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候_古攸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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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信的内容说,“我再给你一个星期,如果想好了,回我信息,如果想不好,那就不用想了,也不用再回信息了?”
他反复的查看那条发出去的短信,还有日期,距离这条短信过了一个星期零三天,那么也就是说,忱轩宥已经给答案,他的答案明确了。
无力的靠着床头,心口疼起来的感觉竟这么难受。
他也没错,错的可能就是自己竟也相信。
次日起来,忱守煜说,“石头,明天开始搬家吧。”
石头还在昏昏然然中,他说,“那么着急?”
忱守煜边穿上衣服边说,“没什么,就想果断的决定一些事,不然又要犯病了。”
石头有了一点点清醒,他啊了一声。
忱守煜先出门去公司,他说,“你最好别迟到。”
石头看了看时间,他说,“我吃完早餐再赶过去也不会迟到,你今天怎么这早?”
忱轩宥拿了钥匙就出门,也不管身后的人百般疑惑。
石头急急忙忙洗漱,戴上领带,他也赶紧出门,开车到公司,他直奔市场总监的办公室说,“哎,你是不是有心事,别憋在心里,我就是你最好的依赖,你看我们同吃同住还同在公司工作……”
忱守煜正在翻看策划案,他说,“你脑子被门夹了?”
林秘书敲门进来就听到说话直白的上司,她说,“忱总,说话留情,石头脑袋天天被门夹。”
忱守煜接过文件,他说,“石头,你眼下该操心的是公司问题,身为恒曦挂名总裁,可不能由你这样作为。”
石头还想说什么,忱守煜全心全意投入到工作中,显然不想理会无所事事的领导。
晚上下班,原本该早早回去的人,他还在加班。
石头回到家,等了好久,他打电话说,“你去哪里鬼混了?”
忱守煜望见窗外夜色甚浓,他揉了揉太阳穴,看时间,才知道已经晚上九点。
离开公司,一边开车一边接起孔靳的电话。
孔靳说,“听说你回老家?”
忱守煜嗯了一声。
提到老家,难免想起一个人,难免想起回家过年经历的一点一滴,猛然的在半路上刹车,车辆少经过的路段,路边斗是孤零零的灯光,那看起来也如同自己这般可怜。
他换了手机卡,也换了住的地方,办好了这一切,他全身心投入到和GIZ和QL的项目争夺中。
孔靳终于找着了机会和那个老想躲着自己的人见面,他说,“我们两家公司同竞争一起项目,你说,不想见到都难。”
忱守煜无声的笑笑,他说,“你就不怕我把你的饭碗砸了?”
孔靳也笑,“如果是被你砸,我乐意。”
忱守煜不动声色的收敛起脸上的笑容,他平心静气的说,“孔靳,就算我没有人,也很难答应你。”
“很难,这么说我还有机会。”
“孔靳,你喜欢做没有把握的事吗?”
“说实话,不喜欢。”
“那就好,你想追我,绝对没有任何把握,我很肯定的告诉你。”
孔靳满脸的希翼变成错愕、不理解、和难过。
他说,“忱守煜,你心里竖起了一道墙。”
“我们不该在战场上感情用事,你为你所在的公司,而我为我所在的公司。”
孔靳很难跟对面的人说到一个正题上,“守煜,我们见面是在下班时候,你就不能……”
“我的生活里只有工作。”这是他赖以生存的源头,也是唯一能让他安然度过的依托,谁人都不能剥夺分毫。
他决定摆脱过去,放下过去,既然不能拥有,那把它藏起来。
经历得不多,总结起来,无非一二三,就像一本流水账,没什么可值得纪念,只能细细算清。
只有盘清楚了,才能称出来孰轻孰重。
他接到姐姐的电话时,忱芍虹说,“忱轩宥要你电话号,他去找你,说你搬家了?”
忱守煜沉默着,他说,“如果你真的为我好,就不要告诉他我的新号码。”
忱轩宥无法想象这就是狠绝起来的忱守煜,他搬家了,四处找不到。
站在他住过的房子门外,开门的是陌生人,那人说,“搬走了。”
小区的保安说,“他们都走了。”
忱轩宥心里隐隐作痛,他想着这个他们是指谁和谁?
后悔没有问石头,那个公司的名字,地址?
一座大城市里,分成好几个版块,左和右,南和北,距离太远,他站在十字路口处,不知该向哪一个方向出走。
忱轩禾追着哥哥过来,他说,“哥,你必须马上回去手术。”
对,手术。
为什么犹豫着不敢打电话,回去以后,在刚开始那几天,一天几通电话,接下来的几天,慢慢的就少了,甚至没了。
他发现自己头晕,头隐隐作痛,在倒下刹那,他想起了心里时刻惦念着的人。
忱轩禾说,“你头部里有血块,必须动手术。”
医生说,“手术有点难度。”
他当时听完医生的建议后握紧手机,他想说什么,想问清楚病情,医生说,“动手术有危险,不动手术会留下病症,而且会发展成什么样,我们也不清楚。”
他浑浑噩噩的走出医院,身后赶着跟上来的忱轩禾问,“医生怎么说?”
忱轩宥一时想不起医生说的话,他脑海里嗡嗡作响的都是忱守煜说过的话。
他说,“你决定过来我这边了,我再告诉你我们在一起的办法。”
他说,“如果你不出来,那就不用说了,轩宥,不管是什么选择,我都能理解,因为我们都是忱家的人,我们是亲人,从小一起长大,可我们对彼此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
忱轩宥感觉头痛,他求过,他求着那个在乎的人,不要结婚好不好?他以为自己能给?而如今的忱轩宥拿什么给?要是手术出三长两短?要是以后还会头痛,甚至头痛到死呢?
你能拖累那个为了你的手术拿出大半积蓄的人吗?
忱轩禾说,“哥,小叔煜垫了不少医药费,我们过几年再还应该没问题吧?外婆又要住院,因此这一年开销比较大,家里有点困难。”
忱轩禾劝哥哥回去,他说,“哥,小叔煜应该没事,现在要紧的是你,你必须动手术,把血块取出来。”
忱轩宥意识模模糊糊,他无法思考,也不敢再细想。
他说,“轩禾,你问芍虹了吗,她知道守煜的电话号码吗?”
忱轩禾摇摇头,“小姑也说不知道。”
忱轩宥感觉全身冰冷,寒意从脚底传至身体及心脏各处。
忱轩宥回到省城就撑不住了,头痛欲裂,那一刻,就连想一个人都不能。
忱轩禾说,“哥,必须动手术。”
忱轩宥想说什么,他想听到那个可能生气的人的声音,哪怕是跟他说我不出去了也好,这样至少跟他说了,而不声不响算什么?
忱轩禾帮着医生给头痛不堪的人打麻醉药,他说,“哥,你别乱想。”
忱轩宥在意识模糊前忍不住叫出心头藏着的名字,他说,“守煜。”
忱守煜开车在路上,当回过神,迎面猛冲过来的车子,他遽然的打转方向盘,车轮猛烈摩擦过柏油路的声音,刺耳而扎心。
☆、第 28 章
忱芍虹一个人喝着下午茶,她看着窗外步履匆匆的行人,他们有的很着急,有的很散漫,有的还很惬意,而自己呢?安静的坐在茶馆里喝下午茶,此刻的心情,却有些无法形容。
忱守煜说,“姐,如果是为我好,你就不要把我电话告诉他。”
可慌张无措的忱轩禾说,“小姑,你知道小叔煜的电话号码吗?我哥打电话给他,可是小叔煜不接,他又换号码了吗?我哥去找人不见,哥哥和小叔煜是不是吵架了,我哥他……”
忱芍虹说,“不管是为什么,你告诉轩宥,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守煜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她本来已经忘了昨天接到忱轩禾所闹的心慌,就想着有些事情总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的过去,可怎想,忽然之间就想起了一些事,那是一些关乎亲生弟弟和同族亲侄子的感情问题。
她不想与掺和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可是她又不能完全事不关己的置身事外。
毕竟,她是他的姐姐,而她是她的小姑。
当坐在茶馆里喝着茶,忽然间就想起了小时候陪同忱轩宥翻唱的一首歌:
因为梦见你离开
我从哭泣中醒来
看夜风吹过窗台
你能否感受我的爱
等到老去那一天
你是否还在我身边
看那些誓言谎言
随往事慢慢飘散
岁月无情的变迁
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
来了又还
可知一生有你
我都陪在你身边
当所有一切都已看平淡
是否有一种坚持还留在心间
多少人曾爱慕
你年轻时的容颜
可知谁愿承受
岁月无情的变迁
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
来了又还
可知一生有你
我都陪在你身边
多少人曾爱慕
你年轻时的容颜
可知谁愿承受
岁月无情的变迁
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
来了又还
可知一生有你
我都陪在你身边
可知一生有你
我都陪在你身边
……
这首水木年华的一生有你,记得以前陪着忱轩宥在元旦晚会上合唱,当时身为主持的忱轩宥说,“这一首歌,陪着我的小姑一起唱,在此送给我们最在乎的人。”
那时从舞台上下来,她站在弟弟的身边说,“那个忱轩宥说的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和他最在乎的人?这家伙,不会想抢我未来的老公吧?”
忱守煜当时站在旁边,他喷出刚喝进去的水。
见到姐姐穿着单薄的晚礼服,他把外套脱下来说,“我未来的姐夫,他什么样子?轩宥看得上吗?”
忱芍虹当时剜了弟弟一眼,她抬头望着晚会舞台上的少年主持。
那时越看越觉得少年挺拔神骏,当时忍不住打趣说,“守煜,我发现你和轩宥站在一起特别有夫妻相。”
忱守煜当时正想走上舞台,他差点摔倒。
忱芍虹反应快,她扶住弱柳扶风似的弟弟说,“别紧张,我知道你不喜欢登台表演,好在没有让你唱歌,要是让你跟轩宥合唱,你绝对能把调子拉到喜马拉雅山。”
忱守煜深呼吸,他说,“姐,你真的是我亲姐。”
忱芍虹笑不露齿的把弟弟推到从舞台上走下来迎接的忱轩宥手中,忱轩宥说,“走吧,到你表演节目了。”
忱芍虹那时看到侄子牵住了亲弟弟的手,那时根本没多想,然而很多年后回想那一幕才发现那一刻的忱轩宥眼神充满温柔,虽然他的话里有的说着不中听,他的眼神却满满是感情,那样的感情,就像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他们心里在乎彼此,心照不宣。
周廷亦来找自己的女朋友,他走进茶馆,远远看到那坐在茶馆窗户旁的女友就这样在茶馆里哭起来。
当速度跑过去,这几天下来见她魂不守舍,就怕出事,然而问她她不说。
忱芍虹看到男朋友出现便哭得更大声,一时间忍不住,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为此放声就哭出来。
她说,“守煜,你个笨蛋。”
周廷亦满心的担忧顿时横亘成一道屏障,他说,“芍虹,你怎么了?”
忱芍虹抓着男朋友的衣领叨叨直骂,骂完笨蛋的弟弟继续骂笨蛋的忱轩宥。
周廷亦抬手跟周围的群众客人表示抱歉,他坐在女友旁边问,“你被抢劫了?”
忱芍虹吸了吸鼻子说,“你爱我吗?”
周廷亦感觉被空气噎着了,他说,“这不是家里啊我的大小姐。”
忱芍虹听不进去,她说,“你在乎我吗?”
周廷亦把人抱在怀里,抬头挤出个俊帅无敌的笑容谢过好心送纸巾的妹子,妹子说,“是不是在外面招惹别的女人了?”
周廷亦赶紧给满脸泪眼纵横的女友擦擦脸,他说,“你再不说,我就被当成负心汉了。”
忱芍虹掐了掐眼睛上还落下的一滴泪,她说,“你怎么来了?”
周廷亦松了一口气,终于魂归附体。
“你助理打电话给我说你心情特别差,还发牌气。”
忱芍虹盯着面前的男人,意思在问,“你想说什么?”
周廷亦擦了擦还挂着的最后一滴泪,“我想说,你有心事,很重的心事,别告诉我和哪个男人有关?”
忱芍虹眨了眨眼,脸上又是苦愁起来,她说,“确实和一个男人有关?”
周廷旭顿时感到不妙,他说,“应该是我。”
忱芍虹说,“很不幸,不是你。”
“忱芍虹!”
“噗。”忱芍虹笑出来,她窝在男人怀里笑,“哎,别吃醋,那是我弟。”
周廷旭把人带离茶馆,两人沿着步行街走马观花顺带说起那些所谓苦愁。
忱芍虹说,“你觉得同志的感情怎样?”
周廷旭挑眉,“你想说什么?”
忱芍虹站住不动,她盯着自家的男人看。
五官英俊的周廷旭,目前在创业,认识他那一年,他公司才刚起步,天天在外奔忙,当时忱芍虹去一栋写字楼找一位老板,就为了让老板签字,可惜很不幸,那老板拒绝了,当时忱芍虹从人家的公司里出来,她边走边红了眼眶。
没办法,跟了那么久的案子,突然间就判了死刑,不能没有一点痛苦。
周廷旭当时走在走廊里,他边翻看手上的文件边走,一不小心,就把想哭的忱大小姐给撞了,然后就听到人家哇的一声哭出来,那阵仗,可把人吓坏了,尤其是每天忙前忙后也不管撞到多少人的周小老板。
周廷旭甚是无措,他说,“实在抱歉,并不是故意撞你,你……”他想说不至于把你撞到泪眼婆娑吧?就碰了一下,这种事没什么大不了好吗?
忱芍虹说,“不是你。”
周廷旭听不懂,他说,“那你是不是哪里被撞疼了,没事吧?”
忱芍虹说,“我心疼。”
周廷旭尽力稳住自己的脚跟,他想说,“不至于吧,我应该没有那么大的蛮力。”
忱芍虹靠着墙站了一会,经过走廊的路人纷纷侧目后匆匆走过,他们都怕摊上麻烦,说起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