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候_古攸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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忱芍虹说,“我心疼。”
周廷旭尽力稳住自己的脚跟,他想说,“不至于吧,我应该没有那么大的蛮力。”
忱芍虹靠着墙站了一会,经过走廊的路人纷纷侧目后匆匆走过,他们都怕摊上麻烦,说起来也是,这社会,谁人想麻烦缠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周廷旭把自己的文件捡起来,他说,“你确定不要紧?”
忱芍虹说,“你谁啊?”
周廷旭无从回答,“过路人。”
“应该是撞到了我的路人。”
“好吧,对此我表示抱歉。”
“就这样完了?”
“那你还想怎样,我看你也不适合干碰瓷这一行???”
忱芍虹指着上下打量自己的男人,她咬牙切齿的走向已经到来的电梯。
周廷旭笑了笑,他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后来再遇,并非是在工作上,而是酒吧里。
周廷旭陪同兄弟几个在酒吧里聚会,而忱芍虹则陪同客户谈生意。
周廷旭走向兄弟几个所在的包厢,不小心被人撞了,那是一个逃跑的人,她跑出来,急急忙忙的就把人撞了。
周廷旭不知自己这辈子和撞人与被撞着有着深深的不解之缘,待把人扶住说,“小心点。”
忱芍虹把人推离就说滚开,她要走。
周廷旭说,“是你?”
两个人总算偿还对彼此的亏欠。
忱芍虹离开了酒吧,她说,“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整天色迷迷的就想从女人身上讨便宜。”
周廷旭坐在阶梯上,他不发表见解,想想也不知道正在发愤骂人的大小姐在说什么?
客户很刁钻,那就像千金大小姐,稍不如意,一根手指就能捏死你人,这很正常啊。
两人当晚坐在城市的某个角落里,互相抬头仰望,忱芍虹说,“你叫什么名字?”
周廷旭说,“免贵姓周。”
忱芍虹笑了笑说,“周先生,谢谢你听我吐糟,走了。”
缘分这种东西,从相遇开始,到关系结束或者转折,周廷旭坚信和面前的这个女人的缘分是进入转折再转折,直到她被自己抱在怀里占为己有。
忱芍虹说,“你喜欢男人吗?”
周廷旭双手环胸,他一副居高临下看着面前的女人问,“那你是吗?”
忱芍虹转身往前走,她说,“别生气。”
周廷旭把女朋友的手拿捏在掌心里,忱芍虹说,“我弟藏了一份不该藏着的感情,他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周廷旭知道忱守煜,忱芍虹桌台上的相片就有一家人的全家福。
“你说你弟是……”
“我无法体会他的痛苦,那么多年,他一人在外,想必是为逃避心里的感情。”
“那你想表达什么?”
忱芍虹想着想着又泪眼朦胧了,她说,“他一定很痛苦。”
“那是他自己选。”
“你会不会安慰人。”
“我是在告诉你,很多事并不是我想它的难过了就能解脱,相反,应该往好的方面去想。”
“……”
“芍虹,你觉得你感到难过能解决事情吗,看看你最近,回家不是发呆就是在公司发脾气,那样会把周遭人都得罪了,他们没有义务帮你分享那些所谓痛苦。”
“那你呢?”
“我在努力的让你走出落入的心情怪圈,我可不希望我的女朋友为了别的男人整天心神不属。”
忱芍虹瞪着眼前的男人,眼睛都不眨一下。
周廷旭瞪不过,他说,“好吧,我说错了,他是你弟弟,可你不能为了他而迁罪于我。”
忱芍虹转开了视线,她说,“算了,你说的也是,这种事不是我替他们着急就能有好结果,他也是成年人了该怎么做他自己懂得。”
周廷旭松了一口气,把自己的女人带回属于自己世界真不容易。
☆、第 29 章
忱芍虹打电话给忱轩宥,她以为接听的是忱轩宥,没想到是忱轩禾。
忱轩禾说,“哥刚做完手术。”
“你说什么?他做手术?又怎么了?”
忱轩禾急忙解释,“他头部受重伤,里面有淤血,昨天决定动手术,哥不知为什么犹豫,最后还是做了。”
“结果呢,结果怎么样?”
“没事了。”
忱芍虹有那么一瞬间又陷入黑暗里,她坐在沙发里发呆,周廷旭看着又灵魂出窍的人,他招了招手,她仍是看不见。
“芍虹?”
忱芍虹回过神,坐下旁边的人一手把人揽过来抱住,他说,“又陷入魔障里了?”
忱芍虹说,“我真是粗心,竟然没想到轩宥的伤。”
忱守煜接到姐姐的电话时,同一时刻也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那是业务手机号码,显示是医院的姚医生。
他放下忱芍虹的电话先接听医院的电话,等接完了,他即刻站起来奔出办公室。
前几天差点出车祸,好在福大命大,只是撞伤了手,而对面逆行过来的车主,也急于拐向另一边,他出事了,而且头破血流。
忱守煜出于仁心道德,把人送去附近的医院,他留了电话号码,就想等车主醒来找自己也方便,不想,车主就说了声感谢,接着就是医生的电话。
那位姚医生,要是没记错,应该是给忱轩宥诊断的那位,当时让老人家仔细检查,他说过几天就能拿到检验结果,谁想忱守煜后来转医院,还把业务的手机号给拿出来,因此姚医生让助理联系的人联系不到,也就暂时搁置了,毕竟人家都到别的医院了,还能干什么?
忱守煜赶到了医院,他说,“轩宥的什么诊断报告?”
姚医生低头避过鼻梁上的老花镜看了一眼横冲直撞进来的年轻人,他说,“我以为联系不到你,没想到助理又自己联系你了。”
忱守煜坐在医生的办公室对面,他说,“我带他转院,当时因为只顾他的身体恢复,并没有留意到另一份脑部检查报告。”
姚医生说,“所以现在要告诉你,他必须马上做手术,他脑部里有淤血,可能病人还不会感觉到有异常,但久了,他肯定会感觉得到。”
“那是什么症状?”
“最大的可能性是头痛,接下去的症状根据他个人的身体情况而诱导出许多病因,像这种脑部积血的病况,最好就是动手术。”
忱守煜懵懵然然的没办法思考了,他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当时被那个人快速的恢复力冲昏了头,他惊喜到把其它事情忘记了,就想他足够坚强,因此任何事情对于他来说都不会造成致命打击,万万没想到,一时的疏忽大意险些陷对方于死地。
从医院回到家,也不知如何回去,到了家即刻给忱轩禾打电话,然而对方可能在忙着上班,手机无人接听,当犹豫了大半天,他还是决定亲自拨打那个熟悉的号码。
忱轩宥在医院里修养了好些天,他很快办理出院,医生建议最好多观察一阵子,他说,“这样子对你有好处。”
忱轩宥听不进去,他坚持出院,忙着办理各种手续和思考下一步路。
当一个人在家里趟在沙发里发呆,他放置在桌上的手机剧烈旋转起来,拿过来一看,异地手机号码,本能的联想到了一个人,手莫名的就发抖了,他的手抖得不行。
忱守煜等着手机响了又响,他差不多要放弃了,手机那边接起了电话,对方直接问,“守煜,是你吗?”
忱守煜怔了一息,他张了张口,竟然说不出话。
忱轩宥越发肯定了这个号码就是心里念念的人,他说,“守煜,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我之前打了很多电话给你,我本想告诉你。”
“我都知道了。”
忱守煜打断紧张的人的话语声,到这一刻才知道有多在乎这个人,其实不可能没有一点害怕,但相对于害怕,他更希望他不要为难,可自以为是的决定总换来无数的张惶和惊恐,他说,“对不起,轩宥,我以为……”
忱轩宥说,“过几天,我去你那里,你告诉我地址。”
“你需要动手术。”
“你想知道我的决定吗?”
“轩宥,你能不能不要让我来决定你的事情?”
“你说要告诉我在一起的唯一方法。”
“你先动手术。”
“你先告诉我。”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忱守煜最后先服输,他说,“我想你和我在这里工作,每年过节过年再回去也一样。”
忱轩宥隐隐约约猜测到了其中要付出的代价,那无非是隐瞒和欺骗。
忱守煜说,“你眼下最主要先动手术,其它的等做完手术后再决定吧,不管你选择什么,我都不会不高兴,忱轩宥,之前我不接电话,那是因为出国去公差了,回来才发现我给你发的短信,我以为你已经默认答案,所以我更换了电话号码,就想干脆一点。”
忱轩宥静静地听着解释,他问,“你什么时候能不自作主张?”
“没办法,我都习惯了,还记得吗,我说过我喜欢通过任何的数据去推理出结果,从高中毕业开始,我就一直在任性的独断专行,我就是不想你为难。”
“那你觉得我是个犹豫不决的人,是个轻易改变原则没有任何自制力以及毫无分辨力的人吗?”
“我没有这样想。”
“那你怎样想,这么多年来,你自主决定任何走向不都因为怕我不能给你一个明确答案吗?”
“轩宥,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我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你还是这样,随便用个人的意识来断定我的意志。”
“对不起。”
“忱守煜,你想没想过,也许为了你,我可以做出不孝的选择。”
忱守煜心里一阵惊慌,他问,“你想干什么?忱轩宥,你绝对不能跟家里人坦白,我们是族亲,而且家里如今承受的风波已经够多了,你再……”
“这就是你推理出的结局吗?”
“你……”
“笨蛋,你有没有问过我,我对于你的提议,心里表示几分认同?”
忱守煜不知该说什么了,他想了一下问,“那你打几分?”
忱轩宥笑了笑说,“九十九分,剩下一分,我在犹豫着被发现后的种种可能性。”
忱守煜说,“那一分可以忽略不算吧。”
“这么说你其实希望我百分之百同意你的做法,你看你都强加意识与我了,其实我的答案与否对你来说无关紧要,你只是等一个愿不愿。”
忱守煜沉默,而后想了想问,“你就不能给我留条后路?”
忱轩宥说,“不能,忱守煜,为了你,我等了五年,你怎么不问问我在五年里辗转反侧想了多少种被家里人扫地出门的可能性。”
忱轩宥收拾了行旅,辞去了在原单位的高薪稳定职位,他说,“我只想做一个不会后悔一生的选择。”
忱芍虹说,“真的决定了吗?”
忱轩宥转头看着特意跑回来的小姑,她回来冲进门的第一句话是忱轩宥你怎么样了?手术的结果呢?
忱轩宥把手术后的最新一份检查报告拿出来,他说,“以后不管我头痛还是心疼,麻烦到的第一个首先是守煜,小姑,你会怪我吗?”
忱芍虹给男人正了正外套,第一次发现这个侄子已经顶天立地,他不再是初中时站在舞台上的单薄少年,他已经能撑起一片天,也能扛起心底里所付出的情感背后所必须承担的责任。
忱轩禾穿着白大褂追出去,他说,“哥,你真的要离开这里?”
忱轩宥回头看着跑来的弟弟,他点头,“我又不是不回来。”
忱轩禾站在哥哥的面前,他其实想问几个问题,然而看到安然无恙的兄长眉目里的欣喜和期待,便不再问了。
那些微小的举动,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那时就怀疑为什么哥哥老喜欢注视着小叔煜,那沉重的感情,不知要如何收藏才能被保护那么久?
忱轩宥抱了抱突然变得多愁善感的弟弟,想问他要说什么?忱轩禾当即说,“要和小叔煜好好的。”
忱轩宥听不出来,可能是从小到大亲弟弟心思比较向着心里窝藏着的那个人,所以从不怀疑忱轩禾的偏心。
两人跟着转身离去的男人招手,忱轩禾心里沉重,他也不是无知少年,想想还是小时候好,那个年纪什么都不用担心,也不用紧张,更不用害怕。
忱芍虹回过头,看到俊秀的医生露出难过的表情,当即挽着他的手往回走。
忱轩禾说,“小姑,你说幸福是什么?”
忱芍虹说,“幸福是家里人,自己所爱的人都能快乐安心的生活。”
忱芍虹搭车回酒店,忱轩禾坐车回医院。
路终究要分出几个方向,每个人的选择不同,但不能怪哪一个人自私的选错了,他只是跟随了心里的意愿罢。
忱轩宥来到第三次踏足的陌生城市,从今天开始,他要在这里立足,为了心里守着多年的人。
忱守煜亲自来接机,他说,“我姐呢,她说会一起过来。”
忱轩宥看着站到面前的人,当靠近那漂亮的耳朵旁,他几近咬住那柔软的耳垂问,“能不能要一个拥抱?”
忱守煜拿过行旅箱,他说,“不能。”
忱轩宥嘴角一勾,他把人拉过来就抱住,他说,“心思纯粹一点。”
忱守煜嘴角抽搐,他想问,敢说抱着我你心无杂念?
两人回到了新住处,在家里睡懒觉的石头哇呜大叫,他穿着睡衣跑进房间里躲起来,他大喊,“忱守煜,为什么忱轩宥过来你也不说一声,他要是把我剁碎了怎么办?”
忱守煜任由躲在房间里咆哮的人呼喊,眼看黑脸的人气呼呼的打算兴师问罪,才想逃,忱轩宥把人拉住,他说,“坐着别动。”
忱守煜乖乖坐下,他说,“他是难民,我没办法把他扔在街上。”
忱轩宥当然不信,“鼎盛的少公子没有地方住,说出去谁信?”
石头从房间里走出来,他换了正装,英俊挺拔的身姿,西装革履,从头到脚都是贵公子气质。
他说,“轩宥大哥,你先别吃醋,我和老大真的没什么。”
“谁知道你对他有没有企图?”
石头顺口溜的回应说,“企图肯定有。”
忱轩宥身上寒气直冒,他问,“你说什么?”
“额,你听我说,我对他的企图是聘他为我所用。”
忱轩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