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不冤-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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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远知道自己闯下大祸,工作肯定是保不住了,没想到二秘却大声的反驳道,“章总对底下人一向尊重,不像有些人,就爱耍不三不四的手段,亏还是个男人!”说完搂着程远肩膀,“以后谁要再敢欺负你,别怕,告诉姐姐!”程远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门口急匆匆上来两个保安,直接拽着客户出门了。后来在流程上还真发现一个大陷阱,合同上对接的公司是个海外皮包公司。如果他们签了,那会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此为后话,这边程远灰溜溜的跟在章总后面回他的办公室。章总这两天被他气死了快,看也不看他一眼,就坐到办公桌旁看文件。
程远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他只有每天打扫卫生和送文件的时候会来,他喜欢悄悄的碰一碰章敬凌的本子和钢笔,章敬凌的字也很好看。
“去把门锁上。”
章敬凌花费了半个小时让自己冷静下来。程远锁了门,不敢说话。
“你做错了什么?”
“我,我得罪了客户……”
章敬凌翻了个白眼给他。“你知道,我只会为一件事生气。”
“我又,又不听话了。”
“你昨天答应我,不让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碰你。”章敬凌翻过一页文件,“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我,我以为你的意思是指插入……”
“程远,不要跟我玩文字游戏。”
“你这么不乖,那你收拾东西走人吧。”章敬凌这话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我乖的,很乖很乖。”程远眼泪又下来了,胡乱擦了两把。他跪到章敬凌的脚边,心甘情愿地将裤子脱到脚踝。章敬凌看也没看他的动作。
“我……”程远额头贴着地毯,声音发闷,“我刚刚被碰了屁股和下。身,求您罚我。”
“怎么碰的?”
“是,是用手……”他难堪的不敢抬头,用肩膀和头靠在地毯上,手学着刚刚那人样子做下流的动作。
“记得这么清楚?是不是很享受?”章敬凌终于不看文件了,冷哼一声看跪在地上的人。
“没有,没有……我很怕,我怕得罪他,我想只是摸摸而已……对不起。”
章敬凌想好了怎么罚他。“转过去。”程远心里一松,连忙转了个方向。
章敬凌从抽屉拿了一只开会写白板的黑色记号笔,“我刚刚想到一个办法让你记住你到底是什么。”
“自己写。”说着把笔丢给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章敬凌穿着西装,整整齐齐的靠在办公椅上。
程远在自己大腿内侧一笔一划地写,“我是章敬凌的。”
章敬凌又再拿过笔,在旁边写了一个自己的签名。“合约生效。”
程远终于记住了这个教训:章敬凌不喜欢别人碰自己,无论哪个人是谁。
可是现在不仅别人不碰,就连章敬凌自己也不碰。他像这个城市里无数普通人,每日清晨上班,闲暇时听同事们低声八卦公司里的事,饿了可以吃茶水间的点心,忙碌一上午后可以去吃热乎乎的饭菜,下班后会去菜场买晚上的食材。这样平常的日子,程远从未体会过。
他整个少年时代都在为生计奔波,这样安稳的生活让他幸福到惶恐,如同温水中的青蛙,在冰水中慢慢变暖,最后被烫死也不愿离开。
程远只能不停的告诉自己,这样的生活是暂时的,一旦章敬凌厌倦了这种游戏,他自然又要回到原来的处境。
章敬凌总有一天会厌烦养着他这个不能玩的废物。
门铃一响,厨房的程远就急急忙忙擦了擦手,时钟的指针已经指到了最左边,他跑到门口开门。六点半下班,晚上并没有商业应酬的人九点换了一套衣服才回来。早上出门章敬凌穿的是蓝色条纹长袖衬衫,而现在却是一件淡蓝色短袖。
程远心领神会的为他换上拖鞋,心里却像被巨鹿狠狠踩过。他没想到这么快,才一年。“要休息吗?”
“饿死了,要吃饭。”章敬凌没好气呼噜两把程远的头发,走到餐厅。
晚饭程远六点多就做了,刚刚又热了一回,眼下桌上的饭菜都冒着热气,章敬凌埋头吃饭,一言不发。他的吃相并不文雅,在外面时看不出来,在家他吃饭又猛又凶,绝不是“上流人”的模样。程远觉得有些像小方的样子,小时候没什么吃的,小方也是这样端着空碗不松手,费力的想去舔碗底的菜汤,后来长大后,也像被饿怕一样,拼命的往胃里塞东西。那人不知不觉将桌上的菜全部吃完,并且添了两碗饭。
“晚上别、别吃这么多,不好。”
“好饿。”章敬凌终于放下碗,程远有些奇怪,难道他没有在外面吃晚饭?或许是之前的“体力消耗”太大了。
(十六)
什么样的人会让他连晚饭都不吃就去见面?程远傻乎乎的想了会,突然发现自己居然在乱猜金主的事,用力甩了甩头去收拾碗筷。
洗完澡后程远照例去章敬凌的房间,章敬凌一直觉得程远的勾。引方式非常老土,比如现在他穿着自己的浴袍,本该是半露着上身,下。身不着寸缕,半露风情又故作纯真的来敲自己的门。可程远不禁穿了浴袍,里面还穿着一个下摆开了线的白色短袖,连内裤都穿着。
“过来。”
程远呆了一下才走过去,尽管他每天都来,章敬凌却是禁欲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让他进房间。章敬凌把他的浴袍脱了,程远便顺从的跪在了地毯上。
章敬凌没有再脱他的衣服,只是将手伸进他的内裤,程远极乖的任他乱摸。那只大手很快摸到后。穴,那里湿热,正含着一块药玉。“每天都有用吗?”
“嗯。”
“好乖。”他把程远抱到腿上,“那给我看看你是怎么用的。”
程远完全不会撒娇,老实的躺在床上,将内裤脱下来放在地板上,那药玉温润的含在体内,他只得叉开双腿,晃着腰将玉中的药含出来,在章敬凌的注视下惯常的动作都变得情`色,每一次抬腰都像是请求章敬凌来操自己。
含的差不多了,他刚想伸手拿出来,章敬凌却按住他,自己将那药玉拿了出来。“以后在我这里睡觉。”
突然一个暖和的东西拿走,程远不由得觉得有些冷,甚至那地方也觉得有些空虚,他瞄向章敬凌的下。身,那里毫无反应。
他赶紧垂下眼睛,自作多情的感觉有些难堪,但也让人清醒。夜晚两人终于躺下睡觉,章敬凌一个人睡惯了,不知不觉就将程远挤到角落。程远盖着被子一角,两眼在黑暗中睁着。
眼下章敬凌要结束这段关系不过是时间问题,账上的一大笔钱足够他们兄弟二人踏踏实实过上一年日子,可往后便是坐吃山空。
程远苦恼的想要不要继续回去做mb,可这段日子正常的、有尊严的、不必偷偷摸摸的日子让他沉溺其中,若没有走到绝境,他实在不愿回那个地方。
眼下他已成年,找些苦力活也能活下去。
盘算好主意,程远才闭上眼睛,打算有空便去人才市场看看。
章敬凌起床时发现程远已经不在床上了,他一个人醒来,被子旁边毫无温度。
第二日章敬凌晚上十点左右才回来,那时程远坐在餐厅困的如同小鸡啄米一般的低头,见他回来又是急急忙忙的热饭。晚上睡觉时章敬凌怕他早上醒来又不见,用力将程远半压在身下,不准他逃跑。
一个成年男性的重量压在身上,总是将他半边身体压麻,程远无意识的动来动去,章敬凌被弄醒后只得将他搂到自己身边,这才解决了问题。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周,程远终于在报纸上找到一份送报的兼职。
领报纸的时间是工作日的五点半,送一份可以拿到0。1元,最低一天要送500份,一天就是五十元。程远想来想去,做了自己人生的第一笔投资,给自己买了一辆一千三的电动车。
就这样,夏天到了。
蝉在窗外不间断的鸣叫着,室内的一台小风扇摇头晃脑的吹着热风,程远穿着白色两股筋背心在擦地板,汗水从鼻尖滴在地板上。
太热了。
从昨天起程远就用了他的年假,他第一次知道还有这种制度,带薪休假。章敬凌上班去了,他便也没开空调,将房间大扫除了一番已到了下午。
两点正是最热的时候,他戴了一顶帽子骑着电动车回家。程方今年初三,毕业班正是紧张的时候。
他匆匆忙忙的开始煮饭做菜,土豆烧肉收汁后装进饭盒,又炒了些苋菜,最后用小锅做了份青菜豆腐汤,一切装好后便赶着下课的点去给程方送饭。
程方正在生长期,不声不响的校服裤就短了一截,一顿能吃半小锅米饭。一打下课铃,教室外的家长就纷纷寻找自家孩子,将温热的饭盒放到孩子的桌上。
“程方,那探头探脑的人是在找你?”
程方赶紧扭头去看,“那是我哥。”
程远在一群四十岁大妈叔叔中显得格外脸嫩,但也绝对不会和路过的十七八岁的高中生混为一谈。程远早已没了学生气,两眼黑沉,并无朝气,是被生活压弯过腰的神态。
“哥!”程方咧着嘴笑,“好香,有什么好吃的?”他已十一,是全班最小的,两个眼睛像灵动的小狐狸一般亮晶晶的。
他是程远生活的理由。无数个程远撑不下去的时候,就会想起他。小方还要吃饭,小方还要念书,所以自己不能偷懒,不能休息。
“你爱吃的土豆烧肉,这几天放假,我来看看你。”
午休时间紧张,兄弟二人亲亲热热说了会话,程方将饭菜吃完,打着饱嗝回教室做作业。
七点回到章敬凌那,屋子里一片漆黑。
章敬凌当然不会这么早回来。
他一个人在没开灯的客厅坐了会,才起身准备晚饭。
送了几天饭,假期马上就要结束了,程远忙惯了,闲下来反而觉得空洞洞的,这天他洗了会衣服已经到了晚上八点,忙打算去超市买些昨晚章敬凌说想吃的鱼,到了超市拐角居然看到了他的车。
居然就停在小区里。程远感觉有些奇怪,好奇的走进一看,发现是小区里的高档健身房。
他一手提着一袋芹菜,水灵灵的菜叶从塑料袋中伸出来,一手提着两条桂鱼,穿着凉拖想进去看看,被门口的人伸手拦下。
“请问先生您有会员卡吗?”
程远缩了缩脑袋,“没有。”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里是会员制。”
“我是……来,找个人的。”
“请问您找谁呢?”
“章老板,”程远摇摇脑袋,“我在这里等他好了。”
“张老板?这里姓张的挺多的。”
“不是,是立早章,章鱼的章。”程远不知为何感觉脸有些热,忙扭过脸。
这个姓挺特别,不像随口乱编。在加上今晚的确有一个章姓客户,迎宾弯了弯腰,“要我去通知他您来了吗?”
程远赶紧摇头。他在门口等着,健身房外侧打着黄色的暖光,玻璃是透明的,他便绕着健身房外头走来走去的消磨时间,结果在最角落找到了章敬凌。
他穿着一件运动背心,额发被汗打的透湿,凶狠的打着眼前的沙袋。章敬凌似乎中途没有任何停歇,出拳猛而迅速,像不知疲倦一样用力发泄着。
程远看着都替沙袋觉得疼,他持续打了许久,直到精疲力尽,直到健身房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汗水将他的背心打湿,显露出极其性`感的腹肌线条。
程远傻愣愣看着,直到有一双眼睛对上他的。刚打完拳的章敬凌懒洋洋的,像只无害的老虎一般。
章敬凌朝着玻璃走过来,程远忍不住后退一步。章敬凌便隔着玻璃说话,“站着别动。”
程远听不清楚,茫然的看着他。
“我让你别动。”
章敬凌做出逗小狗来的手势,果然看见程远傻乎乎的贴进玻璃。
毫无预兆的,他隔着玻璃亲了一下那人。
一个毫无温度,感觉不到的吻。
那个瞬间章敬凌在心里跟程远说了再见。程远当然很好,但是他永远是玻璃那边的人。自己永远无法克制的攻击性,累积的攻击欲`望,随着压抑的时间越来越长,想要攻击的阀值越来越低。如今只有每晚打三到四小时的拳,累到抬不起手才敢回家。不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对程远做出什么。
更何况,程远一定不会反抗。
他太累了。
程远还站在原地,从脖颈处红到耳朵,他对着玻璃说了几个字,嘴唇的变化不大,几乎不能明白他在说什么。
不是我爱你。
不是没关系。
不是为什么。
不是回家吧。
章敬凌却听懂了。过了会他把程远带进vip训练室,那里有专门的洗澡间。买的菜被扔在了门口,章敬凌粗鲁的将他推进去。“章,章……”程远结结巴巴还来不及说话,鞋子被踩掉了,白色背心也被撩了起来。
“你刚刚说了什么?再说一遍。”章敬凌大手揉上他的乳。头,另一只手放在腰上,捏了几下狠的,程远眼睛顿时涌上生理性的泪水。
“我、我在这。”
章敬凌用力捏着他的乳。头,掐着他的腰腹,身体前倾将他逼在角落,“再说一遍。”
“我在……”程远贴着他,浑身颤抖,潦草的情`欲让他腿软的几乎站不住。
他无意强迫任何人,可程远是第一个见过他的攻击性却没有逃跑的人。
章敬凌听到自己内心有一个声音,冰冷而清晰的告诉自己:你完了。
(十七)
程远是在雨声中醒来的。背后的人死死的搂着他的腰,眉头紧皱。“我要去送报纸了。”
“这么大雨也要去?”章敬凌没好气,不肯松手。
夏日的暴雨打在窗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不能请假的,”程远好声好气的解释,“我有雨衣。”
床头的闹钟堪堪指向五点,因为下雨外面阴沉沉的,一丝光亮也没有。“你雨衣每次都给报纸盖,哪次不是淋成落汤鸡回来的。”说着把人又拉进被窝,亲了亲脖子后侧,“膝盖痛不痛?”
程远像砧板上的鱼一样徒劳的扑腾了两下,“一点点痛。”章敬凌没办法,只得起来将护着膝盖的热水袋给他绑好,“我开车送你去。”程远不好