的眼睛,扯了扯嘴角:“有意思么,尹安七?你明明想要骂人,非要这么压着说话,有意思么?”
对面有大概三十秒钟,只能听见清浅的呼吸声,我可能是喝得太多,变得尖锐和不可理喻,我甚至产生了一种荒谬的想法,想去说出更多能挑起火的话,我们激烈地争吵,顺理成章地绝交,我可以找无数的借口离开这座让我难过的城市,或者说,将尹安七彻彻底底地驱逐出我的世界里。
我的世界会是白茫茫的干净了,只需要有我,有我自己一个人。
“我很生气,但我不想让你难过。”
“白齐,我爱你。”
熟悉到无法忘记的嗓音划破纯白的世界,泼上了一层浓郁的墨,墨水反射出清晰的影响,那是一张张属于尹安七的脸。
他鼓着包子脸,从裤兜里掏出了糖递给我。
他背着书包蹦蹦跳跳,转过头叫我跟他走。
他凑过来,用舌头舔过我的甜筒。
他从背后变出一只玫瑰,插进了我的上衣口袋。
他踮起脚,吻上了我的额头。
他握着我的手,说这辈子要跟我一起走。
我放下了手机,看着屏幕上缓慢变化的通话时间,手指压在了红色的按键上,挂断了电话。
代驾降低了车速,转过头喊了我一声:“先生。”
我付了代驾费,谢过了代驾的男孩,他下了车打开了我的车门,我迈出了车门。
晚风有点凉,吹在脸颊上,让混乱的大脑清醒了一会儿。我锁了车,回了我的房子,阿姨凑过来问我要不要醒酒汤,我点了点头,干脆躺在了沙发上。
困倦一瞬间席卷全身,我在十几秒钟后失去了意识。
我睁开了双眼,入目的是纯白的屋顶,视线下移,是怎么也忘不掉的刘海。我下意识想去拨开他的刘海,又在触碰到的前一秒缩回了手,他却睁开了双眼,直起了上身,就这么让我避无可避。
“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
10。
我唔了一声,就没说话了。尹安七拿了个软垫子,叫我抬头,我抬了头他精准地垫在了我的后脑勺后面,这动作做得熟稔和自然,仿佛做过千百次一样。
阿姨端了甜汤,我双手捧着喝了,尹安七就坐在我的床边,用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眼神来看着我。我没理他,把碗放在了床头柜上,开始摸手机,划开了解锁界面,回了几个朋友的消息,又切到微博刷了一会儿,前些阵子的粉丝会流露出了一些视频,被推送到了我的首页上,我暗搓搓地点了个赞,头顶又是乌云笼罩。
手机被轻易从手中拿走,随意扔在了一边,我抬起头看着尹安七的眉眼,他皱着眉,像是极不耐烦,又硬生生地压抑住了情绪:“你真喜欢他?”
“对啊,我就是喜欢他,”我微微扬起了下巴,以最容易让他愤怒的语气,“他什么都好,我怎么看他都喜欢得不得了。”
他攥紧了拳头,却偏过了头,不想看我,做出了一副抗拒的姿态,我却不依不饶,硬要向他心口插刀:“现在想想,那天晚上我不该直接发火,倒不如睡他一场,也算了了梦中情缘。”
“但你嫌他脏,”尹安七转过头,满眼通红,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样,“白齐,你嫌他脏,所以不会碰他,对不对?”
“对啊,”我笑了起来,甚至抬起手,撩起了他下垂的刘海,“所以你要把他弄脏,好让我下不去手。”
我看着他微微颤抖的脸颊,看着他饱含愤怒和隐忍的眼,下垂下手,任凭他的头发划过我的指尖:“可我还是喜欢他,他怎么样我都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那我呢……”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将我的手抵在了他的喉结处,“你倒不如直接掐死我,省得这么折磨我。”
我的手指摁压着他脖子上的血管,温热的、粗壮的,生机勃勃。
“太可惜了,我以为那个酒瓶能把你砸死,没想到你命太大,活了下去。”
尹安七的眼中充斥着不可置信,他总觉得我对他没有那么心狠,总觉得我是个讲理而温和的人。
但我自己知道,我不是。
我以为我能伪装得更好一些,我以为我永远不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