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候_古攸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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忱守煜双手环胸,说实话,他不想说。
忱芍虹把弟弟给抓疼了,忱守煜蹙起眉头,他说,“我们会赢,但很危险。”
场中的邓国瀛和忱轩禾就是在互相挑衅,这两个人,即是对手相遇,难免战争。
忱轩宥来到身边,他努力的把小姑的纤纤玉手掰出来,他说,“你弄疼守煜了。”
忱芍虹抬头看一眼自家老弟,还真是,忱守煜确实蹙眉头了,当然,他蹙眉头可不只因为被姐姐虐待了,另外是因为场中两青年个人主义对阵,他怕忱轩禾又耍性子。
要是忱轩禾耍脾气,村里的某些人肯定会责怪说比赛是比赛,谁允许你跟对手单打独斗了?
忱轩宥隔开了姐弟俩,他说,“我怕小姑一激动就把你捏碎了。”
忱守煜瞥一眼,他说,“闭嘴。”
忱轩宥看着聚精会神的人,他油然一笑说,“好。”
忱守煜再转头看一眼,身边的男人竟然就这么低头看着自己,到底是看球赛还是在看人,你弟在场中生死一线呢。
忱轩宥问,“你希望哪一方赢?”
忱守煜直接说,“我希望轩禾赢。”
本来后面还有一句,虽然我不希望溪河村赢,但考虑到身边站着溪河村的篮球大队长,他聪明的闭嘴。
忱轩宥说,“我弟不一定能赢邓国瀛。”
忱守煜不以为然,“他是你亲弟弟。”
“我是以客观方面表态。”
“那你的主观呢?”
忱轩宥想了想说,“我赢得了邓国易,但我弟不一定能赢邓国瀛。”
忱守煜哼了一声,他说,“我们打赌。”
忱轩宥挑眉,他说,“确定?”
忱守煜点点头,忱轩宥说,“好,如果你输了,就答应我一件事。”
忱守煜防备心起,“什么事?”
忱轩宥笑了笑说,“现在不能告诉你。”
“你!”
忱守煜不想赌了,忱轩宥问,“怕了?”
忱守煜哪会承认,他说,“赌就赌。”
忱轩宥压了邓国瀛那一方赢,而忱守煜护着忱轩禾,他说,“你弟一定会赢。”
忱轩宥笑,“我也希望。”
两个人定了赌约,忱守煜转身去到邓国易的身边,他说,“你认为邓国瀛胜算有多大?”
邓国易抬头喝水,他喝了半瓶水才说,“忱轩禾是忱轩宥的弟弟?”
忱守煜坐下旁边,他说,“忱轩禾是我侄子。”
“哈!”邓国易啧啧称奇,“你都当人家叔叔了?”
“滚,那是按照辈分排辈。”
“哦,我以为你实际年龄很老呢,唉,忱守煜,你到现在还没结婚?为什么?”
忱守煜想离开天生就爱八卦的爱国大爷,邓国易不想让人家走,他把人按住说,“喂,说说吧,这些年在外面混,过得好吗?”
忱守煜不习惯老同学的关心,说实在,想起以前混得不好,心里还是会酸,那是辛酸的酸。
谁一路走来没有经历过一段可歌可泣的血泪史,只不过在慢慢稳住脚跟以后就忘了,很快的轻松的自然而然的轻易的把过去的一切痛苦忘记,只想记得甘甜之味,没有人愿意去自讨苦吃。
忱守煜说,“你呢?听说开了一家小公司?”
邓国易赶紧摆手,“别听人家胡说八道,那是跟他们合伙干,完全没有一点成就感,还不如找份稳稳当当的工作靠谱。”
“是吗?可能创业初期都很困难。”
“本来就很困难,以前没有开始,热血沸腾,激情澎湃,信心备足,可是等真正的动手单干了,才知道其中残酷,唉,不说我了,你呢?听说你在一家外企当领导,行啊,上学那会儿一直是班里的学习委员,没想到出社会混了,也混得风生水起,说说看,如今生活都达到哪种高级水准了?”
忱守煜推开还要靠近来的人,他说,“你远开点,说得好像我过得好你心里嫉妒似的。”
邓国易就想听听人家精英的前进事迹,他说,“我就是嫉妒了怎么着,所以你赶快说,你是怎么爬到那么高的位置,也不怕摔下来。”
“啧,听你这话,是见不得我过得好是不是?”
“哪能啊,你过得好,我就能沾光了,要是你过得不好,我就光可沾了。”
“行了吧,你邓家大少爷还羡慕我,你有自家大哥老爸撑腰,不论走到哪里,都有人帮你开路,还不知足,别太贪了。”
邓国易说,“我就知道忱轩宥在一家老牌企业里当一把手,至于你,我只听说其他同学说你在外企工作,说真的,当年轩宥还跟我提你过得不好,可你不愿回来。”
忱守煜眯起眼,邓国易说,“忱轩宥当年想通过我给你在内省找一份外企工作,可我那时帮不上忙,我也不知道你这些年在外怎么混,还好,熬出头就好。”
忱守煜沉默着不说话,他一无所知当年拒绝跟那个人回来,他是抱着怎般心情回到内省?其实当年又何尝不想灰溜溜的回头,就想寻找一点点依靠,那怕一点点也好啊。
可是强烈的自尊心硬生生让人熬了下来,竟宁愿在陌生人面前低声下气,也不愿回到可以帮衬扶住的人身边寻找一点点依赖。
邓国易还想说什么,这时,球场上暴起一阵欢呼,那是球赛结束输赢分晓的欢呼。
忱守煜惊了一息,他站起来。
球赛结束了,而输赢……
邓氏一村的人赢了。
即使忱轩禾球技厉害,他终究也抵挡不住人家整个强大的队伍。
这就是团队的厉害之处。
忱轩宥没有说出这一点致命性。
忱守煜不以为然,虽然他也明白团队很重要,但他更倾向于团队再强,还要有一位强有力的领导者。
两人面对面站着一会儿,邓国易走过来说,“两位,我们去吃午餐,下午再酣畅淋漓的血战一场,如何?”
忱守煜没有异议,反正他不入场。
忱轩宥说,“可以。”
几人跟随崆排村的老同学,就去对方的家里开酒桌。
大过年,一大帮男人扫荡聚会,肯定热闹非凡。
忱芍虹特别交代不许喝酒,她说,“我回去了。”
忱守煜嗯了一声,他拍住汗流浃背的忱轩禾问,“感觉如何?”
忱轩禾喝了大半瓶水,他说,“肯定是酣畅淋漓,我又不在乎输赢。”
“那就好。”忱守煜原本担心年轻人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忱轩宥说,“你还是不了解轩禾。”
忱轩禾沾了两位哥哥的光,他跟随去蹭吃蹭喝。
邓国易说,“忱家人还真不容小觑,你们两个就难对付了,如今还多出一个忱轩禾。”
忱轩禾坐在对面只顾吃喝,他正在长身体阶段,而且刚才在篮球场上奔跑那么久,肯定是饿坏了,此刻狼吞虎咽的吃起来,也不管桌边那大自己几年的几位兄长如何讨论。
忱轩宥说,“邓国易,别喝啤酒啊,要喝白酒。”
忱守煜把白酒夺过来,他说,“你们下午不比赛了。”
邓国易嘿嘿的笑,“所以说吗,还是喝啤酒吧,这就是男人的饮料。”
几人拿了啤酒瓶当杯子,一起碰个头,仰头畅饮。
忱守煜不喜欢喝啤酒,他不喜欢那酒的味道,他喜欢喝红酒,可惜在这里没有他想喝的红酒,为了陪他们尽兴,他勉强接过忱轩宥喝过的啤酒,就着人家喝掉的半瓶啤酒,多喝了两口,味道果然不上心。
忱轩宥说,“不能喝就别喝。”
忱守煜赶紧夹一把菜放进嘴里,他说,“你也别喝了。”
忱轩宥听话照做,忱轩禾把一盆野菜搬到自个面前,他说,“我好久没有吃野菜了。”
忱轩宥看着只顾吃喝的弟弟,正想说什么,忱守煜说,“慢点,别噎着了。”
忱守煜把面前的蕨菜也推过去,这些苦菜蕨菜都是小时候常吃到的精致美味,可惜,长大后就很少见到,更别说吃上一顿,前两年,忱守煜妈妈到城市里照顾一段时间,她带去一些,但那很快就吃完,然后,慢慢的他就把这些菜的味道忘记,只记得吃过,却不愿再回味。
忱轩宥说,“你也吃点东西吧。”
忱守煜摇头,“我可不饿,倒是你,早上起来吃早餐了吗,以前就不习惯吃早餐。”
两人坐在一起,低声说了几句,邓国易跟龙历钟猜拳,两人情绪高涨,整个客厅里,就属他们的声音最响亮。
忱守煜说,“你们两个真干上了?”
龙历钟喝了一口酒说,“守煜,你酒量怎么样?”
忱守煜笑得温文尔雅,他说,“一般般。”开玩笑,他在酒桌前干掉多少客户?这去问那些被他灌倒的客户就知道了。
几人吃饱喝足,再去旁边玩了一会儿桌球,在下午四点钟,又回到小学校里,进入操场,忱守煜才发现当年那两颗小小榕树,居然长成了遮天蔽日的大树。
他抬头看一眼郁郁葱葱的树木,忱轩宥站在身边说,“没想到两棵树都长这么大了。”
忱守煜摘了一片叶子,他试着吹了吹,已经吹不出调子,忱轩宥看着笨拙的人,他拿过叶片,就着人家咬过的地方,他含住叶子,最后吹了几声悦耳的调调,那是beyond的光辉岁月,那是忱轩宥很喜欢的乐队。
邓国易走去的脚步蓦然停住,他回头问,“唉,这首歌好熟悉,叫什么来着?”
忱守煜说,“光辉岁月。”
“对啊,差点忘了,难怪听着熟悉,看我这记性,现在被那些流行歌曲冲击得没有一点音乐感觉了。”
忱守煜心里有些感怀,那是对过去的感怀,似乎在一些歌曲里面,总是很容易找到曾经的共鸣,那是一个时代的烙印之声。
邓国易掏了钥匙打开广播室的门,他说,“幸好我问了潘老师要钥匙。”
忱守煜说,“别开了,都是些街头巷尾的歌。”
“这你就不懂了,我这有手机,咱们放放以前的老歌,打篮球更有感觉。”
忱守煜无话可说,他回到操场,换了球服出来,他避开忱轩宥看过来的目光。
两人站在操场的边沿,邓陇聪在篮球架下拿篮球当凳子坐着,他说,“忱守煜忱轩宥,我看着你们俩特般配。”
“邓陇聪。”忱守煜踢一块石头过去,邓陇聪抱着篮球跑了。
几个人又是追逐打闹一阵,之后慢慢进入正题。
操场又围了一群人,他们听说这几个大青年要比赛,都不肯错过,忱芍虹回家便让忱家的一位小弟拿了忱守煜的球服送出来。
忱守煜吹了一声口哨,邓国易从厕所里跑过来,他说,“对不住,刚才喝啤酒太多了,冬天喝啤酒唯一的不好处。”
几人又是流氓乱吹一通,忱守煜旋着篮球走到球场中央,他说,“说好了,输的那一方赔一辆奔驰或者宝马。”
胡鸣贡酒意才退下一点点,他说,“行啊,我赔你一辆坦克。”
忱轩禾成为裁判发了球,他说,“小叔煜,加油。”
忱守煜跃然而起,他拍球给忱轩宥说,“这次,把他们踩死在零线上。”
邓国易刚才喝酒太多,他头晕,眼里正一晃一晃的听到老同学这么说,当即回了一句,“做梦吧你。”他抢走了溜到忱轩宥手上的球。
忱轩宥指了指使诈的人,邓国易在抢球的时候说,守煜,小心你脚下的石子,结果,忱轩宥转头看了一眼,忱守煜闪过去,他夺走了本该下个三分球的篮球,最后扣篮。
第一次比分2:0,没有如愿开始三起头,这就算失利了,但还好,今天绝对能让邓氏村和洪口村的人赔一辆坦克。
外围站着的一大帮溪河村和崆排村的人,他们齐齐欢呼呐喊,忱守煜加油!
邓国易不能淡定了,他说,“说好的我是主角呢?”
忱轩宥笑了一声,他说,“你也做梦去吧。”说着,他轻轻一起,一个完美三分球拿下。
邓陇聪额汗滚滚,他说,“邓爱国,我们输定了。”
“那也心甘情愿。”
渐渐的进入状态,慢慢地所有人都迷失在那过去张扬岁月里,那时,也是这般,只是当时年少如火,而今,各已成年。
☆、触及,非无心之失
经过一场比赛,倒是宣泄得一身轻。
忱守煜回到家里,已是晚上七点十分,忱轩宥负责把人带到房间里,他说,“不能喝非要喝那么多,你拼什么呀?”
忱守煜醉得一塌糊涂,加上白天打了一场篮球,他累得虚脱,接触到自己的床,他动都不想动了。
忱妈妈熬了一碗汤端上来,忱轩宥负责把汤水灌给喝醉的人,他说,“叔母,我来,您去忙吧。”
忱守煜睁开沉重的眼皮,他看着坐在床边的人。
邓爱国那几人也忒狠,给老同学倒酒都是满杯满碗,连连让人干了好几大碗。
忱守煜不敢让忱轩宥喝,因此自己挡下了,为此,他横了。
忱轩宥把端在手上的汤水放回桌上,他说,“难受吗?”
忱守煜虽然醉了,可他没办法醉得不省人事,他现在还有点意识,而这点意识,有点头昏脑热在里面,他忽然就想床边的人会不会趁自己喝醉做点什么?
忱轩宥说,“能坐起来吗?”
忱守煜勉强坐起来,忱轩宥把人扶起来,让其靠在怀里,他说,“来,喝点汤。”
忱守煜心里有点沉闷,但是听话的把汤水喝了,而后两个人就沉静了,因为忱轩宥伸手摸了摸满嘴油腻的人的嘴角。
忱守煜本能的身子一僵,忱轩宥明显的就是把人抱紧,他说,“我们这样算什么?”
忱守煜愣了愣,他想挣脱出来。
忱轩宥抱着人,他紧紧的抱住,他说,“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就好。”
忱守煜心如战鼓,他说,“忱轩宥。”
忱轩宥说,“我控制不住,守煜,怎么办?”
忱守煜心里一阵兵荒马乱,他也想知道该怎么办。
没有结果,明明知道,这有着万般不该,可总是控制不住,原来躲了那么多年,仍旧躲不开。
忱轩宥抱了一会儿,他想做什么,忱守煜突然挣脱出来,他说,“你回去吧。”
忱轩宥一愣,他想说什么,忱守煜说,“别害我。”
“守煜……”
忱轩宥止住了本来想要乱来的冲动,哪怕是把人捞过来抱住,抱那么一下下也好,可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