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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醉拳-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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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把青砖茶捣碎,放入大铁锅,煮沸煮开,再加入牛奶。
  辉腾锡勒大草原上星光点点,飘着奶茶的清香。萨日胜盘腿坐在羊毛地毯上,煮茶时很安静,做事沉默不出声。侧脸轮廓英俊,鼻梁高而直,健硕的胸膛裹着一件对襟单衣,汗水已经干了。
  “你骑马骑得真好,特别帅。你能教我骑马么?”
  邢瑢问。
  他不在意对方就是个武师。不是大明星,搭讪了反而不至显得自己势利眼,这样让他轻松很多。
  刚夸了一句某人很帅,端起银碗喝了一口加盐的奶茶,邢瑢“噗”地差点就吐出来!
  赶紧抹一下嘴,嘴角几乎挂起两行小瀑布,流出来了。他当着小王爷的面儿又不好意思吐,硬是梗着脖子咽回去,把嘴唇舔干净。这什么茶?真喝不惯这一口啊。


第三十九章 草原之花
  当晚的奶茶,偏巧正对裴先生胃口。裴琰跟小萨两人就几乎干掉一大锅奶茶。
  裴琰从老牧民那里套来一小瓶珍藏的伏特加。
  然后,他就往自己的茶碗里直接兑伏特加,兑成“酒茶”,就这么喝。庄啸皱眉忍无可忍地挪开了,离这酒鬼远一点儿。
  晚餐有一大锅烧羊肉,不吃羊肉的比如邢小哥,坐得距离羊肉八丈远,闻那个味儿就一脸“孕相”,就好像要吐。喜欢吃羊肉的比如小萨、庄啸和裴大爷,三个脑袋恨不得挤到那口锅上面,把喷香烂熟的烧羊肉迅速瓜分了。
  啃羊腔骨啃得满嘴满手是油,然后灌一口兑酒的奶茶,裴琰盯着庄啸领口间暴露的皮肤,锁骨正中凹陷下去的柔软处。
  吃羊肉的汉子占据蒙古包的西面半边,这一般是当地牧民家里男人的地盘,屋里的刀、枪、马鞍也都摆在这一半边。而不吃羊肉的那些人,占据东边一半,恰好是家中女人坐的位置。
  裴琰指着这口冒着腥膻气味的大铁锅,跟邢瑢说:“我告儿你啊,男人的气质味道,都在这一口锅里。”
  导演说:“你们吃多了上火流鼻血啊。”
  裴琰说:“就羊肉这点火候,还不足以让我流鼻血呢。”
  邢瑢也是爱吃肉的,正在耐心拆解面前一只颜色鲜亮的熏鸡,狂啃鸡翅鸡腿。这也是当地风味特产,叫做卓资山熏鸡。邢瑢长得好,脸怎么扯都好看,啃鸡腿的扭曲面部仪态都能拍出一串诱人的动图表情包。
  “吃鸡能补鸡,瑢瑢多吃点儿吧。”有人撩了邢小哥一句。
  “瑢瑢,我帮你找找我们这锅里有没有羊宝、羊鞭啊……帮你补补。”裴琰拿筷子在锅里搅合。
  邢瑢给他翻个白眼:“我不吃,我用不着,你自己吃吧。”
  裴琰也坏着呢,说:“我们这一桌仨人,都不用补这个,还是给你补补呗,羊鞭呐,别浪费好东西。”
  他这一桌坐的谁啊?庄啸和萨日胜都是席地盘腿坐的姿势,都梳辫子还有点儿像,闷不吭声埋头大碗吃肉,个顶个的纯爷们。
  制片主任喝个半醉,叨着筷子跟裴琰说:“这十天都是野外马战,你们俩还老是抢着上,还不用替身,哎呦给老哥哥我吓得。您几位爷受伤咋办?需要给你和庄先生再加个保险……
  “拍马战戏,最容易伤到男人那个最重要的部位,知道不?再给你们几个的人鞭加一份保险,给你们凑个双保险!”
  一群人喝酒哄笑,糙汉扎堆的地方,午夜场黄段子又开始了。
  “呦,那我这裆可贵了。”裴琰斜眼瞟着主任,“人鞭的保险按什么起价收费?尺寸、重量?”
  主任说他:“你上称量量你什么分量?”
  裴琰一脸混不吝:“那我还得区分两个分量,两种保价,站起来的还是没站起来的。”
  噗——
  “笑什么?你们站不站都是一个保价,没区别呗。”裴琰说。
  萨日胜都弯腰乐了,笑出一颗很明显的虎牙。
  庄啸叼着羊蝎子把脸别到一边去,不想看这神经病。
  一群人起哄,你站起来什么尺寸分量?
  “那需要看时间场合,也不是说立就随便立起来瞎晃荡。”裴琰收起表情,认真地说,“我这人很正经的,我看着我稀罕的天姿绝色才能立起来。”
  他正经吗?
  没人信他很正经。
  天姿绝色在哪?
  天姿绝色就在山峦之巅,在白云的影子下面,在辽阔大草原的马背上,在他眼前。
  ……
  晚上大家陆续散去,邢瑢由他助理陪着,还是要回景区宾馆睡觉的。剧组在那里都定了房间。蒙古包夜里很冷,地面垫了毛毡还是很硬,只有当地人才能睡得习惯吧。
  萨日胜与老牧民夜谈,喝奶茶,吸水烟袋。
  裴琰拿了一卷铺盖,把刚才吃晚餐的桌案撤了,占用西北角那块属于正屋男人的空地,铺开了,席地而睡。
  制片主任跟他说了好几遍,夜里冷,熊孩子赶紧回景区宾馆!
  裴琰不回,就在这儿睡。
  制片主任说:“把你鸡儿都冻掉了,管你立着还是趴着?”
  裴琰跟老哥挥挥手,蒙头睡了,睡姿是趴着的,那地方立没立就不好说了……
  庄啸心里明白。
  庄啸无奈地摇摇头,跟制片主任和导演说:“我跟小萨都在这屋过夜,熊孩子没大事,我盯着他,你们放心吧。”
  许久,入夜,水烟袋轻微的“呼噜呼噜”声渐息,熄灯。
  蒙古包西北方,属于男人坐卧的位置,一行人都是席地而卧,蒙着厚实的毛毯,上面再盖着羽绒衣和军大衣。
  裴琰睡在最顶头靠里的位置,作为头等贵客,远离门口有风的地方。他身边睡的是庄啸,然后是小萨和另外两名当地的蒙古族驯马师,最靠外是毡房的主人老牧民。
  庄啸仰面躺了片刻,一声不响地翻身,面对裴先生。
  因为裴琰从毛毯下面把手伸过来了。
  两人在黑暗中对视,近在咫尺,清晰地望着对方的脸,端详五官。即便已经很熟悉,鼻子眼儿长什么样都知道,但确是头一回黑夜在被窝里相对,距离已相当于同床共枕。
  裴琰拉了庄啸一只手,正好就是右手,攥住有伤的地方,不出声,就默默地摩挲那条比蝎子尾巴还长的旧疤。
  他的浪和混不正经,都是给外人看的。在他喜欢的人面前,他可正经了,也可爱着呢。
  他把那手移至唇边,亲一下那道疤痕。
  庄啸再次轻轻抽回手。
  裴琰心里一凉,好像过了一道穿堂风,比蒙古包外面入夜的寒气还要凉,手撑在两人中间不动。
  庄啸然后伸出手,眼神墨黑的,伸过去,扒开堆在裴琰胸口的羽绒服和毯子,手指触到他领口,轻轻撩开,看他脖子。
  黑暗中也看不清脖子伤处,但裴琰看得清庄啸脸上心有余悸的表情。
  眼前再次尘土飞扬,发疯的马蹄溅起狼烟,裴琰脸色通红几乎窒息,长发卷着草屑,眼妆和唇膏都花了,狼狈不堪地在庄啸怀里……
  “今天吓死我了……”
  庄啸低声跟他说,口型可辨。
  刚才吃饭时没有扒过来仔细看,裴琰脖子上是一圈勒红了的痕迹,很吓人的。
  庄啸一只大手盖住裴先生的头,把脑门、五官摸了一遍。
  最终,这手落在裴琰手心里,攥住了就甭想跑了。说不清什么滋味,寒夜里只属于他们两人的一点不可告人的隐私,一点点温暖,在毛毯下面手拉了手,互相抚摸对方很糙的手指。
  ……
  第二天一早,练武的人都有生物钟,都醒得早,起来晨练,在蒙古包里用冷水擦身,然后互相比着,做个俯卧撑。
  庄啸多看了裴琰几眼,用眼神示意他:多睡会儿,做什么俯卧撑啊。
  裴琰昨夜一直趴着睡的,后背带伤。
  对他们这些武行演员,身上带伤挂彩是太平常的事,都不当回事了。
  他心目中的天姿绝色就睡在身侧。他拉着庄啸的手不放,鸟儿肯定是梆梆硬地站了。
  在黑暗中,用十二分隐忍的方式撸了一炮。烧羊肉吃太多了,必须泄火。
  他死死盯着庄啸,细细致致地撸自己,没出任何声音,就是后背洇出一层汗,手心也出汗了。他觉着庄啸一定看出他在被窝里都干什么了,但是也没说话。
  欲望和感情这两回事,有时候好像可以完全透析分层,有一些是沉淀,也有一些已经升华了。
  然而熬了许久到最后,他发觉,欲望和感情终归还是合二为一,而且是完全合在一人身上。在一切放浪形骸与俗不可耐的掩饰之下,眼前这人,就是他所向往的诗和远方。
  裴琰站在蒙古包门口,拎个不锈钢的刷牙缸子,含着一嘴泡沫。
  萨日胜盘腿坐在大铁锅前,仍安静如塑像,在煮早上的这顿奶茶。裴琰嚼着泡沫回头说:“萨宝宝,以后改个名号叫‘奶茶小王子’,每天顿顿饭都不能少了这个啊。”
  庄啸是这时接到个电话,接起手机脸色就不太对,立在角落里讲了很久,然后穿着一身单衣就出去了。
  裴琰悄悄拎了军大衣出去,给庄啸披上衣服,这人蹲在蒙古包后面讲电话,电话里明显是女人声音。
  庄啸说,能不能回北京再说。
  卢婉说,我已经来了,就在呼市机场。路我不太熟,我想找当地人租辆车过去。
  庄啸说,路不熟你还来?这地方荒郊野岭,迷路了都能冻死人,不安全,别任性。
  卢婉说,我就想见见你,拍完戏你就跑了,以后又见不着了。
  庄啸说,你别来剧组。
  卢婉说,那你就过来见我,不然我真的去剧组了。
  裴琰瞅着庄啸慢慢走回来,站在一口“咕咕嘟嘟”沸腾冒泡的大铁锅前,盯着这一锅微起的波澜。庄啸低声说:“我去跟导演请个假,我去呼和浩特一趟。”
  裴琰刷完牙了,只能嚼牙刷了,立即说:“我陪你去。”
  庄啸摇头,搞笑呢,怎么可能让你陪我去?
  小萨站起身:“哥我陪你去呗。”
  庄啸摇头:“我自己去,没多远的路,一天就回,能解决。”
  庄啸弯腰端起一大碗咸奶茶,仰脖一饮而尽,也没什么艰难表情,跟萨日胜说:“我不在组里,你就待在这儿别动窝,背身的远景的镜头,那些不太重要的,你都先替我拍了!”
  裴琰一下子连换衣服和去化妆的心情都没了,挺难受,可又说不出什么来。他就特别担心庄啸——这辉腾锡勒大草原距离呼和浩特还有一百多公里呢往返就是三百公里谁他妈这么折腾人?!
  庄啸还是带了庄家班另外一个兄弟一起开车走的。草原上开长途车,一个人真不行,怕路上车子抛锚。
  一整天没有在剧组里露面,庄啸只是悄悄向制片和导演请了假,其他人都不知这人去哪了。
  裴少侠这一整天魂不守舍,甩着手在片场溜达,讲黄笑话都觉着没意思,牛肉条和蒜蓉辣酱都撩不起他的兴奋劲儿。
  这一天也挺逗的,邢瑢开始找萨日胜学骑马了,磨磨叽叽耗了一整天。
  萨日胜那样子,自带草原之花的高冷气质,一开始才不乐意教这种学生,他以前在各剧组里经常教其他演员骑马,越是大牌越嫌麻烦啰嗦事多。邢瑢反而挺积极的。“哎呀那个马总是摇尾巴抽我!”“它屁股总是扭来扭去!”“这是最温柔的一匹小马么,不然再帮我挑一匹更温柔的吧?”
  旁边另个小弟笑说:“这真是最温柔的,最矮的,腿最短的一匹,不然只能让小萨趴下骑着他了!”
  邢瑢摇头:“可别,他是最不温柔、最扭来扭去的一匹吧?”
  谁扭来扭去?小萨不服,瞪个白眼。
  “不瞪马就老是瞪我?”邢瑢说,“对马比对人温柔多了,干脆就我趴下,四腿着地就好了么?”
  小萨绷不住笑了:“也没有老瞪你么。“
  不知怎么说的,邢瑢骑着马就跟上了小萨的马,小萨也不好放马撩蹶子踹人,于是一个带着另一个转山坳了。
  邢瑢在庄啸不在场情形下,反而舒服自在,脸色正常多了。不必严阵以待,不用跟谁抢风头,也不用看哪对CP在他眼前秀恩爱挤对他。
  “哎,你家住哪?是住这附近?”邢瑢问。
  “不在附近,远得很,锡林/郭勒盟那边。”萨日胜说。
  邢瑢听所有的四字地名总之都差不多,锡林/郭勒和辉腾/锡勒有什么分别,哪是哪啊?根本就是一样的么。他不停地笑,然后又问:“你家里养了几匹马?”
  “有一群吧,七八匹马。”萨日胜说。
  “也养羊吧?你家羊可倒霉了,你这么能吃羊,每天在羊圈里扒拉,琢磨这顿吃哪只呢,下一顿准备吃哪只呢……”邢瑢用手扒拉着马的鬃毛。
  萨日胜难得又笑一下。
  旁边的小弟说:“小王爷来一趟辉腾锡勒,这当地的马和羊都倒霉了。马都被他骑蔫儿了,棚里的马现在都躲着他走!羊这几天就要被他吃光了。”
  萨日胜得意一笑:“吃光了正好再换个地方吃。”
  邢瑢大笑:“好可怕啊,我就是属羊的,我也赶紧躲吧。”
  哈哈哈——
  他经纪人悄声问邢瑢:“庄先生人呢?怎么一早上就没瞅见?”
  邢瑢耸肩:“我哪知道?”
  经纪人神情失落,跟丢了多少钱似的:“你怎么就不问问呢?咱们在一个组里,什么消息都不知道,消息总是落在别人后面……”
  邢瑢说:“我管别人干什么?我拍完自己的戏就好了么。”
  经纪人说他:“你跟那个萨日胜套什么近乎?”
  邢瑢说:“我没套近乎,我就是找他学骑马啊。这次再不学,以后我进了别的剧组还是像个蠢蛋我还是不会骑!”
  ……
  当天拍了许多邢瑢在草原上、土城中、帐篷里的戏份。在镜头里拎着长枪替庄啸站住位置、以背脸和侧脸出镜的就是萨日胜。
  戴了头套化了妆,穿一模一样的装束,足以乱真,很像正主。
  拍到一个朱皇子与云大侠在客栈里打尖儿吃饭的镜头,两人对桌,边吃边说几句很简单的台词。
  吃第一遍,导演NG,跟小萨说:“就顾着吃,台词忘了念了?你好歹嘴巴动一下,不然不好配音。”
  吃第二遍,导演再次NG,跟小萨说:“你也吃太快了!你一口一个包子?!”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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